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薇和蓝月缓步上前。晓薇手中捧着药膏，温柔地为他涂抹脖颈上的伤痕，动作轻得像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俯身在朱厚熜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垂：疼吗？我四次流产时，比这疼十倍……
蓝月把玩着一根断开的琴弦——正是她教宫女们用琴弦做的凶器。她将琴弦放在朱厚熜眼前晃了晃：知道为什么十六根绳子都杀不死你吗？因为……她突然贴近，红唇几乎碰到他的唇，我们要你活着继续受罪。
朱厚熜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三人近在咫尺的暧昧压迫。
此刻的晓薇、蓝月、莫胜男比任何时候都美——晓薇的温婉、蓝月的妖娆、莫胜男的英气，在宫灯下交织成致命的诱惑。但她们眼中冰冷的恨意时刻提醒着他：这美丽的外表下藏着剧毒。
侍卫们冲进寝殿时，只看到皇帝独自瘫在床上，脖子上满是勒痕，四周散落着各种丝绳。
陛下！侍卫统领跪地请罪，臣等救驾来迟……
朱厚熜茫然四顾，那三个女人已不见踪影。他颤抖着指向殿外：抓……抓住那些宫女……凌迟处死……
次日清晨，涉事宫女全部落网。刑部审讯后得知，主谋杨金英因姐姐被征召入宫炼丹致死而怀恨在心，其余宫女也多因家人受害或自身遭辱而参与谋逆。当朱厚熜看到供词上十六人这个数字时，突然想起自己在21世纪现代社会，一年中的最高记录恰好欺骗过十六个女子——这是巧合还是诅咒的一部分？
全部处死。朱厚熜嘶哑着下令，诛九族！
话一出口，胸口符文突然灼烧般剧痛。他惨叫一声，掀翻御案。群臣吓得跪伏在地，只有匆匆赶来的邵元节看出端倪，连忙上前搀扶：陛下受惊了，需静养……
朱厚熜被扶回寝宫，却发现晓薇已在龙床上等候。她挥手屏退众人，轻轻解开他的龙袍。那些符文如今已覆盖他大半个胸膛，在受到惊吓后显得更加狰狞。
知道为什么那些宫女杀不死你吗？晓薇指尖轻抚符文，引发一阵战栗，因为你的命……属于我们。她突然低头，在符文最密集处咬了一口。
朱厚熜痛呼一声，却感到一阵诡异的快感。晓薇的唇顺着符文游走，每一处触碰都带来刺痛与欢愉的交织。当他忍不住伸手想抱住她时，却被一把推开。
你也配？晓薇冷笑，查攀安，这只是提醒你——我们能让你痛，也能让你……快乐。她整理衣襟飘然离去，留下一室幽香。
当晚，朱厚熜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恍惚中，他感觉有人掀开床帷，是蓝月捧着星盘款款落座床边。
陛下命不该绝。她假意把脉，实则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腕间，星象显示……您还有二十四年阳寿。
朱厚熜绝望地闭上眼。二十四年？意味着这酷刑还要持续二十四年？
不过……蓝月突然俯身，发丝垂落在他脸上，带着熟悉的桂花香，若您肯求我，或许我能减轻您的痛苦。
朱厚熜睁开眼，看到蓝月近在咫尺的容颜——杏眼含春，朱唇微启，与当年音乐学院那个单纯的钢琴老师判若两人。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想摸她的脸，却被一根银针抵住喉咙。
求我啊。蓝月轻笑，像当年你求我上床时那样……
朱厚熜喉结滚动，却发不出声。银针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滚落。就在他以为要命丧于此时，蓝月却突然抽针，转而吻上那个出血点。温软的舌尖舔过伤口，带来一阵战栗。
太容易屈服就不好玩了。她起身离去前，将一粒金色丹丸塞入他口中，续命丹，我要你……长命百岁。
丹药入腹，朱厚熜顿觉浑身燥热，那些符文竟暂时隐退。他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追到殿外，却见莫胜男抱剑立于月下，飞鱼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莫……莫千户……朱厚熜嗓音嘶哑。
莫胜男转身，月光下她的面容冷峻如刀削：陛下想逃？她突然拔剑抵住他的心口，试试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剑快。
朱厚熜低头，看到剑尖正对那个最密集的符文中心。他忽然笑了：动手啊……给朕一个痛快……
想得美。莫胜男收剑入鞘，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拉近距离，我要你看着自己慢慢腐烂，就像……她的气息喷在他唇上，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就像你当年慢慢毁掉我们那样。
朱厚熜腿软跪地，莫胜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抬脚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不过今晚……她压低声音，若陛下肯舔我的靴子，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屈辱与欲望在朱厚熜眼中交战。最终，他颤抖着俯身，却在即将碰到莫胜男的靴尖时被她一脚踹开。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莫胜男冷笑离去，秘密就是——符文覆盖全身时，你会永远困在这具身体里，不老不死……永远受罪。
宫变后的朱厚熜彻底变了一个人。他搬出大内，永久居住西苑，宣称要专心修道。朝政完全交给严嵩等人处理，自己则终日与邵元节、陶仲文等道士研究长生之术。
只有贴身太监知道，皇帝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尖叫着抓挠身上那些看不见的。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出现幻觉——有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有时突然跪地求饶，还有时会对着镜子疯狂抓挠自己的脸，直到血肉模糊……
一日清晨，老太监黄锦伺候朱厚熜洗漱时，惊恐地发现皇帝耳后出现新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面部蔓延。
陛下……您……
朱厚熜看着铜镜，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妨，等它盖满这张脸……朕就真正长生不老
窗外秋风又起，卷落一地枯叶。西苑深处传来阵阵道乐，混着丹炉青烟飘向灰暗的天空。十六名宫女的鲜血早已干涸，而她们的冤魂，似乎正与那三个神秘女子一起，在朱厚熜的噩梦中夜夜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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