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匠的拳头带着锈迹斑斑的齿轮碎屑砸来,拳风里裹着维度裂缝的罡气,竟在半空中拉出一道扭曲的时间残影——阿明只觉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慢,钟表匠混沌躯体上的齿轮转速却骤然加快,每一片齿牙都在吞噬周围的光,化作刺向瞳孔的黑芒。
“明子小心!他的动作被时钟能量强化了!”胖子的残魂突然扑到阿明身前,半实体的手掌泛起金光,硬生生接下这一拳。齿轮碎屑扎进他的掌心,发出“滋滋”的消融声,胖子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死攥住钟表匠的手腕:“霍克你醒醒!苏湄要是看见你这样,绝不会认你这个伙伴!”
“伙伴?”钟表匠的声音像生锈的发条在转动,混沌躯体上的齿轮突然弹出尖刺,穿透胖子的残魂,“苏湄就是因为相信‘伙伴’,才会被混沌撕成碎片!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黑芒从他拳心爆发,胖子的残魂瞬间被震得透明,像要随时散成光点。
“胖子!”阿明双目赤红,桃木剑横劈而出,剑身上阿武的镇魂铃突然自动震颤,发出清越的铃声。这铃声仿佛带着湘西赶尸道的罡气,所过之处,钟表匠拳风里的黑芒竟被震成细碎的光点。阿明趁机拽回胖子的残魂,桃木剑抵住钟表匠的胸口,剑刃金光暴涨:“你所谓的‘救赎’,就是把所有羁绊都当成牺牲品吗?”
钟表匠的混沌躯体突然痉挛,苏湄留下的船木符牌从阿明怀中滑落,正好贴在他的混沌躯体上。符牌泛着的银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钟表匠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眼中的疯狂短暂褪去,露出一丝清明:“阿明……小心时钟核心……混沌始祖的意识……”话未说完,跨维度时钟的黑芒再次缠上他的脖颈,将他的头猛地向后扳,“闭嘴!棋子不需要思考!”
“看来得先把你从那黑丝里拽出来!”胖球突然蹦到钟表匠身后,圆滚滚的身体撞向他的混沌躯体。额头的苏湄碎片与体内的妈祖贝壳同时发光,形成一道环形光链,缠向操控钟表匠的黑芒。“俺知道这黑丝怕啥!苏湄姐的碎片能净化它,俺再用贝壳的真言之力加固!”
光链刚触碰到黑芒,胖球就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撞在意识中枢的光球上。光球剧烈闪烁,无数记忆碎片从里面喷薄而出——有苏湄与钟表匠在1943年渔村修复青铜钟的画面,有两人用苗绣丝线和时钟齿轮联手封印混沌残魂的场景,还有钟表匠抱着被混沌吞噬的苏湄,在归墟之门旁痛哭的背影。
“这些是……霍克的记忆?”艾文的解码日记自动翻开,页面上的楔形文字疯狂跳动,将记忆碎片串联成完整的画面,“他不是天生偏执,是苏湄的死让他陷入了执念。跨维度时钟的最初设计,是苏湄提出的‘维度缓冲器’,根本不需要牺牲人类意识!”
钟表匠看到这些记忆,混沌躯体的挣扎愈发剧烈,他突然挥拳砸向自己的太阳穴,嘶吼道:“我不能……再被操控……”黑芒被他这一拳震得松动,阿明抓住机会,桃木剑直指黑芒与钟表匠的连接点:“艾文,快解码苏湄留下的封印方法!胖球,用潮汐共鸣阵帮我稳定他的意识!”
艾文立刻将日记贴在光球上,页面与光球的能量融合,投射出苏湄的虚影——她正拿着苗绣针,在一块时钟残片上绣着符文:“霍克,如果我不在了,你要记住,混沌最害怕的不是力量,是‘未完成的羁绊’。当青铜钟核心与我的碎片共鸣时,念出‘潮汐封魂咒’,就能剥离被污染的意识。”
“潮汐封魂咒!俺记住了!”胖球立刻盘腿坐地,双手结印,意识中枢空中的潮汐符文再次亮起。千夏、小宇和陈默也围了过来,将各自的信物(符笔、纯阳拳套、怀表)按在符文上,符文的金光瞬间覆盖了整个中枢。“明子哥,我们帮你稳住他!”
阿明深吸一口气,桃木剑的金光顺着钟表匠的胸口注入,同时念出苏湄留下的咒语。胖球体内的妈祖贝壳突然飞出,悬在钟表匠的头顶,贝壳张开,发出与青铜钟同源的嗡鸣。被黑芒操控的钟表匠动作越来越慢,混沌躯体上的齿轮转速逐渐放缓,露出下面人类皮肤的纹路——那上面,还留着苏湄当年绣的苗花纹身。
“苏湄……对不起……”钟表匠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船木符牌上。符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银光,将操控他的黑芒彻底包裹。黑芒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一缕黑烟,想要逃回维度裂缝。“想跑?没那么容易!”胖子的残魂突然凝聚成实体,抓起地上的消防斧(不知何时从道具库掉出来的),一斧将黑烟劈成两半。
黑烟消散的瞬间,维度裂缝中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钟鸣,跨维度时钟的黑芒暴涨,昆仑天梯的景象在裂缝中愈发清晰——天梯上的时间傀儡已经爬满了一半,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每一步都在吸收周围的维度能量。更恐怖的是,天梯顶端的时钟核心,竟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正是混沌始祖的虚影。
“你们以为剥离了我的一缕意识,就能阻止我?”混沌始祖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嘶吼,“钟表匠已经帮我收集了足够的‘恐惧能量’,再过一个时辰,跨维度时钟就会彻底启动,到时候,所有维度都会成为我的养料!”
钟表匠踉跄着后退几步,混沌躯体已经消退了大半,露出了原本的白大褂。他看着维度裂缝中的景象,眼神里满是愧疚:“是我……是我被执念蒙蔽了双眼,帮他激活了时钟的污染程序。天梯上的时间傀儡,都是被混沌吞噬的维度守护者,它们的意识被封存在齿轮里,成为了时钟的能量来源。”
艾文的日记突然急促地跳动起来,解码出一行猩红的文字:“时钟核心的污染程序一旦启动,就会引发‘时间崩塌’——所有靠近天梯的人,都会被吸入‘时间乱流’,永远困在过去的悲剧里。我们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登上昆仑天梯,摧毁时钟的污染核心。”
“一个时辰?这根本来不及!”小宇皱紧眉头,纯阳拳套的蓝光微微闪烁,“天梯上的时间傀儡太多了,我们就算一路打上去,也要花不少时间。而且,天梯本身就是时间陷阱,踩错一步就会回到过去。”
“我有办法。”钟表匠突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完整的时钟残片,“这是苏湄当年留下的‘天梯导航器’,它能帮我们避开时间陷阱,直接抵达天梯中段。但中段有‘时钟守护者’,那是我当年用自己的意识碎片制造的,现在已经被混沌污染,实力和我不相上下。”
阿明接过导航器,残片上的纹路与苏湄的符牌完全契合。他看向众人,眼神坚定:“事不宜迟,我们兵分两路。我、胖子、霍克和艾文登天梯,摧毁污染核心;千夏、小宇和陈默留在意识中枢,守护真核心,同时用潮汐共鸣阵干扰时钟的能量供应。”
“俺也要去!”胖球突然跳起来,拽住阿明的衣角,“俺的碎片能净化混沌能量,而且俺吞了那么多民俗道具,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千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胖球说得对,他的羁绊光盾能保护大家。这样,我留下守中枢,小宇和陈默跟他们一起去,多两个人多份力量。”
众人很快达成共识,千夏将符笔交给阿明:“这是我画的‘跨维度镇邪符’,能暂时压制混沌能量,关键时刻用得上。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伙伴。”小宇拍了拍阿明的肩膀:“放心,有我在,时间傀儡近不了身。”陈默则将怀表递给艾文:“我的怀表能局部操控时间,帮你解码时钟的规则。”
钟表匠看着众人的互动,眼中满是羡慕与愧疚:“当年我和苏湄,也是这样并肩作战的。可惜……”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弥补还来得及。霍克,我们一起,完成苏湄未完成的事。”
钟表匠点点头,将导航器激活。导航器发出一道金光,在维度裂缝中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阿明等人依次走进通道,刚踏入昆仑天梯的范围,就被一股强烈的时间气流包裹——周围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无数过去的画面在眼前闪过:1980年罪业小镇的大火、1943年青岙渔村的祭祀、湘西古寨的蛊虫……
“别被幻象干扰!盯着导航器的光芒!”艾文大喊着,将怀表打开,怀表的银光扩散开来,挡住了周围的幻象。众人这才看清昆仑天梯的真面目——它完全由巨大的时钟齿轮组成,齿轮与齿轮之间的缝隙里,流淌着泛着黑芒的混沌能量。时间傀儡就趴在齿轮上,它们的身体一半是人类,一半是机械,眼睛里没有丝毫生气。
“这些傀儡的核心,在胸口的齿轮里。”钟表匠指着一个冲过来的傀儡,“它们的动作由时钟能量操控,只要破坏核心,就能让它们失去行动力。但要小心,它们会释放时间腐烂射线。”话音刚落,那个傀儡就举起手臂,一道黑芒射向胖球。
“俺来挡住!”胖球立刻张开羁绊光盾,黑芒撞在光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盾上阿武的镇魂铃图案突然亮起,将黑芒反弹回去,正好击中傀儡胸口的齿轮。齿轮瞬间碎裂,傀儡的身体瘫软下来,化作一堆生锈的零件。
“好样的胖球!”胖子的残魂一拳砸向另一个傀儡,拳头带着金光,将傀儡的脑袋砸得粉碎。阿明则挥舞着桃木剑,剑风扫过,几个傀儡的核心同时被击碎。小宇的纯阳拳套蓝光暴涨,他像一道闪电般冲出去,拳拳到肉,傀儡的零件在他身边飞溅。
艾文和陈默则跟在后面,艾文的日记不断解码着周围的时间规则,提醒众人避开齿轮间的混沌能量:“左边第三个齿轮有时间乱流,跳过去!前面的平台是假的,会触发回到1980年罪业小镇的陷阱!”陈默则用怀表控制局部时间,每当有傀儡释放时间射线,他就将射线的时间冻结,为众人争取反击机会。
众人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抵达了天梯中段。这里的景象与下段截然不同,平台由巨大的青铜板组成,上面刻满了苏湄留下的苗绣符文。平台中央,站着一个与钟表匠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时钟守护者,他的身体完全由混沌能量和时钟齿轮组成,手中握着一把齿轮长剑。
“霍克,你终于来了。”时钟守护者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混沌始祖说,你会背叛他,看来他说对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吸收了你的意识,我就能成为完整的‘时间掌控者’。”他举起齿轮长剑,剑身上的齿轮开始高速转动,周围的时间流速突然变慢。
“他的能力和我一样,能操控时间流速。”钟表匠脸色凝重,从怀里掏出另一块时钟残片,“这是‘时间同步器’,能让我们的时间流速与他保持一致。阿明,他的弱点在眉心的混沌核心,那是用我最黑暗的执念制造的,只有‘羁绊之力’才能摧毁它。”
阿明点点头,将桃木剑与船木符牌融合,剑身上同时泛起金光和银光。胖子的残魂、胖球、小宇和陈默也围了过来,将各自的能量注入阿明的剑中。“霍克,用同步器帮我们稳住时间!”阿明大喝一声,举剑冲向时钟守护者。
钟表匠立刻激活同步器,一道银光将众人包裹。周围的时间流速恢复正常,阿明的剑与时钟守护者的齿轮长剑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齿轮长剑上的齿牙不断摩擦着桃木剑,试图将剑绞碎,可桃木剑上的羁绊能量却越来越盛,剑身上浮现出所有伙伴的身影。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时钟守护者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阿明等人的羁绊之力竟能压制他的混沌能量。他突然将齿轮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混沌能量暴涨:“既然无法打败你们,那就同归于尽!”平台上的青铜符文开始变黑,无数时间傀儡从天梯下段涌了上来。
“不好!他要引爆中段平台!”艾文大喊着,日记突然飞向空中,页面展开,形成一道巨大的解码光幕,“我能暂时困住这些傀儡,但只有十分钟!你们必须在十分钟内摧毁他的核心!”光幕落下,将涌上来的傀儡暂时困住,傀儡们在光幕外疯狂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
阿明咬紧牙关,桃木剑的金光穿透了时钟守护者的齿轮长剑,直指他眉心的混沌核心。时钟守护者突然笑了,用手抓住桃木剑的剑刃:“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混沌始祖的意识已经渗透进了时钟的每一个齿轮,就算我死了,污染程序也会继续启动。”
“那可不一定。”钟表匠突然冲到时钟守护者身后,将自己的意识注入同步器,“苏湄说过,执念能成为力量,也能成为枷锁。我最黑暗的执念,就是害怕失去伙伴。现在,我要让这份执念,成为摧毁你的力量!”同步器爆发出金光,与阿明的桃木剑能量融合,一同刺入时钟守护者的眉心。
“不——!”时钟守护者发出凄厉的尖叫,眉心的混沌核心开始碎裂。他的身体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光,融入了钟表匠的体内。平台上的青铜符文恢复了金光,困住傀儡的光幕也消失了——那些傀儡失去了控制,纷纷化作零件,从天梯上滚落。
钟表匠喘着粗气,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成人类形态,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满是释然:“谢谢你,阿明。我终于摆脱了混沌的控制,也弥补了对苏湄的亏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艾文的日记突然发出警报,“还有三十分钟,跨维度时钟的污染程序就会彻底启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顶端!”众人抬头望去,天梯上段的黑芒越来越浓,混沌始祖的虚影在时钟核心旁愈发清晰,他正盯着下方,眼神里满是杀意。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朝着天梯上段跑去。上段的齿轮更加巨大,间隙也更宽,混沌能量像河流一样在齿轮间流淌。更可怕的是,这里的时间陷阱更加诡异——他们刚踏上一块齿轮,周围的景象就突然变成了湘西古寨的汞矿,阿瑶的身影在矿道深处向他们招手:“阿明,快来救我,我好疼……”
“是幻象!别被它迷惑!”阿明立刻用桃木剑刺向自己的手掌,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胖子的残魂也大喊着:“明子,阿瑶已经牺牲了,这是混沌制造的假记忆!”众人用力摇头,眼前的幻象才逐渐消散,重新变回昆仑天梯的景象。
“这里的时间陷阱,是用我们过去的悲剧制造的。”陈默的怀表剧烈跳动,“混沌始祖想让我们沉浸在愧疚和痛苦中,失去战斗力。大家一定要记住,牺牲的伙伴,是希望我们前进,不是让我们停滞不前。”
胖球摸了摸额头的苏湄碎片,突然笑了:“俺知道了!阿武哥牺牲的时候,说让俺们别放弃;莉娜姐姐牺牲的时候,说让小宇哥好好活着。他们都希望俺们赢,俺们不能让他们失望!”他突然跳进齿轮间隙的混沌能量中,身体泛着金光,竟将混沌能量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通道,“大家快过来!俺的碎片能净化这些能量!”
众人惊喜不已,立刻跟着胖球穿过通道。有了胖球的帮助,他们很快就避开了所有的时间陷阱,抵达了天梯顶端。顶端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中央,跨维度时钟静静地矗立着——它的高度足有十层楼那么高,钟身由无数齿轮组成,每一片齿轮上都刻着人类的痛苦表情,时钟核心则泛着浓郁的黑芒,混沌始祖的虚影就附着在核心上。
“没想到你们真的能上来。”混沌始祖的虚影睁开眼睛,无数条黑色的触手从时钟核心延伸出来,缠住了整个平台,“不过,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就让你们成为时钟启动的最后一份能量吧!”触手猛地向众人袭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大家快躲到我身后!”小宇立刻张开纯阳结界,蓝光将众人包裹。触手撞在结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结界的蓝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弱。“不行,他的力量太强了!我的结界撑不了多久!”小宇的额头渗出冷汗,拳套的蓝光越来越暗。
“用羁绊图腾!”钟表匠突然大喊,“苏湄的笔记里写过,当五件信物与真核心共鸣时,就能形成‘临时羁绊图腾’,这是唯一能摧毁混沌核心的力量!阿明,把真核心拿出来!”
阿明立刻将真核心从怀里掏出,核心泛着银白的光芒。他、胖子、胖球、小宇和陈默围成一个圈,将各自的信物按在核心上。艾文和钟表匠则站在圈外,用自己的能量为他们护法。“大家集中精神,想象我们所有伙伴的样子,让羁绊之力融入核心!”阿明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阿武、阿瑶、莉娜等牺牲伙伴的身影。
真核心的光芒越来越盛,逐渐覆盖了整个平台。混沌始祖的触手撞在光芒上,瞬间被消融。“不!我不会输!”混沌始祖的虚影暴涨,试图将核心的光芒吞噬。就在这时,真核心突然飞出平台,悬在跨维度时钟的正上方,核心上的苗绣符文与时钟的齿轮纹路产生共鸣。
“就是现在!念出羁绊咒!”钟表匠大喊。阿明等人同时开口,念出苏湄留下的羁绊咒。真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向跨维度时钟的核心。混沌始祖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的虚影被金光包裹,逐渐消融。
时钟核心的黑芒越来越淡,齿轮的转速也逐渐放缓。平台开始剧烈震动,天梯上的混沌能量正在快速消散。艾文的日记解码出最后的信息:“污染程序已被摧毁,跨维度时钟正在恢复正常。但混沌始祖的残魂还没有彻底消失,它藏在归墟之门的最深处……”
就在这时,真核心突然飞回阿明手中,核心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要彻底封印混沌始祖,需找到‘归墟之心’,它藏在五大恐惧维度的交汇处。”同时,意识中枢传来千夏的声音:“阿明,你们成功了!但归墟之门的虚影突然变得不稳定,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阿明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钟表匠走到阿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该去解决最后的问题了。苏湄的遗愿,我会和你们一起完成。”他看向跨维度时钟,时钟的齿轮已经恢复成银白色,正在缓慢地转动着,“跨维度时钟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维度缓冲器’,它会帮我们稳定各个维度的空间。”
胖球跳起来,抱住阿明的腿:“明子哥,俺们现在就去归墟之门吗?俺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一定能打败那个混沌始祖!”胖子的残魂也握紧了消防斧:“胖爷我也早就等不及了,这次一定要为陈玄和张狂报仇!”
阿明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真核心:“伙伴们,混沌始祖的残魂就在前方,五大恐惧维度的交汇处也在等着我们。虽然前路充满危险,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出发!去寻找归墟之心,彻底封印混沌始祖!”
众人齐声应和,跟着阿明走进维度裂缝,向意识中枢飞去。身后,跨维度时钟的钟声悠扬地响起,这一次,钟声不再带着混沌的阴冷,而是充满了希望的力量——它在守护着各个维度,也在为即将踏上新征程的守护者们,送上最坚定的祝福。
意识中枢里,千夏正站在光球旁等着他们,看到众人平安归来,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光球上,归墟之门的虚影虽然仍在闪烁,但已经稳定了许多。艾文的日记悬浮在空中,解码出归墟之心的坐标:“五大恐惧维度的交汇处,就在湘西古寨的汞矿深处,那里有一个通往归墟之门的入口。”
阿明将真核心放在光球上,核心与光球的能量融合,投射出汞矿的景象——矿道深处,一道泛着银光的门正在缓缓打开,门后,传来混沌始祖低沉的嘶吼。阿明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伙伴们,最后的战斗,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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