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旅人号”全员沉浸在大建设与造新神的“种田”乐趣中时,一份来自中央权限管理局、加密等级为“绝对机密”的邀请函,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刘海的手中。
发送者并非那位与他们有过节的“灰袍议员”,而是另一个他完全没听说过的名字——o5-7:“幸运儿”。
邀请函的内容非常简洁,却每个字都透着重量:
“刘海舰长,你好。我是o5-7。我代表o5议会中的‘温和派’,向你以及你的‘旅人号方舟’,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我们已经看到了你们在处理万界商城与起源熔炉事件中所展现出的‘非凡能力’与‘独特理念’。我们认为,你们并非是‘世界树’的‘病毒’,反而有可能是治愈这个‘病入膏肓’的‘系统’的一剂‘猛药’。因此,我们想邀请你进行一次秘密的‘会谈’。会谈的地点并非在中央城,而是在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坐标附后。期待你的到来。我们相信,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与共同的‘利益’。o5-7留。”
这封信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刘海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o5议会主动示好?还自称“温和派”?并暗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番操作充满了政治的味道,也间接证实了刘海之前的猜测——o5议会内部确实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内部至少分成了以那位“灰袍议员”为代表的“激进派”(或者说掠夺派),以及以这位自称o5-7“幸运儿”为代表的“温和派”。
而这位o5-7的代号也非常有趣——“幸运儿”。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掌握着“至高权限”的“大佬”应有的代号,反而更像是……一个“赌徒”?
会议室里,核心成员围坐一圈,那封邀请函被投影在全息屏幕上,每个字都被反复审视。
“舰长,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罗兰看着那份邀请函,眉头紧锁,“他们刚刚才‘抢’了我们的‘战利品’,现在又跑来跟我们‘套近乎’,这也太虚伪了。”
惠勒主管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分析的光芒:“不,我认为可信度很高。那位‘灰袍议员’的行为已经暴露了o5议会内部的‘分歧’。而他的‘掠夺’行为在内部也必然会引其他派系的‘不满’与‘警惕’。这位o5-7很可能就是‘灰袍’的‘政敌’。他想要‘拉拢’我们这个‘新兴势力’,来对抗‘灰袍’所代表的‘激进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最古老的‘政治博弈’法则。”
刘海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同意惠勒的看法。而且,我对他所说的那个‘会谈地点’非常感兴趣。”
他打开了邀请函附带的坐标。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坐标指向的不是任何一个“已知”的“世界”,也不是什么“隐秘”的“次元空间”。它指向的是一片充满了“破碎神性”与“绝望哀嚎”的神国废墟!而那片废墟的气息,刘海他们再熟悉不过——那正是曾经差一点就将“大唐世界”彻底吞噬的废案之神提亚马特的神国!
那个曾经被“旅人号”击败并“放逐”到“未知空间”的“旧神”,竟然和o5议会有关系?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看来这一趟非去不可了。”刘海的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接触到一些关于世界树更深层次的“历史”与“真相”了。
为了安全起见,刘海决定只带上几位核心的“战斗力”——亚伯、罗兰,以及作为“顾问”的惠勒主管。而“旅人号”的主体以及大部分船员则继续留在起源熔炉,负责推进新神塑造计划,同时也作为“后备”与“支援”。
他们乘坐着一艘从万界商城“缴获”来的小型“概念穿梭机”,启动了跃迁引擎,朝着那片破碎的“神国废墟”驶去。
穿梭机在维度间穿行,舷窗外是流动的色彩与扭曲的几何图形。这次航行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前往一个鲜活的世界,而是去往一个死亡的领域。
“能量读数异常,”惠勒主管盯着仪表盘,“那个区域的空间结构极不稳定,像是……被暴力撕裂后勉强缝合的伤口。”
亚伯握紧了武器,这位沉默的战士总是用行动代替言语。他的眼睛透过面罩凝视着前方,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是废案之神提亚马特残留的“味道”,混合着腐败神性的腥甜与绝望的酸涩。
罗兰调试着穿梭机的护盾发生器:“舰长,我们需要做好战斗准备。即便那家伙已经死了,它的巢穴也可能藏着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
“保持警惕,但不主动攻击。”刘海命令道,“这次我们是受邀而来,至少在弄清楚对方真实意图前,不要先拔剑。”
穿梭机跃出超空间,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旅人号成员也为之屏息。
那片废墟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破败。
曾经那个由无数“废弃设定”所构筑的“神国”,如今已经彻底崩塌。巨大的“设定残骸”如同漂浮的墓碑,在虚空中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惨烈。有些残片还能隐约看出原本的形态——半座哥特式城堡的尖顶、一只长达数公里的机械手臂、一片永远在燃烧却不会熄灭的森林、一本摊开如大陆的书页上爬满不断改写自身的文字……
空气中弥漫着“神性”“死亡”后留下的“悲鸣”,以及一种更加古老而又“绝望”的气息。这种气息与单纯的毁灭不同,它更像是一种……被背叛的哀伤。
“这里的感觉像是……一个‘神的坟场’。”罗兰握着剑柄,警惕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虚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迅速被那片废墟吞噬,没有回音。
穿梭机缓缓驶入废墟核心地带,这里的残骸更加密集,形成了某种诡异的结构——它们不是随意漂浮,而是以一种痛苦的方式相互穿插、挤压、融合,仿佛在最后一刻试图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彼此的碎片。
就在这片令人不安的景象中,他们看到了那个邀请他们前来的o5-7。
他坐在一块巨大的“破碎头骨”(提亚马特的残骸)之上,那头颅即使碎裂也仍有一座小山大小,空洞的眼窝中流淌着凝固的黑色物质,像干涸的泪痕。
o5-7的样子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并不是什么“威严”的“大佬”,反而看起来像一个穿着花衬衫、沙滩裤,戴着墨镜,正在“度假”的颓废大叔。他的脚边扔满了各种“空酒瓶”——瓶子上印着稀奇古怪的logo:有的是旋转的星系,有的是微笑的骷髅,有的是不断变化的数学公式,还有一瓶上写着“遗忘之酿——喝下即忘,此标语亦不例外”。
他的气息也不像“灰袍议员”那般充满了“秩序”的威压,而是一种“混乱”“随机”,甚至是“懒散”的感觉。如果不是他身上那枚代表着o5的徽章在闪闪发光,刘海甚至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星际酒鬼”。
“哟,你们来了。”那个颓废大叔看到他们,摇了摇手,打了个酒嗝,“比我预计的要快一点。不错,不错。”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怪的质感,像是同时从多个方向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这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感知的概念性交流。
“您就是o5-7‘幸运儿’?”刘海从穿梭机上走下来,试探性地问道。他示意同伴们保持警惕,但不要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是啊,他们都这么叫我。”幸运儿耸了耸肩,“当然,也有人叫我o5-7‘赌徒’,或者o5-7‘最不靠谱的那个’。随便你们怎么叫。”他的态度随意得就好像在跟邻居聊天,完全不像是在一片神国废墟中会见一个可能改变世界树格局的势力代表。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令人难忘的眼睛——一只眼睛是纯粹的银色,瞳孔中似乎有骰子在不断旋转;另一只眼睛则是深不见底的黑色,偶尔有微光闪过,像是遥远星辰的倒影。
“那么,议员阁下,”刘海直奔主题,“您把我们叫到这个‘不祥之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幸运儿的表情突然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他指了指脚下那片破碎的“神国”:“你们也参与了击败这个大家伙的战斗。那么你们知道,这个所谓的废案之神,它的‘真面目’是什么吗?”
刘海摇了摇头。他们当初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由“废案”所构成的“怪物”,一个需要被清除的威胁。
“它的真面目,是我们o5议会的‘耻辱柱’。”幸运儿的声音变得低沉,“也是我们这个世界树之所以会‘生病’的最初的那个‘病灶’。”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股奇特的“命运之力”从他的指尖散发出来,周围的时空开始波动。那片破碎的“废墟”仿佛被“时光倒流”了一般,开始重新“组合”“拼接”!但不是恢复成原本的神国,而是凝聚成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向他们展示着一段来自于无比遥远的“过去”的“历史影像”!
影像中,刘海看到了一个还很“年轻”的世界树。
那时的“世界树”还没有生病,枝叶繁茂,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闪烁着创造的光芒。枝干间流淌着的是纯粹的叙事能量,没有任何“僵化”或“重复”的迹象。那时的“故事世界”也都充满了“活力”与“创造力”,新角色、新情节、新设定如同呼吸般自然产生。
而在那个时候,世界树的旁边,还存在着另一棵“树”。
一棵由“纯粹的混沌”与“无限的可能性”所构成的——混沌之树。
这棵树的形态难以描述,它似乎在不断变化,时而像一片旋转的星云,时而像蔓延的根系,时而又像一团不断重组的概念集合。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或者说,它的形态就是“所有可能的形态”。
世界树代表着“故事”与“秩序”,混沌之树则代表着“设定”与“可能性”。两棵树本是互相“依存”、互相“平衡”的“共生关系”。混沌之树为世界树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与“创意”(包括那些未被采用的“废案”),而世界树则将这些“创意”“编织”成一个个完整的“故事”。
影像展示了这种共生关系的美丽:混沌之树中升起一团闪烁的光点——可能是一个新角色的概念、一种新力量的设定、一段新剧情的可能性——这光点飘向世界树,被某一根枝条温柔地接住,然后在那片“世界叶子”中绽放,成为一个完整叙事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完美的循环,一个创造与实现、可能与现实、混沌与秩序之间的永恒之舞。
然而,有一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世界树的“管理者”——初始o5议会,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影像中的场景改变了。
一群身披长袍的身影聚集在世界树的核心枝干上——那是初代o5议员,他们的面容模糊,但每个人都散发着惊人的权威感。他们激烈地争论着,手势中带着焦虑与决绝。
其中一位议员——从身形和姿态看,正是后来被称为“灰袍先知”的o5-1——站在最前方,他的声音通过影像传来,冰冷而坚定:
“混沌是不稳定的根源。它产生冗余,制造矛盾,孕育不可控的变量。为了保证叙事连续性的绝对纯净,必须切断这种不确定性的源头。”
另一位议员反驳:“但混沌是我们的灵感之源!没有可能性,哪来新故事?”
“我们可以自己创造故事,”灰袍的声音毫无波澜,“经过规划的、纯净的、不会偏离轨道的完美故事。混沌之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为什么我们要依赖一个外部源头?为什么我们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叙事?”
争论持续了很久,但最终,灰袍的观点占据了上风。
影像中,o5议会启动了某种前所未有的“权限武器”——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武器,而是一种概念性工具,能够直接作用于存在的基本法则。
混沌之树似乎感知到了威胁,它发出无声的哀鸣,整个形体开始收缩、防御,无数可能性在其中翻腾,试图找到一条避免毁灭的路径。但这些努力都是徒劳的。
o5议会的攻击开始了。
那场面无法用语言完全描述:秩序的力量如同一把透明的巨斧,砍向混沌的根基。不是砍断物质,而是砍断“可能性本身与现实世界的连接”。混沌之树的形态开始崩溃,不是碎裂,而是“消解”——它的每一部分都在失去定义,从“可能存在的事物”退化为“纯粹的无意义波动”。
世界树也在颤抖,它的枝叶开始枯萎,那些原本充满活力的世界叶子一个个变得暗淡。它试图伸出枝条去挽留混沌之树,但太迟了。
混沌之树最终倒下了,但它没有完全消失。它的“残骸”——那些被砍断的“可能性”、未被实现的“设定”、被否决的“创意”——堆积在世界树的旁边,形成了一个不断膨胀的“废案坟场”。
而影像中显示,正是从这个“废案坟场”中,经过无数纪元的积累、发酵、异变,最终诞生了“废案之神”提亚马特——它不是一个偶然产生的怪物,而是混沌之树死亡时无尽怨念的凝聚物,一个向杀害者复仇的具象化诅咒!
影像逐渐消散,重新化作周围的废墟碎片。
幸运儿从“破碎头骨”上跳下来,脚下的酒瓶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或炫耀的表情,只有深深的疲惫与自嘲。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废墟中回荡,“我们这个世界之所以会‘生病’,之所以会越来越‘僵化’,越来越缺乏‘创造力’,之所以需要用‘最终格式化’来不断地‘重启’——就是因为当年我们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另一半’!”
他走到一片漂浮的残骸前,那是一片水晶般的碎片,内部冻结着一个未完成的故事场景:一位英雄举剑指向巨龙,但两者都静止在半完成的姿态。
“我们斩断了我们的‘灵感之源’。”幸运儿轻声说,用手指触摸那片水晶,它随即化为粉末,“我们变成了一个只会不断‘重复’‘旧故事’,而无法再创造‘新故事’的‘残疾人’。”
这个惊天的“秘密”让刘海和惠勒都彻底呆住了。罗兰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亚伯的面罩下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这不仅仅是一个历史真相,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世界树的“病”不是偶然的感染,不是外在的侵蚀,而是“秩序”对“混沌”的“谋杀”所导致的自毁性创伤!
“而那个下令‘砍倒’混沌之树的‘罪魁祸首’,”幸运儿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银色眼中的骰子旋转得更快了,黑色眼中的星辰则排列成一个熟悉的轮廓,“就是那位刚刚才在你们面前‘抢’走了商业之神遗产的——”
“o5-1:‘灰袍先知’。”
“也是我们‘o5议会激进派’的领袖。”
“一个信奉‘绝对秩序’,认为‘一切混沌都应该被清除’的‘老疯子’。”
幸运儿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的重量充分沉淀。然后他补充了更关键的信息:
“但他不知道——或者说拒绝承认——当我们杀死混沌之树时,它的一部分核心‘种子’逃过了清除。这些种子散落在各个世界,沉睡、隐藏,等待复苏的时机。”
“你们‘旅人号’在起源熔炉创造的‘新神’计划,无意中激活了其中一颗种子。你们不是在创造一个全新的神,而是在唤醒混沌之树残留的‘可能性化身’。”
“这就是为什么灰袍如此紧张,为什么他不惜亲自出手抢夺商业之神的遗产——他感觉到混沌的回归,而他的解决方案永远是:在萌芽阶段扼杀。”
刘海感到一阵眩晕。太多信息同时涌入,需要时间消化。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创造解决方案,实际上可能是在唤醒一个古老的亡灵——或者说,一个被谋杀但未完全死亡的古老存在的碎片。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刘海直视幸运儿的眼睛,“作为o5议会的一员,你不也应该支持清除这些‘混沌种子’吗?”
幸运儿笑了,那笑容中有苦涩,有疯狂,也有一种破罐破摔的坦然。
“因为我厌倦了。”他说,又从虚空中拿出一瓶酒,上面标签写着“反叛的滋味”,“我厌倦了不断重复的故事,厌倦了越来越狭窄的可能性,厌倦了每次‘最终格式化’后世界变得比之前更加贫瘠。”
“最重要的是,”他灌了一口酒,“我厌倦了输。”
“灰袍和他的激进派控制了议会大多数席位。他们认为世界树的‘病’是因为混沌残留没有被清除干净,所以要加大力度——更多的控制,更严格的审查,更彻底的清除。但这是错的,彻底错了!”
幸运儿的声音激动起来:“世界树需要混沌,就像生命需要不确定性,就像故事需要意外转折。没有混沌的秩序是死亡,没有可能性的叙事是回声。”
“温和派?”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们更愿意称自己为‘现实派’。我们承认了当年的错误,想要修复它。但我们在议会中处于劣势,需要……外部的力量。”
他的目光落在刘海身上,那目光中有评估,有期待,也有一种赌徒押上全部筹码时的决绝。
“你们‘旅人号’就是那股力量。你们不受旧规则束缚,你们有创造力,更重要的是——你们已经无意中开始了混沌之树的复苏过程。”
“我邀请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设陷阱,而是为了展示诚意:我把我们最黑暗的秘密告诉你们,把我们的‘原罪’摆在你们面前。现在,我需要知道——”
“你们愿意加入一场几乎必输的赌局吗?对抗o5议会中最有权势的派系,尝试修复一个被打破的古老平衡,拯救一个可能已经无法拯救的世界树?”
废墟中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神性残片碰撞声,像是垂死世界的最后心跳。
刘海环视自己的同伴。罗兰的眼中闪烁着战士接受挑战时的光芒;亚伯微微点头,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明确——跟随舰长的决定;惠勒主管推了推眼镜,他的大脑显然已经在计算各种可能性与概率。
然后刘海看向那片破碎的神国,看向那些漂浮的残骸,每一个都是未被实现的可能性,每一个都是被扼杀的故事起点。
他想起了大唐世界,想起了旅人号经历过的各个世界,想起了那些世界中人们的生活、梦想、挣扎——如果世界树真的彻底僵化,如果所有故事都变成重复的回声,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几乎必输的赌局?”刘海重复道,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议员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旅人号’最擅长的就是在不可能中寻找可能。”
他向前一步,伸出了手。
“告诉我们具体的计划。这场赌局,我们跟了。”
幸运儿看着刘海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同伴,那双异色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笑意——不是嘲讽,不是疲惫,而是某种近乎希望的东西。
他握住了刘海的手。
在这一瞬间,破碎神国的虚空中,仿佛有一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微弱地、试探性地……
搏动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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