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站在修仙知识竞赛的台子上，感觉自己的校服领子突然勒得慌，活像被灵蛇缠住了脖子。台下密密麻麻的脑袋让他想起昨天在灵膳堂看到的一锅灵米粥，而评委席上教导主任犀利的目光，更是让他后脖颈直冒冷汗。他偷偷摸了摸口袋里的聚灵铃，心想：“要不现在摇一摇，召唤点运气？”
“第一题！” 老仙师的声音在礼堂炸开，“请说出‘九转还魂丹’的主药材！” 话音未落，台下的手就像雨后春笋般冒起来。瘦猴少年更是直接蹦到椅子上，扯着嗓子喊：“是千年灵参、玄冰髓，还有……” 他的回答像机关枪似的突突往外冒，引得台下掌声雷动。
马东咬着牙，深吸一口气，也把手举得老高。可当老仙师点到他名字时，他刚站起来，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那些背了整整三夜的药材名称，此刻全变成了灵膳堂的菜单。“这个…… 嗯……” 他感觉喉咙像被灵棉花堵住，“主药材是…… 是灵烤鸡的鸡骨头？”
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灵尘落地的声音。三秒后，哄笑声像决堤的洪水，连礼堂顶上的灵灯都跟着晃悠。小胖墩笑得直拍桌子，把怀里的灵米团子都甩飞了；几个女修用袖子捂着嘴，肩膀却抖个不停。教导主任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在评分册上 “唰唰” 写着什么，马东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是扣分记录。
“马东同学，” 老仙师扶着额头，“‘九转还魂丹’是疗伤圣药，和灵烤鸡有什么关系？” 马东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是想说，炼丹和烹饪一样，都需要…… 需要火候！对，火候！” 台下又是一阵爆笑，连平时严肃的评委们都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接下来的题目更是成了马东的 “社死现场”。问他 “御剑飞行的基础口诀”，他把口诀和昨天听的灵界流行曲混在一起，唱得台下同学笑得前仰后合；被问到 “五行相克原理”，他急得直拍大腿：“我知道！金克木，就像灵斧砍灵树；木克土，好比灵草钻地…… 那土克什么来着？对！土克…… 土克马东！因为我每次修炼都被土属性灵气卡得死死的！”
教导主任 “嚯” 地站起来，袖子带翻了桌上的灵墨，在评分表上洇出个巨大的黑团：“胡闹！这是知识竞赛，不是脱口秀！” 马东耷拉着脑袋，感觉头顶有片乌云在下雨，把他满心的期待浇了个透心凉。他偷偷瞟向台下，只见同学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早说了，废品血脉改不了吃土的命！” 瘦猴少年故意放大声音，“上次他还把‘定身符’画成‘跳舞符’，害得全班在课堂上扭了半节课！” 旁边的同学笑得直揉肚子：“我看他这次能把武技阁的门槛笑塌！就这水平，还想当三好学生？”
马东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眼眶发烫。他想起这半个月来，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口诀，半夜还在山洞里对着灵石练习答题。可现在，所有努力好像都成了笑话。他看着评委席上老师们失望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穿着戏服却忘了台词的小丑。
“最后一题！” 老仙师的声音让马东浑身一激灵，“请阐述‘天人合一’的境界感悟。” 马东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灵纹，突然破罐子破摔地喊：“我觉得，天人合一就是…… 就是我和武技阁合二为一！我做梦都想进去，连梦里都在和里面的武技打架！” 他越说越激动，“我知道以前是学渣，但我在努力啊！就像灵草再小也会拼命往上长，我马东也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台下鸦雀无声，同学们看着这个涨红脸、头发炸毛的少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教导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灵晶眼镜，破天荒地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答非所问，但…… 勇气可嘉。”
竞赛结束，马东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边的灵草被风吹得 “沙沙” 响，像是在嘲笑他。他摸出怀里被揉皱的 “三好学生计划表”，上面 “知识竞赛拿第一” 的目标被他用灵气划得支离破碎。
“年级倒数的标签，真比灵界最硬的玄铁还难撕。” 他对着空荡荡的小路自言自语，“但我偏不信邪！下次，下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马东的字典里，没有‘倒数’两个字！” 他握紧拳头，聚灵铃在口袋里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他加油打气。夜幕渐临，远处圣女峰的灯光亮起，像在召唤着这个倔强的少年。而这一切都在我们的圣女欧阳仙儿的眼里。此时欧阳仙儿不知道，女孩子对一个男人开始好奇的时候就是她开始沉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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