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那不是女人该有的东西。
牛大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那双常年与泥土打交道,粗糙得如同砂纸的大手,仿佛被炭火烫了一下,猛地缩了回来。
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了床榻之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股子刚刚才品尝过的,销魂蚀骨的滋味,还在四肢百骸里流窜。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却从脚底板,毫无征兆地,直冲天灵盖!
他被骗了!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心上!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羞辱感,瞬间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牛家村里最壮的汉子,竟然被一个男人给……
愤怒!
滔天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那点简单的,属于庄稼汉的理智。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那双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身旁那个依旧在沉睡的“美人”。
那张脸,在晨光下,依旧美得不可方物。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可此刻,这张脸在牛大壮的眼里,却充满了无尽的讽刺与邪异。
他想一拳砸烂这张脸。
他想掐死这个胆敢戏耍自己的妖人!
可他的手,抬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一股更加邪异,也更加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蛇一般,从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猛地钻了出来。
他看着那张依旧在沉睡的,美艳的脸。
看着那比女人还要纤细的腰肢,比丝绸还要白皙的皮肤。
心中的邪火与那股子变态的占有欲,竟再次压过了惊恐与愤怒。
男人?
男人又如何?
既然这么喜欢扮女人,那索性,就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好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
牛大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而又扭曲的笑意。
他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
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走到厨房,在挂着一排厨具的墙壁上,摸索了片刻。
最终他的手,停在了一把小巧而又锋利的,泛着森森寒光的小刀之上。
那是他平日里,用来给家里养的猪仔,阉割去势用的。
他握着那柄冰冷的小刀,眼中闪过一丝野兽般的狠戾。
他重新回到了床边。
采花贼依旧因为那后劲极大的秘制迷香,而昏睡不醒。他对即将降临的,比死亡还要恐怖的命运,一无所知。
牛大壮没有半分犹豫。
他一把掀开被子,左手死死按住那个还在沉睡的人,右手中的小刀,在晨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手起!
刀落!
动作干净利落,如同他平日里宰杀鸡鸭一般,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叫,猛地从采花贼的口中爆发而出!
他从昏睡中惊醒。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身体的某个部位,轰然炸开,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牛大壮那张近在咫尺的,充满了狰狞与快意的脸。
还有他手中那把,正滴着鲜血的,锋利小刀。
采花贼下意识地低头。
下一刻。
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最绝望的一幕。
他整个人,彻底傻了。
武功?
内力?
在这样剧烈的疼痛与极致的惊骇之下,他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浑身的真气,早已散得一干二净。
他成了一个废人。
一个彻头彻尾的,不男不女的废人。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牛大壮看着他那张因为痛苦与绝望而扭曲的,惨白的脸,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病态的满足感。
他随手从床边撕下一块破布,粗暴地塞进了采花贼的嘴里,堵住了他所有的惨叫与咒骂。
然后,他从墙角找来一根粗大的麻绳,将失血过多,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采花贼,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没事人一样,将采花贼拖进了院子角落那间,堆满了杂物的柴房里。
门,被重重地锁上。
当牛氏从娘家回来,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后,同样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看着自己男人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觉得遍体生寒。
可事已至此,她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还能怎么办?
去官府报官?
那自家男人做的这等腌臜事,岂不是也要败露?
到时候,不仅自己要落个“谋害亲夫”的罪名,整个牛家,都要在这十里八乡,再也抬不起头来。
短暂的惊恐与挣扎之后,牛氏那属于市井妇人的精明与泼辣,再次占了上风。
她一咬牙,选择了帮助丈夫,隐瞒这个天大的秘密。
从此,这间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多了一个不能见光的“囚犯”。
牛氏每日负责给他上药,送饭,照料着他那残破的身躯,不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而牛大壮,则彻底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采花贼,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私有的玩物。
几天之后。
一张由江宁府衙下发的,关于“云裳绣坊”采花贼团伙尽数落网的告示,贴到了牛家村的村口。
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那个被囚禁在柴房里的,采花贼的耳中。
他所有的同伙,都被抓了。
首领更是被当场格杀。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成了那条唯一的,漏网之鱼。
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无尽的恐惧,取代了所有的不甘与怨恨。
他怕了。
他怕牛家夫妇,会为了那点赏银,将他这个唯一的活口,送去官府。
他不想死。
更不想像他的那些同伙一样,在菜市口,被千夫所指,身首异处。
因果的画面,在林羽的神念之中,缓缓定格。
幽暗的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草药混合的怪味。
被去势之后,身体与心智都变得无比脆弱的采-花贼,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
他看着端着饭碗,推门而入的牛大壮。
那双曾经充满了邪魅与残忍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浓浓的,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哀求与乞活。
为了活下去。
他做出了一个,将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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