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丝抱着那块还在冒烟、意念里却说着“感觉不赖”的“黑炭”卡卡西,又哭又笑,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持。
林长生站在一旁,看着这劫后余生、真情流露的一幕,心中那根紧绷了三天三夜的弦。
终于彻底松弛下来,随之涌上的是一股浓浓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充盈的欣慰。
成了。人救回来了,元婴成了,卡卡西虽然看起来惨了点。
但听它那还有心思讨价还价(虽然只是意念)的调调,就知道本源无碍,休息一阵就能恢复。
“好了,媚丝。”林长生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和疲倦,但语气温和。
“先别急着谢,也别急着蹭了。你刚结婴,境界虚浮,急需稳固。卡卡西消耗过度,需要静养。都别在这儿杵着了。”
他转向同样面带倦色、但都松了一口气的众人:
“石铁,你带人把后院收拾一下,破损的阵法标记好,我明日修复。
琴语,惊鸿,你们俩也消耗不小,回去调息。胖子……”
他看向正蹲在地上,一脸肉痛地捡拾那些被雷劫余波彻底毁掉的符箓残渣的王胖子。
王胖子闻声抬头,小眼睛里还带着对“损失”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庆幸:“大哥,您吩咐!”
“别捡那些破烂了。”林长生摆摆手。
“去,拿我的令牌,到库房支取灵石。
买最好的‘百花蜜酿’,买‘冰焰犀牛肉’,买‘七彩锦灵鸡’,凡是流沙郡市面上能找到的、适合庆祝、能补充元气的好酒好菜,尽管买回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上犹带泪痕的媚丝、瘫在媚丝怀里装死的卡卡西。
以及虽然疲惫但眼中都有光的石铁、琴语、惊鸿,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咱们‘磐石’成立以来,第一个靠自己力量突破元婴的伙伴诞生了!
还是历经如此凶险,在大家齐心协力下闯过来的!
这是天大的喜事!”
“今晚,闭门谢客。咱们自己人,关起门来,好好庆祝一番!既是庆贺媚丝结婴成功,踏上新境,也是慰劳大伙儿这三天的辛苦,更是……”
他看向媚丝怀里的卡卡西,笑意加深。
“给咱们的‘镇馆神龟’、头号功臣,补补身子,压压惊!对了,胖子,记得多买点‘百味香蛹’,要最贵的那种!”
“好嘞!”王胖子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胖脸上的肉痛之色一扫而空,小眼睛放光。
“大哥英明!是该好好庆祝!必须的!我这就去!保证把流沙郡最好的馆子都搬空……啊不,是买遍!”
他接过林长生抛来的储物袋和令牌,屁颠屁颠地冲了出去,那速度一点不像刚经历了一场紧张“售后”。
林长生又对媚丝道:“你先回静室,按照我传你的法门,初步稳固元婴和梳理灵力。
庆功宴开始前,我会叫你。至于它……”他指了指卡卡西。
“交给琴语她们,先用温和的灵液给它擦拭一下,然后放到灵气最浓郁的后院中心,让它自行吸收星力恢复。
别老抱着了,再抱下去,它那‘生命值’怕是要被你的元婴期热情给贴没了。”
媚丝这才破涕为笑,有些不舍地将卡卡西交给走过来的琴语,又对林长生盈盈一礼,这才转身回了她那间虽然残破但已无大碍的静室。
琴语和惊鸿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焦炭”,去打水准备清理了。
石铁则带着赵大牛等几个伙计,开始默默收拾一片狼藉的后院。
林长生看着众人各自忙碌开,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和灵气余韵的空气,转身走向自己的静室。
他也需要好好调息一番,这三天的消耗,尤其是最后引导媚丝灵力、抗衡雷劫余波的心神损耗,着实不小。
日落时分,王胖子满载而归。
前院最大的那间用来招待贵客的“和风阁”被布置了起来。
长长的灵木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佳酿。
中心是一头烤得金黄酥脆、灵气四溢的“冰焰犀牛”后腿,旁边是羽毛未褪便已散发出诱人清香的“七彩锦灵鸡”,各种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灵蔬灵果点缀其间。
最显眼的是几坛泥封刚开的“百花蜜酿”,酒坛一开,混合了百种灵花蜜的馥郁香气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媚丝已经初步稳固了境界,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绯红色长裙,容光焕发,眉宇间那抹属于元婴修士的淡淡威仪与原本的妩媚交织,更添几分动人风姿。
只是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房间一角。
那里,一张铺着柔软锦缎的矮几上,卡卡西正“瘫”在上面。
它已经被琴语和惊鸿小心清理过了,虽然龟壳还是焦黑一片,但至少不冒烟了,还被她们用蕴含星光的灵液细细涂抹过,在灯光下泛着一种黯淡的哑光。
矮几周围,特意摆放了几块品质上乘的星辰石,丝丝缕缕的星力正缓缓被龟壳吸收。
最夸张的是,矮几正中央,一个精致的水晶盘里,堆着小山一样、散发着奇异腥香的暗金色“百味香蛹”,颗颗饱满,一看就是顶级货色。
卡卡西的小脑袋半耷拉在盘子边,绿豆眼眯着,一副“龟生已达巅峰”的慵懒享受模样,只有龟壳上偶尔闪烁一下的微光,证明它还在努力炼化疗伤。
“来!都入座!”林长生作为东道主,当先在主位坐下,举起了手中的玉杯,里面是琥珀色的百花蜜酿。
“这第一杯,敬媚丝!恭喜你破茧成蝶,元婴有成!从此仙路更宽,道途更广!”
“恭喜媚丝姐姐(妹妹)!”众人纷纷举杯,笑容满面。
媚丝眼圈又是一红,连忙举杯:
“多谢老板!多谢大家!没有你们,没有卡卡西,绝无媚丝的今日!此恩,永记于心!”
说罢,一饮而尽。
灵酒入喉,化作暖流,让她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红晕。
“这第二杯,”林长生再次满上,目光转向矮几上的卡卡西,语气带着笑意和郑重。
“敬咱们的‘镇馆神龟’,头号大功臣,卡卡西!龟龟,辛苦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别的虚话不多说,以后你的香蛹,磐石会所包了!管够!管最好!”
“敬龟爷!”王胖子嗓门最大,喊得最响。
“敬卡卡西!”琴语、惊鸿、石铁也齐声道。
卡卡西努力把脑袋抬高了一点点,绿豆眼瞟了瞟众人,龟壳上慢吞吞地浮现出一行字:
“账单……记得结……利息……可免。”
随即,它的小爪子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扒拉了一颗最大的香蛹到嘴边,啊呜一口吞下,然后脑袋一歪,继续瘫着消化去了。
众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善意的哄笑。
“这第三杯,”林长生第三次举杯,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王胖子、石铁、琴语、惊鸿,还有角落里虽然没举杯但竖起耳朵的卡卡西。
“敬我们自己!敬咱们‘磐石’的每一个人!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今日能共渡此劫,未来,必能同攀更高!”
“敬磐石!敬大家!” 这一次,所有人的声音都格外响亮,杯中灵酒一饮而尽,豪情与暖意,在胸中荡开。
庆功宴的气氛,彻底热闹了起来。
王胖子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他采购时如何与酒楼掌柜斗智斗勇、如何差点把人家镇店之宝都买回来的“英勇事迹”。
石铁憨笑着给大家分肉,手法精准,每块都带着最好的部位。
琴语和惊鸿小声交流着媚丝突破时她们的感受和领悟。
媚丝则成了焦点,被众人围着,询问结婴的种种细节和感悟,她也不藏私,一一分享,只是每每提到最危险的时刻,目光总会不自觉温柔地看向卡卡西。
林长生大多时候在静静听着,喝着酒,看着眼前这热闹、温馨、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画面,嘴角的笑意始终未散。
媚丝成功结婴的庆祝宴闹腾到后半夜才散。
后院石桌上杯盘狼藉,上等灵酒的醇香还飘在空气里,混合着灵果的甜香和烧烤灵兽肉的焦香。
琴语和惊鸿正指挥着几个新招的、手脚麻利的凡人侍女收拾残局,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眼神里除了疲惫,更多的是为媚丝高兴的光彩。
林长生没参与最后的收拾。
他这会儿正蹲在打铁房门口那座半人高的地炉旁,用一把长长的铁钳,慢悠悠地拨弄着炉膛里暗红的炭火,时不时添上一两块新的“火精炭”。
火星随着他的动作噼啪溅起,有几颗不偏不倚,溅在旁边一块被擦得锃亮、趴在软垫上挺尸的暗金色龟壳上。
卡卡西的龟壳今天被洗了整整三遍。
第一遍是媚丝亲手用灵泉水混着“净尘香露”洗的,边洗边掉眼泪,说要把劫雷的焦黑和晦气都洗掉。
第二遍是琴语和惊鸿接力,用了更细腻的灵丝布,说是要抛光养护。
第三遍是卡卡西自己要求的,泡在加了星辰砂的温水里,美其名曰“星光浴疗”,恢复龟壳本色。
此刻的龟壳确实恢复了往日暗金色的温润光泽,那些天然的星纹在炉火映照下流转着微光。
但靠近龟壳边缘,靠近脑袋缩进去的位置旁边,还顽固地残留着一点淡淡的、桃红色的印子——那是媚丝激动之下留下的口红印。
洗了三遍,颜色淡得像朵被雨水打蔫了的歪扭梅花,但就是没完全掉。
“工头……”卡卡西有气无力的意念传来,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一丝生无可恋。
“龟龟感觉……身体被掏空。灵力被掏空,精神力被掏空,现在连壳都要被搓掉一层……那印子真的弄不掉了吗?龟龟的一世英名啊……”
“英名?”林长生用铁钳夹起一块通红的炭,随口道。
“你现在是全馆的救命恩龟,是‘镇馆神龟’,是媚丝恨不得揣怀里走哪带哪的‘卡卡西大人’。有点口红印算什么,那是荣誉勋章。”
“荣誉勋章个龟龟!”卡卡西抗议,但声音虚弱。
“龟龟想要的是实打实的灵石勋章!星辰石勋章!她说的‘最好的星辰石’和‘最贵的百味香蛹’呢?光贴贴不给货,这是诈骗!元婴期粉丝诈骗案!”
“会有的,等她稳固了境界,去账房支灵石的时候,你自己去要。”林长生把炭块放进炉膛深处,看着火焰重新旺起来。
“现在,好好恢复。你的【星界投影】透支严重,这几天就趴这儿晒星光、吸灵气,别的什么都别想。”
日子就在这种劫后余生的慵懒和缓慢恢复中,重新流淌起来。
媚丝闭关稳固元婴境界,琴语和惊鸿受了刺激,修炼更加刻苦。
石铁一边打理会所日常,一边巩固自己刚突破不久的元婴初期修为。
王胖子最忙,他先是把后院被雷劫和灵力冲击弄得一片狼藉的地方彻底修缮了一遍,接着就搓着手,小眼睛里闪着精光,凑到正在打铁的林长生身边。
“大哥!您看啊,媚丝姑娘这次结婴,九死一生,全赖咱们会所防护得当,更赖您和龟爷力挽狂澜!这简直是活广告啊!”
王胖子兴奋地比划着,“咱们是不是可以推出一个‘元婴护法套餐’?不,是‘元婴无忧保障计划’!
专门面向那些即将突破、或者有暗伤顽疾的高阶修士!
把媚丝姑娘的例子稍微艺术加工一下,那效果,绝对炸裂!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磐石护道,仙路无忧’!
价格嘛,嘿嘿……”
他话没说完,脑门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林长生放下手里刚打完、还冒着热气的“震脉锤”胚子,瞥了他一眼:
“树大招风,懂不懂?媚丝这次是特殊情况,是咱们自己人。
你拿出去当招牌打广告,是嫌盯着咱们的眼睛不够多,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苟道法则了?”
王胖子捂着额头,讪讪道:“大哥,我这不是想着多赚点灵石,好给龟爷买补品,给大伙儿提升修炼资源嘛……”
“苟着。”林长生言简意赅,拿起锤子,继续敲打下一块铁料。
“会所生意照常做,口碑自然传。‘天命关怀’那边,小步慢跑,继续物色有潜力的苗子,低调投资。
媚丝结婴这事,对外就说是水到渠成,咱们会所环境好、灵气足,稍微辅助了一下。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苟着,必须苟着!”王胖子连连点头,但眼珠子一转,又压低声音。
“不过大哥,媚丝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了,还是咱们自己人。这实力,放在流沙郡,那可是顶尖了。咱们这‘磐石’,是不是更稳了?”
林长生敲打铁料的手没停,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是啊,更稳了。
石铁元婴了,媚丝也元婴了。
琴语、惊鸿金丹后期,突破巅峰也就是资源和时间问题。
王胖子虽然还是武尊中期,但那九级摸金意境在某些时候比修为还管用。
卡卡西虽然虚弱,但它的能力和潜力毋庸置疑。
自己七级锤意,武尊初期根基扎实,还有师父留下的底牌……
这个小小的团队,这个被他叫做“磐石”的地方,正以一种扎实的、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强,更凝聚。
这夜,月朗星稀。
后院其他静室的灯火相继熄灭,只剩下打铁房里炉火通明。
林长生没有修炼,也没有研究新手法。他只是单纯地在打铁。
铁砧上放着的,是一块王胖子前几天不知从哪个古猎场废墟淘换来的“哑火星铁”。
这种铁料质地极其坚硬,但对灵力和意境的传导性却奇差无比,锤打时几乎不会发出正常的金属撞击声,故名“哑火”,通常被炼器师视为鸡肋。
林长生却打得很专注。
他没有动用灵力,只是凭借肉身力量,手腕上的重力手环显示着“一万九”的数字。
他每一次呼吸,都暗合着《百炼呼吸法》那悠长而独特的韵律。
每一次落锤,都带着七级锤意那“共鸣”的玄妙。
“铛。”
“铛。”
“铛。”
锤声沉闷,几乎微不可闻。
但在这极致的安静和专注中,林长生却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他的心跳,他呼吸的节奏,炉火呼啸的韵律,乃至锤头起落间带动气流的细微变化,都仿佛渐渐同步,融为一体。
他眼中只剩下那块暗沉无光的“哑火星铁”,锤意如丝如缕,渗透进铁料最细微的纹理之间,不是要改变它,而是去“感受”它,去“理解”它为何“哑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千百锤,也许只是一瞬。
林长生深吸一口气,胸腔以一种完美的弧线鼓起,随即,锤落。
“咚。”
这一声,比之前任何一锤都要沉闷,甚至不像金属撞击,更像是一面厚重的皮鼓被轻轻敲响。
锤头与“哑火星铁”接触的刹那,异变突生!
铁块本身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暗沉无光的模样。
但在锤头抬起的瞬间,铁块上方约莫三尺处的空气中。
竟凭空留下一道淡淡的、几乎完全透明、唯有在炉火跳跃的光影中才能隐约看到的、微微扭曲震颤的“虚影”。
那虚影的形状,赫然与方才落下的锤头一般无二!
更奇特的是,虚影凝而不散,足足持续了三息时间,才如同水波荡漾,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而就在虚影存在、笼罩下方炉膛的三息里,炉膛中原本橘红色的、由凡炭燃烧而成的火焰,中心处竟透出了一丝极其纯净、温暖的淡金色!
虽然只有一丝,一闪即逝,随着虚影消散而恢复原状,但那惊鸿一瞥的淡金,却仿佛带着某种直指本源的气息。
林长生保持着锤头抬起的姿势,怔怔地看着那虚影消散,看着炉火恢复原状。
半晌,他缓缓放下锤子,伸出手,在刚才虚影存在的位置轻轻拂过。
掌心空无一物,却仿佛还能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余韵”。
他低头,看向炉中跳跃的火焰,又看了看铁砧上那块依旧“哑火”的星铁,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里有明悟,有释然,也有一丝难以言表的温暖。
“长生……”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打铁房里轻轻回荡,“原来,不是追求不死,不是害怕终结。”
“是看着炭成了灰,温暖还在。是看着铁百炼成了钢,韧劲还在。是看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前走,哪怕步伐或大或小,或快或慢。”
“而我的炉火,我的锤头,我的呼吸……始终未熄,未停,未乱。”
“我的道,原来不在缥缈的九天之外,也不在深不可测的九地之下。”
“就在这一锤一锤的实在里,在这一呼一吸的绵长里,在这炉火不灭的温热里,在这……身边人渐远的背影,和始终回望的眼眸里。”
他正沉浸在这难得的感悟中,打铁房门口探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胖脑袋。
王胖子搓着手,小眼睛滴溜溜地瞄着铁砧上那块“哑火星铁”,嘿嘿笑道:
“大哥,打完了?这块铁……看着挺别致啊?
刚才我好像看到锤头冒光了?
是不是锤出什么宝贝了?
我拿去给媚丝、琴语她们开开眼,激励激励她们修炼!
您看媚丝现在,刚结婴,走路都带风,刚才去前堂拿东西,那元婴期的灵压没控制好,差点把房顶的瓦片给掀了!
得让她们看看大哥您这返璞归真的手艺……”
他说着,就伸手想去拿那块星铁。
林长生头也不回,反手用还温热的锤柄精准地敲在他手背上。
“哎哟!”王胖子吃痛缩手。
“那是块‘哑火星铁’,除了硬,没什么特别的。
刚才那是锤意残留的一点异象,跟你说了也不懂。”
林长生没好气地道,“少打它主意。真想激励她们,就把你私藏的那几瓶‘玉髓灵液’拿出来分了。”
“大哥您怎么知道我私藏了……咳,我是说,我那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王胖子讪笑,眼神却还往星铁上瞟。
就在这时,旁边软垫上挺尸的卡卡西不知何时醒了,正努力伸长脖子,绿豆眼好奇地盯着刚才锤意虚影出现的位置。
它伸出小爪子,试探性地对着空气捞了捞,当然什么都没捞到。
“奇怪……明明感觉那里有点不一样的‘韵律’残留……”卡卡西嘀咕着,似乎不服气,小脑袋猛地往前一撞!
“嗷——!”
一声短促的痛呼。
小乌龟的脑袋没撞到虚影,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林长生刚刚打完铁、还滚烫的铁砧边缘上!
“滋啦”一声轻响,伴随着一丝焦糊味。
卡卡西触电般缩回脑袋,疼得绿豆眼里泪花直冒,原地转了两圈。
然后“噗通”一下瘫在软垫上,四脚朝天,龟壳上冒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泪珠的“(╥﹏╥)”表情符号,一动不动了。
林长生:“……”
王胖子:“……龟爷这是……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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