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早早地就爬上来了。
八点半，大家准时出发。
八点五十，车子到达沈律顽摄影公司所在那栋楼的楼下。
穿过上班族，他们一行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三十四楼。
打开印着“旅玩摄影公司”的玻璃大门。
打卡机前，沈律顽在给大家录指纹：“虽然只是体验，但是一天的员工也是工，上班前你们也要有一个仪式感。”
大家都录的右手大拇指，轮到舒冬至，她伸出了右手的中指。
呵呵，她是不会给任何工作好脸色的。
录完指纹，沈律顽让她对着识别指纹的地方按一下打卡。
舒冬至照做，打卡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谢谢”。
你看看，这打卡机能处，她给它竖中指，它还要谢谢她。
在他们后面，有几个踩点到的员工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在九点的时候准时打卡成功。
看着他们稚嫩的脸颊露出的如释重负的表情，舒冬至不免有些感慨。
唉，其实当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也挺好的，该工作的时候就工作，该摸鱼的时候就摸鱼。
放假的时候就躺平做一条咸鱼，躺久了就翻个身晒晒太阳。
曾经她也幻想过自己毕业后会过这样普普通通朝九晚五的生活。
她大学学的是音乐专业，毕业了可以当一个音乐老师，每天教学生唱歌，教完了就给他们放电影。
可是现实给了她一巴掌，小说世界的真相也是对她重拳出击，现在连普通的日子也成了她的奢望。
“怎么了？”
舒冬至听到声音转头，对上了巩斯维漆黑的眼眸。
唉，此人有点难评，他是一个前期被剧情折磨的小可怜，后期折磨她的大变态。
她之后能不能过上普通的日子，最主要的就是看能不能过他这一关了。
“没事。”
她跟上大部队，在心里默默道：会没事的。
舒冬至，加油！（鹿小葵握拳）
沈律顽走在最前面带路：“我们公司一共有六层楼的面积，分别是31到36楼，我们所在的34楼，和33楼一样是员工办公室，外加一个食堂。
“35和36楼是我们平常拍摄的地方，36楼是这栋楼房的顶楼，上面有一个大天台。
“31和32楼是休闲区，有休息室，午休的时候我再带你们过去。”
舒冬至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妈呀，不愧是富二代，随便开一个公司就占六层楼，光是员工休闲和休息的地方还单独占了两层楼。
沈律顽真是有钱没处使啊。
不过说实话，做沈律顽的员工还挺幸福的。
一路上都有人向沈律顽问好，叫他“沈总”。
沈律顽霸总范有模有样的，一个个点头致意。
走了一路后，舒冬至隐约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沈律顽大手一挥：“这里就是食堂了，想吃什么随便吃，不要钱。”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
舒冬至一点不客气，拿着餐盘一路装。
肉包，搞里头，糯米鸡，搞里头，油条，搞里头，肉夹馍，搞里头，豆浆，炫嘴里。
吃完早餐，沈律顽带着大家走进摄影部办公室：“摄影部的朋友们，大家看过来。”
舒冬至一眼看过去，发现里面大概有几十号人，有一半都是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潮男。
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胸口戴着个摄影师助理的牌子。
潮男们站起来，一看全身装扮，那更是潮得可怕，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员工非常符合沈律顽这个老板的气质。
可能这就是企业文化吧。
此时舒冬至脑子里控制不住自动播放音乐：牙套妹～奈何美色～妹妹有这样强大美腿～
沈律顽继续道：“我带了五位新朋友来体验一下我们摄影师的日常工作，有谁自告奋勇想要和新朋友近距离相处一天啊？”
一个红毛男带头组织摄影师们站成一排：“我们都没问题，让新朋友自行挑选吧。”
舒冬至一个个看过去，眼神逐渐迷离。
说实话，这些摄影师长得都很好看，而且各有特色。
不愧是颜狗开的公司，在这里上班不说其他的，首先对眼睛就很好，别看五颜六色的很杀马特，但是仔细一看这分明是颜狗的奇幻盛宴。
就比如这个红毛男，虽然看起来年纪大了点，但也是风韵犹存。
那个蓝发男，不去cos海的儿子真的有点可惜。
还有那个黄毛男，虽然黄毛一直是小混混的代表性发型，但是这个黄毛就别有一番风味。
“我就选你教我可以吗？”
苏礼染的声音传到舒冬至耳朵里，暂时拉回了她的一部分理智。
她转头就看到苏礼染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沈律顽，表情有些羞涩。
“可……”
沈律顽刚想开口说话，一道陌生的女声就打断了他：“我来教你吧。”
舒冬至循着声音看向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个非常惹眼的女生，她漂亮得非常有攻击性，那一头绿色的长发更彰显了她独特的气质。
等等，这绿颜色……
舒冬至看了看那女生，又看了看沈律顽，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哦～情侣发色啊。
想必这位就是沈律顽的红颜知己之一，陆莞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又迟到了。”陆莞径直走向苏礼染，她朝苏礼染伸出右手，看起来落落大方的样子，“你好，我叫陆莞。”
“……你好，我叫苏礼染。”
舒冬至敏锐地捕捉到了陆莞眼底的敌意。
这个陆莞是沈律顽招进来的唯一一个女摄影师，虽说公司其他部门也有女生，不过她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其实她对沈律顽来说确实有点特殊。
沈律顽这人爱美女，但是喜欢新鲜感，又特别怕麻烦。
所以除了实在特别喜欢，一天看不够要看更久的那种，他会选择和人交往一段时间，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一个星期。
只有极少数的美女能让他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在一起。
一般他选择的对象都是只有一面之缘，且以后不会产生交集的美女。
像摄影，他拍了一次的客户，以后都不会再拍，全部都会丢给同事。
如果客户变得难缠，他直接一个黑名单，不会让那个客户有再进入公司的可能。
一个城市的美女有限，而且又不是所有美女都乐意陪沈律顽玩，所以他最近爱上了旅游，时不时飞往各地去探寻一些异域风情的美女。
参加恋综也是他审美疲劳，想放松一段时间的选择。
他为了避免对自己公司的员工出手，之后惹来一堆麻烦，所以他一般都不招女员工，要招也是招一些自己绝对不会感兴趣的。
不过这个陆莞是个意外，她长得极美，是沈律顽绝对会喜欢的长相，所以沈律顽一开始并没有考虑要把她招进公司。
但是陆莞的专业能力十分出色，并且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沈律顽有意思的想法，穿着打扮也很像铁t，所以沈律顽就破格把她招进来了。
陆莞刚开始确实不喜欢沈律顽，但可能是因为沈律顽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又或者是作者强行推剧情的原因，反正跟沈律顽接触久了陆莞就不小心爱上了。
因为知道沈律顽喜欢长发美女，她就连保持二十多年的短发都刻意留长了。
沈律顽喜欢染头发，喜欢过一段时间就改变一下风格，保持自身的新鲜感。
这种风气传染了摄影部，到最后摄影师们都开始相互用发色称呼对方。
她想要好好养自己的长发，不过加入染发大队的话，她可以借此和沈律顽染一样的发色，满足自己不可言说的心思。
于是每每沈律顽改变发色的第二天，陆莞就会拥有和他相同的发色。
同事们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时而进行调侃。
对此，沈律顽总是笑而不语，陆莞则是插科打诨搪塞过去。
为了一直留在沈律顽身边，也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她根本不敢让沈律顽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尽管她喜欢沈律顽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只要她不承认，沈律顽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时常能感觉到沈律顽炙热的视线，却总是假装不知，只会过后暗自品尝这份甜蜜。
这种永远不捅破窗户纸的感觉让她上瘾，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几乎可以肯定沈律顽对她的特殊，所以行事也越发大胆起来。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会暗戳戳地吃醋，耍小脾气，也会在沈律顽的默认下帮他赶走那些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
这种关系要说稳固，但是一旦有人越界，那肯定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要说不稳固，又有心照不宣的默契维持着。
因为沈律顽畸形的爱情观，他们两人的关系只能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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