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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惨叫突然从城墙下传来。
无数彪形大汉自暗处杀出,与镇武卫混战成一团。
来不及反应的衙役们纷纷倒地。
孙墨怒视为首之人暴喝:“史猗!尔等意欲何为!”
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正是城中大户史家的当家人史猗。
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位是庞家的话事人庞鲁,另一位则是南皮县的县丞黄昌。孙指挥使,聪明人该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史猗手里提着一把滴血的钢刀,嘴角挂着森冷的笑意,严和通那个老顽固太不知变通了,为了几个下贱百姓,非要和那些劫匪拼命。
那些匪徒不过是要些钱财,把贱民的银钱交出去不就得了,还要咱们拿出粮食救济他们!
孙墨厉声怒喝:你真以为匪徒进城后会放过你们?城门一旦打开,你们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史猗脸上冷笑更浓。
孙墨突然瞥见天空中未散的烟火信号,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你们早有勾结!
杀了他!史猗一声令下。
无数持刀壮汉涌向孙墨。
他挥刀连斩数人,正欲遁走,却被暗处袭来的一剑刺中后背,鲜血顿时浸透衣衫。孙指挥使,还是留下来吧!
孙墨踉跄后退,怒目圆睁:朝廷迟早会清算你们的罪行!
哈哈哈!史猗大笑着挥剑攻来,朝廷?朝廷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们只会听说我们拼死守城!
密如飞蝗的弩箭射来,孙墨闪躲不及又中一箭。
虽奋力斩杀十余人,终因力竭被史猗一剑穿心。
南皮县指挥使孙墨,就此殒命!
一个活口都不许留!史猗拔出染血长剑,冷冷下令。
另一边,严和通率领县兵在匪群中冲杀,掩护百姓撤退。
可当他们退回城门时,却发现本该打开的城门紧紧关闭。快走!严和通脸色骤变。
话音未落,城头箭雨倾泻而下。
十多名县兵当场毙命,被救出的百姓无一幸免。大人快走!我们掩护您!几名县兵拼死护在严和通身旁。哈哈哈!城头上的史猗放声大笑,严大人,一路好走!
严和通为官三十载,始终压制着这些豪门大族。
怪只怪他太过固执,不知变通!
城墙上豪族林立,残余的守军眼中泛起绝望之色。
严和通挥剑格开流矢,瞥见几个痛哭流涕的县兵,指腹慢慢抚过剑脊。
直面呼啸而来的马匪,他须发贲张怒喝:山河破碎风飘絮,大丈夫岂效儿女子涕泣!黄泉路远,诸君且候!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宛如枯木逢春,执剑扑入敌阵。
剑光所至,敌酋授首。
十人!
二十人!
三十人!
断刃卷刃处,敌血凝成赤霜。
当最后个匪徒轰然倒地,那袭染血青袍也晃了晃。
半截残剑锵然坠地,白发在朔风中扬起片雪浪。
地平线上忽现憧憧马影,虚空教玄旗猎猎作响。
常生率众疾驰整夜,马蹄踏碎正午艳阳停在河间府衙前。
值守镇武卫刚要呵斥,瞥见金蛟令慌忙抱拳。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
许久,
常生冷眼环视:“都不肯开口?”
“好,那便从你们这些铜牛使开始!”
他迈步走近一名镇武卫。铮——”
断魂刀骤然出鞘,寒芒乍现。
森冷刀锋已抵住那人咽喉。
那位铜牛使霎时面如土色。
银鹰使杨友在人群中冷声道:“常大人,若要诬陷忠良,何愁找不到借口。”
“即便金蛟使犯下大过,也该与我们无关?”
常生目光如电,扫过那名瑟瑟发抖的铜牛使:“你以为自己清白无辜?”
他指尖轻叩刀鞘,“私吞抚恤银两,戕害同袍,哪一桩你没做过?雷俊雄毙命当日,你们所有人的罪证已尽数呈于我案前。”
“这身铜牛使官袍怎么来的,真当无人知晓?”
常生突然寒声喝道,“不过是仗着雷俊雄的庇佑才苟活至今!”
他刀锋陡然出鞘三寸:
雅间内瞬间剑拔弩张。
挨打的世家子爬起来厉喝:狗东西!
敢动我?
常生抬手又是一耳光,紧跟着一脚将其踹倒。
环视众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废物!
字字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住手!
司徒乐成面沉如水,常大人未免太过分了。
擅闯包厢,动手伤人,不该给个交代?
交代?
常生转头对唐琦道:还愣着?动手。
唐琦迟疑片刻,握拳走向司徒乐成。你敢!司徒乐成瞪大眼睛。
唐琦眼中凶光一闪,抡圆胳膊重重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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