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
“哎呀,这不是洪兴的苏老板吗?这么早就莅临我们这儿,真是让这地方增光不少啊!可惜现在还没开张,招待不周。
若您真想捧场,不如等两天后再来,那时热闹非凡,定不让您失望。”
一名身着裁剪合体西装、头发梳得油亮整齐、面容略显年轻的男子走上前来,面带微笑,言辞谦恭有礼,始终未曾褪去嘴角那一抹温和笑意。
周围人群听闻对方是洪兴成员,瞬间所有视线齐刷刷落在苏景添身上,现场氛围陡然凝重起来。
苏景添淡然一笑:“你们老大亲自请我来的,你现在去通报一声,就说有要事需当面详谈。”
此言一出,众人神情略显呆滞。
如今何马帮会正将洪兴视作头号劲敌,若能借机削弱其势力,濠江地下格局必将彻底改写。
然而眼下他们并未真正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尽管如此,对方既已开口,他们也不便阻拦,只得联系赌场负责人。
不久后,一名青年男子上前引领苏景添进入场内。
虽表面恭敬迎入,但四周人影目光如刀,紧锁在苏景添身上,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围剿。
步入议事厅,苏景添环顾四周装潢,金碧辉煌、极尽奢华,若非巨资投入,绝难打造出这般气派。
“苏先生,请您稍候片刻,我们老板即刻就到。”
青年说完便退了出去。
苏景添无所事事,在厅内随意走动。
无论他行至何处,皆被无数双眼睛严密监视。
不过他毫不在意——倘若真要动手,这些人撑不了多久就会尽数倒下。
等待片刻后,一位身穿短袖、双臂纹满图案的中年男子走进赌场。
与门口青年低语几句后,径直朝苏景添走来。
“苏老板久等了,我是这里的主管,怠慢之处敬请见谅。
原本几位堂主都想亲临接待,奈何事务缠身,无法抽身,实在遗憾。”
纹身男子态度谦和,苏景添微微颔首。
对方接着说道:“请您落座。
这是您待会发言要用的讲稿,请过目一下内容是否妥当,若有不妥,我们现在便可调整。”
说着,他递上一份文件。
几张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多为场面寒暄之词,也包括对何马帮会新场开业的祝贺语句,以及少许可供苏景添自行添加的内容,整体篇幅并不长。
见苏景添翻阅完毕,男子又道:“耽误您宝贵时间,实在过意不去。
我们还备了一份薄礼,略表心意。”
话音刚落,他抬手示意,刚才那位年轻手下随即提着一只皮箱走了进来。
苏景添一眼便明白其中含义。
“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数额不多,权作补偿。
感激您拨冗出席我们的开张仪式,为这场盛会增添光彩。”
苏景添嘴角轻扬:“看到濠江日益兴旺,我们也倍感欣慰。”
说罢,他起身欲走。
可就在转身之际,纹身男子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景添眼神微冷,面色已有几分不悦。
男子依旧笑着:“劳烦您跑一趟,我们心中感激不尽。
只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想与您细聊,只需占用您片刻光阴,我们定会给予相应回报。”
听罢,苏景添反而笑了,重新坐下,目光平静地望着对方:“有事就说,别浪费时间。”
他瞥了一眼腕表,语气中已透出明显焦躁。
而那纹身男子毫不怯场,缓缓开口:“我不仅是这家赌场的主管,也是这里的赌术第一人。
前些日子听说您和洪光、大军那场对决,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洪光和大军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像您这样从未涉足此类较量的人,竟能一举制胜,苏老板,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苏景添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全凭运气而已。
若只是为此而来,恐怕你不必耽误我太多工夫了。”
这时,纹身大汉再度出声:“得明白,洪光和大军可是我们何马堂口里的骨干人物。
自那日与你对局之后,二人便音讯全无,不知您是否知晓他们如今身在何处?”
苏景添淡然回应:“这事不该问我吧?既然是你们的人,行踪自然该由你们去查。
难不成赌完一场,我还得盯着他们的去向?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接连三句质问,令空气瞬间紧绷。
纹身男子却仍旧笑着望向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苏老板见谅。
他们确实在我们的场子里举足轻重,如今失联,我们也十分担忧。”
“打扰之处还请包涵,您可以离开了。”
话音落下,苏景添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屋内一名青年转向纹身男子,语气不甘:“权哥,就这么放他走?我看那两人极可能就在他们场子里关着,分明是不愿交人!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要拦下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权哥轻笑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够资格与他对抗。
方才不过是老板授意,让我略施试探,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套些线索出来。
可惜啊,看来一无所获。”
年轻人望着苏景添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怎会是我们敌不过……”
话未说完,权哥已站起身来:“时机未到。
让他再猖狂几天无妨。
等我们开张大典一过,便是洪兴覆灭之日。
洪光和大军一向自作主张,不听调度。”
“早就在堂里惹了不少怨言,若非尚有用处,早就有人动手清理门户了。
如今他们失踪与否,并不重要。
只要寻得一个名目,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出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
“眼下洪兴场子太抢眼,又处在张探长的地盘上。
他们越兴旺,张探长得的好处越多。
此时动他们,等于直接挑战张探长,对我们何马堂毫无益处。”
车中,苏景添回头望了一眼何马堂的赌场,唇角微勾。
对于对方接下来可能采取的动作,他心中已有几分预料。
“时间越来越紧了。
恐怕不了多久,濠江只会留下一个名字。
看来何马堂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收回目光,驾车返回洪兴赌场。
回到场内,墨镜男的居所一如往常。
左塞这些天持续苦练,一心只为回归组织后能为布莱德利尽一份力。
短短数日,他的状态已明显胜过初来之时。
而在社团之中,天养生依旧行踪难觅。
但苏景添清楚,自从上次败于墨镜男之后,他每日勤修不辍,只为缩短与自己的差距,也渴望能在未来替自己承担更多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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