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对正在开车的盛思哲说:“直接去集团。”
盛思哲踩了踩油门,黑色的轿车便如离弦之箭般驶了出去。
为什么选择盛荣天原来的公司作为集团总部?
那可是盛荣天一手缔造的商业版图核心,虽然孙玉清那边李凡也留了独立办公室,但毕竟是老丈人的地盘,李凡早已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大本营”,进出都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姐夫,你说宋文清真的来了云省?”盛思哲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过头看了李凡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李凡靠在椅背上,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严肃:“嗯,消息千真万确。”
盛思哲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那可得提前准备好应对的法子,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肚子的歪门邪道。”
“思哲,你对他很了解?”李凡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盛思哲瞥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我跟他不熟,但天旭应该知道不少,他家和宋家之前好像有过接触。”
李凡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天旭居然和那种人有交集?”盛思哲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想什么呢?估计就是两家生意上的往来罢了,天旭那性子,能看得上宋文清才怪。”李凡松了口气,掏出手机:“那我现在给天旭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车子在柏油路上平稳疾驰,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低鸣和窗外掠过的街景。
没过多久,黑色的奔驰就稳稳停在了集团大门前,
两人刚走进大厅,就看见陈天旭正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手里玩着手机,旁边边还放着一个精致的公文包。
“哟,姐夫,思哲,你们可算来了。”陈天旭收起手机,笑着迎上来,几人打过招呼后便径直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刚坐下,陈天旭就打趣道:“姐夫,您这么急着找我来,不会是想在我面前炫耀您现在的‘战果’吧?这我可比不了,小的甘拜下风!”
李凡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臭小子,整天脑子里净想些没用的。与其关心这个,不如想想鼎鸿和你家的合作进度怎么样了?”
陈天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姐夫您放心,所有细节我都跟小马对接过三遍了,现在就等我爸点头,随时可以进场。”
他话锋一转,好奇地问:“不过您这么着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这事吧?”
“思哲说你对宋文清的底细很清楚?”李凡直接开门见山。
陈天旭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姐夫,您怎么会问起那个纨绔?难道您也和他打过交道?”
李凡看着他这副夸张的表情,心里的疑惑更甚:“哦?这么说,你对他确实很了解?”
陈天旭冷哼一声,靠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我对他熟,但不是和人熟,是对他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底细熟。”
李凡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他继续说。
陈天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头拧成了疙瘩:“前几年宋家来云省搞地产开发,第一个就找我爸谈合作。”
“一开始老头看他们京都的名头响,还真动了心思,两边坐下来谈了好几次,表面上都挺融洽的。”
“可后来接触多了才发现,负责这次项目的居然是宋文清这个草包——按我爸的话说,这小子能力没几分,排场倒是大得吓人,出门带四个保镖不说,喝个茶都要指定空运的龙井。”
“更要命的是,他还仗着宋家的势力,跟我爸提了一堆无理要求,比如要占项目六成的利润,还要我们垫资百分之八十。”
“就这些?”李凡追问,“就算这样,陈董也不至于直接回绝吧?毕竟可以再谈。”
陈天旭翻了个白眼,像是觉得李凡在装糊涂:“姐夫,您忘了我刚才说的?他还有不少‘特殊嗜好’——那些东西沾了可是要惹麻烦的。”
李凡瞬间明白了“嗜好”指的是什么,他往前凑了凑:“那你详细说说,这个宋文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天旭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傲慢、高调、爱吹牛皮——几乎把富二代所有的缺点都占全了。”
“而且这人特别好色,去年在春都的时候,每晚都叫外围,还哄骗了好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有一次,一个被他骗了的女孩居然跟踪到我爸公司门口闹,我爸费了好大劲才把事情压下去,那小子却像缩头乌龟一样连电话都不接,最后连句谢谢都没有。”
盛思哲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这小子真是丢我们圈子的脸!”
“何止这些。”陈天旭的语气变得更冷,“有次我爸让我陪他吃饭,他喝多了就凑过来问我,想不想跟着他挣‘快钱’。我当时也喝了点酒,就随口问了一句——你猜他说的快钱是什么?”
盛思哲急着追问:“是什么?别卖关子!”
陈天旭冷笑一声:“他说他和几个京都的朋友在国外开了赌场,缅北那边还有放贷的生意。我当时以为他吹牛,没当回事,第二天开玩笑问他,他居然装傻充愣。我回去把这事跟我爸一说,老头当场就拍板——这合作绝对不能搞,免得引火烧身。”
盛思哲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急死人了。”陈天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太久了,有些细节得慢慢想嘛。”
李凡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谢谢你,天旭,这些信息很重要。”陈天旭摆了摆手:“姐夫跟我客气什么?不过您问他干嘛?他不会是来找您麻烦的吧?”
李凡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爸那边对宋家的情况应该更全面,能不能帮我问问?”
陈天旭立刻站起来:“这还不简单?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我家公司找老头?顺便您也可以当面跟他聊聊合作的事。”
三人起身往外走,刚出电梯就撞见抱着文件的孙婉薰和周志强。“董事长好!”两人看到李凡,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问好。
李凡点了点头,脚步没停地往外走,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孙婉薰抱着文件,眉头微蹙:“周伯,董事长今天怎么这么急?”周志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若有所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们先把手里的活做好,别给董事长添乱。”
两人转身,继续往办公室走去,走廊里只剩下文件摩擦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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