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很安静，夜风吹拂，带着高空特有的凉意。
飞船在云层上方飞行，周围是璀璨的星空。月亮挂在头顶，洒下银色的光芒。
云海在下方翻滚，像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海洋。
维瑟拉靠在飞船的护栏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带来清爽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吹过脸颊，感受着星空的浩瀚。
维瑟拉轻声自语，唇角扬起满足的弧度。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
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这些了。在图书馆里，只有永恒的纯白，永恒的死寂。没有风，没有星空，没有云海。
现在，她终于出来了。
她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吃到了美味的食物。
“什么自由的感觉？”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带着懒洋洋的语调。
维瑟拉睁开眼，转头看去。不远处走来一道邋遢的身影，是威廉的班主任格兰特。
他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烟头在夜色中明灭，冒着缕缕青烟。吞云吐雾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颓废的中年大叔。
维瑟拉看到格兰特，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闻到了烟味，那股味道让她不舒服。作为龙族，她的嗅觉很灵敏，烟草的刺激性气味让她本能地排斥。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格兰特注意到了这个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什么意思？走那么远干什么？我很臭吗？”
他说着还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表情很无辜。
维瑟拉知道格兰特。她看过威廉的记忆，对威廉的人际关系有基本了解。这位班主任虽然看起来邋遢，但实力很强，对威廉也不错。
她想了想，用威廉的语气开口：“老班，什么风让你一个人在这抽烟？”
声音模仿得很像，但却多了一丝冷淡。
格兰特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护栏边，靠在上面，抽了一口烟。烟雾在夜风中散开，很快消失。
他转头看向维瑟拉，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格兰特盯着威廉的眼睛，看了好几秒。他微微皱眉：“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什么眼睛？”
“虽然看起来是黑色的，但深处有光。很细微，但还瞒不过我。”
“你今天晚上的状态不太对。在餐厅吃那么多食物……是因为你这一身龙族的血脉？”
维瑟拉松了口气。原来格兰特注意到的是这个。她顺着格兰特的意思点了点头。
同时内心吐槽，何止是龙族血脉？
这具身体里还有魅魔和血族的血脉呢。有时候维瑟拉都在怀疑，威廉到底还算不算人类。
格兰特见威廉点头，表情变得复杂。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羡慕：“这对于战士来说可是最好的补品啊。”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弄的真龙精血，品质似乎还不低……真让人羡慕啊。”
作为七阶武者，格兰特对增强肉体的东西很敏感。他能感觉到，威廉体内的龙族血脉很纯净，绝对不是亚龙那种次等货色。
这种级别的龙血，在市场上根本不可能出现。哪怕是他，这么多年也只见过几次。
“据说高品质的龙族精血，甚至具备龙类的意识。只有驯服其中的意识才能完美地使用龙血……”
“的确是有意识的。”
维瑟拉突然开口，打断了格兰特的思绪。
这是实话。真正的纯血龙族，每一滴精血都蕴含着种族传承。如果处理不当，炼化者确实可能受到龙族意志的影响。
格兰特他看了威廉一眼。
“小子，你没被影响吧？”
“没有。我很好，还活蹦乱跳的，打十个你都没问题。”
维瑟拉摇头，顺便模仿威廉的语气讽刺了一番。
格兰特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才缓缓点头：“看你这副欠揍的模样，应该也没事。”
随后他语重心长地说：“以后见到龙族的时候小心点。要是被他们发现你身上有真龙精血，可能会被通缉的。”
“龙族对自己的血脉看得很重。私自炼化真龙精血，在龙族看来是重罪。一旦被发现，整个龙族都会追杀。”
“好的。”维瑟拉应了一声，语气随意。
被通缉？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她一万五千年前就被整个大陆通缉了。
格兰特见威廉态度敷衍，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他摇摇头，继续抽烟，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站在甲板上。一个抽烟，一个看星空。夜风很凉，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维瑟拉受不了烟味了。她转头看向格兰特，开口道：“老班，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嗯。”格兰特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维瑟拉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甲板上回荡，渐行渐远。
格兰特这才转过头，看着威廉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神很复杂，眉头紧皱。
刚才那一刻，他从威廉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很微弱，但确实存在。那种气息……他在哪里感受过？
格兰特努力回忆，但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像隔着一层雾，明明很熟悉，却抓不住具体细节。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灭在护栏上的烟灰缸里。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璀璨的星空。
“小子，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格兰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被风吹散。
而此刻，回到舱室的维瑟拉已经躺回床上。她闭上眼睛，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威廉的灵魂。
灵魂海中，威廉还在沉睡。维瑟拉的龙魂趴在深海，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今晚，她吃得很开心。
至于威廉明天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大胃王”，在论坛上被人热议……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维瑟拉想着，唇角扬起恶作剧的笑容。
反正，她不负责。
。。。。。。。
剩下的明天十二点。
看在我爆更的面上给个书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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