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队当下就要转身走人，可是冰鲜啤酒里似乎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她轻盈地拿起一个小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在苏悦身前，美眸凝视着苏悦，看着苏悦将其斟满，这才笑笑靥如花：“谢谢小妹妹。”
“不客气哈，你是凡凡的朋友吗？我是凡凡的初中同桌苏悦，认识一下。”
苏悦热情地伸出小手来。
沫队这才如梦初醒，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自我介绍，也伸出手来握了握。
“我是他朋友的朋友，也算半个朋友，在二分局，忝列小队长之位。”
“啊，警花呀，太厉害了，我对姐姐这样的人崇拜得五体投地了。”
沫队被夸，脸上如春花绽放，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轻启朱唇，轻轻抿了一口。
本想借此掩饰一下被人夸奖的得意之情，可想不到加了灵石的冰鲜啤酒瞬间就征服了她。
冰爽的感觉如电流般从舌尖迅速蔓延开来，啤酒的泡沫在口中欢快地炸开，
仿佛一群小精灵在翩翩起舞，带着淡淡的麦芽香气和微微的酒花甜味，口感醇厚又不失清爽，如同一曲美妙的交响乐在口腔中奏响。
沫队原本微皱的眉头瞬间如冰雪消融般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哇，这冰鲜啤酒简直是琼浆玉液！”
她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猛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如清泉般顺着喉咙潺潺流下，驱散了身上的燥热，让她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一种飘飘欲仙的愉悦之中，所有细胞似乎都被激活，如欢快的鱼儿在水中畅游。
这里的冰鲜啤她也曾多次品尝过，味道尚可，比超市里买的略胜一筹，可是却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
刚才还以为是苏悦表情夸张，原来是这冰鲜啤带来的震撼效果，如同醍醐灌顶。
陈凡深知加了灵石与不加灵石的冰鲜啤酒，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涛仔曾与陈凡探讨过开一家高级餐馆，用上青墨县域的兽肉外加洗灵石啤酒，那必定是餐饮界的翘楚，独领风骚。
陈凡正沉思之际，沫队已经如秋风扫落叶般喝了五六杯。
沫队仍意犹未尽，偷偷地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了一下酒杯中灵石，只感觉丝丝缕缕的冰凉气息如灵蛇般透过舌头钻入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差点让她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音。
“嗨，你干嘛呢！吐出来！”
沫队被陈凡吓得花容失色，那粉嫩的脸颊如晚霞般羞红，她手忙脚乱地将灵石吐了出来。
苏悦眼疾手快，迅速拿起灵石，用矿泉水仔细冲洗一下，然后用餐巾纸轻轻擦拭起来，确认洗干净了，这交给了陈凡。
陈凡没有丝毫犹豫，接过灵石后，迅速将其放回空间戒指里。
见到陈凡收起灵石，沫队的脸涨得如熟透的番茄，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
沫队心有不甘，继续追问：“能卖不？”
“不能。”
沫队仍不死心，娇嗔道：“刚才那个我都舔过了，你就卖给我吧，出多少钱都可以。”
陈凡挑了挑眉，上品灵石价值五千个……亿，她能买得起吗？
苏悦在边上，他可不想报个天价，显摆自己
陈凡顿了一下，缓声道：“值十株人参吧，你要吗？”
沫队自然知道百年人参的价格，一听值十珠，原本因喝酒而泛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副震惊到极点的表情。
“能切一点给我吗？一点点就行。”
“不行，这是一个整体，切了就坏了。”
“噢……”
沫队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嘴唇也不自觉地嘟了起来。
她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这么贵我也买不起。”
苏悦一听沫队说这个东西特别贵，她都买不起，而陈凡却随意拿出两个，她不由一脸狐疑看向陈凡。
陈凡猜出了她的心思，呵呵笑道：“这东西只能调味用用，对于喜欢的人来说是无价之宝，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也就一块石头而已，没有什么价值，我也只有两块。”
沫队听陈凡这么一解释，心里才好受点，也不纠结了，只怪自己有缘无分。
不过陈凡前有百年人参，后有让她吃不到了兽肉，现在还有能够调味奇异的石头，十足一个宝藏男孩，搞好一下双方关系，说不定就能蹭一蹭……
沫队打定主意，美眸看向陈凡，真诚地说道：“陈凡，我向你道个歉，在徐工和赵强的事情上我做得不对，主要是当时急于出成绩，再加上上面给了些压力，这才做出错误判断，冤枉了好人。”
陈凡一听，微微皱眉，随即似是触到了他的逆磷，双眼微眯，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别解释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迟到的正义也算正义吗？被它伤害过的人回得来吗？永远都回不来了。”
““我已经在向上面申请，定会作出适当补偿。”
沫队如做错事的孩子，缓缓地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
陈凡面沉似水，拿出手机，仿佛那是一把审判之剑，无情地打开了相册。
“你看看，这是徐工的父亲，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拿着那把所谓的正义之剑，却如同被蒙蔽双眼的恶鬼，帮助坏人砍向了好人！
因为你们的胡作非为，徐工的父亲莫名其妙背了一千万的债务，他不得不卖掉了房子，还了两百万，他丢掉了教师工作，现在住在桥洞底下，用破蛇皮袋挡住风口，你知道下雪天的寒风吹在身体上的感受吗？
你看看这些照片！
他原本是个高尚的教师啊，现在却到处拾荒……
你向我道歉有用吗？你不知道应该向谁道歉吗？”
陈凡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仿佛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女生，而是一个将人推下悬崖的刽子手。
沫队本来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现在看着陈凡手机里的照片。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正坐在几块布满水泥疙瘩的木板前，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
木板上是一盘煮烂了的面条，旁边还能看到盘旋的苍蝇。
“我不知道会这样……”
沫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
陈凡站了起来，走向娱乐区，拿了两枚围棋子走了过来。
陈凡将黑色棋子摆在沫队面前，声音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你只是一枚可怜棋子，被别人利用了而已。”
沫队颤抖着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棋子。
陈凡微微一笑，倒出酒杯里的灵石，放进空间戒指里，然后站起身，走到沫队身前，伸手拍了拍沫队的肩膀，温柔说道：“只要你不做别人的棋子，张雅有的，你也会有……”
陈凡说完，拉起苏悦往外面走去。
沫队抬头看向陈凡逐渐消失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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