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致虚经营陕西二十年,岂能轻易任命?
他看向崇祯,杀心四起;“这里是京兆府长安,即便你身边之人骁勇善战,又如何敌得过本官手下八万大军?尔等不过是困兽之斗!”
说着,范致虚便给军中将领下令,调兵来诛杀崇祯。
“杀啊!!!”
巡抚衙门外突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那声音如同海啸,铺天盖地而来。
“报!!节使!不好了!城门破了!”
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哭喊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支土匪军,还有……还有打着‘王’字旗号的山西军马!他们里应外合,弟兄们根本挡不住啊!”
王贵到了。
这张针对范氏一族的大网,终于收口了。
“走!走密道!”
范致虚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官威,转身就往后堂跑去。
他在书房的博古架后面修了一条密道,直通城外乱葬岗,那是他最后的生路。
然而,他刚跑两步,一道铁塔般的身影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宗道。
这位被范致虚污蔑为“叛贼”、差点冤死他乡的大将,此刻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范老贼,这么急着去哪啊?”
李宗道手中的横刀还在滴血,声音冷得像冰渣子:“西夏那边你是去不了了,不过阎王殿那边,某家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别……别杀我!”
范致虚吓得肝胆俱裂,步步后退,“我有钱!我有几千万贯家财!我都给你!李将军,以前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
李宗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那些惨死在边境的兄弟们的脸,“那你去地底下,跟我的兄弟们解释误会吧!”
刷!
寒光一闪。
李宗道手中的横刀并没有砍向范致虚的脖子,而是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掠过了范致虚的右腿膝盖。
“啊!!!”
范致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右小腿齐膝而断,鲜血喷涌而出,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陕西土皇帝,像一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抱着断腿疯狂打滚。
“这一刀,是替边关将士讨的!”
李宗道收刀入鞘,一脚踩在范致虚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
崇祯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血泊中哀嚎的范致虚,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厌恶。
“范致虚,你这辈子最喜欢的不就是钱吗?”
崇祯指了指大堂中央,那口被范致虚视为镇宅之宝的纯金大钟。
“这口钟,朕送给你的时候,就说过它是给你‘送终’的,君无戏言,朕向来说话算话。”
崇祯转过身,对着岳云和李宗道挥了挥手:“把他塞进去。”
“在钟下面,架上炭火,朕要请范节使,热热身子。”
……
两刻钟后。
巡抚衙门的大堂已经被清理出一块空地。
那口高达三尺三寸的纯金大钟,此刻正扣在地上。
而在大钟的下方,堆满了通红的兽金炭。
“啊!!!”
“官家饶命!饶命啊!”
“烫!好烫啊!!”
大钟内部,传来了范致虚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声音经过金钟的共鸣,变得沉闷而怪异,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在嘶吼。
“当……当……当……”
范致虚在里面疯狂地拍打着钟壁,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皮肉被烫焦的“滋滋”声。
金的导热性极好。
随着炭火的炙烤,整口大钟的温度正在飞速上升,里面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烤箱,空气变得滚烫,钟壁变得灼热。
崇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极品雨前龙井,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悠闲得像是在听曲儿:
“范节使,这‘人乳蒸羊羔’的滋味,你自己也尝尝吧。不过你这身老皮老肉,怕是蒸不出什么鲜味,只能炼点人油,给这衙门的长明灯添点灯油了。”
“当!当!当!!”
钟内的撞击声越来越微弱,惨叫声也从最初的高亢嘶吼,变成了拉风箱般的喘息,最后只剩下指甲抓挠金壁的刺耳“咯吱”声。
渐渐地,金钟的表面开始泛起一层诡异的暗红色,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混杂着油脂燃烧的味道,从大钟底部的缝隙中飘散出来,瞬间盖过了满屋的龙涎香。
大堂内的官员们此时跪了一地,一个个把头埋在裤裆里,浑身筛糠。
他们闻着这股味道,有人实在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生生把呕吐物又咽了回去。
太狠了!
这位平日里看起来笑眯眯、贪财好色的皇帝,动起手来简直比阎王爷还要狠毒三分。
一炷香后。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终于彻底消失。
那口价值连城的金钟,此刻静静地矗立在炭火之上,仿佛一只巨大的、沉默的怪兽,刚刚吞噬了一顿美餐。
“停火吧。”
崇祯放下茶盏,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别把朕的金子烧化了,那可都是大宋百姓的血汗钱。”
几名锦衣卫上前,用湿布裹着手,合力将那滚烫的金钟抬了起来。
“哗啦……”
随着金钟移开,一团黑乎乎、冒着青烟的焦炭状物体蜷缩在地上。
那曾经不可一世、掌管陕西生杀大权的范致虚,此刻已经缩成了一团只有孩童大小的黑炭。
而在那一滩黑炭周围,金黄色的尸油流了一地,滋滋作响。
“啧啧啧!”
崇祯走上前,用折扇掩住口鼻,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范节使果然富得流油啊,这油水,比那肥猪还足。”
他转过身,目光扫视着大堂下那些面如死灰的官员。
“看来范节使的养生之道也不过如此,金钟罩没练成,倒是把自己练成了药渣。”
“传朕旨意!”
崇祯收起折扇,那一瞬间的杀气,让整个大堂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将范致虚的尸骨,拖出去喂狗!别脏了这块地!”
“范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拿下!其嫡系子孙、参与谋逆贪腐者,全部押赴菜市口,凌迟处死!”
“朕要让他们每人挨够三千六百刀!少一刀,朕就剐了行刑的刽子手!”
……
次日,长安菜市口。
这恐怕是这座古都百年来最热闹、也最血腥的一天。
人山人海,甚至连周围房顶上都站满了百姓。
他们不是来看热闹的,是来泄愤的。
范家在陕西盘踞二十余年,巧取豪夺,卖官鬻爵,甚至勾结西夏,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今日,这颗毒瘤终于要被连根拔起了。
刑台之上,百余名范家男丁被剥去衣物,绑在木桩上。
他们曾经身穿绫罗绸缎,吃着人血馒头,如今却像是一群待宰的牲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屎尿齐流。
“行刑!”
随着监斩官王贵的一声暴喝,数十名从京城调来的顶级刽子手,手持薄如蝉翼的小刀,开始了这场盛大的“艺术表演”。
没有惨叫声。
因为为了防止他们咬舌自尽,或者骂出不该骂的话,所有人的嘴里都被塞了核桃,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第一刀,祭天。
第二刀,遮眼。
第三刀……
鲜血染红了刑台,顺着木板缝隙流下去,汇聚成一条猩红的小溪。
围观的百姓没有恐惧,只有狂热,每割下一片肉,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叫好声。
甚至有受过范家迫害的苦主,花重金买下那割下来的肉,当场生吞活剥,以此来祭奠死去的亲人。
这场凌迟,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范家嫡系子孙全部变成了一副副挂在木桩上的白骨架子,真正的“千刀万剐”,真正的“死无全尸”。
至于那些平日里跟着范家作威作福的旁系和家奴,也被尽数斩首,脑袋挂满了长安城的城墙,像是一串串风干的腊肉。
秦川八百里,从此无范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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