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胡说吧,一个小娘子,怎么与那在我摊子上吃面的男人一个样,满嘴跑马车。”姜母被女儿给逗笑了,但还是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无论对子女多满意,也还是要打压一下。以免孩子尾巴翘上天,出门在外,不知天高地厚,惹了祸端。
“人家许是就是看上了你这个人呢。狗儿,你琢磨琢磨,他几乎识得咱们全家,许是觉得咱家人实在牢靠呢。人家费老板,男子汉大丈夫,指定是不愿靠着妻族的势头,让人戳脊梁骨。”姜父堆着笑脸说。
小满被这两个油盐不进的人给气死了。
她打算回去就找狗子,调查调查这个费老板。
是石头就有缝,是男人就有可能偷腥,先找找他逛青楼的证据。
哼,到时候看她爹娘还说不说这人好了。
“不管,反正这门亲事我不同意。”小满耍赖。
“那,人家都花了大价钱请了官媒了,咱们用什么理由回拒人家啊。”姜母叹气问道。
面露遗憾,仿佛错失了一座金山。
“就说我年纪尚小,你还想多留我两年。长子尚幼,还需长姐帮扶。”
刻薄的话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们,嫌我们拖累了你。”姜母哭了起来,“只怨我们没本事。”
小满本有些后悔,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红了,直着脖子道:“反正是没经过我点头的亲事,你们都不许定。我走了。”
起身就往门外走。
姜母哭得更响了。
姜父嗨了一声,追着小满走到院外,“狗儿,爹送你回去。”
小满走到外面就后悔了,父母恨不得割了肉给子女,但是他们本事有限,也不是他们的错。
但这会儿让她道歉,她又张不开嘴,只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街口,姜父招了一个熟识之人的马车,与女儿一道上了车。
“你娘,她不是那样偏心的人。你们姐弟她都是放在心尖上疼爱的。没有差别。”姜父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说。
“爹,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你回去代我和娘说声对不住。我,我昨晚没睡好,今日,又太过忙乱,一时口不择言了。但我是真的打算过上几年再谈婚事。”小满神情失落,心中自我检讨,向弱小发脾气,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爹知道了。回去我与你娘说。你娘气性大,日后,你就让让她。她年轻纪渐老,又日日操劳,着实太过劳累了。”
小满点头。心中更后悔了。
有本事使在外面,和家里人发火算什么本事。
“哦,对了,媒婆走的时候,那个叫小桃的小娘子给她塞了一个荷包,才把人欢欢喜喜的打发走了,你回去记得还给人家。”姜父说。
“我知晓了。”小满推回他递过来的铜板,“我们院子里有这种荷包,专门放赏用的,我回去还她就好。”
“狗儿啊,你是如何识得沈大人的啊,人家为何好端端的给你送那么多礼品啊!”姜父又想起一桩事,赶紧问女儿。
小满用手捏额头,还有这一桩。
“你是如何识得沈大人的?”她不答反问。
“有一回,一个地痞无赖来咱们摊子上吃面不给钱,正巧沈大人在这处巡视,便把人拘走了。再后面,便常来咱家吃面,便熟识了。”
“我有一回外出,有个偷儿偷我的钱,被沈大人抓住了,便认识了。那些礼物,放我房里吧。先让月儿看看。”
小满对沈越又刷新了认知,没想到他还来打一巴掌给个红枣这个勾当。
姜父点头,到了地方,直送到后角门,见女儿进了门,方才回家。
因着吵架,所以小满提前回来了。
院中各人看着她都十分欢喜。
“三丫刚刚还来寻了我,哭得眼睛都肿了,晚上若是你得空去她那聚一聚。”小桃说。
“好。”小满点头。
一进正屋,如意便抱着她小声哭了起来。
“羞羞羞,如意姐姐是个小哭包。”秦慕羞着脸围着二人跑圈。
芸娘拿着燕窝去大厨房让人炖给她吃。
三丫听到小满回来了,终是放下了心,悄悄塞了芸娘一盒点心,“这是按她说过的,叫什么蛋挞,你让她趁热吃。”
“好。谢谢三师傅。”芸娘道谢。
回去不过才十一点,秦慕却是走了。
“咦,五少爷如何走得这样早?”芸娘问如意。
“四太太打发人来接,说是中午出去赴宴。”如意回道。
芸娘点了点头,把绘着嫦娥奔月的炖盅放在小满桌上。
“小满,这燕窝是大少奶奶要吃的,盈和让给了我,你快喝些。”芸娘催她,“我专门让她们盛在这个盅子里,你看,多好看。哦,还有这个,三丫师傅给的,叫蛋,蛋什么的,说是让你趁热吃。”
“是蛋挞吧,我看看。”小满打开盒子,里面摆着六只蛋挞,外皮一层一层,看着就酥脆,里面的芯是嫩黄色,有一只,中间有些发黑,一看就是烤得焦了些,没吃到嘴里,都能想像到有多香。
她给每人分了一只,自己用手接着咬了一口,咔嚓,真的好脆啊。
奶香、蛋香充满口腔,甜度刚刚好,太好吃了,太令人满足了。
“拿钱去大厨房,午时给孩子烤一盘。”小满对芸娘说,“对了,小桃给媒人的荷包,你帮我还给她。用我私人的钱。”
“我已经还给她了。”芸娘拿了钱去大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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