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的兵败如山倒,让顾文杰懵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要逃跑,被蛇杖老者强行牵着马带离了战场。
一直跑出去大老远,顾文杰才好似回魂一般回过神来,“师父,这……怎么回事啊这?我们本应该赢的啊,为什么败的如此迅速?”
蛇杖老者的脸色有些黑,“陈无忌这个孙子藏得实在是太深了,他居然有一支全甲陌刀军,就我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手,怎么去跟人家武装到了牙齿的陌刀军打?”
“陌刀军那踏马是对付骑兵的战场利器,每一名将士都必须精挑细选,结果这孙子竟然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没有泄露出任何的消息,用在这里对付我们。”
“狗东西,他可真能看得起我们!莫说是两千兵力了,就算再来两千,面对这一支全副武装的陌刀军,我们照样得败。”
顾文杰难以置信的问道:“可是他哪里来的陌刀军?”
“还能是哪里来的?必然是陈氏的底蕴。”蛇杖老者气愤说道。
“陈氏自从落户郁南之后,好几代人老实的像个孙子,被人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连村霸都斗不过。”
“可那毕竟是陈氏,是两朝最为强盛的将门,我还纳闷他们被流放之后,怎么会那么的老实。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他们就是在隐忍,在暗中积蓄力量。”
“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我早就应该防着他们这一手的。”
顾文杰忽然恨声说道:“师父,一定要尽早斩杀他们!”
“我们怎么早?现在已经晚了。”蛇杖老者摇头,“他们现在把这样的部曲都拉了出来,摆明了就是不装了,要跟我们展示他们陈氏的拳头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陈家除了这支陌刀军,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
“师父,召集李家和薛家的人,让他们去试,我们先把这支陌刀军敲掉。否则,他们老是像狗一样撵在我们身后,我们想做其他的事也会处处被牵扯。”顾文杰眼神阴狠,迅速说道。
蛇杖老者满意的看了一眼顾文杰,“你总算是有了些家主之风,但须切记,急躁之时不可轻易下决定,心不定,必出昏招。”
“陌刀军虽然强,可他们也只有区区数百人,我用人淹也能把他们淹死,需要警惕,但没必要把他们过度害怕他们。此事不需着急,我们从长计议。”
“陌刀军强又如何,老夫之计谋,郁南无人可敌!先走!”
……
陈无忌又迎来了一场大胜。
这一次,没有走捷径,没有动用惊天雷,完全是硬实力的碾压。
甚至于他原本的这些部曲,都只是打了个辅助。
冲杀最猛的,是肖家的那几个老头子,以及羊铁匠麾下这支老卒。
当然,羊铁匠的这支老卒现在也是陈无忌的兵。
只是刚刚加入,还是要单独拎出来说一说。
他们的第一次亮相,就收获了所有人敬畏的目光。
往常的大胜之后,将士们兴奋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可这一次,他们的脸上刚刚展露出笑容,一转头就看到那些老卒列阵森严,依旧绷着一张杀气腾腾的脸,瞬间,没人敢兴奋了。
其他的将士悻悻之余,也把好胜之心给激起来了。
吴不用和钱勇两队人立马列阵,一个个都挺起了胸膛,尽可能的把自己最威武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这样的画面,让陈无忌心中暗暗满意。
内部是需要一些竞争的,只要能保持下去,何愁大家成不了精兵?
陈无忌在想要不要给这支部曲一些特殊待遇,把他们整体的地位往上抬一抬,增加一些荣誉之类的东西,给其他的旅打个样。
但想了一圈又作罢了,羊铁匠为了避嫌不愿意再带他的这些老卒,这些老卒现在并入了亲卫营,想要再提升一些荣誉之类的东西不太好弄。
“迅速打扫战场,今夜安营百泉村。”陈无忌下令。
顾家的部曲逃掉了一部分,羊铁匠没有下令追杀。
陈无忌也没有再下令大军往却为山上撵。
这座山头易守难攻,不好打。
强攻远不如围山来的划算。
落日的余晖彻底淹没在了山的背面,将士们粗糙的先在村里打扫出了一片安营的区域,至于外面散落的到处都是的尸体,已看不见打扫了。
陈无忌下令安营。
让大家打着火把去打扫战场,还不如让他们在外面再躺一宿。
陈无忌今晚睡觉的地方颇为豪华,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小地主的家。
院子是二进的,里面吃的喝的什么都有。
顾家的领兵之将屯驻百泉村的时候,住的应该也是这里,这座宅子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损害,里面甚至还留下了好些个伺候的女子。
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
一看他们的衣着,陈无忌就笃定她们肯定是被抢来的。
“你们家里都是什么情况?有家的愿意回家的明日我会给你们发一些银钱,自己回家。若家没了,或者不愿意回家的,我也可以安排你们去郁南城谋生活。”陈无忌说道。
看到这些女子,其实他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安排,可又不能不安排。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姑娘十个有九个应该已经没家了。
顾家行的是屠村灭寨之事,她们都被抓到了这里,他们的家人怎么可能还会安然无恙?
二十几名姑娘个个满脸紧张之色,参差不齐,乱糟糟的或摇头,或低声说了句什么。
可声音太小,陈无忌根本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
“夫君,这事我来处理吧。”
秦斩红见状,自告奋勇把这个事接了过去。
“好。”
陈无忌卸了这个小担子,立马下令设宴。
这个小地主家里有吃有喝,物资极为丰富,正好可以给将士们加加餐。
将士们在外面吃,陈无忌则在院子里宴请部将,以及肖家那十几个老爷子。
这群老爷子清一水的长髯飘飘,往席间那么一坐,个个都跟那得了道的老道似的,出尘之意极浓。
再加上单独坐了一桌的弘法和尚,这场面简直像是佛道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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