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筒木辉夜遗留的古老据点深处,时间仿佛凝固。幽幽的光芒来自墙壁上自行发光的奇异苔藓和地面流转的符文,映照着大筒木舍人凝重而略带疲惫的面容。
他面前的石台上,摊开着一卷由某种不知名兽皮鞣制而成的古老卷轴,上面用大筒木一族的秘文记载着晦涩难懂的知识。这些文字并非单纯书写,其中更蕴含着微弱的精神印记,只有当纯净的白眼或特定的查克拉激发时,才能解读出深层的含义。
舍人的指尖拂过一段用暗金色颜料描绘、周边萦绕着细微能量波动的段落,纯净的白眼中光芒流转,全神贯注地沉浸其中。
“…血脉之极,瞳术之巅,非轮回,非转生,乃溯本归源,阴阳相济,化生‘净蚀之眼’…” 他低声念诵着解读出的信息,心跳微微加速。“…记载于先祖‘神式’之伟迹…其瞳色如月华凝脂,纹路若时空涡旋,执掌虚妄与真实之界限,可窥光阴之河细微涟漪…”
“净蚀之眼…” 舍人喃喃重复,眼中闪过一丝灼热。卷轴中描述的这种由纯净白眼与写轮眼本源力量完美融合而生的至高瞳术,其威能远超单一的转生眼或轮回眼。它不仅拥有转生眼操纵引力斥力、掌控傀儡、抽取查克拉、空间传送等能力,更兼具并升华了写轮眼在幻术(月读、别天神)、空间(神威)乃至窥探与影响命运(因陀罗转世的一些特质)等方面的潜力,甚至隐约触及了“时间”这一禁忌领域。据记载,唯有大筒木一族远古传说中的至强者“大筒木神式”曾自然觉醒过这种眼睛,并借此施展过被称为“神术”的奇迹。
这才是他追求的终极目标!超越辉夜,超越因陀罗与阿修罗,重现甚至超越先祖神式的荣光!将分散、污染的血脉力量提纯、融合,创造出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完美之眼,以此为基础“净化”并重塑世界,这才是他身为大筒木羽村正统后裔的使命!
然而,理想崇高,现实却冰冷而残酷。
在据点另一侧开辟出的实验区域内,景象堪称诡异。一个复杂的、由多层嵌套符文构成的巨大炼成阵刻印在地面上,中心悬浮着一个特制的透明能量容器。容器内,淡绿色的查克拉液体中,一颗三勾玉写轮眼和一颗纯净的白眼正随着液体缓缓旋转、沉浮。炼成阵的各个节点上,镶嵌着数颗散发着不同颜色光芒的查克拉结晶——那是他从一尾守鹤那里抽取、并经过初步提炼的部分查克拉,作为融合实验的“燃料”和“催化剂”。
舍人已经在此进行了不知多少次尝试。他试图利用大筒木秘传的融合术式,辅以转生眼的精密操控力,引导两种瞳术的本源查克拉(模拟)在容器中发生反应,剔除其中的“情感杂质”(来自写轮眼)和“星球适应性污染”(来自白眼),促使它们融合成一种全新的、稳定的结构。
但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此刻,他再次向炼成阵注入精纯的转生眼查克拉,激活符文。容器内的液体开始沸腾,写轮眼的勾玉疯狂旋转,散发出阴冷、激烈的查克拉波动;白眼则绽放出穿透性的光芒,查克拉相对中正却带着排他性。两种力量在炼成阵的引导和尾兽查克拉的冲击下,猛烈地碰撞、交织、排斥…
嗡——!
容器剧烈震动,内部的查克拉液体颜色变得混乱不堪。写轮眼的阴冷与白眼的纯净无法兼容,反而像是水火相遇,发生了剧烈的湮灭反应。下一秒,“噗”的一声轻响,两颗眼睛在狂暴的能量对冲中同时化为齑粉,连带着消耗掉了节点上的一小颗查克拉结晶。
实验再次失败。
舍人脸色阴沉地关闭了炼成阵。他走到旁边一个陈列架前,上面原本摆放着的十几个盛放着眼球的特制小罐,如今已经空了一半多。这些都是他从木叶宇智波神社夺取的写轮眼库存,以及他自己从月球带下来的、历代大筒木分家成员死后留下的白眼储备(纯度不及宗家,但远高于日向)。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宝贵实验素材的损耗。
更糟糕的是,作为能源的尾兽查克拉,消耗速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提炼和维持融合反应所需的能量堪称海量,一尾守鹤的查克拉虽然庞大,但本身属性偏向风与沙,狂暴且不够“中性”,在实验中损耗率极高。如今,剩下的尾兽查克拉已经不足三分之一。
“为什么…总是失败?”舍人凝视着卷轴上关于“净蚀之眼”的描述,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容器和所剩无几的素材与能源。“术式没错…能量供给理论上足够…难道,问题出在‘素材’本身?”
他陷入了沉思。卷轴记载,神式先祖的“净蚀之眼”是自然觉醒,或许需要某种特定的、极其苛刻的先天条件或契机。而他现在试图用后天人工的方式,强行融合两种已经“定型”且“受污染”的瞳术本源,或许从一开始就步入了歧途?
“不…不可能。”舍人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偏执。“大筒木一族的道路,本就是征服与进化!没有什么力量是不能被解析、掌控和再造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是纯度不够?还是…需要‘活体’的、正在进化中的本源作为引子?”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据点深处那两个维持着生命、陷入沉眠的能量法阵——日向雏田和宇智波岚。
用活人的、正在成长的眼睛直接进行融合实验?风险无疑更大,但或许成功率也会更高?尤其是日向雏田,她的白眼纯净度极高,有自然进化的潜力;宇智波岚虽然年幼,但作为止水的孩子,写轮眼的血脉必然强大…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在舍人脑海中疯狂滋长。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后的底牌,一旦失败,将失去最重要的“素材”和人质筹码。而且,活体实验需要更庞大、更稳定的能量支持,目前的尾兽查克拉远远不够。
他再次看向所剩无几的能源结晶,又看了看卷轴,最终做出了决定。
“必须获得更多、更优质的查克拉…二尾、三尾…甚至八尾或九尾。”舍人眼中寒光闪烁,“同时,继续用库存的眼睛进行不同术式的尝试。角都和飞段…是时候让他们动一动了。”
他需要制造更大的混乱,牵制忍界联盟的注意力,同时为他狩猎更多尾兽创造条件。实验陷入瓶颈,但方向并未错误。他相信,只要集齐足够的力量,跨越那最终的障碍,属于他的“净蚀之眼”,必将降临。
就在舍人重新规划行动,并准备联系他那新收的“仆人”时,他并未察觉到,由于频繁高强度的实验和空间传送,这个古老据点外围本已脆弱的空间屏蔽,产生了连他都未曾留意的、极其细微的裂隙。一丝实验失败时逸散出的、混合了转生眼、写轮眼、白眼以及尾兽查克拉的奇异波动,正通过这些裂隙,微弱但持续地泄漏到了外界的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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