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员撤退，这里全权交给我就好。”
极限星域边境，亚空间风暴湍流最暴敛之处，基里曼将自己的通讯视频投射到不屈真理号、永恒远征号、红泪号、钢铁之拳号的面板屏幕上。
嫩绿色的橄榄叶在光子电流下熠熠生辉，蔚蓝色动力甲显露出荣光，罗伯特·基里曼面色平和，大义凛然道：“第十一军团还听命于伊克斯，那帮子怪胎还要来抓二哥，就连佩图拉博与洛嘉也要凑场子。”
“妈的……跟他们爆了。”奥特拉玛之主双手抱胸，怒拍桌案，愤慨道：“诸位你们先行泰拉，我稍后就到，这帮子残兵败将还敢拦我？今天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第十三军团！！！”
“罗伯特，你别上头啊！”
秦长赢扶手擦汗，他站在旗舰永恒远征号观察窗前，瞳孔中金色麦穗纹路不断旋转，无数流线袭来，这片空间早已被将近大片混沌侵占。
来者不善，当伊克斯那庞大的能量体投射到宇宙空间中，随即高调宣布要抓赤龙帝君为禁脔时，我们的人类帝国战帅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望着那个疯女人，又看向身旁的西吉斯蒙德与赵昀后，他咽了咽口水，擦擦冷汗，勉强平复心情，继续劝解道：“敌人倾巢而出了，她估计要升格为所谓的神明……咱们一起御敌比较好。”
“没错基里曼，敌人全都倾巢而出了。”圣吉列斯的羽翼在红泪号舰桥的灯光下泛起微光，他面容凝重，沉声道：“你一个人的舰队是不可能抵抗第十一军团残部、洛嘉的狂信徒舰队与佩图拉博的钢铁方阵的。”
“敌人差不多来了九十多艘战舰，这等规模，咱们完全可以绰绰有余。”莱恩·艾尔庄森从战术全息台前抬头，不屈真理号的侦测器响个不停，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罗伯特，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不要一个人逞英雄，我们是兄弟，可以共甘共苦，还是说，你认为第一军团黑暗天使很软弱？一起上，咱们必须要一起……”
“或许他说得对！”钢铁之拳号传来消息，费努斯在桑托帮助下，靠近在舰桥控制台旁，无数数据流在眼前滚过，他阴沉着脸，冷冰冰宣布道：“兄长打开的亚空间风暴在咱们新·盖勒领域下，只能维持十七分钟了……根据计算，咱们不太可能在消灭敌军后，再通过这条隧道……”
“……一起留下来，就会一起被困在这里吗？”科兹的声音从不屈真理号角落响起，夜之王扭头看向停放的伏尔甘尸骸，他声音有些颤抖道：“不能这样……伏尔甘需要复活……我……我们的弟弟需要复活……”
“……”
无论理性还是感性，好像基里曼留下断后都成为了某种绝对的选择，但还是理性与感性，在场所有原体都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兄弟，他们绝非那般冷酷无情的叛徒，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类！！！
“兄弟们……”基里曼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他泪眼婆娑，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我相信秩序，相信理智，更相信在混乱的宇宙中，智慧与秩序终将构建文明的长城，帝皇创造我们，不是为了成为所谓的神明，而是为了守护人类——二哥这番话，我最为信任，我热爱着人类……哪怕他们不完美，即使他们也会犯错……”
“我已经提前布置好防线了……二十五艘打击巡洋舰，每艘都搭载了一个完整的精锐连队，我们将会正面展开，格挡伊克斯主力。”
“二十五艘呀……换算一下，那就是有二十五万极限战士，原来如此……”
不光是忠诚派原体，就连佩图拉博、洛嘉与伊克斯在看到那浩浩荡荡的“蓝精灵”时，他们也不由自主大喊了起来：“竟然……多少？二十五？哪里来的二十五万大军？”
通讯切断。
秦长赢闭上眼睛，金色麦穗纹路在眼睑下疯狂旋转，基里曼身影消失，而他眼眸中也看到了一柄……一柄熊熊燃烧的剑消失了。
二十五艘极限战士打击巡洋舰在虚空中展开，舰艏对准汹涌而来的敌军洪流。
这数量对比悬殊到令人绝望：一侧是二十五艘船，另一侧是近百艘战舰，以及无数从亚空间裂缝中涌出的灵能造物。
但极限战士们没有动摇，或者说，他们这个人数，面对任何一个敌人都不会感到恐惧或动摇。
“全舰注意，执行‘埃庇米修斯协议’。”基里曼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遍每一艘船，那声音坚定而郑重：“我们的目标不是胜利，是时间。每一秒，都是为兄弟们争取的生机。”
“为了基里曼！为了帝皇！”奥菲欧的声音在第一连队的频道中响起，这位一连长已经穿戴终结者盔甲，紧握两柄动力剑，低吼道：“登陆艇准备，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虹彩色的光芒从敌军中央爆发。伊克斯的旗舰“羽蛇祭坛号”从亚空间完全显现——那是一艘活着的战舰，表面覆盖着生物质甲壳，无数触须在虚空中挥舞，舰身中央睁开一只巨大的、彩虹色的眼睛。
“可悲的抵抗。”伊克斯的声音直接在所有极限战士的意识中响起，那甜美而恐怖的声音响起：“你们以为二十五艘船能拦住神？”
基里曼的旗舰“马库拉格之傲号”舰艏主炮开火，等离子光束划破虚空：“我们不是要拦住神。我们是要告诉神——人类，不会轻易下跪。”
战斗在瞬间白热化。
二十五艘打击巡洋舰如同二十五块礁石，矗立在敌军的狂潮中。它们组成经典的“盾墙阵型”，相互掩护侧翼，用精准的炮火射击敌军阵型的薄弱点。每一艘船都在超负荷运转，虚空盾在饱和攻击下不断过载、重启、再次过载。
“三号舰虚空盾失效！”
“七号舰右舷被击穿，正在隔离受损区域！”
“十一号舰...十一号舰沉没。”
基里曼站在舰桥上，听着伤亡报告，表情如岩石般坚硬，他的目光锁定在战术图上——一条隐蔽的灵能裂隙正在伊克斯旗舰附近波动，那是奥菲欧计算出的登陆路径。
“就是现在。”基里曼转身，“奥菲欧，出发。”
登陆艇“卡托之拳号”如同一颗沉默的子弹，穿过战场缝隙，钻入那道灵能裂隙，艇内，五十名第一连队终结者，加上基里曼和奥菲欧，所有人都知道这可能是有去无回的任务。
裂隙内部是扭曲的空间，时间流速异常，光线弯曲成怪异的螺旋，但极限战士们用钢铁般的意志抵抗着这些异常，登陆艇最终冲破屏障，撞入“羽蛇祭坛号”的舰体。
舱门炸开，爆弹枪的轰鸣响彻异形走廊。
第十一军团的羽蛇卫士在这里等候——这些战士已经魔化，皮肤覆盖虹彩鳞片，眼中燃烧着对母亲的狂热信仰。他们的战斗力远超普通阿斯塔特，但极限战士第一连队是军团的刀刃。
“为了马库拉格！”奥菲欧的动力剑斩掉一个羽蛇卫士的头颅，终结者们组成楔形阵向前推进。
基里曼冲在最前，动力剑“统御之手”划出致命的弧线。他的战术天赋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步都踩在敌军防线的弱点上，每一次攻击都指向指挥节点。他们像手术刀般切开层层防御，朝着舰桥突进。
直到，他们闯入舰桥核心。
这里不再是战舰的指挥中心，而是一座神庙。二十根黑曜石柱支撑着虹彩色的穹顶，每根柱子上都封印着一个神子的英灵。而在神庙中央，伊克斯端坐在由羽蛇骨骼构成的王座上。
“基里曼。”伊克斯睁开双眼，那双眼中旋转着整个银河的倒影，她嘴角微微翘起，冷笑道：“理性的囚徒。秩序的奴仆。你来送死吗？”
“我来终结一个错误。”基里曼举起动力剑。
战斗在瞬间爆发——但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
伊克斯甚至没有离开王座，她的身躯已经发生了改造，几乎与升魔魁札尔别无二致，此刻仅仅只是抬手，神庙的地面就活了过来，化作无数触须缠向极限战士。
黑曜石柱上的英灵们睁开眼，释放出彩虹色的灵能冲击。奥菲欧和终结者们被压制，即使是最坚硬的终结者盔甲，也在神性力量面前龟裂。
基里曼冲向王座。他的剑术精湛，战术完美，每一击都瞄准理论上伊克斯的弱点。但理论在神性面前苍白无力。
第一次交锋，伊克斯的手指轻弹，基里曼的动力剑脱手飞出。
第二次，她的目光扫过，基里曼的动力甲胸甲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第三次，她终于站起身，蛇尾滑下王座台阶，手掌按在基里曼的头盔上。
“你知道吗？”伊克斯的声音温柔如耳语，“在我的预见里，你本应沉睡万年，醒来后面对一个彻底绝望的帝国。你会挣扎，会改革，会在绝望中试图重建秩序...但最终，你会明白一切都是徒劳。”
基里曼跪倒在地，动力甲的裂纹蔓延全身。他能听见伺服系统的哀鸣，能感受到骨骼在重压下呻吟。奥菲欧在远处怒吼，但被神子英灵们死死压制。
“但现在，我改了主意。”伊克斯的手指收紧，基里曼的头盔开始变形，她越发嚣张，大喊道：“也许我应该在这里杀了你。让‘极限战士’这个词，从此成为历史书里的一个注脚。”
就在这一刻，基里曼想起了秦长赢的问题。
“你相信什么？”
他想起了马库拉格的雪山，想起了父亲康诺的教导，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穿上动力甲时的誓言；他想起了极限战士们信任的眼神，想起了兄弟们离去的背影，想起了泰拉上等待拯救的亿万生灵。
然后，他感到一股热量从胸口爆发。
不是愤怒，不是灵能，而是某种更古老、更纯粹的东西——那是帝皇在创造他时，埋在他基因深处的火种：守护的意志。
金光从基里曼动力甲的裂缝中迸射而出。
伊克斯惊愕地后退，她的手掌被灼伤，神性在金光前波动不稳。
“不可能...这是...”
金光在空中凝聚，化作一柄剑的形状——剑身燃烧着纯净的灵能火焰，剑柄上雕刻着人类从蛮荒走向星海的史诗。那不是实体的剑，而是概念的具现，是帝皇“守护人类”这一誓言的碎片投影。
帝皇之剑的虚影，跨越时间与空间，回应了一个儿子在最绝望时刻的呼唤。
基里曼握住剑柄。火焰没有烧伤他，反而温暖如父亲的拥抱。
“我相信，”他站起来，破碎的动力甲在金光照耀下如同圣铠，充斥着荣耀的言语响起：“即使宇宙冰冷，即使混沌猖獗，即使希望渺茫...只要还有一个人类需要守护，战斗就不会结束。”
他挥剑。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最简单的一记斩击。但这一击蕴含着原体全部的信念，蕴含着极限战士军团的忠诚，蕴含着帝皇对人类的爱。
火焰吞没了虹彩色的神庙。
英灵柱一根根爆裂，神子们的哀嚎响彻舰桥。伊克斯试图用神权杖格挡，但杖顶那颗魁札尔的心脏在帝皇之焰前剧烈跳动，然后——破碎。
“不——！”女神尖叫，她的神格开始崩解，彩虹色的身躯出现无数裂痕，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的完美...我的神位...”
基里曼没有停手。第二剑斩断她的蛇尾，第三剑刺穿她的胸膛。没有血液流出，只有虹彩能量的疯狂喷涌。
“回到你的亚空间去，”基里曼说，声音因伤势而嘶哑，但坚定如初道：“或者，彻底消散。”
伊克斯的身躯开始透明化。她用最后的力量，怨毒地瞪了基里曼一眼：“你赢了这一局...但游戏还没结束。只要秦长赢还活着，只要‘爱与科学’的本质还在...我就会归来。”
她炸裂成漫天虹彩光点，消散在虚空中。
神庙开始崩塌。基里曼踉跄后退，帝皇之剑的虚影也逐渐暗淡，最终消失。奥菲欧冲过来扶住他：“原体！您的伤势——”
“不重要。”基里曼看向舰桥外的战场，战术面甲上显示着时间，“风暴通道...还有多久？”
奥菲欧查看数据，脸色一白：“已经...错过了。稳定窗口在三分钟前关闭。亚空间风暴正在全面爆发，我们回不去了。”
基里曼沉默。然后，他做了决定。
“连接全舰队频道，通告所有人，我们将誓死拖住第十一军团残部！！！”
（谁懂啊，我更新完后，系统弹射登录有误，重新登陆后，直接存稿没了，这一篇更新晚了，都是西红柿的锅，后面一部分是草稿，有些粗糙，希望各位不要介意\/(tot)\/~~）
喜欢战锤40K：我是帝皇家的二儿子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战锤40K：我是帝皇家的二儿子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