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李莲花、公孙策、展昭、王朝五人,押着五花大绑的唐基、唐潜返回官府。
刚走下金龙寺的青石台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几人转头看去,正是胡家女孩小敏,此刻她正牵着母亲的手向这边走过来,母女二人皆是一身素白孝服。
“是小敏啊。”公孙策声音温和。
小敏仰头望着他们,眼神带着几分不舍:“叔叔,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公孙策颔首,“叔叔们有急事在身,得先行一步了。”
月瑶看见她们穿着孝服,轻声问道:“小敏,怎么穿起孝服了?莫非是家里……有人出事了?”
小敏母亲叹了口气,缓缓解释:“几位有所不知,我们在此已斋戒一月,今日正是为故去之人在寺中做法事。”
“是刚过世不久吗?”月瑶追问。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怅然,“我们从兴庆而来,家乡习俗如此,需待逝者离世满一月,方能举办法事。”
话音刚落,一名僧人走上前来,躬身道:“几位施主,备好的马匹已在山下等候。”
公孙策点头致意:“有劳大师,那我们就此告辞。”
“告辞。”月瑶与李莲花、展昭一同颔首,转身下山。
……
而另一边,包拯与小蜻蜓正往金龙寺赶去。
为了摆脱张龙、赵虎的纠缠,二人特意绕了条僻静小路,竟是与月瑶等人错过了。
山路之上,马蹄疾驰。
公孙策忽然勒住缰绳,眉宇间凝起一丝疑虑。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停了下来。
“怎么了?”李莲花勒马问道,目光扫过四周。
公孙策眉头紧锁,沉声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莲花闻言,也觉得事有蹊跷,刚要说话,却被公孙策打断。
公孙策看向唐基、唐潜:“你们老实说,当初为何要刺杀胡家五口?”
此言一出,唐基、唐潜二人脸色骤变。月瑶惊声道:“难道……胡家人就是刺客?”
二人紧抿双唇,拒不言语。
展昭亦是一惊,沉声道:“公孙大哥,怎么回事?”
“糟了!”公孙策语气凝重,“我们一直以常理推断,以为刺客是独行之人,却没想到——刺客本就是一伙人,而且是一家人!”
月瑶疑惑:“可胡家人看着并无半点武功,难道他们与包拯有不共戴天之仇,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否则普通人怎么会刺杀成功。”
李莲花眼神一凛,当机立断:“快,掉头回去!”
……
马蹄声急促地划破山林的寂静。
当月瑶、李莲花等人远远望见金龙寺山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几人瞳孔骤缩——胡家五口身着素服,正撒着纸钱从台阶上缓缓走下,而包拯与小蜻蜓正拾级而上。
就在两队人马交汇的瞬间,小敏手中的笛子不慎滑落,“咚”地一声掉在石阶上。包拯见状,下意识地帮忙去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家五人忽然发难!
为首的胡忠一声大喝:“苍天在上!今日我胡家上下,为主人报仇雪恨!”
话音未落,他已从怀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其余四人则一拥而上,死死抱住包拯的四肢,将他牢牢禁锢。
“包大哥!”展昭惊呼一声,却见一道身影如清风般掠过——李莲花运起婆娑步,身形快得只剩残影,瞬间闪至包拯身边,一脚精准踢飞胡忠,随即带着包拯退出包围圈。
与此同时,月瑶与展昭两人也将其余胡家人踢开。公孙策也迅速赶了上来,示意王朝将几人控制住。
胡忠见状,一把扔了手中的匕首,仰天长啸:“天呐!为什么?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
一行人返回金龙寺。
胡家五人被安置在一旁,个个面如死灰,生无可恋地坐着。包拯、小蜻蜓与月瑶等人坐在对面,寺中的僧人也都围在一旁,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哎呀,你们这家人真是奇怪!”小蜻蜓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当刺客?一家五口联手刺杀一个人,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还有啊……”
“小蜻蜓。”包拯轻轻唤了一声,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蜻蜓撇了撇嘴,悻悻地不再说话。
包拯目光温和地看向胡忠夫妇,缓缓开口:“老先生、老太太,我想,这里面定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胡忠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声音沙哑,“包拯,你难道真的不认识老夫了吗?”
包拯闻言,仔细端详着胡忠的面容,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聚焦在二人身上。
胡忠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四年两个月零五天前,扬州高家庄!”
听到“扬州高家庄”这五个字,包拯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哦……你是当年高家庄的管家,胡忠胡老先生?”
“哼!”胡忠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亏你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胡老先生,当年……”包拯正欲解释。
“别叫得这么好听!”胡忠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满是刻骨的恨意,“我与你不共戴天!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你胡说!”一旁的王朝忍不住怒斥,“胡老头,休得含血喷人!包大人义薄云天,岂容你这般诋毁!”
“是啊,”李莲花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警告,“有什么恩怨呢,不妨当众说出来。这里这么多人作证,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你若一味谩骂呢,反倒让人觉得是你故意诬陷。”
“义薄云天?”胡忠猛地啐了一口,眼中满是讥讽与怨毒,“我呸!”
此时,在场众人脸色皆沉了下来。谁都知道包拯是百姓爱戴的好官,胡忠上来便如此辱骂,显然是不讲道理。
包拯压下心中的波澜,目光依旧平和,看着胡忠道:“胡老先生,你恨我,不惜带着全家冒险刺杀我,其中定然有天大的缘由吧?”
胡忠咬牙切齿:“你心里有数!今日失手被擒,我无话可说,只恨老天不长眼!”
小蜻蜓不愤,语气满是不解:“唉,你只顾着骂人,却不肯把缘由说清楚,这样怎能让人信服?”
胡夫人看向包拯:“你们会不知道原因?就是他包拯,杀了我家主人!”
包拯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我……我杀了你们家主人?”
胡父冷哼一声,语气笃定:“休要再装糊涂!高家一家四口,全被你斩尽杀绝,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脸上尽是惊疑不定之色。
小蜻蜓更是失声叫道:“什么?你说包拯杀了四个人?”
“何止如此,”胡母声音颤抖,带着刻骨的恨意,“他还让他们死无全尸!”
小蜻蜓肯定道:“不可能……包黑炭是不会杀人的!”
月瑶与李莲花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定有蹊跷,要么是有人故意陷害,要么便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否则,唐基唐潜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公孙策缓缓起身,目光落在胡父身上,语气沉稳:“胡老先生,你说包拯杀人,是亲眼目睹,还是仅凭猜测?”
胡忠沉声道:“我虽未亲眼看见,但敢断定,就是他杀了高老爷一家!”
“可有证据?”公孙策追问。
“自然有!”胡忠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枚月牙形的玉坠。
包拯瞥见那玉坠,眸中惊疑不定:“这是我八岁那年,娘亲送给我的贴身之物!”
月瑶与李莲花连忙凑近,仔细打量着那枚玉坠。
胡忠冷笑一声:“你倒敢承认。当年在高家庄,你是不是说过,这玉坠对你意义非凡,会永远贴身携带,片刻不离?”
小蜻蜓急声道:“包黑炭,什么玉坠?什么高家庄?你快说清楚啊!”
胡忠瞥了小蜻蜓一眼,语气中满是讥讽:“他没告诉过你们?我看,是他没胆子说!好,那我便替他说!”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疑窦丛生,不知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隐情。
“那是四年前的春天,”胡忠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陷入了回忆,“前一日夜里刚下过一场大雨,次日天气晴好。老爷说这般好天气难得,便提议全家去打猎。”
包拯也缓缓闭上眼,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声音低沉而清晰:“我记得,那夜为了赶路,我冒着狂风暴雨前行,谁知途中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当即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身在高家庄——是高家庄的主人高健高老爷救了我。”
月瑶心中暗忖:这高老爷倒是个热心人,怎会落得满门被杀的下场,还偏偏牵扯到包拯?
不对,这枚玉坠定是关键!只要弄清玉坠为何会出现在高家尸首旁,或许就能还包拯一个清白。
胡忠猛地打断包拯的话,语气冰冷:“好!你肯承认高老爷救过你,肯承认你到过高家庄,那就够了!”
包拯坦然道:“胡老先生,我为何不敢承认?高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至今还欠着一份恩情没有报答。”
“没报?”胡忠怒极反笑,“你早已报了!你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月瑶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反驳:“你这话未免太过武断!事情尚未查清,便一口咬定包拯恩将仇报。
仅凭一枚玉坠,就能定人死罪吗?若你是断案官员,不知要制造多少冤假错案!”
“你……”胡忠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莲花轻轻拉了拉月瑶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低声道:“让包拯自己处理吧,嗯?”说罢,便拉着她重新坐下。
小蜻蜓本想附和月瑶,却被包拯一个眼神制止,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包拯看向胡忠,语气诚恳:“我离开高家庄时,高家上上下下都还好好的,并无任何异样。”
“这便是你阴险狡诈之处!”胡忠怒目圆睁,指着包拯怒斥,“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禽兽不如!”
月瑶气得刚要起身,却被李莲花轻轻拍了拍手背。她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按捺住了怒火。
在场其他人也都面露不忿,却也知晓此时不宜插话,免得节外生枝。
公孙策适时开口,打破了僵局:“那包拯离开高家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胡忠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痛:“就在他走的第二天晚上,高家庄便遭到了山贼的洗劫!”
“什么?”众人皆惊,心中暗忖:如此一来,时间上倒确实容易让人怀疑。
“山贼不仅洗劫了财物,还抓走了夫人、少爷和小姐!”胡忠的声音带着哭腔。
公孙策追问:“后来呢?”
“后来……”胡忠哽咽着,“我第二天一早便在山林中找到了他们,可他们……他们全被山贼活活烧死了!”
一旁的众僧闻言,纷纷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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