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沈瑜被外面院中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吵醒。
她眨着眼睛慢慢醒神后,便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
外面指桑骂槐,又指名道姓的骂了两刻钟后。
沈瑜才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外间走去。
潇湘馆内伺候的丫鬟较少,贴身伺候的就两个,一个叫玲花,一个玲珑。
此时都在屋里,对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望向看不见的外面。
两人脸上都十分气愤,外面那人是夫人院里的看门婆子。
不过是临时被指派过来唤她们小姐过去请安的。
竟然没等一会儿,就阴阳怪气的大声嚷嚷。
小姐在里面睡着,她们也不敢过去叫醒,便只能紧闭着房门不理会。
她们听从于现在的国公爷,且只需听从国公爷和小姐的命令。
可外面那婆子见她们迟迟不开门,也不敢回嘴,就愈发得了意,在外面开始叫骂起来。
两人余光看到小姐朝这边走来,立马躬身请安,可视线往下看到小姐赤着的双足,又惊呼起来。
现在是初夏时节,虽然已经不冷了,可赤脚踩在地上,也还是可能会着凉的。
玲花上前扶住小姐的手臂,担心的说道:“小姐别管那婆子,她骂一会就走了。”
玲珑赶紧去到内室,找出一双粉色的绣花鞋出来。
沈瑜觉着两人碍事,想把她们推开,然玲花用力挽着她的胳膊,语气焦急的劝道:“小姐莫急,待穿上鞋,再与那婆子说道!”
这两个丫鬟都是瞧着身段纤细,实则有些精瘦的力道。
沈瑜满脸不耐烦,却拗不过她们。
玲珑拿着鞋跑着出来,赶紧蹲下身给小姐穿上。
待穿好鞋,玲珑又想去拿外衣给小姐披上。
可沈瑜等不了,冷冷地看着那房门,低喝:“开门!”
看小姐这模样,就是要与外面那婆子起冲突,玲花心头发怵。
她怕那婆子见了小姐,愈发大胆,又怕自个儿不快些按小姐的命令做,小姐又要发疯。
迟疑片刻,在小姐阴鸷的眼神看过来前,她两三步跑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她两手还扒着门,就是不想让小姐直接和那婆子起冲突。
她自己看见那婆子,怒脸骂道:“大清早的,你个老不死的在这里喊什么呢?还有没有规矩了?不知道潇湘馆住着谁吗?”
那婆子膀大腰圆的,一张满是横肉的圆脸上,偏偏还有一双窄小刻薄的吊梢眼。
这样的面容,光是站在人前,就让人心生不适。
想来梧桐苑派这样一个婆子过来,从一开始就是想恶心人的。
那婆子见门开了,还未看清后面的三小姐,就听这丫鬟斥责自己。
当即双手叉腰怒骂道:“我当三小姐怎么这么没规矩呢?原来是你个小贱蹄子教唆的!”
“这还一大早呢?都快吃午饭了,就是你这贱蹄子教的三小姐,不去给主母请安的?”
玲花不善吵架,可此时强逼着自己拿出气势来:“你不要在这里跟我们吵,小姐昨日身子不适,睡得晚了,今日便起的晚些。”
“本就不是每天都去给夫人请安的,国公爷也是知道的!”
“你好生说道,再去好生回夫人不就得了,偏要在这里叫骂!”
“等晚些国公爷回来了,我定要和国公爷好好说道!”
那婆子见她竟敢拿国公爷压自己,几步上前踩上潇湘馆主屋的台阶,来到她面前。
自然一眼看到后面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望着自己的三小姐。
她冷哼一声,又看着这个玲花,手指着她的鼻子:“小贱蹄子一口一个国公爷的,怕不是忘了咱们国公爷是夫人的嫡亲儿子了吧?”
“这三小姐给主母请安,本就天经地义,为人子女的,孝道都没了,请个安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你拿去跟国公爷说,看国公爷会不会为了你这贱婢去忤逆夫人…”
沈瑜转身往房里走。
那婆子以为三小姐是被自个儿骂的,受不住了,脸上还带上了笑意,一字一句更加讥讽。
玲珑看着小姐的动作,只觉心惊胆颤,连忙上前想拦。
沈瑜定眼看她,眼神极为阴冷,似乎在说,敢拦她,这东西就用在你身上。
玲珑果然踌躇不前。
沈瑜回到玲花身后,吐字:“让开。”
玲花回头看向小姐,嘴唇嗫喏着慢慢放下手臂:“小姐,别生气…”
那婆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三小姐,准备和她吵一架了。
沈瑜跨出台阶,走到她面前。
那婆子一时没主动说话,只是嘴角带着刻薄的笑,直视她,相当不恭敬。
下一刻,她的笑容就消失了。
沈瑜将捏在手里的簪子迅速插进这婆子的心口。
但她到底没杀过人,也瞄不到准头,不知有没有刺到心脏。
这婆子痛苦的呃了一声,便捂着那留在体内的簪子轰然倒地。
然后不可置信的挣扎,想让周围人救她。
周围如何惊声尖叫,沈瑜都不理会,走上前就踩着这婆子的伤口,连带着簪子,用力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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