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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狐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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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梅雨时节,细雨如丝,将青石板路浸得乌黑发亮。书生陆文渊撑着一把油纸伞,背着行囊匆匆赶路。他此行是赴杭州参加乡试,眼看考期将近,却偏偏在这荒山野岭迷了路。

天色渐暗,远处传来几声狼嚎,陆文渊不由加快了脚步。转过一处山坳,忽见前方有微弱火光,走近一看,竟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门半掩,里面隐约有人声。

“有人吗?”陆文渊轻叩门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发老妪探出头来,眼神浑浊:“公子何事?”

“晚生迷路了,能否借宿一晚?”

老妪打量他片刻,让开身子:“进来吧,只是庙小简陋,莫要嫌弃。”

庙内比外面看起来宽敞些,正中供着一尊斑驳的山神像,香案上点着一盏油灯。角落里已有一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盘膝打坐。

“贫道青云子,有礼了。”老道士睁开眼,微微颔首。

陆文渊连忙还礼,三人围着火堆坐下。老妪自称姓胡,是附近山民,偶尔来此打扫庙宇。她从包裹里取出几个馒头,分与二人。

“这深山老林,胡婆婆一人居住,不害怕么?”陆文渊问道。

胡婆婆笑了笑,皱纹如沟壑:“住久了,就惯了。倒是公子,这黑风岭可不是善地,夜里常有精怪出没。”

青云子接口道:“贫道云游至此,正是察觉此地妖气弥漫。陆公子明日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陆文渊心中一紧,正要细问,忽听庙外传来女子啼哭之声,凄凄切切,在这雨夜中格外瘆人。

“救命...救救我...”

陆文渊起身欲开门查看,青云子却一把按住他:“陆公子且慢,这荒山野岭,哪来的女子?怕是山精野怪作祟。”

“可是万一真是落难之人...”陆文渊犹豫道。

胡婆婆突然开口:“青云道长说得对,这黑风岭的妖精最会扮作弱女子诱人。三十年前,就有一个书生在此被狐妖迷了心窍,最后被吸干精血而死。”

说话间,哭声越来越近,竟到了庙门口。门被轻轻叩响:“有人吗?求求开开门,外面有狼...”

声音娇柔婉转,带着哭腔,任谁听了都会心生怜惜。陆文渊终究不忍,不顾青云子劝阻,打开了庙门。

门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湿透,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更显楚楚可怜。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眼如画,只是嘴唇冻得发紫,瑟瑟发抖。

“姑娘快进来!”陆文渊连忙让她进屋,又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青云子盯着女子,眼神锐利。胡婆婆则低头拨弄火堆,看不清表情。

女子自称名叫白玉儿,是邻村人,因父亲病重,连夜赶去镇上请大夫,不想迷了路。她说话时眼神躲闪,陆文渊只当她受了惊吓,并未多想。

夜深了,四人各自休息。陆文渊躺在干草铺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站在身边,睁眼一看,竟是白玉儿。

“陆公子还没睡?”白玉儿轻声问道,眼中波光流转。

“姑娘也睡不着?”

白玉儿在他身边坐下,幽幽道:“实不相瞒,奴家并非迷路,而是逃婚至此。家父要将我嫁给一个六十岁的员外做妾,我不从,便逃了出来。”

陆文渊心生同情:“姑娘今后作何打算?”

“不知道...”白玉儿忽然握住他的手,“公子是读书人,可否带奴家离开这里?为奴为婢,我都愿意。”

她的手冰凉柔软,陆文渊心头一跳,慌忙抽回手:“这...这不妥。姑娘还是回家与父亲好好商量...”

“家?”白玉儿凄然一笑,“我哪有家可回...”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油灯忽明忽暗。青云子猛地坐起,喝道:“妖孽,还不现形!”

只见白玉儿脸色骤变,身形一晃退到门边,眼中闪过一道绿光:“臭道士,多管闲事!”

胡婆婆也站了起来,挡在陆文渊身前。青云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符箓无风自动,射向白玉儿。

白玉儿长袖一挥,竟将符箓打落在地,冷笑道:“区区小术,也敢献丑!”说罢,她身形开始变化,身后长出三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面容虽依旧美丽,却多了几分妖异。

“三尾狐妖!”青云子脸色一变。

胡婆婆突然开口:“玉儿,收手吧。”

白玉儿看向胡婆婆,眼神复杂:“姑姑,你也要帮外人?”

“这位陆公子与你有缘,不可伤他。”

“有缘?”白玉儿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凄楚,“三十年前,也有个书生说与我有缘,结果呢?他用我的内丹延寿十年,转身就娶了尚书千金!”

陆文渊听得目瞪口呆。青云子趁机又掏出几张符箓,布成一个小阵。白玉儿见状,狠狠瞪了陆文渊一眼,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雨中。

青云子欲追,胡婆婆拦住他:“道长且慢,此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妖就是妖!”

胡婆婆叹了口气,转向陆文渊:“陆公子,你可知那书生是谁?”

陆文渊茫然摇头。

“他叫陆明远,是你的祖父。”

陆文渊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祖父陆明远曾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后来官至知府,家风严谨,怎会与狐妖有瓜葛?

胡婆婆缓缓道出往事。三十年前,陆明远赴京赶考,途经黑风岭时救下一只受伤的白狐。那白狐修炼百年,已能化为人形,为报恩情,化作女子与陆明远相恋。陆明远起初不知她是狐妖,两人山盟海誓,约定考取功名后便成婚。

后来陆明远高中进士,白玉儿欣喜万分,却不知人心易变。京城繁华,权贵招婿,陆明远渐渐嫌弃白玉儿的出身。更致命的是,他偶然得知白玉儿是狐妖,惊恐之下,听信一个游方术士之言,骗走了白玉儿的内丹。

“失去内丹,玉儿修为大损,几乎被打回原形。而陆明远用内丹延寿十年,官运亨通,子孙满堂。”胡婆婆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玉儿苦修三十年,才勉强恢复人形,但心中怨念难消,这才要找陆家后人报仇。”

陆文渊听得浑身发冷,他从小仰慕祖父,怎知有这样一段孽缘。

青云子皱眉道:“即便如此,冤有头债有主,陆公子是无辜的。”

“无辜?”胡婆婆冷笑,“陆明远用狐族内丹续命,这因果便传给了子孙。玉儿原本只想吓吓陆公子,出口恶气,但方才你们也看到了,她怨气太重,已难自控。”

正说话间,庙外传来白玉儿的声音,飘飘忽忽,似远似近:“陆文渊,你祖父欠我的,便由你来还吧...”

青云子面色凝重:“陆公子,你身上已有妖气标记,她随时能找到你。为今之计,要么贫道与你同行,护你周全;要么...化解这段孽缘。”

“如何化解?”

“找到白玉儿,解开她的心结。”

陆文渊沉默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我去见她。”

胡婆婆深深看他一眼:“陆公子果然有担当。玉儿此刻应在后山狐仙洞,只是她怨气攻心,未必听得进解释。”

“无论如何,这是我陆家欠她的。”陆文渊拱手道,“还请婆婆指路。”

雨渐渐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胡婆婆画了一张简易地图,青云子则给了陆文渊几张护身符。

“切记,狐妖最擅长迷惑人心,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青云子叮嘱道。

陆文渊拜别二人,按照地图向后山走去。山路崎岖,林木森森,越走越是荒凉。约莫一个时辰后,他来到一处山洞前,洞口藤蔓缠绕,隐约有幽香飘出。

“白玉儿姑娘,陆文渊求见。”他朝洞内喊道。

无人回应。陆文渊犹豫片刻,拨开藤蔓走了进去。洞内别有洞天,竟是一处布置雅致的居所,石桌石凳,绫罗帷帐,宛如闺房。

“你竟敢自己送上门来。”白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文渊转身,见她斜倚在石床上,白衣如雪,三条尾巴轻轻摆动。

“姑娘,祖父之死,我代他向您赔罪。”陆文渊深深一揖。

白玉儿冷笑:“赔罪?说得轻巧。三十年修为,三十年怨恨,一句赔罪就能了结?”

“那姑娘要如何才肯原谅?”

“我要你也尝尝被所爱之人背叛的滋味!”白玉儿眼中闪过厉色,一挥袖,洞内顿时烟雾弥漫。

陆文渊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座繁华府邸,身穿锦衣华服,正在举办婚宴。宾客满座,红烛高照,身边站着凤冠霞帔的新娘。

“一拜天地——”

他不由自主地弯腰行礼,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呐喊:这不是真的!

拜完堂,新娘被送入洞房。陆文渊被众人灌酒,醉醺醺地推开新房的门。新娘端坐床边,盖头微微颤动。

他挑起盖头,下面竟是白玉儿的脸,巧笑嫣然:“夫君。”

陆文渊心神一荡,几乎把持不住,猛地想起青云子的警告,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片刻。眼前幻象破碎,他还在山洞中,白玉儿站在面前,满脸惊讶。

“你竟能破我的幻术?”

“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祖父已逝,你就算杀了我,也换不回那三十年修为。”

白玉儿眼中含泪:“你说得轻松!你们人类寿命短暂,怎知三十年对我们妖族意味着什么?那不仅是修为,更是...更是我的一片真心!”

她情绪激动,身后尾巴剧烈摆动,洞内刮起阵阵阴风。陆文渊被吹得站立不稳,突然脚下一空,竟坠入一个深坑。

坑底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洞口透入微光。陆文渊摸索四周,发现坑壁光滑,根本无法攀爬。

“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等你祖父来救你。”白玉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充满讥讽。

陆文渊苦笑,祖父早已作古,如何能来?他靠在坑壁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过了多久,饥渴交加,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白影从洞口飘下,正是白玉儿。她手中端着一碗水,眼神复杂。

“喝吧,我不想你死得这么容易。”

陆文渊接过水一饮而尽,精神稍振:“多谢姑娘。”

“不必谢我。”白玉儿背过身,“我只是...想起当年,你祖父也曾落入猎人的陷阱,是我救了他。”

两人陷入沉默。许久,白玉儿幽幽道:“他那时待我极好,会为我采山花,为我写诗,说就算我是妖精,他也不在乎...”

“后来为什么变了?”

“因为他是人,而人最看重名利。”白玉儿的声音带着苦涩,“他说要娶我,可高中之后,却说人妖殊途,说他父母不会同意,说同僚会嘲笑...都是借口!他只是想要我的内丹,想要攀附权贵!”

陆文渊无言以对。祖父在他心中一直是正直廉洁的形象,却不想年轻时做过这样的事。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白玉儿转过身,泪流满面,“就算他如此对我,这三十年来,我竟还是忘不了他...”

见她这般模样,陆文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愧疚,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姑娘,你若恨,便杀了我吧。只求你放下怨恨,莫要再折磨自己。”

白玉儿怔怔看着他,忽然笑道:“你倒有几分骨气,比你祖父强。只可惜,你是他的孙子...”

她伸出手,指尖长出利爪,抵在陆文渊咽喉。陆文渊闭目待死,却听她轻叹一声,利爪收回。

“你走吧。”白玉儿挥袖,一股柔力将陆文渊托出深坑,“告诉胡姑姑,我走了,不会再回来。”

“姑娘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总有一处能忘掉前尘往事。”白玉儿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化作一只白狐,深深看了陆文渊一眼,窜出山洞消失不见。

陆文渊走出山洞,已是黄昏时分。他按原路返回山神庙,却见庙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纸条:“缘起缘灭,好自为之。胡氏留。”

青云子也不见了踪影,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但陆文渊知道不是,他怀里还揣着白玉儿留下的一缕白毛,带着淡淡幽香。

他对着山神庙拜了三拜,继续赶路。三日后抵达杭州,参加乡试,竟一举中举。放榜那日,他在西湖边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的背影,追上去却不见人影,只有风中残留的熟悉香气。

三年后,陆文渊高中进士,外放为官。他清正廉洁,爱民如子,官声极好。只是年过三十仍未娶妻,同僚多次说媒,都被他婉拒。

这年他调任青州知府,赴任途中,竟又经过黑风岭。鬼使神差地,他让随从在山下等候,独自一人上了山。

山神庙更加破败了,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陆文渊清理出一块地方,点了三炷香。

“一别数年,不知姑娘可安好...”他喃喃自语。

“劳陆大人挂念,奴家尚好。”

陆文渊猛然转身,只见白玉儿站在树下,依旧白衣胜雪,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姑娘...你一直在附近?”

白玉儿点点头:“姑姑去年仙逝了,我在此守墓。今日感应到故人来访,特来一见。”

两人相视无言。许久,陆文渊问:“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修炼,或者云游。”白玉儿微微一笑,“陆大人呢?听说你尚未娶妻。”

陆文渊脸一红:“公务繁忙,无暇顾及。”

“是么?”白玉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祖父在这个年纪,早已儿女成群了。”

“我不是他。”陆文渊脱口而出。

白玉儿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夕阳西下,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天色不早了,陆大人请回吧。”她转身欲走。

“等等!”陆文渊叫住她,“我...我能时常来看你吗?”

白玉儿没有回头,声音飘忽:“人妖殊途,何必徒增烦恼。”

“我不在乎!”

白玉儿身形一顿,缓缓转身,眼中满是哀伤:“当年你祖父也说过这句话...”

“我是陆文渊,不是陆明远!”陆文渊上前几步,“我知道这很荒唐,但三年来,我从未忘记姑娘。若姑娘愿意,我可以辞官,与你隐居山林...”

“别说傻话。”白玉儿打断他,“你是陆家独子,又有大好前程,怎可为我放弃一切?况且...我寿数漫长,而你...”

她没有说下去,但陆文渊明白她的意思。人生短短数十载,对妖族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至少让我陪你这数十年。”陆文渊坚定地说。

白玉儿望着他,眼中泪光闪烁。最终,她摇了摇头,化作白狐消失在密林中。

陆文渊失魂落魄地下山,此后每月都会抽空来黑风岭,有时能见到白玉儿,有时只见空山寂寂。两人谈诗论画,说古论今,渐渐成了知己。

一年后的中秋,陆文渊带着月饼和酒上山。月色如水,两人坐在山顶对饮。

白玉儿喝得微醺,忽然问:“你若辞官,当真不后悔?”

“不后悔。”

“哪怕只能相守数十年?”

“数十年也好过徒留遗憾。”

白玉儿凝视他良久,终于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莫说三件,三十件也依你。”

“第一,不得将我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人;第二,若我日后控制不住妖性伤你,你要立刻离开;第三...”她顿了顿,“若有朝一日我不得不离去,你不许寻我。”

陆文渊一一应下。白玉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簪,插入发间:“这是我用百年修为炼制的定情信物,见它如见我。”

两人在山神庙简单拜了天地,以明月为证,结为夫妻。陆文渊果真辞去官职,在黑风岭下建了一座草庐,与白玉儿过起了隐居生活。

起初日子甜蜜,白玉儿虽是狐妖,却精通琴棋书画,两人吟诗作对,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但渐渐地,问题出现了。

陆文渊毕竟是凡人,需要与外界接触。偶尔有故友来访,白玉儿只能回避。陆文渊的父亲病重,他回家侍疾,白玉儿无法同行,只能独自在山中等待。

更麻烦的是,白玉儿每月月圆之夜会现出原形,必须闭关修炼。有次一个樵夫误入草庐,见到白狐,吓得大病一场,村里开始流传山中有狐妖的传言。

这年冬天特别寒冷,陆文渊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白玉儿不顾暴露身份的风险,连夜下山请大夫。大夫来时,她已用法力维持人形太久,脸色苍白如纸。

“这位夫人脸色不好,也要看看才是。”大夫好心道。

白玉儿勉强笑道:“无妨,只是累了。”

送走大夫,她终于支撑不住,现出原形,瘫倒在地。陆文渊挣扎着下床,将她抱到床上,心如刀割。

病愈后,陆文渊明显感觉到白玉儿日渐虚弱。追问之下,她才坦言:“我当年失去内丹,修为大损,这些年全靠苦撑。如今每月维持人形,消耗太大...”

“那变回原形便是,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白玉儿凄然道,“我想以人的模样陪你走完这一生。”

陆文渊紧紧抱住她,泪如雨下。他终于明白,这段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又过了三年,陆文渊的父亲去世,他回家奔丧。族中长辈趁机逼他续弦,传承香火。陆文渊严词拒绝,但压力越来越大。

这日他回到草庐,却发现白玉儿不见了,桌上留着一封信:

“文渊,见字如面。我走了,勿寻。这些年来,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足矣。你尚有父母族人,当尽人子之责。玉簪留你做个念想,望你珍重。若有来生,愿为凡人,与你白首。玉儿绝笔。”

陆文渊发疯般找遍整座黑风岭,再也寻不到白玉儿的踪迹。他在草庐中等了三个月,终于明白她是真的离开了。

他回到家中,遵从父命娶了一房妻子,生了儿女,仕途顺利,活到七十高龄。临终前,他将儿孙叫到床前,取出那枚玉簪:“我死后,将此簪与我同葬。若有一白衣女子来祭拜,便是你们的...故人。”

儿孙们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办了。下葬那日,果然有个白衣女子在远处树下遥遥一拜,转眼消失不见。

百年后,黑风岭下的村子早已荒废。一个游坊书生路过此地,借宿破庙。夜里梦见一白衣女子,对他盈盈下拜:“恩公后世,奴家在此等候多时了...”

书生惊醒,只见月光如水,庙中空空如也,唯有桌上多了一枚玉簪,散发着淡淡幽香。

窗外,一只白狐悄然离去,眼中似有泪光。三世孽缘,至此方休?亦或又是新的开始?

谁又说得清呢。只道是:情债最难偿,缘孽总纠缠。三生石上旧精魂,风雨人间又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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