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作为身经百战的A级刺客,他对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并不陌生。
只见他身形一偏,脚下一滑,巧妙地错开了半寸,硬生生让桑塔的攻势落空。
“铛!”
刀锋擦过皮肉,却未造成致命伤。
而就在那一瞬——
“唰!”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脖颈蔓延至全身,桑塔只觉力气迅速流失,双腿发软。
他低头看去,只见胸前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脚下地面早已化作一片猩红。
“啊……”
围观人群顿时炸开,惊叫声四起。
谁也没想到,几分钟前还在大声呼救的外国人,转眼间已倒在血泊之中,生命正飞速流逝。
杀手冷冷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漠然笑意:“安心上路吧,用不了多久,你们几个就能团聚了。”
说罢,他收回匕首,顺手在桑塔肩头轻轻一推。
“咚!”
桑塔重重摔倒在地,再无力气挣扎,口中不断涌出鲜血。
杀手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步伐稳健而迅捷,很快便隐入人流之中。
片刻后,他掏出对讲机,低声通报:“目标清除,完毕。
你们现在在哪?”
……
人们围拢在桑塔身边,无人敢靠近,只能远远望着那具仍在渗血的躯体。
“老天……太吓人了,一刀就割断了脖子,伤口那么深,根本救不回来……”
“这小伙子看着才二十出头,长得也精神,怎么就这么没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下手这么狠,连一丝机会都不给……”
“唉,真是可惜……好好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桑塔耳畔的嘈杂声逐渐模糊,仿佛被一层层浓雾包裹,意识也随着身体的温度一点点流失。
寒意从四肢蔓延至心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那些自童年起便缠绕着他的不幸,像潮水般涌来。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生命力正缓缓抽离,呼吸变得微弱而艰难。
在最后的清醒时刻,他低声呢喃:“老板……我撑不住了……没能帮上你更多……只盼你能逃出去……找到大卫哥……替我们几个……讨回公道……”
话音落下,桑塔的身体不再颤抖,双眼空洞地望向天空。
那片湛蓝依旧高远,烈日当空,阳光灼热刺眼,可他已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唯有大地传来的冰冷,将他紧紧包裹。
与同伴分别后,左塞选择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一路上他步步小心,不断变换方向,早已顾不上是否还能回到约定地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甩掉追兵。
只要活着,终有重逢之日,总有一天会再见到布莱德利他们。
巷子深处,左塞背靠斑驳墙壁,剧烈喘息。
他侧头扫视身后,确认无人跟踪后,才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蹲下身,声音沙哑地低语:“大卫哥,你一定要挺住啊!兄弟们的血债……只能靠你来算了!这群狗东西,平日里装得毕恭毕敬,一听说你没了消息,立马翻脸无情!真他妈不是人!fuck!”
双手狠狠揪住头发,这些天的逃亡早已耗尽心力。
刚才那一段亡命奔逃,全靠一口气硬撑下来。
曾经并肩作战的队伍,本是十几人的规模,刚离开组织往机场转移的路上,就折损过半。
若不是那些兄弟拼死断后,他们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恐怕还没靠近机场,就会被彻底剿灭。
左塞低头看了眼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按他的估算,刚刚那段逃亡至少用了十几分钟,期间没有片刻停歇,全程拼尽全力。
现在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绕到这里来的,脑中一片混沌。
他望着手腕上的表盘,心中默念:“不知道桑塔和老板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他们也能脱身……只有活下去,才能等到那个人来支援。”
“也不知道那个叫苏景添的人到底有多强……连大卫哥都栽在他手里……还真有点想见见他……当年我在大卫哥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了,这人只怕更可怕,估计我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就得倒下。”
左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将来与苏景添相见的场景。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出现,或许他们现在还安稳地待在组织里,不必经历这场生死流离。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轻叹一声。
“原来你躲在这儿,让我好找。”
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左塞心头猛然一震。
他明明藏得极深,怎么会被人发现?他们究竟是怎么追踪到这里的?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弹身而起,朝着巷子尽头狂奔!
那人望着仓皇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钉子般锁住左塞。
而此刻的左塞,脚步沉重,速度缓慢得几乎像是拖行。
连日来的疲惫早已侵蚀了他的每一寸肌肉,让他无法再爆发哪怕一丝力气。
前方,一个男人静静伫立,手中银色匕首在光线下轻轻转动,神情带着几分玩味,仿佛在看一只困兽垂死挣扎。
左塞停下脚步,盯着那张脸——对方看似普通,是个亚洲面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可细细打量,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让人不敢小觑。
他僵立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他知道,只要一步踏错,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和濠江本地人终究有些差别,可这差异其实无关紧要——毕竟眼前这人即便生着亚洲面孔,也早就远离了这片土地的成长环境,本质上,和组织里的黑人、白人并无二致。
“你可真够难找的,”男子手中那把银光闪烁的匕首停下翻转的动作,语气轻蔑地盯着左塞,“要不是你跟周围这些人格格不入,还真让你溜了。”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猛然惊醒了左塞。
逃亡途中街道上人并不多,而自己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本就显眼,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能立刻锁定目标。
可当时一心只想着脱身,根本没去细想这些细节,这才让人顺藤摸瓜,轻易追上了自己。
“太大意了……做了这么多年杀手,第一次因为慌乱失了分寸。
该死!大卫哥的教诲我一直记着,但这一次……恐怕没法再听从你的命令了。
只希望你能重新站起来,在组织里撑起我们这一派的天地!”
怒火在胸腔里翻腾,左塞却只能压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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