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先勉为其难解决掉吧。
牛管家摇头,弯下老腰,小心翼翼地提起地上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步履蹒跚地挪回屋内。
宋家别墅里,笼罩着一层不安的薄纱。
宋寒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没有画画,小脸绷得紧紧的。
他无意偷听到父母的谈话,了解到舒月姐姐好像快要死掉了。
既难过,又害怕。
他记得宋舒月为了哥哥的事,不小心弄伤手的样子。
于是,宋寒偷偷用手表搜索“很厉害的脑科医生”,试图想帮忙。
客厅里,宋宏辉捧着手机,眉头紧锁,似乎在联系什么人。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对坐在一旁心神不宁,自顾自削苹果的柳燕菇道:“我托了几个朋友,联系国外一个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还有国内几位这方面最好的专家,看看能不能请他们会诊,或许对舒月的恢复有帮助。”
柳燕菇削苹果的手一顿,长长的苹果皮被削断。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你疯了,请专家团队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而且,用得着你这么积极吗?”
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窥破秘密的怨怼,“我告诉你,舒月那丫头跟贺家的贺司衍,关系绝对不一般,根本不是普通的认识,上次在修理铺,贺司衍看她的眼神,还有紧张的样子……啧,说不定早就搅和到一起去了,有贺家在她背后,还用得着你出这个头?”
“上赶着献殷勤,人家领情吗?指不定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被贺家盯上,才惹出这么多事。”
有贺司衍在,哪轮得到你表现。
再说了,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宋宏辉被她的话说得一时语塞。
他之所以帮忙想让宋舒月早日苏醒,确实存在别的心思。
既想在宋爷爷面前挽回一点形象,也确实抱着一丝微弱,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父女之情。
他何尝不是考虑到借着关心女儿,与贺家搭上这一条线的功利考虑。
这么被柳燕茹直白地戳破,他恼羞成怒地否认,“你胡说什么,她是我女儿,我关心她有什么不对?贺家是贺家,我是她父亲,该尽的责任我得尽。”
“尽责任?早干嘛去了?”柳燕茹冷笑,“现在知道是女儿了,我看你是……”
突然间,被宋宏辉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骤然打断他们两人的争执。
宋宏辉身体向前凑,瞧见屏幕的来电显示是个重要客户,唯有暂时压下火气,走到书房去接电话。
柳燕茹看着他关上的书房门,狠狠咬一口脆苹果,低声咒骂,“早不尽,晚不尽,偏偏在人家出车祸的时候尽,我要是舒月,我也不认你。”
——
贺司衍刚刚回到公司,还来不及坐下,收到贺父的来电。
第一次他看到显示人是自己的父亲,干脆利落地挂断。
被挂断电话的贺父不依不饶地继续打。
第二次打过去,拨通不到三秒就被掐断。
第三次难得拨通的时间变长,可对面没有人接。
无论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多少次,在开会的贺司衍看都没带看一眼,专心的目视前方,听着员工汇报。
在场的员工纷纷注意到他反复亮起,又黑屏的手机,欲言又止。
似乎在琢磨着自家老板是没看见,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其中一名员工趁贺司衍俯身捡笔的间隙,迅速对助理指着贺司衍的手机,用无声的嘴形说道:“手机,老板不接?”
助理边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贺司衍,双手边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交叉。
意思显而易见,贺司衍是故意的。
员工们纷纷接收到助理的指令,一连比了个“oK”的手势,在贺司衍起身的前一秒,神色恢复如初。
“继续。”
另一个员工捧着电脑到台前,用ppt继续汇报。
开完会,贺司衍瞅着屏幕上显示“未接电话三十个”,手指一滑,去除亮眼的红字。
眼不见心不烦。
印象中,贺父对他从来都是置之不理。
自从搬出来住,父子俩三百六十天打电话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日如此热情地打这么多电话,他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懒得理会。
第五十个电话时,贺司衍实在听得不耐烦,索性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贺父奇迹般的没有责怪他不接电话的举动,语气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回家一趟,有事问你。”
贺司衍平静地扫视桌面的文千,“公司有事,走不开。”
“有什么事比家里的事更重要?”贺父嗓音终究是没忍住染上一丝怒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在干什么,为了那个姓宋的女人,你连公司都不管了?现在闹出这么大的车祸,她生死未卜,你还掺和进去查?赶紧给我回来,别惹一身骚。”
贺司衍眸色一沉,他厌恶所谓的“家”,厌恶里面虚伪的亲情和利益算计,更厌恶他们用这种口气提及宋舒月。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不用我们操心?”贺东铭似乎被激怒了,不受控制地提高音量,“贺司衍,你别忘了你是谁,你是贺家的人,你的婚姻,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贺家的利益和脸面,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已经偷偷在一起了,之前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出了这种事,背后不知道牵扯到什么,你赶紧给我撇清关系,停止调查,回家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心狠,停掉你手里所有的项目和资金。”
又是威胁。
贺司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贺司衍咬牙切齿,他不想回去,却又不得不回去。
现在还不是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有些资源他还需要。
他隐约觉得,贺父如此急切地阻止他调查,或许知道些什么。
“好,我回去。”贺司衍冷冷吐出几个字,径直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贺司衍随同助理大步踏进贺家老宅的大厅。
贺父和贺母神色难看地坐在主位沙发上。
“说吧。”贺司衍站在客厅中央,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叫我回来,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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