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昊天娱乐总部大楼,地下三层。这里远离地上的喧嚣与浮华,深入地下十数米,空气循环系统发出几乎不可闻的低频嗡鸣,温度与湿度恒定在最适宜保存精密设备的范围。
走廊两侧是厚重的隔音门,标识着“设备储藏A区”、“服务器核心b区”等字样,透着一种与娱乐工业格格不入的冷峻与机密感。
而在走廊尽头,一扇没有任何标识、需要虹膜与掌纹双重生物识别才能开启的合金大门后,隐藏着一个绝少人知的所在——“镜之舞”。
这不是公司常规的艺人练习室,甚至不在任何内部平面图上标注。这是刘天昊的私人舞蹈训练空间。与其说是训练室,不如说是一座为舞蹈而生的圣殿。
挑高近八米的穹顶下,四面墙壁、甚至部分天花板,都被无缝拼接的顶级镜面覆盖,将空间无限延伸,营造出迷离而空旷的视觉幻境。
地面铺设着特制的悬浮式枫木地板,兼具极佳的弹性、减震与静音效果。照明系统隐藏在镜面后的灯带中,可模拟从清晨到午夜、从剧院追光到霓虹派对的任何光线效果。
环绕立体声音响系统价值堪比专业录音棚,能够还原最细微的声音纹理。这里没有窗户,完全与外界隔绝,时间仿佛在此失去意义,只剩下身体、音乐与镜像中无限复制的倒影。
此刻,“镜之舞”内光线幽暗,只有几束冷白色的追光,如同探照灯般,斜斜打在训练室中央的空地上,在光洁如水的深色地板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区。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高级木材和清洁剂的洁净气味,以及一种蓄势待发的、沉默的张力。
姜涩琪站在一束追光之下。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高领无袖舞衣,面料带着哑光质感,完美勾勒出她经过常年严苛训练而塑造的、纤秾合度的身体线条——紧实的肩膀,流畅的背肌,柔韧有力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
栗色的短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小的丸子,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脖颈。
她没有化妆,素净的脸上因为即将开始的练习而透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专注而明亮,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母豹,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只有面对特定对象时才会流露的紧张与期待。
她赤着脚,感受着地板透过脚心传来的微凉触感,轻轻活动着手腕和脚踝,做着最后的热身。镜墙中,无数个“她”也在同步做着相同的动作,身影交织重叠,仿佛一支沉默的军团。
“咔哒。”
极轻微的声响,合金大门无声滑开又合拢。刘天昊走了进来。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束,款式简洁,面料考究,衬得肩宽腿长。
他没有做任何热身,只是松了松手腕,步履从容地走进光圈,站在了姜涩琪对面。他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整个空间的气场。
那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与掌控力,即使在这专注于身体表达的领域,也如无形的潮水般弥漫开来。
“会长。”姜涩琪停下动作,站直身体,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清晰。
“嗯。”刘天昊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新编舞?”
“是。”姜涩琪点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稳,“是公司从欧洲请来的编舞大师雷蒙德的新作,双人舞,叫《羁绊与挣脱》。节奏很快,动作密度大,有很多托举和互动,对默契和力量要求很高。
老师说我……在情感表达和连接上还可以更深入。所以……想请您帮忙看看。”
她顿了顿,补充道,目光与他在镜中对视,没有躲闪,“特别是……双人配合的部分。”
她说得合情合理。新舞需要磨合,双人舞尤其需要舞伴。会长舞技高超,是绝佳的练习对象。这个理由,天衣无缝。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
选择这支舞,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难度和艺术性,更因为它的主题——羁绊与挣脱。
那种充满张力、对抗又交融的肢体语言,那种需要极致信任与亲密接触才能完成的动作……是她反复思量后,精心挑选的“武器”。
或者说,是一个试探的借口,一个将自己燃烧的渴望,包裹在专业外衣下的,危险的邀请。
刘天昊没有多问,只是走到一旁的智能控制面板前,手指快速点击了几下。“曲子。”
姜涩琪报出一个曲名。几秒后,空旷的“镜之舞”内,响起了前奏。
音乐并非流行的K-pop风格,而是融合了工业电子、古典弦乐与某种中东异域风情的实验性作品,节奏诡谲多变,旋律线在和谐与不和谐之间游走,充满戏剧性的冲突与黏着的拉扯感。
音乐响起的瞬间,姜涩琪的眼神变了。所有的紧张、羞涩、试探都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舞者进入状态后的绝对专注与燃烧的激情。她深吸一口气,对刘天昊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起舞。
没有言语,只有身体与音乐的对话。她的起势动作充满爆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地板动作接旋转,瞬间将空间点燃。
刘天昊没有立刻加入,而是退到光圈边缘,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目光如鹰隼般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评估着她的节奏、力度、以及对音乐的理解。
姜涩琪的舞姿充满力量与柔韧的美感,每一个延伸,每一次收缩,都精准地卡在节拍上,同时又注入了强烈的情感表达——那是渴望、挣扎、试图靠近又被无形力量推开的矛盾。
几分钟的独舞后,音乐进入一个急促的变奏,鼓点如雨般砸落。
就是现在。姜涩琪脚下一个滑步,身体借助惯性向刘天昊的方向“跌”去,这是一个设计好的、需要舞伴承接的联动动作。
她的眼神在那一刻投向刘天昊,里面除了舞者的专注,还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引而不发的邀请。
刘天昊动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预兆,却快如闪电,精准地踏在变奏的强拍上,手臂一伸,稳稳托住了姜涩琪借助惯性“抛”过来的腰身。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没有多余的调整,他顺着她的力道和旋转方向,手臂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的托举!
姜涩琪的身体瞬间凌空,在他的支撑下完成了一个舒展而充满滞空感的阿拉贝斯克舞姿。
“轰——!”
姜涩琪感觉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不仅仅是身体骤然失重又被他稳稳承接的冲击,更是那种……绝对的力量与控制感带来的震撼。
他的手臂稳如磐石,核心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托举她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更让她心悸的是两人身体接触的瞬间,他指尖传来的热度,透过衣料灼烫着她的皮肤,以及他近在咫尺的、平静无波的呼吸。镜中,无数个他们以同样的姿态定格,画面充满力与美的张力。
音乐继续流淌。刘天昊将她放下,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随即踏着复杂的节奏切入舞蹈。
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真正的舞伴,甚至……是主导者。
他的舞步与姜涩琪学过的编舞略有不同,更加简洁、凌厉,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充满掌控欲的力度感。
每一个踏步都沉重而精准,每一次手臂的挥舞都带起风声。他引领着节奏,修正着她细微的偏差,用身体语言构建出一个强大的力场,将姜涩琪牢牢包裹其中。
双人舞的部分开始了。
编舞中充满了大胆的互动:高速旋转中的突然接手与脱离,身体如藤蔓般短暂交缠又迅速分离,需要极强信任感的背摔与承接,以及大量需要紧密贴合的扶持与平衡动作。
姜涩琪最初还能勉强保持专业舞者的冷静,专注于动作的完成度。
但很快,在刘天昊强势而精准的引导下,在那无法忽视的、透过轻薄衣料传递过来的体温和力量感的包围下,她的防线开始节节败退。
当一个编舞中的“缠绕下腰”动作来临时,刘天昊的手臂环过她的腰际,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向后仰倒。她的背部完全贴合在他坚实的身躯上,头颅后仰,几乎靠在他的肩颈处。
这个动作要求绝对的信任,因为下方的人需要提供稳定的支撑。
姜涩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心跳沉稳有力的搏动透过背脊传来,他呼吸的气息拂过她仰起的的脖颈皮肤,带起一阵酥麻。
镜中,他们的身影重叠,她的柔韧与他的刚强形成极致对比,充满了一种近乎侵犯性的美感。
“呼吸,跟着我。” 刘天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不是指导,而是命令。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没有丝毫颤抖。
姜涩琪的呼吸早就乱了,此刻更是心跳如擂鼓。她试图调整,却发现自己完全被他带动。他的节奏,他的力量,他的气息,成了她唯一的坐标。
原本清晰的舞步记忆开始模糊,身体的本能反应占据了上风。她不再思考下一个动作是什么,而是全凭感觉,跟随他的引领,在他构筑的力与美的旋涡中沉浮。
音乐进入最激烈、最混乱的篇章,鼓点密集如暴风雨,弦乐尖锐嘶鸣。
编舞在这里有一个极高难度的连续动作组合:
姜涩琪需要借助刘天昊的手臂力量跃起,在空中转身,然后被他拦腰抱住,以他为轴心进行高速旋转,最后以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仿佛被他“抛掷”出去又瞬间拉回的拖曳下腰动作结束。
练习时,姜涩琪和编舞老师配合这个动作总是不够流畅,要么力量衔接不畅,要么旋转轴心不稳,最后的拖曳下腰也缺乏那种“失控边缘被拉回”的惊险张力。
此刻,在刘天昊的掌控下,一切水到渠成。
跃起,转身,被他钢铁般的手臂稳稳接住,环绕。天旋地转中,她的视野里只剩下他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高速旋转带来的离心力让她下意识地收紧手臂,身体与他贴合得密不透风。
他能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和骤然绷紧的肌肉,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剧烈运动后散发的、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味道。
最后一个动作,拖曳下腰。刘天昊的手臂骤然发力,将她向侧后方“抛”出,姜涩琪感觉身体瞬间失控,向后仰倒,腰肢弯折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长发几乎触及地面。
就在她以为要摔倒的刹那,那股力量又骤然收回,将她猛地拉回!不是温柔的承接,而是强势的、不容抗拒的掠夺!
“啊——!” 极致的失重与拉回带来的冲击,让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就在她身体被拉回、与他胸膛重重相撞的瞬间,音乐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鼓点余音在空旷的镜室中回荡,然后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交织的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姜涩琪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汗湿的的胸膛,他的手臂如同铁钳般环着她的腰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
激烈的舞蹈耗尽了她的体力,但更耗尽她心力的是那种全程被他绝对主导、身心皆被掌控的感觉。
汗水浸湿了她的舞衣,也浸湿了他的前襟,黏腻地贴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镜中,无数个他们以这种紧密相拥、仿佛搏斗又似亲热的姿势定格,画面充满了一种暴力与情欲交织的、令人窒息的张力。
刘天昊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他没有立刻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甚至收紧了些许,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毫无缝隙。
姜涩琪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以及某个逐渐苏醒的、不容忽视的变化,正悄然地抵着她。
这沉默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姜涩琪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感官被放大到极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啪嗒”声。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渴得厉害。
然后,她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臂动了。不是松开,而是带着她,就着这个紧密相贴的姿势,缓缓转过身。
动作很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姜涩琪如同牵线木偶般,被他转过来,面对面。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刘天昊低头看着她。舞室的冷白追光从他头顶斜上方打下,在他挺直的鼻梁下投出浓重的阴影,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尚未褪去的舞蹈带来的野性,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额发也被汗水浸湿,几缕黑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平添了几分狂放不羁。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逡巡过她汗湿的绯红脸颊,微微张开的、急促喘息的唇,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因为激烈运动和缺氧而有些失焦、却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眸上。
那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只有他的影子。
没有任何预兆,他猛地低下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
“唔——!”
这是一个与舞蹈同样充满力量的吻。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接触,它毫无温柔试探,带着汗水咸涩的味道和尚未平息的喘息,如同风暴般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刘天昊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仿佛要将她肺里最后一点空气也掠夺殆尽。
姜涩琪的大脑彻底宕机。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砰然断裂。她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激烈到近乎惩罚的吻。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感觉笼罩了她。她笨拙地开始吻应,手臂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脖颈。
舞蹈带来的肾上腺素还未消退,此刻混合着热烈的火焰,将她整个人点燃。
镜中,无数个他们紧紧相拥,唇舌交缠,身影在冰冷的光束下扭曲、重叠,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沉沦的仪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涩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刘天昊才缓缓退开些许,但手臂依旧紧紧箍着她,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姜涩琪浑身发软,只能靠他的支撑才勉强站立。她眼神迷离,嘴唇微微红肿,急促地喘息着。
汗水将两人的衣服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寂静重新笼罩,只有彼此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在空旷的镜室里回荡,比之前的音乐更令人心悸。
良久,刘天昊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现在,”他的拇指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的审视,“还只是‘看看’双人配合吗,涩琪?”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钩子,刮过姜涩琪敏感至极的神经。
她猛地一颤,稍微清醒,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点“以教学为名”的小心思,早已被他看得透透彻彻,并且用这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彻底碾碎。
羞耻、慌乱、以及一种被彻底看穿、无处遁形的感觉,让她脸颊发烫。
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我……我跳得……还好吗?”
这个问题,早已脱离了舞蹈专业的范畴。
它不再是一个舞者向导师的请教,而是一个女人,在经历了如此亲密无间的亲吻后,向那个彻底征服了她的男人,发出的、带着怯懦与期待的询问。
询问的,是她的“表现”,还是她的“存在”本身?
刘天昊没有立刻回答。
他用指背缓缓地拂过她的鬓角,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下颌,轻轻抬起,迫使她重新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目光深沉,如同不见底的古井,倒映着她此刻狼狈又动人的模样。
刘天昊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你说呢?”他低声反问,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姜涩琪的心脏狠狠一跳。这个答案,模糊而危险,却比任何明确的褒奖都更让她心慌意乱,也……更让她沉沦。
她将脸埋进刘天昊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找到了唯一的浮木。
“镜之舞”的顶级新风系统无声运转,带走了燥热的空气和暧昧的气息,温度逐渐恢复正常。
姜涩琪瘫软在靠墙的软垫上,身上披着刘天昊之前脱下的运动外套,宽大的外套裹住她汗湿后微微发凉的身体,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她小口啜饮着他递来的矿泉水,感觉流失的体力一点点恢复,但四肢百骸依旧酸软,尤其是嘴唇,还残留着被肆意蹂躏的、微微刺痛的麻胀感。
刘天昊站在不远处的控制台前,背对着她,正在用毛巾擦拭脖颈和手臂的汗水。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健康的蜜色光泽,汗珠沿着脊柱缓缓滑落,没入运动裤的边缘,充满了一种强烈的雄性魅力。
姜涩琪偷偷看着,脸颊又是一热,慌忙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瞟。
刚才的疯狂仿佛一场幻梦,但身体的记忆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情欲味道,又无比真实地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
那种被他完全掌控、带领、甚至……吞噬的感觉,既让她心悸,又带来一种奇异的、令人颤栗的满足感。
她不再是需要被照顾的爱豆,不再是仰望他的下属,在刚才那场力与美的角逐中,他们是平等的对手,是交融的舞伴,是……热烈情绪的反馈者。
“下周……”她舔了舔依旧有些刺痛的嘴唇,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试探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寸进尺的期待,“……还能来吗?我……我还想学点新的。” 她没说要学什么,但此刻的氛围下,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刘天昊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但这简单的回应,已足以让姜涩琪的心跳漏掉一拍,一股混合着甜蜜与战栗的暖流涌遍全身。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带着震动蜂鸣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微妙而粘稠的寂静。声音来自放在不远处矮几上的、刘天昊的私人手机。
刘天昊放下毛巾,走过去拿起手机。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的室内有些刺眼。
姜涩琪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但来电显示的名字,她依稀看清——是wendy,孙承完的英文名。
刘天昊看了一眼屏幕,神色如常地划过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嗯。” 他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冷静,听不出丝毫方才激烈运动后的痕迹。
电话那头传来孙承完清晰而带着一丝雀跃的声音,即使在安静的环境下,姜涩琪也能隐约听到几个字眼:“……欧巴……新编曲……您有空来试听吗?我觉得……这次真的……很不一样……”
姜涩琪握着水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刚刚被填满的心,仿佛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细微的、冰凉的酸涩。
承完……她总是能写出那么美的曲子,会长的“指点”也总是能让她豁然开朗,创作出打动人心的作品。那种灵魂层面的交流与共鸣,是她这个舞者难以企及的吧……
刘天昊听着电话,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无尽的镜面倒影上,里面映出他自己,以及身后蜷缩在软垫上、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姜涩琪。他简短地回应:“好,时间发给我助理。”
没有多余的寒暄,他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放回矮几上,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工作通讯。
他转过身,看向姜涩琪。她已经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喝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刘天昊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伸出手,不是拉她,而是用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
他的目光明亮,仿佛能穿透她强装的平静,看到底下那一点点不自在的涟漪。
但刘天昊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缓缓抹过她唇角残留的一点水渍,动作带着一种亲昵。
“累了就回去休息。” 他松开手,语气平淡,“我让司机送你。”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更衣室的方向,背影挺拔,步履从容,仿佛刚才那场耗尽体力的共舞和随之而来的激烈纠缠,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晨练。
姜涩琪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后,久久没有动弹。
指尖残留着他的温度,唇上还烙印着他的气息,耳畔仿佛还回响着孙承完在电话里那清亮而充满期待的声音。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和……隐隐的危机感,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与尚未褪尽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
她慢慢裹好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带着他气息的宽大外套,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
镜室里无数个“她”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眼神迷茫。
下周还能来吗?他答应了。
可是,承完的新曲子,他也会去听。
那么,在刘天昊的世界里,她此刻的位置,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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