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瞳之掌控
青零的意识漂浮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梦启的幻术里，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片混沌。远处，隐约传来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她耳边呢喃着破碎的词汇——
“四瞳……混沌……钥匙……”
她猛然回头，黑暗中浮现出一双巨大的紫色眼睛，冰冷地注视着她。
“你逃不掉的。”
青零猛地坐起，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
——然后她愣住了。
眼前是世研院的医疗室，窗外阳光正好，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而她的手腕上，还戴着那枚灵魂共振器，只是紫晶已经黯淡无光。
“我……醒了？”
2. 远程特训
与此同时，梦启正独自站在世研院的训练场中央，右眼的碎实之瞳泛着微弱的蓝光。
他面前悬浮着梦昭的全息投影，红瞳肃穆。
“幻灭之瞳的本质，不是‘控制’，而是‘共鸣’。”梦昭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你之前强行扭曲青零的意识，是因为你把它当成了武器。”
梦启皱眉：“那该怎么用？”
“感受它。”梦昭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缕紫色能量，“幻术是灵魂的倒影，你必须先理解对方的波长，才能引导，而非支配。”
梦启闭上眼，尝试放松精神。右眼的蓝光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如之前那般尖锐。
“很好。”梦昭点头，“现在，想象你的意识像水一样流动，而不是像刀一样劈砍。”
梦启深吸一口气，右眼的能量缓缓扩散，在空中形成一片薄雾般的蓝色光幕。光幕中，隐约浮现出模糊的影像——
青零的记忆碎片。
他看到她在虚空族实验室的孤独童年，看到她第一次觉醒真视之瞳时的恐惧，甚至……看到她偷偷注视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温柔。
梦启猛地睁开眼，蓝光瞬间消散，耳根发烫。
梦昭似笑非笑：“看来你找到‘共鸣’的方法了。”
医疗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青零抬头，看到梦启站在门口，右眼已经恢复成原本的红色，但瞳孔边缘仍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蓝晕。
两人沉默对视。
“……我睡了多久？”她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三天。”梦启走到她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抱歉，我差点——”
“不是你的错。”青零打断他，蓝眸平静，“灵魂共振器放大了你的能力，而碎实之瞳的异变本就无法预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轻轻摘下手环：“不过，这东西暂时还是别用了。”
梦启苦笑：“瑾哥要是知道他的‘礼物’惹出这么大麻烦，估计会连夜逃回实体族。”
青零忽然抬眸：“你学会控制它了吗？”
梦启点头，右眼微微亮起蓝光，但这次能量如流水般温和，没有丝毫攻击性。
“祖父教了我方法。”他轻声说，“幻灭之瞳的真正力量，是‘理解’而非‘操控’。”
青零注视着他的眼睛，忽然伸手触碰他的右眼睑。梦启僵住，但没有躲开。
“你的瞳孔……”她低声道，“比以前更漂亮了。”
梦启的呼吸一滞。
当天下午，世研院召开了紧急会议。
青零已经恢复了状态，真视之瞳仔细扫描着梦启的右眼数据：“幻灭之瞳的能量波长与混沌能量有37%的相似性，但本质不同——它更接近‘灵魂共振’。”
苏瑶推了推眼镜：“所以，梦启现在能通过幻术感知他人的情绪和记忆？”
“理论上是的。”青零点头，“但必须对方自愿放开精神防御。”
乱壹吹了个口哨：“这能力太方便了！以后审问犯人都不用刑讯了！”
花繁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用途？”
院长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如果这种能力可以定向开发……或许能成为对抗混沌之影的关键。”
会议室瞬间安静。
梦启和青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黑暗中的低语——
“四瞳……钥匙……”
深夜，梦启独自站在世研院的屋顶，望着星空出神。
通讯器亮起，梦昭的投影出现在他身旁。
“青零恢复得如何？”
“已经没事了。”梦启笑了笑，“她甚至觉得我的新能力‘很有趣’。”
梦昭却没有笑，红瞳中闪过一丝凝重：“小启，你必须警惕。”
“什么？”
“幻灭之瞳的觉醒，不是偶然。”梦昭的声音低沉，“魔族历史上，每一次混沌之影活跃期，都会出现‘四瞳齐聚’的继承者。”
梦启的血液瞬间变冷：“您是说……”
“你的成长，或许正是混沌之影苏醒的前兆。”梦昭望向远方，“它需要‘钥匙’，而你的眼睛，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夜风吹过，梦启的右眼隐隐泛起蓝光。
——这一次，他没有感到恐惧，只有一种莫名的决心。
6. 并肩而立
青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院长批准了新课题。”
梦启回头，看到她递来一份文件——
《关于幻灭之瞳与混沌能量共振可能性的研究》
署名是两人的名字。
青零的蓝眸在月光下清澈而坚定：“无论你的眼睛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们一起面对。”
梦启接过文件，右眼的蓝晕与青零的真视之瞳交相辉映。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命运推着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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