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器看着手中的鸡毛，只见鸡毛原本朝着白器正前方的方向，却突然开始慢慢偏移。
“在移动？”白器面色一愣，被这羽毛的变化所惊。
白器盯着手中那根缓缓偏移方向的羽毛，眉头紧锁。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情况让白器心中一沉，如果母鸡是在自己移动或在一个移动的空间内，那么寻找它的难度将大大增加，他很可能需要一直追赶。
不容他多想，手中的羽毛偏移的角度越来越大。
虽然粗看其实也还是朝着前方，但细看羽毛似乎在动。
白器不再犹豫，立刻改变方向，朝着羽毛指引的方位全速追去。
混沌之气在脚下凝聚，步步生莲催动，在空间乱流中划出一道轨迹。
空间乱流对神识的干扰极大，他的神识难以及远。
“这样下去没等追上，兴许者缺界就被仙玄宗发现了。”
白器遁了一段时间，脸色难看的想着。
又看了看鸡毛，想着母鸡那日渐熟练的空间掌握，白器想道。
“她未必会有危险，可我没有突破到散仙，到时者缺界被仙玄宗发现就真完了。”
白器停在空间乱流之中，手中的羽毛依旧在极其缓慢地偏移，指向一个没有尽头的方向。
他脸色阴晴不定，内心进行着天人交战。
一方面，是陪伴许久的母鸡。
另一方面，是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
仙玄宗损失两位地仙，这仇结大了。
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白器毁了万界残骸的天然空间裂缝，但难说仙玄不会靠什么白器不知道的办法找到者缺界。
肯定会来的，很可能是地仙，甚至是更恐怖的存在。
者缺界作为白器的根基所在之地，一旦被找到，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白器必须尽快突破到散仙，乃至更高境界，才能拥有守护者和缺界，与仙玄宗周旋的资本。
“她未必会有危险，可我没有突破到散仙，者缺界就真完了。”
这个念头再次出现，如警钟般，在白器脑海中反复敲响。
母鸡拥有空间天赋，从之前的回溯来看，它触发的是某种保护性的血脉禁制，生存几率不低。
而且，它教给自己的感应法门依然有效，说明它至少性命无虞。
但者缺界等不起，白器慢不起。
“希望你真的福大命大。”白器看着手中那根微微颤动的羽毛，眼里有复杂也有决定。
裤衩！一声轻响在识海中回荡，与鸡毛之间的感应断绝。
手中的鸡毛恢复了普通的状态，不再指向任何方向，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白器睁开眼，看着那根失去感应的羽毛，沉默片刻，最终收了起来。
“待我突破散仙，解决仙玄宗的威胁，定会再来寻你。”
白器在心中默念，好似是对母鸡，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他重新辨认了一下方向，那是诸界记中记载，通往九泉的大致方位。
若是先前的白器，自保都是困难，更别提在空间乱流中寻找九泉。
可如今的白器，可谓是半步散仙，寻找九泉对他来说不算困难。
没有停歇，白器混沌之气再次出现，步步生莲施展，朝着九泉的方向，疾遁而去。
由于不用再把心神分出一部分留给羽毛，白器遁得心无旁骛，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赶路和应对空间乱流之中。
他的速度极快，灰色流光在空间乱流之中一闪而逝，不为任何外物所停留。
混沌之气不仅护住白器肉身，更与周围混乱的空间乱流产生共鸣，使得他穿行于乱流之中受到的阻力大大减小。
步步生莲每一步踏出，都踩在空间的节点上，缩地成寸速度惊人。
白器沿途遇到的一些空间裂缝和小的能量风暴，也不再费力规避，直接以混沌之气强行撞碾过。
遇到一些感知到白器气息，试图靠近的生物，还未等它们反应过来，白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缕混沌之气。
这种赶路方式，对灵气的消耗极大，但白器毫不在乎，多喘几下就好了。
时间在枯燥的赶路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空间乱流渐渐变得温顺起来。
虚空的色彩逐渐褪去，变得灰暗单调。
原本四处肆虐的能量风暴消失了，出现了一种灰色气流。
这些气流流淌，所过之处，连那些空间乱流都好像被吸收了所有能量，融入灰色气流之中。
一种虚弱和衰老的感觉，开始侵袭白器的身心。
白器感觉自己的肉身正在失去生命，思维都仿佛蒙上了一层尘埃，变得有些呆滞。
一种直接作用于生命本源的侵蚀，
归墟，九泉。
白器尚未真正踏入，但其恐怖的威能已然作用于白器身上。
白器停下脚步，在这片灰色海洋的边缘，望着前方那无边无际的墟海。
这里的危险，远超白器之前经历的任何一处险地。
现在的白器已经是目前最强的姿态了，可面对这里，还是不免感到压力。
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这片灰色的海洋一点点地抽离。
若非白器生命本源雄厚无比，又有混沌之气自发抵御，还在不断呼吸恢复，恐怕就这么站在边缘，用不了多久也会寿元枯竭而亡。
“九泉就在这归墟海的深处。”
白器根据诸界记的记载和自身的感应，看向了灰色海洋那最为深邃的核心区域。
白器运转体内混沌之气，在体外形成了凝实无比灰色护罩，表面甚至隐隐有混沌道纹浮现。
同时，识海中的毋庸咒意念，形成屏障，加持在混沌护罩之内，否定死气侵蚀。
双重防护准备妥当后，白器一步踏出，正式迈入了墟海，准备进入核心之处，找到九泉
本章完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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