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不再多想,寻了块干净平整的岩石,将这枚承载着惊天秘密的古币,与那艘神秘木船并排放好,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投向戒指。
他将真气再次探入那枚黑色的古朴戒指。
这一次,没有清脆的响声。
一枚通体漆黑,材质特殊的古怪令牌,出现在三人面前。
令牌约莫巴掌大小,正面雕刻着一团缭绕的云雾,中间则有一个古朴的“阵”字。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特殊之处。
“这又是个啥玩意儿?”
秦飞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
“看着跟古武坊市里,一千块钱三个的地摊货差不多啊。”
墨寒掂了掂手中的令牌,质感沉重,绝非凡铁。
他没有理会秦飞的吐槽,索性直接向蚩狰发问。
“这是何物?”
“桀桀桀……”
阴冷的怪笑突兀地在三人脑海中炸响,尖利刺耳,远胜从前。
那笑声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得意与狂喜,仿佛捡到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秦飞被这笑声刺激得一个哆嗦,捂着耳朵骂道:
“有完没完了!你个老不死的能不能正常点!笑得跟个变态一样!”
蚩狰完全无视了秦飞的抗议,直接对墨寒说道。
“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
“小子,把它收好,千万别弄丢了!日后定有大用!”
它没有直接解释这令牌的来历和作用,反而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腔调继续说道。
“有了此物……倒是能省去本座不少功夫,桀桀桀……”
蚩狰的笑声逐渐低沉,最后化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语,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墨寒心头的警惕瞬间提到了顶点。
这老魔头越是这般故弄玄虚,就越证明这块令牌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价值,并且很可能与它的图谋息息相关。
他不再多问,将令牌也放到了一旁。
随后,他再一次催动真气探查戒指。
这一次,没有器物出现,而是两套叠得整齐的深色衣物,凭空出现在了地上。
之后,任凭墨寒如何探查,戒指内都再无他物了。
“没了?就这点东西?”
秦飞凑了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是?这位前辈混得这么惨的吗?”
“一个储物戒指里,就塞了个木头船,一个古币,一个黑牌牌,还有两件衣服?”
他绕着那堆东西转了两圈,疑惑地挠着头。
“丹药呢?疗伤的圣药呢?武功秘籍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他的丹药,或许都用光了吧。”
一直沉默的李浩拄着长枪,缓缓开口。
他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地面上,带着几分敬意与唏嘘。
“这位前辈的尸骨被埋在白骨堆下,想必在陨落前,定是经历了我们难以想象的惨烈厮杀。”
“他应该是耗尽了身上所有的丹药,榨干 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
“最终在绝望与不甘之中,燃尽一切,力竭而亡。”
李浩的声音,让洞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
秦飞脸上的嬉笑也随之收敛,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武服,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靠……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要不是我这件宝贝衣服,当时被那巨蜥的毒液喷一下,还有被那尾鞭抽飞那一下……”
“我这条小命早就交代在哪儿了!”
他心悸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那两套新取出的衣服。
“墨哥,李哥,快!换上这个!”
秦飞将衣服递给二人。
“这些前辈来闯这鬼地方的,准备都是很充分的。
“这些敢来闯这鬼地方的前辈,准备都极其充分。”
“他们的武服防御力都相当不俗,你们快换上!”
墨寒和李浩也不推辞,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在连番激战中破烂不堪。
两人迅速换上了新衣,果然感觉浑身一轻,动作之间再无之前的掣肘,还多了一层坚实的防护。
那两套衣物的材质确实不凡,虽不及秦飞身上那件,但也透着坚韧厚实的感觉。
换好衣服,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墨寒看向地上的三件奇物——木雕小船,乾坤古币,神秘令牌,开口道:
“东西都在这了,我们分一下吧。”
秦飞立刻清了清嗓子,抢先说道:
“这次能活下来,全靠墨哥你力挽狂澜!”
“你功劳最大!你先挑!”
墨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
“戒指是你从白骨堆里挖出来的,理应你先挑。”
“别啊墨哥!”
秦飞急了。
“要不是你,我们哥俩现在都成蜥蜴粪了!还挑个屁啊!”
“你必须先挑,不然我跟你急!”
李浩也郑重地点头附和:
“阿飞说的对,墨兄,这次你居功至伟!你先选吧。”
墨寒的视线在秦飞脸上转了一圈,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这家伙虽然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枚乾坤古币上瞟。
那渴望的小火苗,简直快要从眼眶里冒出来了。
墨寒心中了然,随即轻笑一声。
“行,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弯下腰,在秦飞和李浩的注视下,伸手……
拿起了那艘看起来最没用的木雕小船。
“我就要这个吧。”
“啊?”
秦飞当场愣住,整个人都有些错愕。
“墨哥?你……你没拿错吧?”
“这……这可是乾坤古币啊!”
“修复以后可是能掠夺气运,甚至能抢别人姻缘的逆天宝贝!你不要?”
墨寒将小木船拿在手里把玩,冲他扬了扬下巴,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盯着那枚古币,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好呢?”
“呃……”
秦飞的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傻笑起来。
一旁的李浩也笑了,他对着墨寒拱了拱手,诚恳道:
“墨兄高义。”
随即,他也看向那枚古币,摇了摇头:
“我对这古币,也不感兴趣。”
“真正的武道之颠,是一步一个脚印,用自己的献血与汗水去攀登的。”
“这一路的艰辛,一路的风雨,乃至一路的风景,才是我所追求的。”
“借助外物一步登天,终究是空中楼阁,非我所求。”
李浩的话掷地有声,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武道信念。
就在这时,蚩狰那充满讥讽的意念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什么?你们俩都不要?”
“本座还等着看一场好兄弟为夺至宝,自相残杀的拿首好戏呢!”
“你们竟然在这推来推去,还讲什么武道风景?简直可笑至极!”
“这可是乾坤古币!通天至宝!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知道这东西在当年的价值吗?”
“在当年,莫说本座拿出此物就是拿出寻常的通天至宝!”
“说一声,谁杀了自己全家,这东西就归谁,他们杀完后都得跪下来磕头谢恩,生怕本座会反悔!”
“蠢货!三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蚩狰的意念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暴躁。
“闭嘴吧!你个老不死的!”
秦飞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再bb,信不信我立马用墨哥教我的法子,再把封印给你缩紧几圈!”
“你……”
蚩狰的意念一窒,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秦飞的威胁显然戳到了它的痛处,它愤愤地冷哼一声,终于不再言语。
见秦飞收下古币,李也不再客气,他指了指那块黑色令牌和储物戒指,说道:
“我这杆玄铁长枪由三截组成,随身携带多有不便,有个储物之物,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烦。”
“至于这令牌看着邪乎,墨兄你心思缜密,由你保管最合适。”
“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没问题!”
“李哥你需要就拿着!”
墨寒和秦飞异口同声。
于是,最终的分配方案就此敲定。
墨寒拿了神秘的木雕小船与那块诡异的黑色令牌。
秦飞则如获至宝地将乾坤古币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李浩得到了那枚储物戒指。
分配完毕。
墨寒心念一动,将木雕和令牌收入翡翠玉镯内。
秦飞则从求生背包里翻出一条坚韧的细绳。
小心翼翼地将乾坤古币穿好,郑重地挂在了脖子上,贴身藏好。
李浩也戴上了那枚古朴的黑戒,正试着将自己的长枪收入其中。
洞穴内,幽蓝的苔藓微光映照下,三人各自摩挲着刚到手的远古奇物,神色各异,对未来的冒险充满了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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