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添听罢轻轻颔首,随即说道:“能拖延一阵便尽量拖延吧,对我们洪兴而言,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若一切能按既定部署推进,何马帮派对我们的威胁自然会降到最低。”
“行了,先不谈这些了,咱们先回再说。”
返程途中,苏景添将车速拉至极快,飞驰般朝赌场方向疾驰而去。
濠江巴黎人酒店内,布莱德利与左塞在工作人员引导下前往落脚之处。
经过一番观察,二人发现整座酒店安保严密,系统完善。
来时所见对方对苏景添的态度,便知这家场所与他关系匪浅。
这也进一步巩固了他们对苏景添的信任。
左塞开口道:“头儿,咱俩是住一间还是分开?会不会被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查到踪迹?真到了那时,可没人能护着咱们了。
早知道就跟苏老板一起走了,大不了跟大卫哥挤一挤,也……”
左塞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布莱德利却并未认真听进去,只是淡淡开口:“你住这间,我去那间。”
左塞望了布莱德利一眼,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与他分开。
然而就在转身之际,他脑中又浮现出刚才的对话。
片刻后,当左塞再次向布莱德利发问时,对方微笑着回应:“苏老板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从言谈举止来看,极具分量,值得托付。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同盟。
只要能和苏老板建立稳固的合作关系。”
“未来重返组织核心位置,不过是早晚的事。
更何况,他能轻易解决大卫,可见实力深不可测。
接下来你接触大卫时,尽量请苏老板给你些指点。”
“若真得他提携,你将来极有可能超越大卫。
届时我们团队中将拥有两位顶尖战力,那些人再想对我们指手画脚,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布莱德利的笑容清澈而坚定。
这些日子以来,他过得压抑至极。
曾经多少人巴结逢迎,争先恐后想与他联手合作,可自从大卫出事之后,那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昔日高高在上的布莱德利,如今饱受冷眼,内心煎熬。
但自从见到苏景添那一刻起,他便确信自己终将重回巅峰——而这一次,也将是他重新定义自身价值的契机。
“说起来,头儿还从未如此高看某个人过,就连组织里的掌权者,也没见他这般评价过谁。
不过话说回来,苏老板的确有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若有机会成为他的嫡传门生,想必不出多久,我也会变得无比强大。”
左塞躺在床榻上低声自语,思绪渐远,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
办公室里,苏景添凝视着柜中存放的蛇形雕像与一方古印,不禁轻轻摇头。
他早已打算将这两件物品归还原处,奈何一直抽不出空档。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我会找个时机,送你们回到该去的地方。”
说完,他点燃一支烟,静静望向窗外夜色。
“何马帮派……这份情报还需深入摸排。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眼下他们内部究竟如何,尚不明朗,贸然树敌,终究太过冒险。”
苏景添望着窗外灯火,轻啜一口桌畔清茶,闭目静思。
房间深处,戴墨镜的男人已开始进行简短锻炼,尽管四肢仍缠绕着固定用的护具。
只见他以拳抵地,额间汗水不断滴落,浸湿了脚下的地面。
在他身旁,左塞正与他一同训练,尽管训练量不及戴墨镜男子那般严苛,却也远超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
呼……呼……
左塞剧烈喘息着,整个人瘫倒在地,望着旁边仍坚持不辍的大卫,忍不住开口:“大卫哥,你现在都这样了,还非得练这么狠?别到最后锻炼没出成果,反倒把自己再折腾伤了。”
大卫侧目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明白什么?这叫千锤百炼,唯有如此才能淬炼成钢。
只有持续不断地磨砺,我才能尽快重回巅峰状态。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想重新杀回组织、夺回属于我们的位置,哪有那么容易?”
“倒是你——咱们好像整整一个月没见了吧?让我看看,这一个月你有没有半点长进。”
话音刚落,大卫便从地上站起,目光如刀般直射向左塞。
那一瞬的眼神,让左塞恍然回到了当年在基地里被他手把手指导的日子。
可如今,他们甚至连踏进组织大门的资格都没有了。
左塞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大卫哥,待会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四肢都打着石膏,我要是真把你打坏了,恢复期又得延长。
到时候苏老板和老板怪罪下来,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卫轻蔑一笑,道:“呵,这点你就别操心了。
你该担心的是——等会儿输给我之后,惩罚是不是得翻倍。”
这话一出,左塞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在大卫再三逼迫之下,两人最终在这狭小的屋内展开了较量。
……
办公室内,苏景添端坐于桌前,手中握着一份文件反复翻阅,眉头渐渐皱起。
“何马社团财力果然不容小觑,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砸钱开新赌场,倒是挺会玩。”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未作迟疑,伸手接起。
听筒中传来一个声音略显阴柔的男声:“请问是洪兴赌场的苏老板吗?”
得到回应后,对方继续道:“想必您已听说,我们何马社团几天后将举办一场开业典礼。
这次活动另有深意——正是为了向贵场看齐,力争成为下一届赌王争霸赛的举办地。”
“因此,我们老板诚挚邀请您莅临现场发表讲话。
为免耽误您宝贵时间,讲稿已由我们这边备妥,您只需提前来一趟赌场,由老板亲自为您讲解流程即可。
另外,老板特别强调,希望能有幸请您赏光。”
听完这番话,苏景添淡淡一笑,只回了一个字:“好。”
随即挂断电话。
至于何时赴约,全凭他心情而定。
至于何马社团的这场开业仪式,他也确实注意到了。
并非他主动关注,而是对方宣传太过张扬——整张报纸近半版面都被用来为他们的赌场做广告,这笔投入显然价格不菲。
“倒要看看你们何马社团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他嘴角轻勾,再次扫视报纸内容:九月八日,濠江何马赌场举行开业庆典,具体地址位于xxx路与xx路交汇处西行五百米,酒水全免,到场即赠五千筹码,赢取金额可正常提现。
“九月八号,也就是三天后。
这是要把濠江所有大佬一网打尽啊。
不得不说,这宣传手法确实诱人——免费筹码还能兑现,真是舍得下血本。”
苏景添笑着再度浏览一遍,这时,办公室外传来敲门声。
“进。”
阿宾快步推开房门,眉宇间透着一抹轻快,不等苏景添发问,便抢先开口:“添哥,有动静了,何马那边动作不小——新开了一处赌场,还请了一堆大人物到场,谁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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