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打卤快，肉末和黄花木耳都是现成的。”苏窈也放下报纸，往厨房走，“老头子，你来帮我剥头蒜。”
“哎，来了。”陆砚京应道，也起身跟了过去。
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炊具的碰撞声和说话声。苏窈利落地切着葱花，陆砚京慢条斯理地剥蒜。
“这蒜不错，瓷实。”陆砚京评价道。
“早市东头那家买的，他家的菜确实好。”苏窈回了一句，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下面条的声音“刺啦”一响。
小念晨被周屿扛着“巡视”到厨房门口，好奇地看着：“外婆，做什么好吃的？”
“给我们晨晨做打卤面，香着呢。”苏窈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面条一边说。
“晨晨爱吃面！”小念晨宣布。
午餐果然很快就好。喷香的肉末黄花木耳卤浇在筋道的手擀面上，再配上清脆的黄瓜丝，让人食欲大开。小念晨坐在她的儿童餐椅上，自己用叉子卷着面条吃，虽然吃得小脸上沾了点酱汁，但动作有模有样。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晨曦拿着纸巾，时不时帮她擦一下。
“好吃嘛。”小念晨鼓着腮帮子说。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一家人就准备出发去公园。小念晨果然换上了那件粉色的丝绸小旗袍，外面套了件白色的针织开衫，头上还戴了个同色系的小发卡，打扮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我们晨晨真漂亮。”苏窈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像妈妈一样漂亮！”小念晨嘴甜地说，逗得晨曦心里像喝了蜜。
公园里果然很热闹，周末到处都是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家庭。新开的游乐区色彩鲜艳，设施安全，孩子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小念晨一看到滑梯和秋千，眼睛就亮了，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就往那边跑。
“爸爸推！推高高！”她坐在秋千上，兴奋地喊。
周屿小心地推着秋千，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女儿感受到飞翔的快乐，又绝对安全。
“妈妈看！晨晨飞起来了！”小念晨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
玩了一会儿秋千，她又去爬滑梯，上上下下，不知疲倦。陆砚京和苏窈就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着女儿女婿陪着外孙女玩，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看着他们，就想起带曦曦和暮云小时候来公园的样子。”苏窈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陆砚京点点头，“那会儿他俩也这么疯玩，暮云皮实，曦曦文静点，但玩起来也一样不管不顾。”
玩得累了，小念晨额头出了层薄汗。周屿把她抱起来，用湿巾仔细地给她擦脸擦手。晨曦则去买了几瓶水和一盒切好的水果。
“来，晨晨，喝点水，吃点水果。”
小念晨就着妈妈的手喝了几口水，又吃了一块西瓜，满足地靠在爸爸怀里。
休息了一会儿，她又被旁边沙坑里玩沙子的小朋友吸引了。
“爸爸，妈妈，玩沙子！”她期待地看着父母。
“去吧，”晨曦给她戴上遮阳帽，“小心别弄到眼睛里。”
周屿陪着她走到沙坑边，脱掉她的小皮鞋。小念晨立刻蹲下，用塑料小铲子和小桶专心地堆起沙堡来。周屿就蹲在旁边，时不时递个工具，或者在她“施工”遇到困难时帮个小忙。
陆砚京和苏窈也溜达了过来，站在旁边看。
“晨晨这城堡堆得有点样子啊。”陆砚京点评道。
“比你儿子强，暮云小时候堆沙子就知道刨坑。”苏窈笑道。
阳光暖暖地照着，微风拂过树梢，带来远处孩子们隐约的笑闹声。看着女儿专注快乐的侧脸，听着父母温和的交谈，晨曦感到一种平淡却深沉的幸福。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温馨的一幕：沙坑里，小小的女儿和守护着她的丈夫；旁边，微笑着注视他们的父母。
玩够了沙子，仔细洗干净手脚，一家人又沿着公园的湖边散步。小念晨精力恢复了不少，自己跑在前面，一会儿捡片叶子给外公看，一会儿指着湖里的鱼让外婆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妈妈，西湖也有这样的水水吗？”她跑回来拉住晨曦的手问。
“有啊，西湖的水更大，更漂亮，还有很多很多荷花。”晨曦耐心地回答。
“荷花是什么？”
“就是一种很漂亮的花，开在水里，粉粉的，大大的……”
母女俩的对话声渐渐融入傍晚柔和的风里。
夕阳开始西下，天空又被染上了熟悉的暖色调。
“外公看！晚霞！”小念晨指着天空，“今天像……像草莓冰淇淋！”
大家都被她这个新奇的比喻逗笑了。
“嗯，真像，还是我们晨晨会想象。”陆砚京抱起外孙女，“好了，小探险家，我们该回家了吧？外婆该准备晚饭了。”
“嗯！”小念晨乖巧地点头，玩了一天，她也确实有点累了，打了个小哈欠，依赖地靠在外公肩上。
回家的路上，她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就有点昏昏欲睡。到了家，反而精神了一点。苏窈开始张罗晚饭，晨曦想去帮忙，被苏窈推了出来：“陪孩子去玩会儿，我自己就行，简单炒两个菜，中午还有剩的面卤呢。”
于是晨曦和周屿就陪着女儿在客厅玩拼图。小念晨拼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妈妈，好像确认妈妈真的在身边一样。
晚饭后，洗澡时间又是一场“水战”。小念晨玩着泡泡，把泡泡抹得到处都是，还试图给爸爸的鼻子也戴上泡泡胡子。周屿配合地做出各种滑稽表情，逗得女儿在浴盆里笑得东倒西歪。
洗完澡，香喷喷的小人儿被裹进柔软的睡衣里。接下来的流程她熟悉极了：识字卡、绘本故事。
今晚她特意挑了一本关于妈妈的故事书，让爸爸讲。
周屿用温柔的声音读着，小念晨依偎在妈妈怀里，听得特别认真。故事讲完，她抬起头，看着晨曦：“妈妈，书里的妈妈也很好，但晨晨的妈妈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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