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沈玉宁就仔细的思量过,究竟怎么样才能测得出初仪执对自己的感情。
风花雪月都过于浮夸。
如果真的想要让初仪执心动,绝不仅仅只是这些浮于皮囊的东西。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当初那一晚的洞房花烛夜就足以让初仪执乱了道心,遭天道惩戒了。
当时的他之所以没遭受天道惩戒,只能说明旧年洞房花烛夜,两人咫尺距离水乳交融,也不能就让初仪执真的乱道心。
不仅不能让初仪执乱道心,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可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初仪执真正的乱道心呢?
沈玉宁思索良久,才终于想明白什么。
人是可以欺瞒自己的,就算真正爱上了一个人,他也可以一遍一遍的告诉告诉自己,他可以抑制这种感情。
可是在瞬息之间,就算不管他告诉自己千遍百遍,能够压制自己的情绪多久,在那一瞬他的心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人在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还是会听从自己的心做事。
就比如沈玉宁问他一百遍他究竟爱不爱自己,初仪执都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不爱。
可是人在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
所以沈玉宁心甘情愿的去赌一把。
她赌初仪执放不下她,心悦于她,所以沈玉宁跳了下去。
而沈玉宁他所料,在那一瞬间初仪执也毫不犹豫紧跟着跳了下来。
他既是几乎是速度极快的接住了那快速往下坠的沈玉宁,紧紧地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中。
沈玉宁笑了:“我以为你真的不打算管我了。”
初仪执抿着唇,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没有回答沈玉宁的问题,只是将沈玉宁紧紧抱在怀中,不住的往下坠落。
沈玉宁终于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对:“你不是神仙吗?为什么咱们依旧在往下坠?”
初仪执闭了闭眼睛,他用了一种极其嘲讽的话语说道:“你不是想让我变成凡人吗?在我跳下来的这一瞬间,便就是个凡人了。”
沈玉宁吃了一惊,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初仪执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也是一个普通人了?”
沈玉宁的声音都在发抖。
初仪执::这不是你一直都期盼的吗?”
此时此刻两人还在往下坠,沈玉宁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是想要让初仪执遭受天罚,可是她可没有想过要和对方一起死!
眼看沈玉宁脸色越发苍白,初仪执便不打算再逗她,他健壮有力的臂膀攀上了悬崖上的树枝,虽然单手抱着沈玉宁,却还是将她托举到了崖边突出的岩壁之上。
两人就这么惊险的擦着悬崖边停了下来。
沈玉宁吓得魂飞魄散。
晚上在这岩壁上休息会更加危险,此时突然刮来一阵大风都能把两人吹走。
所以沈玉宁和初仪执只好慢慢下到了悬崖底,找了一座山洞暂且当做栖身之处。
沈玉宁捡来了柴火用来取暖,防止失温。
不知为什么,沈玉宁却几乎没有听到旁边人的说话声。
沈玉宁觉得古怪,等她抬头去看的时候,就发现初仪执脸色苍白,靠着岩壁,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沈玉宁来到初仪执面前,觉得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见初仪执这样,她应该是要感到高兴的。
可在她跳下去而初仪执跟着毫不犹豫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沈玉宁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不懂她为什么会感到难受。
“宁宁……”
沈玉宁凑近他的耳畔,听到他正轻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沈玉莹神色复杂,她伸手想要探一探初仪执的鼻息,想着初仪执总不能这么容易就死,可他的情况看上去却真的不容乐观。
她的手刚刚探上他的鼻子,初仪执就醒来握住了她的手。
沈玉宁直觉自己又一次被欺骗,心中恼怒道:“你又骗我?”
可此时的初仪执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
沈玉莹看着他这样温和的笑,心里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戒备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沈玉宁警惕的问道。
初仪执身子靠在山洞的墙壁上,用那双干净清冷的眸子看看沈玉宁。
“宁宁在我跳下来的一瞬间,就已经动了情,此时的我已经不是神仙了。”
沈玉宁警惕:“所以呢?”
沈玉宁:“所以不管我再怎么躲你,你都是我命定的劫数。”
“既然我注定躲不掉,那我又何必去躲呢?”
“宁宁,你跟我走吧,咱们两个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就一如当初你说的那样,咱们两个一起私奔,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了好不好?”
沈玉宁听着他说这些话,忽然就笑了。
她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初仪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着你走?”
沈玉宁一字一句的问道。
初仪执脸上的笑容微顿,定定地看着她。
沈玉宁道::当初我一无所有,让你跟我一起离开,你跟着我一起走了吗?”
“你说你有放不下的责任,你说你走不了,你说天命不让你走,我万念俱灰,而如今我们两个人位置调换,你就觉得我会跟着你走了吗?”
初仪执眼睛里划过一丝茫然。
沈玉宁坚定而决绝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跟你走呢?”
“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心爱之人,而我还有了孩子,我又为什么要抛弃一切跟着你走呢?”
就像他曾经没有答应她一样,此时此刻,他以为她就会答应吗?
“初仪执,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十分可笑吗?”
从始至终,初仪执只是定定地看着沈玉宁,他的脸上依旧没有愤怒。
而他越不愤怒,沈玉宁心中就越慌张。
“当初的我不知道你真的爱着我,宁宁,因为我曾经查看过天命,我并不是你的良人,所以我不敢去赌,我怕你抛弃我。”
沈玉宁苦笑了一声:“你信了天命,却不信当时满心满眼只有你的我,而如今你又凭什么要求我信你呢?”
说完这一切,沈玉宁终于厌倦。
而初仪执却仍不肯放弃,他固执的说:“宁宁,我已悔过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沈玉宁用力摇了摇头:“我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曾经摆在你眼前的感情你没有珍惜,而你现在想要挽回,已经太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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