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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已逼至余晓身前耳语:“我说过,今日无人能救你。”
余晓骤然后撤,却见寒光乍现——自己掌中莫名多出利刃!
“逆贼袭官!”
常生怒喝如雷。
余晓尚未回神,心口已被罡气炸穿。
【命运值+1800】
常生转身掸袖,笑吟吟望向司徒乐成:“小侯爷可要留下饮茶?”
司徒家少主面沉如水,拂袖而去。
皇城远非表面那般繁华
记住这句,骄狂终将自食恶果!
常生骤然放声大笑:常某谨记!
小侯爷,恕不远送
司徒乐成身形微滞,侧首投来寒冰般的视线。
待那道身影消失在风雪中,常生目光扫过众人:要活命吗?
众人慌忙跪拜:誓死追随大人!
两名银鹰使的结局犹在眼前,连靠山都退避,再抗争便是自寻死路。
常生信手接住飘雪,转瞬化水成冰。
一枚冰晶没入镇武卫体内。生死符的名号,想必诸位不陌生
众人面如土色。
这阴毒暗器发作时痛痒交加,循环往复永无宁日。
待所有人体内都被种下禁制,常生拂袖转身:把 处理了
......
消息如野火蔓延西院,席卷整个总司。
两名银鹰使暴毙!
虽宣称是犯上作乱,但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诡异的是所有目击者众口一词,桉件只得草草了结。
众人既惊且惧——从金蛟使到银鹰使,此人当真肆无忌惮?
......
总司大堂茶香氤氲。
程城宏掷下密报开怀大笑:这小子总能带来惊喜
袁长青轻抿香茗:倒好奇他如何说服那些人支持?
程城宏虽掌握任免大权,但官场讲究名正言顺,若无合适理由,他断不会轻易应允。
程城宏嘴角勾起一抹深意,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递向袁长青。你自己看吧。
袁长青接过奏折,目光快速掠过纸面,神色微变。虚空教分舵?
正是。程城宏颔首道:这小子以围剿虚空教分舵人手不足为由,提请提拔这几人。
袁长青沉思道:仅凭第六镇武司难以剿灭一处虚空教分舵,你有何打算?
常生既提出此事,定有后手。
而袁长青深知,这位北皇城总司指挥使绝不容许 猖獗。
当年那场由虚空教引发的祸乱,殃及无数无辜,程城宏的家族也在那场劫难中覆灭。
程城宏望向窗外,沉默良久才收回视线:分舵是他发现的,功劳自会记在他名下。
但这次是个良机,需好好布局。
暂且让那群畜生多活几日。
袁长青眸光一闪,似有所悟:你还是这般性急。
程城宏冷然道:你的法子固然稳妥,但我等不及了。
此次 消息传开,朝中权贵必然争相派遣子弟分一杯羹。
正好借此看清,朝堂上有谁与虚空教暗通款曲。
袁长青凝视着他:计策不止于此吧?
常生也是你手中的棋子?大兴侯一脉绝不会坐视他独占功劳,世家大族亦会阻挠。
你是要拿他当刀使?
程城宏默然不语。
袁长青起身道:可曾想过这会害了他?
那些世家权贵,更不会放过你。
程城宏神色凛然,目光坚毅如铁。
袁长青忽然怔住,凝神注视程城宏:你变了。
程城宏轻笑抚过腰间断魂刀:镇武卫乃陛下之刃,大苍之锋。
自当为君国斩尽奸佞!
执此刀者,须为大苍绸缪!
个人得失,何足道哉!
袁长青幽幽一叹:若他活着回来呢?
程城宏平静道:本官必为他请功。
袁长青深深凝视程城宏片刻,转身离去。
他隐约察觉到对方的谋划远不止于此。
镇武司衙门内。
唐琦手捧公文轻声道:大人,这已是第九起案件了。
近日教坊司频频发生江湖帮派 事件,五城兵马司疲于应付,只得将案件移交镇武卫处置。
常生接过文书冷笑:五城兵马司倒还记得有我们。
唐琦低语:这些帮派背后都有皇城权贵撑腰,兵马司显然不愿招惹。
常生目光锐利,这是冲我来的。
小侯爷的报复开始了。
偏偏在我上任时接连出事,未免太过蹊跷。
唐琦神色骤变。
若真如此持续下去,镇武司难免落个渎职之罪。
常生寒声道:着人下帖。
明晚本官要在教坊司会会那些人。
暮色渐沉。
教坊司秋水楼既是酒楼亦是青楼,名动皇城。
华灯初上时,达官显贵、文人 客乃至江湖豪客纷至沓来。
有高谈阔论者,有设宴待客者,亦不乏附庸风雅听曲赏艺之徒。
此间女子皆为清倌,只献艺不卖身。
三楼雅间内,常生凭窗眺望城中万家灯火。
街道车水马龙,楼宇笙歌不绝,凛冽寒风丝毫不减此处繁华。
唐琦叩门而入,面色铁青。大人。
常生依旧望着窗外:都未赴约?
唐琦难掩怒意。
请柬发出整时辰,竟无一人前来,简直藐视镇武司威严。意料之中。常生轻笑啜茶,神色从容。
唐琦眉头微皱:“大人既然这样想,为何还要……”
常生嘴角扬起:“是想问本官为何前来?”
他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可惜啊,有些人注定要辜负这番好意。”
“这世间聪慧者常有,愚钝之徒亦不绝。”
常生忽而轻笑,指向窗外:“看到对面那家 了吗?”
“虽开在秋水楼对面,生意反而更胜一筹,可知其中缘由?”
唐琦顺着望去,困惑道:“属下愚钝。”
常生意味深长道:“因为人性本贱啊!”
说罢起身振袖:“召集人手,今夜带弟兄们发笔横财。”
......
教坊司,青石巷深处。
一座气派的四进宅院坐落于此,正是此地龙头——金权帮的总舵。
经查证,此金权帮与金钱帮并无瓜葛,倒让常生松了口气。
金权帮掌控着教坊司大半青楼、赌坊及漕运买卖。
其中尤以漕运获利最丰,奠定其霸主地位。
在这皇城根下,能闯出名号的帮派,背后必有权贵撑腰。
说白了,这些帮派不过是达官显贵手中的敛财工具。
至于那些小帮小派,想活命就得打点五城兵马司上下。
若想壮大,没有靠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此时总舵大厅内。
珍馐美馔陈列,觥筹交错间喧闹非常。
首座上坐着个疤脸大汉,左脸狰狞刀疤贯穿面颊。
左右各倚着名娇媚女子。
正是金权帮主王金权!
两侧皆是城中各帮派的首脑人物。
席间每道菜肴都价值百两白银。
忽然有人进殿禀报:“帮主,那常生离开秋水楼了。”
厅内霎时静了下来。
王金权仰头饮尽杯中酒,大笑道:“真想看看这位金蛟使此刻的脸色!”
虽说对方是新任镇武卫金蛟使,但他们背靠的可是大兴侯府。
莫说金蛟使,就是其顶头上司神龙卫雷俊雄,也是侯爷的人。
听说那雷俊雄也是个废物,连手下都管不住。
五城兵马司的差役见了他们也要恭敬三分。
那些官员遇上此人,少不了要称呼一声。
小侯爷特意发话,定要教这人明白些道理。
若是请他们赴宴,也得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份脸面!
王金权忽地讥讽道:我在想,就他那点家底,不知能不能付得起秋水楼的一桌席面钱。
在场众人立刻附和着哄笑起来。
在这教坊司的地界上混的帮派,哪个不想攀附大兴侯府的门路。
一个刚提拔的金蛟使,怎能比得上与皇家联姻的大兴侯府。
况且他们又没触犯律法,镇武卫又能奈何。
当即有人谄媚道:这位金蛟使大人说不定把断魂刀都典当了。
哈哈!王金权放声大笑,嘲讽道:那本帮主改日倒要去瞧瞧,看能不能把它赎回来。
四周响起一片阿谀奉承之声,尽是些轻蔑之语。
王金权阴冷道:明日回去,让手下弟兄照旧 ,动静越大越好。
专挑那些读书人下手,他们闹腾起来比我们还狠。
要是有人被抓,不必担心,小侯爷都打点好了,保证他们在牢里安然无恙。
青石巷外的长街上,百余人踏雪而来。
刀鞘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熊熊火把撕破夜色,跃动的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冷峻的面容。
有眼尖之人借着灯火看清来者服饰,顿时脸色煞白。
刚从烟花之地出来的醉汉们吓得浑身哆嗦,酒意全消。
沿街商铺纷纷关门闭户,屋里的人吓得瑟瑟发抖。
巡街差役慌忙退到路旁,屏息垂首。
但这队人马目不斜视,刀削般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四周簇拥着镇武卫。
直到队伍远去,那差役才敢长舒一口气。这些煞星今晚是要去办什么差?
上百名镇武卫集体出动,这般阵仗在教坊司已多年未见。大人,到了!
唐琦立于马车旁躬身禀报。
常生踏出车厢,唐琦立即上前撑开一柄墨色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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