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文理分科,五个玩得好的朋友分开,怀民、柯瑜和杜新启运气好在一个班,学文科的钱绾和李秀珍没有他们的好运气,两人分在不同班级。
进入高二学业繁忙起来,各科老师拼命赶学习进度,争取在高二学年结束前完成高中所有学科新课教授。
在这样的氛围下,别说交新朋友,钱绾甚至还没记住同班同学姓名。
1995年春节,在家吃团圆饭人数与去年一致,只不过钱温换成钱誉。
从1994年去宏远中途一直没有回家,地处边境辖区治安问题复杂,平时不一定有时间回家,过年更加不用考虑,全所上上下下全员随时待命。
至于钱敬,过年前回来过一次,在家呆了三天返回京城,之后彻底失去音信,先前有过一次经历,一家人没有多着急,每两个月会收到他寄回家报平安信件。
进入高三,连周日放假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所有兴趣班全部给高三让行。
钱绾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去“淼”,练习琵琶与评弹时间不断被挤压,每天能练习半个小时是大不易。
名义上的周日有,放不放不一定。
到了周六下午放学总会有老师拿着试卷补课,顺理成章上了四节晚自习。
事情不是上四节晚自习那么简单,临近放学时间,预定周日补习的老师站在门口等着。
就这样周日没了……
即使学生轮流打电话投诉无法改变补课现实,举报人手段粗劣,打完电话班主任立马知道,板着脸来教室训斥一通不知好歹的学生。
原本想暗暗搞事情的钱绾看情况不对,彻底歇了搞事情心思,现在摆明沆瀣一气。
一个月能一个完整的周日绝对算奢侈。
假不是不放,是缓放,是有计划的放。
十月最后一个周日,持续学习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一个完整的周日。
上午十点,钱绾睁开眼阳光从窗帘缝隙倾泻进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推开窗帘,打开窗户,楼下花园桂花树盛开,香味随着风飘进房间。
久违了,阳光。
洗漱下楼。
钱绾绕道厨房,边走边喊:“阿姨,饿了,我饿了,要吃蟹黄包。”
十月底吃蟹的季节,从昨晚惦记阿姨包的蟹黄包,终于在今天上午吃到。
系着围裙的阿姨热情回应:“早给你准备了,热热就可以吃。”
从厨房绕了一圈,收获一杯热牛奶,端着牛奶去客厅,像一只蝴蝶挤进父母中间,嚷嚷道:“亲爱的爸爸妈妈,时隔一个月我终于在白天见到你们,想死我了。”
钱桥、杨双对视无奈摇头,说得好像他们没有管孩子一样。
每个孩子高三他们都是一视同仁,与孩子们同时起床、睡觉,随时观察孩子们心情,有没有什么不开心。
他们读过高中,也曾听学校老师说起过,因为学习压力大导致学生承受不住压力,最后精神出问题的。
虽然他们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预防工作还是要做一下。
杨双顺了顺小女儿的头发:“今天是准备和柯瑜出去玩吗?”
“嗯,怀民妈妈今天回家他要接他妈妈,秀珍要去她外婆,庄新启去他爷爷家吃饭。”钱绾喝着牛奶在父母耳边碎碎念,“中午我们准备去新开的百货大楼逛逛,听说里面有不少餐厅,开业两个月我还去过……”
等她叨叨完,钱桥起身从自己钱夹中取出一沓钱递过去,笑道:“今天消费爸爸买单,随便买,不够打电话回家,爸爸给你送。”
钱绾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接过钱,殷勤回礼:“谢谢父皇赏赐。”
夫妻俩听着孩子声音依旧欢快,心里满意,学习压力没有压到她。
就像闯关游戏一样,高考是大部分人,人生中的第一重压力,也是第一个分叉路口。
钱桥清清嗓子,说:“皇儿平身。”
坐在沙发上的杨双,笑道:“皇儿,赶紧用膳去吧。”
“是,母后。”
嘻嘻哈哈站起身,来到餐桌边坐下,家里自己包的蟹黄包皮薄馅多,一笼八个,钱绾吃了两笼整整十六个,肚子终于有了饱腹感。
刚吃完,家里电话响了。
“绾绾,柯瑜说她准备出发了。”
“爸爸,告诉她我也准备出发了。”
钱绾慌忙起身,抽了一张面巾纸擦拭嘴,拽着斜挎包,一路小跑在门口换鞋,王青提前站在车库门口等着。
周日出门游玩的人,百货大楼附近车位不够,费了一番功夫给车子找到停车位。
钱绾带着王青匆匆赶到约定地点,柯瑜背对着她站在侧门等着,一路小跑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柯瑜。”
柯瑜回头:“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
钱绾看了眼不断涌进百货大楼的人流,道:“对不住,花了一点时间停车,今天这里人好多。”
“今天黄庆美给国外一个牌子开业剪彩,看热闹的人特别多。”柯瑜道,“我们赶紧进入吧,在学校一个月,我跟土老帽一样,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黄庆美是最近一年爆火起来的电影明星,一部戏爆火,身价暴涨,从籍籍无名到走穴出场费一次一万,曾经一度遭到众多报纸刊物点名批评与谴责。
声名狼藉,阻挡不了她爆火的趋势。
两人进入百货大楼,开业店铺在一楼,乌泱乌泱的人将两个门脸围得水泄不通。
高举海报男男女女不断往前涌,商场保镖完全没有用处,往上看二、三、四、五全是黄庆美影迷。
钱绾笃定地说:“肯定很贵。”
“我妈妈在香江买过,一个包一两千。”柯瑜说道,“花这么多钱买包有病,我才不会花这么钱买包。”
钱绾跟着点头,两千块钱干什么不好,非要买包,换成翡翠能买一小块很不错的料子。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忍受吵闹,两人不得不改变原计划,外出找一家店铺吃饭。
路过一家糖水店,买了三份银耳羹边走边喝。
“今天怎么你只有一个人?你保镖呢?”
柯瑜看了眼不远不近跟着她们俩目光如炬、全身肌肉处于攻击状态的王青,小声说:“我嫌烦,让他回家了。”
“这样不好。”钱绾慢吞吞地说,“我爸妈说太危险了。”
柯瑜大大咧咧地说:“你不是带了王青姐姐,有她在我们俩安全着,等会儿他会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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