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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炎波血刃已然斩出。
万丈刀芒遮蔽天日,六界臣服之威尽显。
看似寻常一斩,却蕴含唯我独尊的极致霸道。
万物在此刃前皆如蝼蚁,众生面对此击俱化尘埃。
刀落,生机绝!
此乃魔尊本色!
嬴天衡见刀光吞天噬地而来,不由眯起双眼。
刹那间,轩辕剑迸射出万丈光华,持剑之人身形骤涨,宛若巍峨山岳,凛冽剑意撕开云层,直贯九重天阙!
这柄天衡佩剑承载着人族气运,虽位列后天灵宝,其威能却足以媲美先天至宝。
剑锋轻颤间,无数道璀璨剑光破空而起,震得乾坤动摇。
一道横贯天地的恢弘剑气骤然成型,挟着摧山断岳之势迎向重楼的绝世刀罡。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片虚空都为之震颤,毁灭性的能量风暴席卷六界。
恐怖的能量涟漪以交战双方为原点层层扩散。
此刻的新仙界中,他们便是苍穹,便是法则,便是至高无上的主宰!
嬴天衡执剑而立,轩辕剑吞吐着慑人寒芒。
当他挥动这柄圣道之剑时,天地为之肃杀,一道足以令诸神战栗的剑罡奔涌而出。
痛快!这才配得上本尊的刀!
重楼眸光炽烈如血,炎波血刃骤然绽放出滔天血焰。
他看似闲庭信步的踏出,却仿佛穿透了时空桎梏,瞬息间刀锋已至。
两柄绝世神兵的碰撞令新仙界剧烈震颤,混沌之气翻涌不息,恍若开天辟地之景。
逸散的刀罡剑气所过之处,万物皆化飞灰。
妙极!
魔尊长啸三声,战意愈发炽盛。
血刃挥洒间,整片天穹都浸染成猩红之色。
这超越大罗境界的交锋,正在重塑整个战场的空间法则。
他的眼中燃起炽烈战意,兴奋说道:自飞蓬离去后,再未遇见如你这般令人尽兴的对手!
话音未落,汹涌魔气骤然爆发,赤红光辉笼罩全身。
精纯魔能自每一寸肌肤喷薄而出,化作顶天立地的魔神虚影,人魔相融,难分彼此。
手中炎波血刃更是激荡出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
铛——
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道伟岸身影在光幕中明灭闪现。
每次交锋,空间崩裂又重组,这场激战不知持续多久,始终难分高下。
如今的他早已脱胎换骨,纵使昔日飞蓬再现,亦非敌手。
铿然一声,血刃与轩辕剑悍然相抵,爆发的冲击令天地震颤。
二人同时被震退数丈,却见重楼开怀大笑:痛快!多少年未曾这般畅快!
当年新仙界与飞蓬那一战已令其酣畅淋漓,未料今日在此竟能重温旧梦,甚至更胜往昔。
朕亦许久未遇这般对手。
嬴天衡含笑收势。
二人默契停手,皆知再战无益。
若毁此界,六界皆受牵连。
横竖来日方长,何须急于一时。
重楼引领嬴天衡来到昔日与飞蓬休憩的神树之下。
看似寻常的树木却蕴藏磅礴生机,二人静坐片刻,伤势便飞速愈合。
嬴天衡这才明白,此树疗伤之效才是重楼偏爱此处的真正缘由。
可还饮酒?嬴天衡取出两坛佳酿。
重楼拍开封泥仰头痛饮,半晌才道:如今少饮了。
自紫萱走后,终日借酒消愁,也是那时方知...她在心中竟比求一敌手更为重要。
嬴天衡轻碰酒坛:她如今何在?
知道的消息挺多嘛!
重楼略显惊讶,随即苦笑:她心里始终装着徐长卿,我算什么呢?
况且如今她已...这些年我守护着她的肉身,就是期盼有天能将她复活。
嬴天衡摇头叹息:若是寻常人,我倒能相助。
但她身为女娲后人,恐怕只有女娲娘娘能办到了。
重楼颓然躺倒:女娲...那不是毫无希望?传闻她早已逝去。
嬴天衡忍俊不禁:谁说女娲陨落了?此界所存的不过是她的一缕神念,真身乃不死不灭的圣人,岂会轻易消亡?
圣人?
那是凌驾万物之上的存在。
嬴天衡忽然压低声音:重楼,可曾想过...
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与真正的强者交锋?
让紫萱重现人间?
重楼直接打断:何必绕弯子?直说你的要求。
咳咳...加入大秦仙庭,这些愿望都能实现。
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嬴天衡有些意外:不再考虑?
这本就是我的追求。
重楼正色道:但仅限合作,并非臣服。
当然,我们是朋友...
朋友...
告辞!魔界随时欢迎。
饮尽坛中酒,重楼展开双翼消失在云端。
嬴天衡拍拍尘土起身,在众神惊骇的目光中,竟将整棵神树连根拔起。
住手!
诸神顾不得实力悬殊,慌忙上前阻拦。
然而空间裂缝已然闭合,只留下漫天浮尘。
当六界众生再度仰望时,大秦仙庭上空已悬浮着焕发新生的神树,枝叶比在神界时更为繁茂。
岂有此理!
天衡震怒拍案,扫视着噤若寒蝉的众神,眼中寒芒闪烁。
一群酒囊饭袋!
随着暴怒的呵斥声,天衡拂袖而去。
殿外回荡着他冰冷的心声:
若继续坐以待毙,六界将再无神界立足之地...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寝宫内,天衡默念咒诀,虚空中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黑雾缭绕的手臂猛然探出,拽住他的衣袍。
天衡神色平静,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拖入未知的黑暗。
改变主意了?
我要与你合作。
大秦仙庭……
嬴天衡归来后,立即召集嬴政等人密议,随后宣告闭关。
此事隐秘至极,知情者不过寥寥数人。
半年后,嬴天衡终于出关。
大秦仙庭的氛围骤然变得晦暗不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遮蔽,连气息都愈发难以捉摸。
外界无人知晓内情,唯有偶尔逸散出的几缕威压,暗示着大秦又有强者突破桎梏。
嬴天衡出关后直奔魔界,欲与重楼再闯神界,给天衡添乱。
谁知神魔之井竟被彻底封死,任凭二人如何施为,通道纹丝不动。
天衡在玩什么把戏?重楼冷笑,莫非怕了我们?
事情没那么简单。
嬴天衡眉头紧锁,他何时有此等手段?
况且……你是否感应到那股异常的气息?
重楼面色骤沉:似魔非魔,却比魔气更纯粹,更危险。
不管天衡酝酿什么阴谋,本座何惧?他抱臂而立。
嬴天衡却忧心忡忡:这般阵仗,所图必然不小。
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
必须查个明白!可还有其他通往神界的路径?
重楼摇头:余下通道早被景天毁尽。
不过蜀山与神界素有渊源,你不妨去碰碰运气。
嬴天衡即刻动身返回人间。
途经南诏时,他神识扫过——
灵儿一行人已与拜月数次交手,虽实力悬殊,但因拜月顾忌嬴天衡的存在,双方竟维持着微妙的僵局。
呼啸的罡风中,嬴天衡驾驭三足金乌横跨万里苍穹,直指蜀山剑派。
这座矗立在云海之巅的千年古刹,始终是仙剑世界风云变幻的见证者。
当三足金乌的烈焰羽翼划破蜀山结界时,整座山脉的灵气突然泛起涟漪。
嬴天衡眉峰骤拢,指尖凝聚的神识竟捕捉到一丝来自神界的熟悉气息。
原来如此...他望向云层深处,蜀山灵脉竟与神界圣女同源。
此时蜀山上下已乱作一团。
练剑弟子们手中青锋嗡嗡震颤,守山长老们纷纷捏起剑诀。
独孤剑圣御剑凌空时,玄色道袍被金乌真火映得通红。
他身后三名执剑长老的须发已被热浪灼得卷曲,却仍死死握着本命飞剑。
半载未见,独孤掌门气色倒是不错。
嬴天衡负手立于金乌背上,九霄云气在他脚下翻涌。
独孤剑圣分明看见对方眼底闪过的金芒——那是上界仙人才有的神光。
尊驾突然造访...独孤剑圣的剑印在袖中暗暗发光,锁妖塔方向的云雾突然开始诡谲地扭动。
嬴天衡忽然转头望向那片翻腾的云海,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嬴天衡目光如电,不断巡视着蜀山全境。
整座蜀山在他的元神感知下无所遁形,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唯独探查到锁妖塔时,遇到了无形的阻碍。
一股神秘力量始终阻隔着他的窥探。
道兄驾临蜀山,不知所为何事?
独孤剑圣语气平和地问道。
他心知以蜀山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嬴天衡这样的绝世强者。
与其徒劳抵抗,不如直言相询。
我欲入锁妖塔一探。
嬴天衡毫不掩饰地道明来意。
锁妖塔?
独孤剑圣内心震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作为蜀山掌门,他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
道友当真要进那凶险之地?
正是。
嬴天衡斩钉截铁地回应。
非是老夫有意阻拦,只是锁妖塔内镇压着无数穷凶极恶的妖魔。
塔中机关重重,危机四伏,还望道友三思。
独孤剑圣温言相劝。
他担心的并非嬴天衡的安危,而是怕对方别有用心。
若塔中妖魔被放出,必将酿成滔天祸患。
区区险境,何足挂齿?难道这锁妖塔比魔尊重楼更可怕?
嬴天衡轻笑一声,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芒。
实不相瞒,锁妖塔乃蜀山禁地,非本门中人不得擅入...
禁令只针对蜀山弟子,与我何干?嬴天衡直接打断道。
独孤剑圣还想再劝,嬴天衡已彻底失去耐心:今日这锁妖塔我进定了!若掌门自信能拦住我,尽管出手!
狂妄!蜀山圣地岂容...一名蜀山弟子忍无可忍地怒喝道。
“闭嘴!”
即使独孤剑圣素来沉稳,此刻也难以保持平静。
从嬴天衡身上弥漫出的骇人气势,令他呼吸凝滞。
这股力量远超他的承受范围,更可怕的是,比起半年前,嬴天衡的气息竟已内敛至此。
嬴天衡斜睨那名插话的蜀山弟子,唇角微扬,眼中却透出山岳般的压迫感。
那弟子瞬间面色如纸,双腿发颤,竟喷出一口鲜血栽下飞剑。
所幸同门反应迅速,将他凌空接住。
“小辈无知,请道友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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