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地走动时,谢檀渊先去了兴盛伯府。
等了片刻,见马车内再无人下来,李金澜夫妻满心疑惑;踏入府门后,小声问怎不见幺女一起回来;几个月不见爱女,夫妻俩很想她。
若不是上将军府不见客,他们早去瞧瞧爱女;李金澜可是记得爱女叮嘱过,谢檀渊昏迷期间,陛下传旨营造出他去了江南的假象;但朝中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上将军府,他们夫妻不可轻易前去坏了陛下与将军的计划。
可如今人已经醒来,还来了府中,怎的反倒不见锦儿?
到了中堂,吩咐谢一几个守在门外,谢檀渊对着二老俯身便拜:“还请岳父、岳母原谅,因我之过,连累锦儿领军在外平乱。”
被吓了一跳的李金澜夫妻面面相觑,都忘了先扶起人;还是王氏先回神,示意夫君将人扶起,李金澜照做;紧接着终于反应过来谢檀渊说了什么,脱口质问。
“你说什么!锦儿去了哪里?!”太过震惊,连称呼也没叫。
谢檀渊详细讲了过程,而后安慰道:“幸而锦儿不负陛下信任,已平定晋王之乱,如今又率军深入漠北腹地;若是所料不错,最多三月便可回京。”
哐当一声,李金澜竟是从椅子上跌落,连人带椅子都倒在地上;顾不得喊疼,哆嗦着转头看向夫人,颤颤巍巍问出口。
“夫人可听清了,是我耳背了,还是上将军说的是别人?”
怎么可能呢,他家最天真娇憨的幺女李锦荣,竟然领军平叛,还敢追着鞑靼人打?!
王氏也惊疑不定:“将军莫不是在说笑,我们锦儿哪里懂这些!”
转而眉间紧蹙:“可是锦儿服侍将军不曾尽心,或是有什么不周全之处;还请将军看她年纪小,也被家里宠坏了,莫要与她计较。”
作为深宅妇人,王氏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只怕是上将军昏迷期间,幺女忙于商行那些事,忽略了对将军的照顾,这才惹了将军不快。
谢檀渊无奈苦笑:“岳父、岳母不必怀疑,方才我进来便请罪,二老便知我不是妄言;若不是我太过念及曾经的恩情,也不会被人有机可乘,更不会连累锦儿替我操劳。”
“可···可将军说的真的是锦儿?”起身后的李金澜还是惊魂未定:“锦儿何时学会的这些,又是何时有一身功夫的?”
作为亲生爹娘都不知,才大婚两年多的谢檀渊又从何而知?
但他今日前来的目的并不在此,语调真挚道:“陛下告知实情后,小婿唯有自责不已;今日前来,除了不敢再隐瞒二老,还有一事相求。”
“锦儿此举本是心系家国,不愿百姓置身于战火中;然锦儿定也在心中怪我,轻易便中了算计。”说到此处,他的语气更为沉重:“待锦儿回京后,还请岳父、岳母在她面前多为我解释。”
虽然谢檀渊并不能肯定心中猜测,但他习惯未雨绸缪;锦儿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家人,若他猜测为真,有岳父、岳母为他说话,想必锦儿还能原谅几分。
李金澜大大咧咧摆手:“将军说的什么话,这也不是你的错。”
同为男子,李金澜当然知晓恩情的重要;想当年他冒险扶持谢檀渊与九皇子,不就是因为谢檀渊曾救过差点丧命的他么;恩情大过天,更何况温家当年是冒死收敛谢家人骸骨。
身为男人,若是连知恩图报都不知,哪里还配俯仰天地间!
“咳咳···”王氏掩唇轻咳,暗暗提醒老爷不要这般大包大揽。
虽说他们不知锦儿何时有了这一身能耐,但在闺中时,锦儿便是个极有主意的;谁知锦儿与上将军发生了什么误会,王氏可不能任由老爷给上将军承诺。
比起女婿,当然还是自家闺女最为重要。
谢檀渊离开之后,李金澜再也坐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还不时搓手,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夫人你说上将军真不是诓我们,咱们家的锦儿你我还不了解么,平日最是懒散,何时有这般能耐了?”
王氏翻了个白眼:“与其想这个,老爷还是想想锦儿回来后如何与她交代的好;你想啊,上将军平白无故怎会给我们行此大礼,还如此恳请我们为他说话。”
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锦儿到底是如何想的,老爷就敢大包大揽;若是锦儿真的在上将军府受了委屈,到时该如何?
“不会罢···”李金澜犹豫道:“将军不是说了么,咱们锦儿也有效忠家国之心,怎会与上将军有芥蒂。”
之前还是锦儿求见陛下,主动提及李家筹集粮草军需之事;那时锦儿便说过,若是陛下位置不稳,李家又怎能安稳;休戚与共之事,锦儿分明看的清楚。
且不说李家夫妻如何辗转难寐,激动之后便是担忧幺女率军深入漠北腹地,那可是悍勇善战的漠北各部。
宫里的贵妃终于知道了妹妹才是此次平叛的主将,不可置信之后便是气陛下怎能如此随她胡闹;若只是平叛也罢了,她还率军深入漠北,陛下竟也不下旨召回。
“爱妃莫气。”赵泽端温声哄人:“咱们都小瞧了你这妹妹,她可是天生的将才;若没有一定把握,她怎会如此冒险。”
再则,李锦荣如此冒险,一则是为了彻底解决宁国北境之患,二也是为了贵妃与家族计,赵泽端暗自腹诽。
“与其担忧这些,还不如想想她率军回京之后,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必然要跳脚,还不知要有多少弹劾的折子。”
贵妃瞪眼:“他们还好意思跳脚弹劾?”
若不是这些人想不出好法子,也找不出更适合的领军之人,怎就轮到自己的妹妹冒险上战场?
那可是爹娘与家人千娇万宠的幼妹,李家又不缺银子,用得着锦儿一个姑娘家去战场上拼杀么。
“再说了,宁国又不是没有出过女将。”贵妃也是底气十足:“陛下与上将军若是连这点都镇压不住,日后还有谁敢如此冒险效忠朝廷!”
赵泽端嘿笑:“这是肯定的,如此旷世之功,朕绝不会任由那些老狐狸以女子之身为由诟病。”
“妾身不管,陛下既然答应了锦儿,日后不管锦儿要在空白圣旨上写什么,只要不危及朝堂,陛下都不许驳回!”贵妃不忘为妹妹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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