欧阳南离开欧女士后，心里空落落的，这事算是翻篇了。
他在香江特立法庭也做了最终判决，走出法庭，拍了拍刘杰辉的肩膀。
“咱俩都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的没影儿，结束得莫名其妙。”
“刘杰辉，我还是想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我会帮你的。”
说完，刘杰辉就走了，欧阳南也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第一步就是去找律政司司长黎天华。
他们约在了以前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现在店里坐着一群已经长大的留学生。
欧阳南一见到黎天华，嘴角就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好久没来了，记得以前最爱喝这家的奶茶，现在年纪大咯，连糖都消化不动了。
对了，服务员，来瓶威士忌味的酸奶咖啡。”
黎天华一听，一脸惊讶。
“师兄，你不是从来都不碰威士忌的吗？”
欧阳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的威士忌喝着别有一番风味。”
“你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聊什么吗？”
黎天华笑着摇了摇头：“师兄你总是神秘兮兮的，我哪猜得到。”
两人碰了碰杯，欧阳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黎天华的脸，眼神中带着几分狠劲。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黎天华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但喝了一口酒后，又恢复了笑容。
“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太久没喝威士忌，有点上头了？”
欧阳南大笑：“我试探你呢，我要是参选律政司司长，你觉得我有戏没？”
黎天华彻底懵了。
两人继续在咖啡馆喝着咖啡，但那咖啡苦得要命。
黎天华要的是加了半糖的咖啡，结果还是苦得不行，后来又加了一包糖，才勉强尝到一丝甜味，嗓子都给喝哑了。
“师兄的意思是……”
欧阳南轻轻拍了拍黎天华的肩膀，说道：“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我成了律政司司长，你觉得香江特首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呢？”
黎天华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那还用说，香江特首肯定会让你当律政司司长的，你学识渊博、能力强劲，经验又丰富，我跟你可比不了，差得远了。”
欧阳南的眼睛一直盯着黎天华的脸看。
“天华，你知道我最烦哪种人吗？”
黎天华苦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不过师兄，你知道我最烦哪种人吗？”
“我最烦的就是那些威胁你的人。”欧阳南直接回答道。
黎天华话还没说完，欧阳南就接上了。
两人对视着，眼睛里都闪着光，黎天华的眼里甚至还闪过一丝杀意。
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他端起咖啡一口气喝完，又喝了点旁边的白开水。
“这咖啡有点甜过头了，就像人一样，东西放多了就会变甜，但也会让人觉得腻。”
“师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现实是很无奈的，有很多潜规则。
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也是正常的。”
欧阳南听到这话，似乎有点明白了。
“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要是真想进律政司，关你什么事？”
“我就是在想，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一手遮天，总有人能制衡他。
可能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也可能是藏在暗处的老谋深算的人。”
“咱俩师兄弟这么多年了，感情深厚。
我可不想看到你陷入什么麻烦里。”
“我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未来有多难。”
“但同样，我也希望你能经常反思自己，以人为镜、以史为镜、以社会为镜，不断地审视自己。”
“天华，你在法学会里真的是最出色的，不管是现实还是学术上，我都比不上你。
但一个人一旦有了权力，他的信仰很可能就会被权力冲淡。”
“我不希望你让权力成了实现信仰的工具，更不希望它反过来把你的信仰给吞噬了。”
黎天华听完这些话，背后直冒冷汗。
他虽然背后有人支持，但在这位师兄面前，他一直保持着几分尊敬。
但现在，这份尊敬已经荡然无存了。
“师兄，平时你吃我的喝我的不少，今天这杯咖啡该你请了吧？陪我聊了这么久，我还得赶紧回去处理律政司的那些案子呢。”
“咱就聊到这里吧，欧阳兄，尊敬的师兄，记得结账，别啰嗦了。”
说完，黎天华站了起来，拎起外套准备走。
走到欧阳南面前时，他意味深长地说：
“社会就是权利和欲望的大杂烩，而信仰只是它的一个附带品。
在这个体系里，只有权力能让信仰发挥作用，而信仰本身是没有权力的。”
“所以，你是师兄，而我是律政司司长。”
“师兄，无论你走到哪儿，你都是师兄，但律政司司长那个位子，你是坐不上的。”
黎天华迈开大步走了，欧阳南在旁边叹了口气，摘下眼镜，闭上眼，耳边充斥着周围的喧嚣。
叹了口气后，他留下点小费，也转身走了。
黎天华心意已决，要豁出去了，欧阳南劝了也没用。
欧阳南出了门，给陆明华打了个电话。
“这事好像越来越棘手了，我在你们这里怕是没什么用处了。”
陆明华一听就懂欧阳南是什么意思了。
“还是得谢谢你，欧阳大律师。
有些事该争取还是得争取，我心里有谱。”
欧阳律师，听说你喜欢夏威夷的风光，我刚好买了两张机票，想不想出去走走？欧阳南听完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好，不过他想找几个朋友一起去，陆局长能不能给报销？陆明华一听哈哈大笑，说没问题，算公差，肯定给报。
欧阳南他们一群人，包括陆明华办公室里的人，全都去了夏威夷，临走前还顺了几张照片。
陆明华准备把四周都打扫干净，开始动手。
秦天赐到了岛上，第二天早上一看，王珠贤还赖在沙发上睡觉呢，一点精神都没有，连早饭都没时间吃，太累了。
出去玩一趟确实挺累的，一不小心就能睡着。
王珠贤趴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人。
“哎哟，下面那么多人，太阳又这么大，真不想出去了。”秦天赐这是第一次来岛国，他本来对这里没兴趣，这次是来躲事的。
那边的事总得躲，但躲来躲去还是得面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那真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一大早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吃饭，两人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人群，这楼不高，下面全是平静的水。
街上的人都走得飞快，听说压力大得很，但其实他们并不清楚，因为没人真正在这里住过。
王珠贤吃着饭团寿司，一脸苦笑。
“这东西好吃吗？”秦天赐尝了两口，觉得难吃死了，直接找垃圾桶吐了。
“太难吃了，我要喝甜茶，还想喝那边的奶茶。”
王珠贤在旁边唉声叹气的。
“酸味都出来了，说不定有什么好吃的呢，咱下去尝尝吧，听说这里的拉面和海鲜特别赞。”
一听这话，秦天赐和王珠贤立马就起身走了。
王珠贤什么也没带，衣服全靠秦天赐，俩人穿着差不多大的t恤，踩着滑板就出门了。
王珠贤平时喜欢轮滑，滑板也玩得挺溜，他正在教秦天赐呢。
秦天赐一开始站都站不稳，脚乱晃，慢慢地往前滑，还挺有意思的。
这俩人在街上走着，挺吸引人的。
吃完拉面后，两人决定玩玩滑板。
他们在大街小巷里穿来穿去，最后到了东京塔，花了好些钱才上去。
站在塔上往下看，王珠贤觉得特别美。
秦天赐掏出了摄像机，想要把眼前的美好瞬间录下来，而王珠贤呢，也赶紧拿起相机对准了他。
两个人走在一起，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对，边上的人看到都忍不住笑着夸他们般配。
“哎哟，你俩真是太登对了，要不我帮你们拍张合照吧？肯定特别好看！”
王珠贤一听这话，乐开了花，拉着秦天赐就摆好了姿势。
秦天赐环顾四周，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拍了张合影。
没过多久，有人过来问他们愿不愿意把这张照片登在杂志上，还承诺会给报酬。
两人乐呵呵地就答应了。
照片登出来后，杂志的编辑在一旁直摇头，嘴里念叨着：“真是太绝了，这回封面选对人了，销量肯定火爆。”
秦天赐和王珠贤继续在街上溜达，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自从离开了香江，王珠贤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王珠贤站在街边，人来人往的，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慢慢地往前走。
在日本，山口组的势力可大了，基本上每条街都能看到他们的人。
可以说，山口组在日本那是响当当的一大帮派，影响力可不小。
一路上，王珠贤蹦蹦跳跳的，头发随风飘扬，穿着秦天赐的大t恤和宽松长裤，活脱脱一个小精灵似的。
秦天赐在旁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就喜欢看王珠贤这么开心的样子。
两个人先去了东京塔，然后又去了晴空塔。
在晴空塔顶层的餐厅旁边，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秦天赐心里那个美呀。
“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王珠贤笑着说，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
秦天赐也跟着笑了，把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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