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年秋九月九，燕京御膳堂暖意融融。廊下的金桂被秋风卷着，细碎的花瓣簌簌落在窗棂上，混着堂内饭菜的暖香，酿成一派岁月静好的温馨。今日是重阳佳节，又恰逢暂无军国急务，范正鸿特意下令免了晚间议事，要与全家老小好好吃一顿团圆饭。御膳堂内，一张雕花八仙桌被擦拭得锃亮，周围摆着六把梨花木椅，桌角两只汝窑白瓷瓶里插着几枝新鲜秋菊，白瓣黄蕊，素雅中透着暖意，衬得满室温馨。
赵持盈身着月白色绣折枝兰纹褙子，乌发松松挽成垂挂髻，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鬓边斜插着一朵新鲜的白菊，眉眼间满是温婉。她坐在主位一侧，怀里抱着刚满一岁的小女儿承云，小姑娘裹着粉色锦缎小袄，脸蛋圆嘟嘟的，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小手时不时抓向母亲胸前的玉佩，咿呀学语。
身旁，九岁的承燕穿着宝蓝色儒衫，腰间系着小小的玉带，坐姿端端正正，手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可目光却忍不住频频瞟向门口，又偷偷瞄向桌上已经摆好的几碟开胃小菜，喉结悄悄滚动着。他被立为储君，跟着名师读书习武，性子沉稳远超同龄人，可终究是少年心性，面对着难得的家宴，难免按捺不住贪吃的心思。
“母亲，父亲什么时候才来呀？”承燕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惊扰了怀里的妹妹，“桂花糕都要凉了。”
赵持盈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顶：“急什么？你父亲处理完北疆的军报就来了。承燕是哥哥，要懂得等长辈，何况今日是重阳，更要稳重些。”
承燕脸颊微红，乖乖点头，却还是把目光黏在那碟晶莹剔透的桂花糕上。那是御膳房特意为他做的，只用了新收的桂花和江南运来的糯米粉，没放过多蜜糖，却清香扑鼻，是他平日里最爱的点心。
正说着，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朕的宝贝儿女，可是等急了？”
范正鸿一身常服，玄色衣料上绣着暗纹云纹，腰间系着一根素色玉带，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他大步走进堂内，目光扫过桌前的妻儿，眼底满是暖意。
“父亲！”承燕立刻起身行礼，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刚才的沉稳模样瞬间消散。
范正鸿走上前，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两月余不见，承燕又长高了些。今日不用读兵法，只管好好吃饭。”
说着，他看向赵持盈，伸手接过她怀里的承云，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丫头似乎认得父亲，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抓着范正鸿的胡须，力道不大，却惹得他一阵轻笑。
“陛下回来了。”赵持盈起身行礼，语气温柔，“刚让人温了桂花酒，今日重阳，正好喝几杯。”
“好，听夫人的。”范正鸿抱着承云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忍不住点头，“御膳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看着就有食欲。”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平妻完颜兀鲁、李师师和答里孛陆续走进来。完颜兀鲁身着淡紫色窄袖褙子，腰间系着鎏金带，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身后跟着四岁的龙凤胎承宁和承安。承宁穿着粉色小袄，像个小仙子，承安则穿着藏青色小袍，学着哥哥承燕的模样，走路都带着几分沉稳。
李师师身着水绿色衣裙，气质温婉清丽，怀里抱着一对一岁的龙凤胎承清和承明，两个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满屋子的人。答里孛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裙，身姿窈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安静地走到桌边坐下。
最后进来的是长公主范芷笙和妹夫陆登，还有十岁的陆文龙。范芷笙穿着湖蓝色绣荷花的褙子，性子爽朗，一进门就笑道：“皇兄，可算赶上吃饭了！方才在宫门还遇上马灵指挥使，说你今日特意放了假，可得好好喝一杯。”
陆登身着武将常服，身姿挺拔，跟着拱手行礼：“陛下，臣携妻儿前来赴宴，叨扰了。”
陆文龙则跑到承燕身边，小声道：“太子哥哥，今日先生放了假，明日我们去演武场比试一番？”
承燕眼睛一亮，正要答应，却被赵持盈看了一眼，立刻收敛神色，乖乖点头：“好，明日再议。”
廊下金桂的香气愈发浓郁，伴着碗筷轻响与孩童咿呀，御膳堂内的暖意正浓。忽闻门外内侍轻声通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仪福公主驾到——”
话音未落，一道娇俏的身影便掀帘而入。赵圆珠身着石榴红绣缠枝莲纹褙子，乌发梳成双环髻，簪着两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莹润。
“姑父、姑母安好！”赵圆珠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堂内，先向范正鸿与赵持盈盈盈行礼，声音清脆如银铃，“圆珠给姑父姑母请安，祝姑父姑母重阳安康，福寿绵长。”
范正鸿见了她，脸上笑意更甚，抬手示意：“快起来，珠珠一路过来辛苦了。朕听闻你近日跟着师师学琴，技艺越发精进了？”
“姑父谬赞了，不过是略懂皮毛罢了。”赵圆珠脸颊微红，目光却已不自觉地飘向承燕，见他正望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转向赵持盈，屈膝道，“珠珠还给姑母和各位娘娘带了些亲手做的菊花糕，用新晒的白菊和蜂蜜调制，想着今日重阳，配酒正好。”
说着，身后的侍女便端上一个描金漆盒，打开来，里面是整齐码放的菊花糕，色泽莹白，透着淡淡的菊香。赵持盈笑着接过：“难为你有心了，这般乖巧懂事，日后定是个好媳妇。”
承燕坐在一旁，脸颊早已红透，方才被妹妹抓着胡须的窘迫还未散去，此刻见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更是手足无措，手里的书卷都忘了放下，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她，却又怕被人察觉，只能偷偷摸摸的。
赵圆珠何等机灵，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故意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小弟弟，许久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方才我进门时，听闻你和文龙弟弟约着明日去演武场？”
承燕一愣，没想到她竟听见了，连忙点头：“嗯，文龙说想比试一番，我想着明日无事，便答应了。”
“那正好，”赵圆珠眼睛一亮，“我也想去看看，弟弟的枪法想必又精进了吧？上次你教我的那套基础枪法，我可日日都在练习呢。”
承燕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自豪，连忙道：“若是姐姐想去，明日便一同前往便是。到时我再教你几招，保管你日后遇上歹人，也能自保。”
“好啊！”赵圆珠笑得眉眼弯弯，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亲手绣的，里面装了艾草和薄荷，能提神醒脑。弟弟读书习武辛苦，带着它正好。”
那香囊是淡青色的绸缎，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针脚有些粗，但绣工精巧，看得出来用了心，承燕连忙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连声道：“多谢姐姐，我定会好生保管。”
范芷笙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皇兄皇嫂，你看这两个孩子，真是越看越般配。想当年哥哥也是这般大的时候从苏学士开始游学四方，一想真是时光荏苒呀。”
赵持盈闻言，知道9岁的时候一直都是丈夫心中的一阵心病。，赶紧转移话题，抬手示意内侍上菜：“好了，人都到齐了，今日重阳家宴，开饭吧。”
第一道菜上桌时，众人都忍不住眼前一亮。那是一只白玉瓷盘，盘中铺着一层翠绿的荷叶，叶上卧着三只造型逼真的“螃蟹”，壳呈嫣红，螯足分明，连蟹腿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这是赵先生从江南高金聘请来的宋五嫂新创的蟹粉豆腐糕，”赵持盈笑着介绍，“用江南空运来的大闸蟹拆出蟹粉，拌上细嫩的内酯，拌上细嫩的内酯豆腐，加少许蟹黄调味，蒸制后再用胡萝卜泥和菠菜汁塑形，看着像螃蟹，实则入口即化。”范正鸿伸手夹了一块，轻轻咬下，蟹鲜与豆香在舌尖交融，温润爽口，没有丝毫腥气，忍不住点头：“不错，口感清爽，很适合开场。”承燕早已按捺不住，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软糯的豆腐混着鲜美的蟹粉，吃得他眼睛都亮了，连忙又夹了一块，生怕被别人抢了去。看见没人看自己又给赵圆珠夹了一块，又急忙偏过头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道菜是“金桂酿花鸡”。一只整鸡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表皮呈琥珀色，油光锃亮，鸡腹中鼓鼓囊囊，插着几根新鲜的桂花枝。宫人用银刀轻轻划开鸡皮，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既有鸡肉的醇厚，又有桂花的清甜，还有淡淡的酒香萦绕鼻尖。“这鸡用糯米酒腌制了三个时辰，腹中塞了桂花、莲子和红枣，蒸制时再浇上桂花蜜，”李师师轻声解释，她素来对膳食颇有研究，“既能去腥，又能增香，肉质也愈发鲜嫩。”完颜兀鲁性子爽朗，直接用筷子撕下一块鸡腿，塞进嘴里，肉质细嫩多汁，甜而不腻，忍不住赞道：“这味道绝了！比我们草原的烤羊腿还要鲜香。”她身边的承安学着母亲的样子，也撕下一小块鸡肉，慢慢嚼着，小脸上满是满足。
第三道菜是“重阳菊香鲈鱼脍”。一条鲜活的鲈鱼被片成薄薄的鱼片，码放在冰盘中，形似绽放的菊花，鱼片旁点缀着几片新鲜的白菊花瓣，旁边还放着一小碟蘸料。“这鲈鱼是今早从京郊玉泉池捕捞的，肉质极嫩，”赵持盈介绍道，“片成薄片后用冰水镇过，口感更加脆嫩，蘸料是用香醋、姜丝、蒜末和少许蜂蜜调制的，既能提鲜，又能解腻。”陆登是武将，向来偏爱荤腥，却也被这精致的菜肴吸引，夹了一片鱼片蘸了蘸料，送入口中，鱼片脆嫩爽口，蘸料酸甜适中，果然别有一番风味，忍不住道：“陛下，这道菜真是精致又美味，寻常宴席上可吃不到。”范正鸿笑着点头，又给怀里的承云喂了一小勺鱼肉泥，小家伙吃得咯咯直笑，小手还想往盘子里抓。
第四道菜是“翡翠虾球”。一个个圆润饱满的虾球通体翠绿，整齐地摆放在盘中，旁边用胡萝卜雕成的小兔子做点缀，十分可爱。“这虾球是用新鲜的青虾去壳取肉，剁成虾泥，加入菠菜汁和少许淀粉，揉成小球后油炸而成，”答里孛轻声说道，她虽然话不多，却对御膳房的手艺颇为了解，“外壳酥脆，内里鲜嫩，还带着菠菜的清香。”赵圆珠最是喜欢这类小巧玲珑的菜肴，夹了一个虾球放进嘴里，外壳咔嚓一声脆响，内里的虾肉鲜嫩多汁，带着淡淡的蔬菜香气，吃得她眉开眼笑：“姑母，这虾球也太好吃了！我还要再吃一个。”承燕见她喜欢，连忙夹了两个放进她碗里，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仿佛别人看不穿他的小心思。
第五道菜是“琥珀莲子羹”。白玉瓷碗中盛着浓稠的羹汤，里面的莲子颗颗饱满，呈琥珀色，汤汁表面漂浮着几朵小小的桂花，香气清甜。“这莲子是从洞庭湖运来的湘莲，提前用冰糖和桂花蜜浸泡了一夜，再用小火慢炖两个时辰，”赵持盈介绍道，“口感软糯，甜而不腻，既能滋补，又能解腻，很适合现在食用。”范芷笙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莲子软糯香甜，汤汁浓稠顺滑，忍不住赞道：“这羹汤做得真不错，比我府里厨娘做的还要好喝。”她身边的陆文龙也舀了一勺，细细品尝着，小脸上满是享受。
第六道菜是“红焖鹿肉”。一只巨大的砂锅被端上桌，里面的鹿肉色泽红亮，块头均匀，汤汁浓稠，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气浓郁。“这鹿肉是高丽进贡的梅花鹿，肉质细嫩，”范正鸿笑着说道，“用冰糖、酱油、八角、桂皮等调料焖煮了三个时辰，直到肉质软烂入味，秋冬时节食用，最是滋补。”范正鸿说完便夹起最大的一块，喂到自己左手边的玄风嘴里，这鹿肉是老虎最爱的伙食，玄风跟自家也好几年了，所以今天也在这家宴上混了一席。
第七道菜是“秋露白菊卷”。一张薄薄的春卷皮，里面裹着切成丝的白菊花瓣、胡萝卜丝、黄瓜丝和鸡丝，卷成小巧的卷状，炸至金黄酥脆，摆放在盘中，旁边还配着一小碟甜面酱。“这道菜是师师的主意，”赵持盈笑着看向李师师，“用新鲜的白菊花瓣入菜，既能清热降火，又能增添风味，春卷皮酥脆，内里食材清爽，口感丰富。”李师师温婉一笑：“皇后娘娘过奖了，只是想着今日重阳，当用菊花入菜，才显得应景。”赵圆珠夹了一个春卷，轻轻咬下，外皮酥脆，内里的白菊花瓣带着淡淡的清香，与鸡丝、蔬菜丝的味道相互交融，十分爽口，忍不住道：“李娘娘真是心灵手巧，这道菜既好看又好吃。”
第八道菜是“玉髓瑶柱羹”。这道菜盛在汝窑白瓷碗中，汤汁清澈见底，里面漂浮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瑶柱，还有少许切成碎末的火腿和青菜，看起来素雅清淡，却香气扑鼻。“这瑶柱是从南海进贡的上等干贝，提前用清水泡发了一夜，再用小火慢炖三个时辰，直到汤汁变得浓稠鲜香，”御膳房的掌厨太监上前介绍道，“里面还加了少许燕窝和鱼翅，营养丰富，口感温润。”赵持盈舀了一勺给范正鸿，轻声道：“陛下处理朝政辛苦，多喝点这羹汤，补补身子。”范正鸿接过，细细品尝着，瑶柱的鲜香、燕窝的软糯、鱼翅的爽滑在舌尖交织，味道醇厚而不油腻，忍不住点头：“确实鲜美，持盈有心了。”
第九道菜是“丹枫醉蟹”。一只只鲜活的大闸蟹被醉在特制的酒汁中，蟹壳呈暗红色，如同秋日的枫叶，酒汁中还浸泡着姜片、葱段和花椒，香气浓郁。“这醉蟹是用绍兴黄酒、冰糖、盐、酱油等调料调制的酒汁浸泡了三天三夜，”掌厨太监介绍道，“蟹肉鲜嫩，带着淡淡的酒香，醉而不烈，十分爽口。”范正鸿向来喜欢吃蟹，夹了一只醉蟹，轻轻掰开，蟹肉饱满鲜嫩，蘸着酒汁送入口中，酒香与蟹鲜完美融合，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忍不住赞道：“这醉蟹做得地道，比江南的还要美味。”承燕也想尝尝，却被赵持盈拦住：“你年纪还小，不宜饮酒，这醉蟹虽然酒味不浓，也少吃为妙。”承燕只好作罢，转而夹了一块旁边的桂花糕，心里却对醉蟹念念不忘。
第十道菜是“翡翠白玉卷”。一张张翠绿的菠菜叶，包裹着切成条的豆腐、胡萝卜和香菇，卷成卷状，用牙签固定，蒸制后淋上少许生抽和香油，色泽鲜亮，香气清淡。“这道菜清淡爽口，适合解腻，”赵持盈介绍道，“菠菜富含维生素，豆腐营养丰富，胡萝卜和香菇能增香，是一道健康美味的素菜。”答里孛素来偏爱素食，夹了一个翡翠白玉卷放进嘴里，菠菜的清香、豆腐的软糯、胡萝卜的清甜和香菇的鲜香相互交织，口感清爽，十分对她的胃口，忍不住道：“这道菜做得真好，清淡却不寡淡。”
第十一道菜是“琥珀桃仁”。一盘琥珀色的桃仁，颗颗饱满，油光锃亮，散发着淡淡的蜂蜜香气和核桃的坚果香。“这桃仁是用太行山的野生核桃，去壳后用温水浸泡，剥去外皮，再用冰糖和蜂蜜熬制的糖浆裹匀，油炸至金黄酥脆，”掌厨太监介绍道，“口感香甜酥脆，既能补脑，又能解馋。”这是孩子们还吃的菜一上来便由孩子们抢去了。
第十二道菜是“桂花鸭”。一只整鸭被烤得金黄酥脆，表皮油光锃亮，上面撒着一层细密的桂花碎，香气浓郁，令人垂涎欲滴。“这鸭子是用填鸭，提前用桂花酒、盐、酱油、八角等调料腌制了四个时辰，再放入烤炉中烤至皮脆肉嫩，”赵持盈介绍道，“出炉后再撒上新鲜的桂花碎，既有鸭肉的鲜香，又有桂花的清甜，味道十分独特。”范芷笙夹了一块鸭皮，送入口中，鸭皮酥脆，油脂香气四溢，却不觉得油腻，反而带着淡淡的桂花清香，忍不住赞道：“这桂花鸭真是绝了！皮脆肉嫩，香气扑鼻。”她身边的陆登也夹了一块鸭肉，肉质细嫩多汁，味道醇厚，果然名不虚传。
第十三道菜是“水晶蟹粉饺”。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饺子，皮呈半透明状，里面的蟹粉和肉馅清晰可见，整齐地摆放在盘中，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这饺子皮是用澄粉和糯米粉混合制成，薄而有韧性，里面的馅料是用蟹粉、猪肉馅、虾仁和香菇丁调制而成，”掌厨太监介绍道，“蒸制后，饺子皮晶莹剔透，馅料鲜香多汁，口感极佳。”
第十四道菜是“重阳菊糕拼盘”。这是一道点心，也是今日家宴的收尾菜。盘中摆放着四种不同口味的菊糕，分别是白菊糕、黄菊糕、桂花菊糕和枣泥菊糕，每种菊糕都切成小巧的方块，整齐地码放在盘中，旁边还用新鲜的菊花和桂花做点缀，十分精致。“这四种菊糕都是用新鲜的菊花花瓣、糯米粉、冰糖等原料制成，”赵持盈介绍道，“白菊糕清香淡雅，黄菊糕色泽艳丽，桂花菊糕带着桂花的清甜，枣泥菊糕则软糯香甜，各有风味。”众人纷纷拿起筷子，品尝着不同口味的菊糕，白菊糕的清香、黄菊糕的醇厚、桂花菊糕的清甜、枣泥菊糕的香甜，在舌尖交织，令人回味无穷。承明被这香甜的味道吸引，伸出小手想要去抓，范正鸿连忙夹了一小块白菊糕，用勺子压成泥，小心翼翼地喂给她，小家伙吃得津津有味，小脸上满是满足。
御膳堂内，众人一边品尝着精致的菜肴，一边谈笑风生，气氛温馨而热烈。范正鸿与陆登谈论着北疆的军情，赵持盈与完颜兀鲁、李师师、答里孛聊着家常，范芷笙则逗着孩子们玩耍，承燕和赵圆珠坐在一旁，小声说着悄悄话，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廊下的金桂依旧在簌簌飘落，花瓣落在窗棂上，落在庭院中，与堂内的暖香、笑声交织在一起，酿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重阳家宴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范正鸿端起酒杯，看着眼前的妻儿老小，眼底满是欣慰：“今日重阳，能与家人团聚，共赏秋菊，共品佳肴，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愿我大燕国泰民安，愿我家人平安康健，岁岁重阳，年年团圆！”
“愿陛下所愿皆成，愿大夏国泰民安！一统四海”众人纷纷端起酒杯，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酒香、菜香、桂香、菊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御膳堂的每一个角落。
喜欢水浒，猎国之武正请大家收藏：(m.aikandushu.com)水浒，猎国之武正爱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