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联合国欧洲总部，某高级别论坛现场。
苏清雪坐在嘉宾席第三排，手心微微出汗。倒不是紧张，主要是时差没倒过来，困得想打哈欠。
她今天穿了身香槟色缎面旗袍，外搭米白色针织开衫。头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走红毯。
其实苏清雪内心在咆哮：为什么要早上八点开会？！欧洲人都不睡懒觉的吗？！
坐在她旁边的是位法国女学者，正在用气声吐槽：“议程安排得太密了，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苏清雪用流利的法语回应，顺手从手包里掏出两颗薄荷糖，“要吗？提神的。”
女学者眼睛一亮，接过糖低声说：“你真是天使。”
论坛主题很宏大：“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社会责任”。台上正在发言的是个德国老教授，说话带着浓重口音，ppt做得密密麻麻。
苏清雪一边听一边做笔记，偶尔用手机拍下重要内容。她注意到，前排有几个嘉宾已经开始偷偷玩手机了。
终于，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下一位发言者，来自中国的苏清雪女士，凡神集团文华传媒cEo。”
苏清雪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旗袍的开叉恰到好处，既优雅又不失干练。她走上讲台时，台下响起了细微的议论声。
“好年轻……”
“这就是那个纪录片的总策划？”
“比照片上还漂亮……”
苏清雪调整好麦克风，没有用准备好的讲稿。她决定临场发挥，这样更自然。
“各位上午好。”她开口，英语标准得像是bbc主播，“在开始前，我想先问个问题：大家今天早上喝咖啡了吗？”
台下愣了下，随即响起零星的笑声。
“我猜很多人没喝，因为我也没喝。”苏清雪俏皮地眨眨眼，“所以我会尽量讲得有趣些，不让大家睡着。”
轻松的开场白拉近了距离。苏清雪开始展示准备好的资料，但不是枯燥的数据，而是生动的故事。
她讲云岭村那个爱写作文的小姑娘，讲“希望之地”项目里老农第一次用上智能灌溉系统时的表情，讲凡神集团员工志愿者周末去养老院教老人用智能手机……
每个故事都配了照片或短视频。画面里的人物真实鲜活，笑容质朴动人。
“社会责任不是报表上的数字，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结。”苏清雪总结道，“科技应该温暖人心，而不是制造隔阂。”
发言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但结束时掌声比前面任何一位都热烈。提问环节，第一个举手的是那位德国老教授。
“苏女士，您的故事很感人。但我想问，这种模式如何量化评估？企业毕竟要盈利。”
问题很尖锐，但苏清雪早有准备。她调出一张图表：“这是我们做的长期追踪数据。参与公益项目的员工，忠诚度比平均水平高百分之三十。”
“公益带来的品牌美誉度，转化为实际销售额增长百分之十八。而最重要的……”她顿了顿，“这些项目帮助了三万七千个家庭，创造了八千个就业岗位。”
数字具体而有说服力。老教授点点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又有记者提问：“有批评说这是‘慈善营销’，您怎么看？”
“那就让他们批评好了。”苏清雪微笑，“如果做实事也要被批评，那什么都不做的人，岂不是更该被批评？”
台下响起笑声和掌声。这回答既坦率又机智，瞬间圈了不少粉。
论坛中场休息时，苏清雪被一群人围住。有要名片的，有邀请合作的，还有单纯想合影的。
那位法国女学者挤过来，兴奋地说：“你刚才讲得太棒了！我能邀请你来我们学校讲座吗？”
“当然可以。”苏清雪笑着递过名片，“不过要等我把时差倒过来。”
而就在苏清雪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热时，唐紫尘正在“希望之地”项目指挥部里抓老鼠。
不是真的老鼠，是商业间谍。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西部项目组报告说工地监控拍到可疑人影。唐紫尘立刻带团队飞过去，布下了天罗地网。
此刻，指挥部的监控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画面。唐紫尘穿着迷彩服，头发扎成高马尾，眼睛紧盯着屏幕。
“b区三号摄像头，两点钟方向。”她对着对讲机说。
“收到。”耳机里传来回应。
画面里，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在光伏板安装区徘徊。他手里拿着测量仪器，看起来像是技术员，但行为鬼鬼祟祟。
唐紫尘调出人员数据库，输入那人的工牌号。结果显示：王建国，电工，入职一周。
“查他的背景。”她说。
几分钟后，信息传回：身份造假。真正的王建国在老家养猪，根本没出来打工。
“抓。”唐紫尘简洁下令。
三个安保人员从不同方向包抄过去。那个假王建国察觉不对，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按住。
唐紫尘走过去时，那人还在挣扎：“你们干什么？我是电工！”
“电工？”唐紫尘蹲下身，从他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微型相机，“电工需要这个？”
那人脸色唰地白了。
审讯室里，唐紫尘亲自问话。她没有用任何强制手段，只是把证据一样样摆在桌上：伪造的身份证，偷拍的照片，还有手机里没来得及删除的聊天记录。
“谁派你来的？”唐紫尘语气平静。
“我、我自己想来的……”
“自己想来偷光伏板技术？”唐紫尘笑了，“这爱好挺独特啊。”
她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聊天记录，里面提到了“赵总”和“报酬”。那人看到这个，彻底崩溃了。
“是赵明远！他给我十万块，让我拍施工图纸和技术参数……”
“哪个赵明远？”
“就是做新能源的那个赵明远！他说凡神抢了他生意，要报复……”
唐紫尘记下名字，让手下把人带下去。她立刻联系林凡，汇报情况。
视频接通时，林凡正在吃泡面。听完整件事，他吸溜了一口面条：“赵明远？就那个抄袭我们电池技术被告了的？”
“对。”唐紫尘点头，“要报警吗？”
“报警是肯定的。”林凡放下叉子，“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可以陪他玩玩儿。”
他露出标志性的狡黠笑容：“他不是想要技术吗？咱们送他一份‘大礼’。”
唐紫尘心领神会：“明白。我会准备好‘特制’的图纸。”
“要做得逼真点。”林凡叮嘱，“最好加点错误，让他照着做会炸的那种。”
“……老板，那样犯法。”
“那就加点不致命但很丢人的错误。”林凡改口，“比如发电效率只有宣称的一半之类的。”
两人又商量了细节，这才结束通话。唐紫尘立刻安排技术部门制作“特供版”图纸，还特意标注了几个看似高明实则荒谬的设计。
做完这些，她看了看时间，发现苏清雪的论坛应该结束了。于是发了条消息过去：“演讲怎么样？”
几分钟后，苏清雪回复：“还行，没丢人。你那边呢？”
“抓了只老鼠，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注意安全。”
简单几句交流，却透着默契。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在各自的战场上，守护着共同的理想。
晚上，日内瓦某中餐厅里，苏清雪正在和几个新认识的学者吃饭。大家聊得很开心，话题从商业扩展到文化、艺术、教育。
那位法国女学者突然问：“苏，你结婚了吗？”
苏清雪正在喝茶，差点呛到：“还没。”
“那有男朋友吗？”
“……有。”苏清雪老实承认。
“是你们集团的那个林总吧？”一个英国教授插话，“我看过你们的报道，很般配。”
苏清雪脸微红，但没有否认。她忽然想起，好像从来没在公开场合正式承认过这段关系。
不过现在，她不想刻意隐瞒了。爱就爱了，没什么好躲藏的。
同一时刻，唐紫尘正在项目指挥部的简易宿舍里写报告。窗外是西部旷野的星空，璀璨得像是撒了一把钻石。
手机震动，是林凡发来的消息：“图纸做好了吗？”
“做好了。明天‘送’出去。”
“辛苦。回来给你放个假。”
“不用，抓老鼠挺好玩的。”
唐紫尘回完消息，继续写报告。写到一半，她停下来，望向窗外的星空。
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个小警察时，最大的理想就是维护正义。现在虽然换了战场，但初心没变。
只是现在要维护的，不止是法律的正义，还有一种新的商业伦理，一种更公平的发展模式。
这个任务比抓小偷难多了，但也更有意义。她笑了笑，继续埋头工作。
而此刻在凡神集团总部，林凡正看着两边发来的汇报。一边是苏清雪论坛上的精彩表现，一边是唐紫尘挫败间谍行动的详细报告。
他靠在椅背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有这样的伙伴在身边，还有什么难关闯不过去呢？他打开电脑，开始规划下一步行动。
既然有人想玩阴的，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不过这次，游戏规则得由他来定。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每一盏灯都在诉说着一个故事。而这个关于理想、责任和未来的故事，才刚刚写到最精彩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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