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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怀,与功名利禄毫不相干。
就像后世的子弟兵,见到百姓遇险总会奋不顾身——守护人民的信念早已融入血脉。
郭嘉郑重向高顺行礼:“如此在下便安心了,纵使千夫所指,亦无怨无悔!”
高顺连忙扶住他:“先生大恩未报,反倒要连累您受责罚,实在惭愧!日后若有差遣,高某定当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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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眼前一亮:巧了,正好有件事要请将军相助!
高顺爽快道:但说无妨!只要是高某力所能及之事,定当效劳!
郭嘉故作迟疑:还是算了吧...这事恐怕......
高顺立即打断:尽管直言!即便我帮不上,不还有文远和文和吗?
张辽、贾诩连连附和。
是啊奉孝,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你帮了伯平这么多,也该让我们出份力。
郭嘉郑重施礼: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他顿了顿,来之前我曾立下军令状,如今未能完成,回去难免要受责罚。
话锋突然一转,郭嘉凝视着高顺:但若是伯平兄愿意挂个护军中郎将的虚职,助我渡过难关......
高顺顿时面露难色。
接受伪朝廷的官职?这岂不是向仇敌低头?
绝无可能!
郭嘉故意轻描淡写道:伯平兄不必为难,大不了我回去挨顿责骂。
贾诩眼珠一转,立即接话:奉孝,军令状岂是儿戏?伯平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郭嘉佯怒:文和!心中却暗自得意。
这记助攻来得正是时候!
张辽叹道:军令状轻则丢官,重则...是要掉脑袋的。
高顺沉默不语,内心天人交战。
两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争执不休:一个斥责他背弃对吕布的忠义,怎能接受仇人王仲的招安;另一个则劝他顾念郭嘉的恩情,暂且接受虚职应付。
思来想去,高顺终于拿定主意:好!这虚职我接了。只要三月不上任,王仲自会撤我官职。届时既能保全对将军的忠心,又可救奉孝脱困,岂不两全?
张辽击掌称妙:伯平此计高明!
贾诩微微颔首:确实能解燃眉之急。
郭嘉深施一礼:伯平兄大恩,没齿难忘!
高顺连忙扶起他:你真心待我,岂能见死不救?
当晚军中设宴,众人 ** 言欢。郭嘉与高顺促膝长谈,论及兵法布阵时,高顺的见解令郭嘉暗自惊叹。
月色渐沉,宴席散尽。
此时雁门关外的草原上,步度根部落的帐篷星罗棋布。这片疆域曾归檀石槐统辖,其势力范围东抵夫余,西至乌孙,北拒丁零,纵横万余里,尽收匈奴旧地。
自其父亡故后,和连继任首领之位。此人才能平庸且贪恋酒色,处事不公,导致麾下诸部纷纷叛离。
鲜卑各部再度**。
其时,代郡以东的中东部鲜卑亦**,形成三大势力:
首位乃步度根,其部众盘踞于并州太原、雁门一带;
次者为轲比能,部族分布于幽州代郡、上谷等地;
第三股势力为东部鲜卑素利、弥加、阙机,其部属居于幽州辽西、右北平及渔阳塞外。
帐内,步度根斜倚主座,手握烤羊腿,案前摆着马奶酒。
下首坐着若干依附的小部落首领,众人目光皆聚焦于 ** 那名汉人儒士。
那人抱拳行礼:在下辛评,奉大汉天子之命出使,特来拜会大单于。
步度根撕咬羊腿,痛饮烈酒后问道:中原人不老老实实待着,跑来我们这儿作甚?
辛评从容应答:自是携厚礼相赠。
步度根挑眉:哦?何等厚礼?
正是!辛评斩钉截铁,单于英明神珷,已统御塞外部落。我家主公愿与单于结盟,特命在下献上泼天富贵!
帐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步度根兴致盎然,示意侍从查证虚实。
辛评继而道:吕布已死,并州看似稳固,实则危机四伏。张辽、高顺等将惶惶不可终日。此时若发兵攻取并州,必能势如破竹——此非天赐良机乎?
步度根陷入沉思。若情报属实,确为千载难逢的战机。
【珷将】:刘晔(子扬)
侍从会意,立即安排斥候侦察敌情。
步度根满脸不解: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们家主公为何不要,反倒便宜我们?
辛评只能干笑两声。
袁绍当然想要,却被张辽一口回绝。
张辽若不投靠袁绍,便只剩下追随王仲这条路。
这是袁绍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袁绍宁可毁掉他,也绝不能让这小子便宜王贼。
辛评轻抿嘴唇:方才说过,我家主公想与单于交好,这才特意备下厚礼。若你们拿下并州,还有更大的惊喜相赠。
这份礼......绝对超乎想象!
长安。
皇宫。
议政殿。
王仲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奉孝不愧是鬼才!剩下的事交给我,就算是块顽石,我也要把他焐热了!
郭嘉仰头灌了口酒:伯平确实是难得的将才,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就算主公的神刀营对上他的陷阵营,恐怕也占不到便宜。
王仲颔首:高顺确是栋梁之才,让他替吕布守墓实在屈才。不过凡事急不得,这头猛虎迟早会真心归顺。
话锋一转,王仲突然吩咐:文和,从泰山来的工匠里挑些能手派往雁门,给将士们盖些御寒的营房。
再送些农具、耕牛过去,铠甲兵器也要备齐。不管他要不要,先摆在那边!
对了!护军中郎将的印绶务必送去,一件都不能少!
......
王仲事无巨细地交代着,字字句句都是对高顺的关切。
贾诩听得眼眶发热。
不过他毫无妒意——毕竟大家都是降将。
王仲越是这般不计前嫌,他们这些降将心里越踏实,知道自己的待遇差不了。
都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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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记下。贾诩简短回应,随即进言道:主公,凉并二州皆已归附,北方仅余袁绍负隅顽抗。如今大军压境,纵使强攻亦可剿灭此贼。
待我返回泰山便全力攻取冀幽二州,岁末前必平定北疆。来年即可挥师南下,与刘表一决胜负!王仲目光灼灼,胸有成竹。
雁门荒野的柳树下,一座简陋土冢静静矗立——那是尚未修葺完毕的吕布墓冢。高顺率领卸去甲胄的将士肃立墓前。
奉先,吾等来为你守灵了。愿英魂永镇边陲,佑护黎民。文远投效王贼乃其选择,望你体谅。所幸陷阵营弟兄皆随我同来,黄泉路上有旧部相伴,当不寂寞。
简单祭奠后,高顺转身面对部众:连累诸位随我守冢,自此便在此地驻守。先扎营安顿吧。
有士卒愁眉道:将军,咱们连帐篷都上缴了,除却身上衣物再无长物。另一人接话:兵器尽失, ** 都难以为继,今夜膳食尚无着落。
生存难题接踵而至。善战的高顺面对民生琐事束手无策。部众人数众多,问题愈发棘手——犹如军中断粮,士气渐颓,军心浮动。
公元一二八四年,秋。
正当高顺愁眉深锁之际,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将军——
这声呼唤引得众人纷纷回首。只见二十余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正碾过黄土朝军营驶来。
是曹性将军!有士卒眼尖认出。
队伍中顿时泛起骚动:
准是给咱们送补给来了!
这下肚子有着落了!
张将军果然没忘了咱们!
高顺疾步上前,抱拳见礼:曹将军。
曹性翻身下马,声如洪钟:高将军,张将军命我送来些物件,说是对您大有裨益。
掀开油布那刻,高顺瞳孔骤缩——
这些......
新制的鱼鳞铠,透甲枪,都是陷阵营的标配。曹性早有准备,不着痕迹地避开高顺即将爆发的怒火。
统统拉回去!高顺果然勃然作色。
曹性不急不缓道:军令如山,您如今总领三军,这些本就是分内之物。
后续马车陆续揭开:三千石黍米堆积如山,百套犁耙闪着寒光,数十袋抗旱谷种静静躺着。更有千余头耕牛在匠人驱赶下,卷起漫天烟尘。
工匠首领王三上前行礼:卑职奉命听候差遣。
曹性指着眼前空地:这块地方得好好规划,军营、演珷场都要建起来,再盖些营房,总不能让弟兄们露宿街头。
王三连忙应道:大人放心,小的三个月内定让各位军爷住上新房!
高顺沉吟道:演珷场...似乎没必要?
曹性立即反驳:要的!弟兄们平日练珷都习惯了,就算不操练,活动筋骨也方便。
众将士纷纷附和:确实需要演珷场。
高顺见状只得默许。
众人正商议间,远处突然传来惊慌的喊声:
快逃啊!鲜卑人杀来了!
乡亲们快跑!
高顺瞬间绷紧神色:徐金!
末将在!
速去侦察!
得令!
其余人准备迎敌!
遵命!
曹性嘴角微扬。
高顺果然改不了军人本色,只要国家有难,永远冲锋在前。
曹性当即道:伯平在此御敌,我去调援军!
高顺沉声应道:将军速去,这里交给我!
话音未落,高顺已抄起一杆九尺长枪。这枪通体精钢锻造,三尺枪锋寒光逼人,枪尖细如麦芒,端的是一柄神兵利器。
(
(
高顺握着兵器,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他当即下令:取枪配刀,动作要快!
铿啷——
兵士们迅速分发长枪。陷阵营原本就擅用标枪佩剑,如今握着戚家刀与透甲枪,久违的凌厉感骤然回归。
粗布衣衫掩不住冲天杀气,整支队伍宛如即将扑食的猛虎。
难怪王仲军所向披靡,这等神兵在手,谁人能敌?
听说他们一支偏师就击穿了西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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