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竞争者是谁。连是他弟弟都是如此,若是别人…
而且,他这气势就好像,阿碧只需要点个小脑袋。别的事情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阿碧神色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仔细甄别了一番司里的醉意和清醒程度。才嗫嚅着说。
“我……我,司里……”
我没…谈恋爱啊。怎么就说到结婚了。
“不着急。阿碧,你慢慢想。”
司里宠溺地揉揉阿碧脑袋,站起身来。却不自主地摁了下腰,刚才司马春出手挺狠的,确实砸到了他。
他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肩背上的伤,也不方便让阿碧看。他拿过小药箱去找特鲁克。
“阿碧,好好去睡吧。”司里蓝眸里恢复了温柔,“和小米看看今晚的星星。这里草原的星空,真的很漂亮。”
他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阿碧,世界虽然那么大。但这片草原上的星空,不会比我未来要带你去看的,差。
一脸愕然的阿碧,看着司里走向特鲁克的帐篷,腿都有点一瘸一拐。
阿碧心中一直都是懵懂的。还有点儿隐隐的心疼: 老板好像真的被揍惨了。
*
阿碧一钻进帐篷里。正在安静装睡的张小米,立马醒来,一脸促狭和好奇的笑容。
“碧姐,嘿嘿。碧姐,你跟司里先生……”
小米又特别八卦地翻了个身,伸出两根手指,凑近。
“他们俩,你会选哪个?”
不是吧!小米你在想什么?司马春和司里,两个人!?今天的情况已经够混乱的了,不要再误会了。
关于他们为什么打架,积怨也可能是来自于司马春的童年不幸与压抑。如今兄弟俩的社会地位和贫富差距,太悬殊了。
司马春的内心对命运给予的不公,始终怒火难消。但他别无选择地,把火撒到了司里身上。
毕竟今天是司马春先上来动的手。不肯善罢甘休的,也是司马春。司里这个看上去被弟弟揍得浑身是伤的家伙,看上去很可怜,完全是正当防卫的无辜者,受了飞来横祸。
从这一点上讲,阿碧内心更同情老板。
但那些德西和司马春的过往,只有阿碧亲身参与,全都是老板的家庭隐私,当然不能告诉小米。
一时解释不清楚,阿碧只好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嘘”了一下。
“误会了。都不是。保密。隐私。”
这种情况下,万能的保护隐私条款非常能解决问题,也能堵住妄想猜测的嘴。
当阿碧手指不经意抚过唇瓣,突然意识到,司里跟弟弟打架之前,对自己做了什么。
司里…亲了她的嘴唇…眼睛…额头,还真正地抱了她。
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他的男子举动一点儿也不显得突兀,以至于当时发生时,阿碧什么都没想、脑海中一片空白。到现在回忆起来,脸颊才一时火热又滚烫。
我的老天爷。他,他是老板啊!他是不是喝多了!
休整了心情好一会儿,阿碧和张小米相约去洗漱沐浴后,回到帐篷里躺下。打开天幕、盖上户外毯,看着明净的星空,她平静地问小米。
“小米,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不过毕业时,他是南方的,要回家工作。我要来静城,就分了。”
“那你觉得,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
小米手腕子枕着脑袋,“我们这代人,大部分都喜欢舒婷的那首诗。”
阿碧知道她说的是哪首。《致橡树》。大家耳熟能详,也是新世纪思想独立、也追求经济独立的女孩儿们的爱情观。她轻轻地念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
张小米轻轻笑着,也一起念。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念完,她们心有灵犀地咯咯笑着。祖国赋予女性与男性平等的受教育权利、大学毕业的同种经历,让她们心有灵犀。
她们认可爱情的基础,首先是双方人格、地位的平等。
小米停下,好像是感受到了些什么,试探性地问。
“碧姐,你希望那个人,和你有一样的高度、一样的位置,对吗?”
“是啊。”
微微的叹息溢出阿碧的唇瓣。她之前想过,自己的爱人,就是与她携手并肩、共同奋斗的。
这时候社会风气人人向钱看,追求效率和金钱。建立家庭,首先需要物质基础。
在阿碧毕业来静城、走上社会之后,她也曾经想过,肯定未来会遇到那么一个人。
她喜欢他。他们可能都是外地来静城打拼的。相爱相知,一起住出租房、攒钱、买房、还房贷,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建设他们小家庭的一砖一瓦。结婚后,一起孝敬辛苦养大自己的父亲母亲。
经济基础是要两个人共同打造、去奋斗的。日子会一天天越过越好。刚开始什么都没有,但后来,什么都有了。阿碧觉得自己有能力、有这个自信。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司里这样的。异国来的这么大一个老板。
最近半个多月,阿碧经过各种内部培训在了解AdK的实力。越了解,越瞠目结舌。
AdK业务遍及全球、营商品类涵盖各行各业。大量信息扑面涌来,令她目不暇接。她兴奋之余做好了准备。在这样一个隐形、低调的巨头企业,她要好、好、干!
她相信跟着正直、平易近人、脾性温和的老板先生,一定能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
但是没想到。老板是,要跟、她、结、婚。
不,这太离谱了。老板一定是喝醉了啊。
此时的阿碧并不了解艾徳勒克,也不知道这个家族背后的财富故事。
但仅仅只是这段时间看到它财富帝国的一角,便依然是有压力的,不太敢的!
家境普通、也没见过世面的她,可没有那种面对异国豪门的胆量,更没有所谓国际化的视野。
她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自己做为一个公司职员的实力,走走看。
阿碧透过透明的天幕,看着夜空中那片深邃的蓝。她想起了司里那双温柔又真诚的眼睛。
好吧,那就走走看。阿碧对自己说。
帐篷里安静又温暖,睡袋很舒服。她很快就沉睡了。
*
司里趴在特鲁克帐篷里的垫子上,掀开了休闲长上衣。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他,此刻腰间、背部宽厚有型的肌肉处,都有青紫,看来刚才没少挨揍。
不知为何,特鲁克看着就好笑。
“长年的,还号称找教练、练过中国的。怎么,动起手来,还打不过你那位、只会唱歌跳舞的弟弟?”
司里摇摇脑袋。“我是不会跟他真动手的。”
“你以前跟我对垒,就来真格的。我都认输了,你还来。”
特鲁克边说边生气,还使劲按了按伤处。司里一痛,却闷着不出声。跟在阿碧面前时,娘们兮兮地嚷疼啊,…疼截然不同。
那当然是让姑娘心疼他的。也是做给司马春看的。
“你跟他不一样。特鲁克。”
“春。他的妈妈是那样的,他小时候,童年、少年,和我父亲在一起时,过得太苦了。”
上好了药,司里放下衣衫。
“如果我的Urgro?vater(曾祖父)在,他知道他们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一定会很疼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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