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华低着头，脸色涨得通红，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儿子，才不理顾霜辰的。
顾霜辰又笑了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卖掉顾氏股份的时候出现。这就是你不要顾家一分一毫的傲骨吗？”
“你……小辰，你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
“去前台留个账号，以后不要来了。”
顾霜辰的语气愈发冷淡，曾舒华看着那张愈来愈像顾远的脸，沉默地点了点头。但她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郁江离看了看时间，两人谈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第一杯咖啡已经凉了。
她定了定神，叩响房门。听见顾霜辰清冽的声音：“进来。”
郁江离推开房门，端着咖啡走到茶几前，蹲下身子，将咖啡递到两人中间。
她悄悄看了看顾霜辰的脸色，不想被他抓个正着，又立刻低下了头。
这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和当年尹静姝如出一辙。曾舒华鄙夷地看向一边。
男人都喜欢狐狸精。
丈夫是，儿子也是。
正要起身，顾霜辰把手搭在郁江离的肩膀，稍稍用力。
“中午想吃什么？”顾霜辰垂眸看她，眼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郁江离眨眨眼睛，下意识看了曾舒华一眼，曾舒华正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好像她抢了她老公，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郁江离又看向顾霜辰，顾霜辰旁若无人地看着她，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声音温柔得有些旖旎，随时将她带回到床上的某个瞬间，“去对面吃西餐好不好？我定个包厢。”
郁江离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霜辰，迷茫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拉起顾霜辰的手，坐在顾霜辰身边，与他挨的很近，脸颊贴上的肩头：“好呀！你说怎样就怎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顾霜辰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尖。
她嗔怪着拍掉他的手。
正如曾舒华所言，此时此刻的郁江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狐狸精的气息，那副谄媚的，魅惑男人的样子，曾舒华多看一眼都会恶心得吐出来。
于是扔下一句难听的话离开了。
戏演完了，郁江离并没有松开顾霜辰的胳膊，反而像从前的郑晚宁一样，挽着他的手撒娇：“我演得怎么样？”
顾霜辰笑了笑，嘴角勉强牵动：“不错，悟性挺高嘛！”
顾霜辰算准了曾舒华受不了这一套，才临时起意，让郁江离演一出。
郁江离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却是让他出乎意料。
但他仍旧不开心，只是在她面前，勉强装装样子。
郁江离看得清清楚楚。
她拉着顾霜辰的胳膊，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主动吻他。
顾霜辰闭着眼睛，微微张开嘴，木木地享受着小女友的温存。
郁江离主动了好几次，都无法卷起他的舌尖。
一气之下，坐直了身子，脸颊红红的：“顾霜辰，你不回应我！”
顾霜辰淡淡笑了一下，眼尾带着一抹红晕，声音却很冷淡：“你以前也是这样的。”
郁江离一时又愧疚又委屈，她是因为害羞嘛……但一看到顾霜辰那张脸，她又心软起来。
她那么喜欢的人，原来吻她时，是那么累。
她再次捧起顾霜辰的脸，眼睛渐渐红了：“顾霜辰，你怪我……”
“不是，我……”
郁江离哭，顾霜辰瞬间慌了，立马解释，却被小女友封住了嘴唇。
一滴咸涩的泪水滑过嘴边，不知是谁流下的。
顾霜辰温柔地回应着。
“顾霜辰，我喜欢你。所以，你怪我，我会很难过。”
顾霜辰急忙解释：“不是怪你，我只是逗你。”
郁江离自顾自往下说：“我很怕自己做得不好，让你失望。顾霜辰，就算你怪我，我也喜欢你。正是因为喜欢你，你怪我，我才会特别难过。但我知道，你怪我，一定是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
“没有……嗯，好像话里有话呢？”顾霜辰这才反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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