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呜呜的风声,寒风凛冽,将枯枝上的碎雪吹得扬起。
银翘立在门外,笃笃笃地敲响了房门,“三奶奶,热水都备好了,奴婢可以进来吗?”
宋知韫侧过身,才想要开口,却是被身后的人抱的紧紧的,她连忙抬手拍了下萧景钰的手背,“松手,热水都备好了,快些去沐浴。”
萧景钰眨了眨眼,迟钝地松开了她。
宋知韫稍稍整理好衣襟,这才将门打开。
很快,净室内的热水准备好。
原本以为这下萧景钰能安分点去沐浴了,结果,没想到人直接趴在檀木桌上,整个人仿佛真的因为吃醉了这才沉沉睡去。
宋知韫走近了些,才将手搭在那宽阔的肩膀上,谁知下一刻自己的手腕被人倏地攥住,脚步不受控地往前,眨眼间就坐到了萧景钰的怀中。
她挣扎着准备起身,却被萧景钰单手抱起扛在肩上,唇角带着恣意的笑,“夫人说过要陪我的,那就一起沐浴更衣好了,这样也省了不少热水呢!”
“你、你没醉也就罢了,怎的还骗人?!”宋知韫面露几分愠色。
萧景钰将人抱到了浴池里,直接和衣下水,琥珀色眸子在烛光照耀下显得分外清亮好看,只是隔着薄薄水雾,平添几分脆弱美感,“我这不叫骗,这叫哄……”
说着他将人放在了那浴池里的小石凳上,双手搭在宋知韫身侧,“杳杳,我们圆房吧?”
这话提的有些猝不及防,宋知韫一开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她颤着睫毛,那张雪腻精致的脸蛋此刻被热水蒸腾的带着几分艳红,像是剥了壳的荔枝似的,惹人品尝。
许久,她这才点点头,轻声道了句‘好啊。’
旋即,她便看到一开始提出要圆房的人此刻却是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像是孩童似的,笨拙地搂着她的腰肢,曲指将她发髻上的簪子取下,墨发瞬间散在水面上。
他将她抱在怀中,而后欺身而上,宋知韫瞧着他本来有些紧张来着,但他动作很轻柔,没有上一世那样狰狞的疼,更多的感受好似是被人所珍视地捧在手心。
吻先是落在她眉心,再顺着鼻梁,停留在唇瓣片刻,再是脖颈……
水面波澜微动,人影倒映其上,片刻便被荡漾的模糊不清了。
——
翌日,晨光破开云层,昨夜风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断断续续的,今早推开门窗瓦砾上都坠着细碎的雪,被日光照亮时,都闪着刺目的光芒。
宋知韫睁开眼时,先是对上了熟悉的绯色纱帐,翻了个身,就看到萧景钰正把玩着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绕着青丝,他还玩的不亦乐乎。
她连忙夺过自己的头发,“你不是说今日还要温书吗?快些去吧。”
萧景钰单手撑着脑袋看向她,“不着急,我想好好陪你一会儿。况且前段时日整日温书,我也累了,今日便当做休息。”
他说着,用额头抵住她的肩膀,轻轻蹭了蹭。
莫名的,宋知韫觉得自己这夫君有点像什么大型犬。
“你啊你,昨日是我父亲婚宴,说要休息一日,我便也允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便还打算再休息一日?”宋知韫被他蹭的脸颊发烫,但面上还是专做毫不在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明明昨夜他蹭的也不只是自己的肩膀。
萧景钰将她搂入怀中,漂亮的桃花眼里漾起一层浅淡笑意,“昨日算是我们正式的洞房花烛夜,杳杳那样辛苦,喊得声音都哑了,我这个做夫君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你,免得你到时候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我好照顾的到。
对了,你不是说疼吗?我刚刚已经叫下人去传了女医和嬷嬷来,到时候为你瞧一瞧,杳杳觉得如何?”
说着,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放在不远处的小桌上的温水递到宋知韫的身边,“先喝点水吧,润润嗓。”
话音才落,萧景钰就感受到有一记眼刀朝着他抛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宋知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瓮声瓮气地说:“你今日还是去睡偏房或者睡书房都好。”
再来这样的一个夜晚,非得让她腰都给断了不可。
萧景钰满脸委屈。
“夫人,我知错了。”萧景钰满是委屈地看着宋知韫,心里头是说不出的苦闷。
到底是初尝人事的滋味,加上有助兴的酒水加持,克制也就成了放浪形骸。如今细细想来,甚至觉得有些荒唐了,这下也是知晓了自己不该那样不知节制。
“你真的知错,那昨夜为什么——”说到此处,宋知韫狠狠瞪了眼萧景钰,而后直接转过身缩回到了被褥里,这才继续小声嘟囔:“让你停你不听,现在你说要继续回来和我说今晚还要睡在这儿,哼,我也不听!”
萧景钰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自家夫人好像是在同自己撒娇似的。
他连忙放低声去哄,“夫人说得对,是我不识趣,都依你的。”
……
宋知韫今日起的比平日晚,银翘进来收拾衣裳的时候,都有些不大好意思,她看到自家小姐脖颈上那些暧昧红痕,不由得开始心疼起来。
这姑爷也太不知怜惜了。
不单昨日她小姐受罪,她这来回帮忙抬水的腰都快断了。
光是抬水就抬了三四次,她的腰啊……
想是这样想,但她还是面上不表现出来,免得叫自家小姐看到了后到时候尴尬。
她面色如常地将衣裳放进编织好的竹篓里,而后净手替宋知韫梳妆。
等到梳洗打扮完,这边才上了早膳,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三奶奶!出事了!”
宋知韫捏着瓷勺,听到这话动作也只是稍稍顿了顿,旋即不疾不徐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回三奶奶的话,是有关宋老爷的事情,小的听闻是家里管账的事儿,两人闹了起来。”
宋知韫不由得皱了下眉,“管账?”
仔细想想,家里的田产大多是后面父亲官职和母亲的部分嫁妆共同经营的,母亲的嫁妆也是留了些给她,因为不放心宋琅然,便也没有全部当做自己的嫁妆,而是将部分划分到了宋琅然的名下。
这家产按理来说即便要争也争不了太多才是。
这里面还能因着管账册的事情吵起来吗?
《夫人要和离?疯批权臣亲她红温》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爱看读书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爱看读书!
喜欢夫人要和离?疯批权臣亲她红温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夫人要和离?疯批权臣亲她红温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