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果断地接过话茬。眨眨深邃的蓝眸,显示他对这里的市井文化,已经很精通。
可貌似这个陌生的异国称呼,,他并不是很习惯。让他说出来时,顿感羞涩。
他脑海里也迅速地想到了那个词,“三年抱俩”。长长的眼睫毛便垂下,深邃的眼窝里留下一片可疑的暗影,遮掩着他内心在狂跳的悸动。
“阿碧,我是认真的。”司里再睁开眼睛时,语气温柔又异常坚定。
“虽然,我们之间存在国家和文化的鸿沟,东方西方观念还有很大的差异,并且我的身份对你来说,也有些……距离。你可能对我还不够熟悉。”
“但是,你是我唯一想要结婚、和想一起建立家庭的女孩。只有你。”
阿碧嘴巴惊讶成o字型。这,太突然了。之前,不是′???`的吗?
阿碧脑海中又想起,这一两个月以来他们的相处。是如此熟悉,甚至是循序渐进的亲近。
不知不觉地,她已经…已经对司里这个远洋来客,没有了任何的陌生感。他们这段时间以来,毫不夸张地说,用朝夕相处来形容都不贴切,是日日、朝夕相处。
司里用他的理性和计算,一步步侵蚀着他们原本就有的天然藩篱。邻居、上下级、同事、朋友,多重外表正常却隐藏着里面亲密属性的关系,已经将原本的疏离感,擦除到模糊不清。
“司里。司里。”阿碧慌乱地想纠正道。
“我可能之前没跟你介绍过,那个…结婚,这件事情我们这里,是讲门当户对的。”
“就是说这两个人,他们的家庭,经济条件相对要平等,他们的……”
司里神色平静地道。
“这跟家庭,有什么关系?”
阿碧急忙解释。
“有关系的。特别有关系。就是说,我和你,平等。收入,平等。社会地位,平等。甚至,父母的经济条件也差不多,嗯,平等。”
“就像你和春吗?”司里眼神更平静了。
不不不,这跟司马春又有什么关系。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
不过阿碧脑海中一念闪过,如果刚才老板说的那些话,是司马春说出来的。那…的确不存在那些问题。
他们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明显司马春更适合做自己的朋友,阿碧不会有那么多心理压力。如果和司马春……,她会像现在这样,要赶紧给这个好学的,普及介绍华国婚俗的潜规则吗?
不,不是,司马春,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阿碧再耐心解释道。
“司里。与他可没有关系。在我们这里,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们……”
阿碧还没有说完,司里的一张俊脸已经贴近来,柔软的唇,温柔地落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唇上。轻轻一碰。
阿碧就像台说话机器被强行断了电。石化了,乌溜溜的黑眸里,印着一个唇边压不住得意的家伙。
司里,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亲了她。
不止如此,得逞了的司里,看见这双黑眸即使凝滞一瞬,也是如此灵动可爱,薄唇便不由自主地缓缓上移。
阿碧被即将到来的触觉预感,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果然,那火热的唇瓣,轻轻吻在了她微微打颤的、一只眼皮上。
这个吻停留甚久的司里,还一手将她揽入怀中,完全压不住本能的生理反应和喜欢。再开口问话的语气里,既柔软,还满含期待。
“阿碧。你,有没有我?”
看上您……
我会,我敢,…看不上您……嚒 ??
阿碧身子一僵。瞬间,眼睛不敢再睁,连动都不敢动。
胸口像活过来一样微微起伏,那始终无法克制、在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表现着她从来没有过的惶恐。
*
司马春在营地住宿区,找了一圈大小几位负责人,都没有一个能解决问题的。
本来参赛选手及亲友团人数固定,主办方编组确定六人一组住宿,临时无法变更。
司马春沮丧地回来,想安慰阿碧。结果进来一看,人不见了。
阿碧是带着行李箱走的,她的铺位让给那个小男孩,这下母子二人可以睡得宽敞些了。
见这位英俊叔叔来找人。小男孩立马介绍。那个漂亮姐姐,被一个眼睛会放电的外国叔叔带走了,他的眼睛是蓝色的,长得特别好看。
司马春的一颗心像是被雷击中,烤得外焦里嫩。
蓝色眼睛、特别好看、还能带走阿碧的,除了那位,就没有别人。
好家伙,他带着阿碧到了离静城三百公里之外,来重新开局,那位,居然还阴魂不散嚒!
他带阿碧来,就是想在这浪漫之地,找个机会也跟阿碧告白的。
可是 !
司马春怀着满腔怒火,再次去问主办方,这才得知品牌商竟然另外有VIp营地住宿区。他循着路牌指引和篝火人群,终于找到了。
眼前的一幕,令司马春内心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司里竟然…与阿碧躺在一个露营垫上,举止这么亲密。
司马春正要上前质问,特鲁克和张小米嘴里哼唱着吉他手刚唱的歌,晃晃悠悠地从草地小路上走回来。
“hallo,春 !”特鲁克见到他很高兴。“你来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司马春声音压抑、低沉地问。
特鲁克有些醉意,脑袋还充斥着刚才劲爆的音乐。
“我们是其中的赞助商啊。近水楼台,升官发财。小米,这句话是这么说吗?”
特鲁克在拙劣地强行幽默解释,倒是坐实了司里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用他的权势、金钱、地位这些先天优势,硬生生压自己一头。
沿路走来,司马春看见无数的这种精致小帐篷,还有外面歌手吃盒饭的亲友团群体,享受不到的bbq烧烤、酒水、餐饮的狂欢。
自己能给阿碧的免费住宿,只是那杂乱的六人大通铺。免费餐饮,只是一荤两素的盒饭。贫富差距、天壤之别,处处彰显,无处不在。
有张小米在,阿碧应该是和她这个女孩一起住。可旁边就是司里他们的帐篷。虽然,这是三顶挨着的帐篷;虽然,每一顶都大得。能睡两个人。
但是三座帐篷的位置,明显特立独行、不合群,与其他人的有些隐私距离,更像是一个有私密空间的小团体。
司里看上去是单独睡一个。但半夜钻进阿碧帐篷里。就没可能吗?他本来就狼子野心般地觊觎阿碧。
若是孤男寡女,帐篷里睡一夜,会发生什么。这是明目张胆地抢他的人啊。并且他们现在,已经是躺在一起看星星了!
我辛辛苦苦把人带来,还没地方看星星呢。你这个登徒子倒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里·艾徳勒克。老子忍你很久了!”
司马春说了这句,不再废话。直接冲了过去,揪住司里的衣领,把让拎起来,给了他肩膀狠狠一拳。
司里毫无防备,一时错愕。他刚刚才偷偷亲了阿碧,还沉浸在那种恋爱的心动和喜悦之中。
司马春的这一拳凶狠击来,生生让他身上的气息,冷硬桀骜地苏醒。蓝眸立现狠厉,适才对阿碧的那些优雅温柔,一瞬间,全都没有了。
先挨了一拳,他迅猛站起,司马春又打来第二拳,司里生怕伤到还没站稳的阿碧,拉着司马春往旁边转移战场。
他们这是要狠狠打一架的节奏。
特鲁克有点慌。酒全醒了,要上前拉开他们。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喊道。
“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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