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屁股颠得快飞起来,慕容艳被云霄圈在怀里,鼻尖蹭着他颈间淡淡的松木香,刚想眯眼打个盹儿,就被后座的吵闹声炸得一个激灵。大娃正扒着五娃的马尾辫往自己手腕上缠,二娃三娃四娃挤在一块儿,对着窗外指指点点,嘴里还叽叽喳喳地爆着梗,吵得人脑仁疼。
“撒手撒手!再缠老娘把你头发薅成地中海!”五娃凶巴巴地拍开大娃的手,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帅得能迷倒长白山的雪兔子?就你这毛躁样,待会儿踩了老林子的禁步石,让山神爷把你变成山耗子!”
“禁步石?啥玩意儿?听着跟广场舞大妈的踏步机似的!”四娃探着脑袋凑过来,手指还不安分地戳了戳五娃的腰窝,惹得小姑娘浑身一激灵,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胳膊肉,“哎哟喂!谋杀亲夫啊!五妹你下手也太狠了!”
“谁是你亲夫?臭不要脸的!”五娃脸更红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几分,“禁步石是长白山老林子里的规矩,老一辈人说,凡是刻着歪歪扭扭纹路的石头,那都是山神爷圈的地界,踩着了就得原地罚跪三个时辰,不然就得遭报应——不是崴脚就是丢东西,邪乎着呢!”
“切!封建迷信!”大娃嗤之以鼻,刚想嘚瑟两句,就被开车的云霄一个眼刀扫了过来,声音里带着点严肃:“这话可别乱说,长白山的老民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咱们现在要去的露水河老林子,里面的讲究多着呢。别说禁步石,还有迷魂阵树、鬼拍手,哪样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慕容艳来了精神,从云霄怀里直起身子,丰满的曲线隔着冲锋衣都透着惹火的劲儿,她伸手勾住云霄的脖子,指尖在他锁骨上轻轻画圈,声音又娇又媚:“哟呵?云霄哥哥还懂这个?快给妹妹讲讲,啥是迷魂阵树?啥是鬼拍手?是不是跟聊斋里的树精似的,半夜还会拍窗户喊人名字?”
云霄被她撩得喉结滚了滚,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嘴角勾着欠揍的笑:“想知道啊?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顺便再给你讲讲,为啥老林子里的棒槌鸟一叫,就得赶紧找人参——这可是跟你饭碗息息相关的知识,慕容大小姐。”
“求你?”慕容艳挑眉,突然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在云霄的耳垂上,声音低得像呢喃,“那你先说说,待会儿找到长白玉原石,能不能给我雕个玉佩?要镂空的,上面刻着咱俩的名字,晚上睡觉我都戴着。”
这话一出,后座的五个娃瞬间发出此起彼伏的嘘声。
“哎哟喂!酸死我了!”二娃夸张地捂住胸口,“我看你们俩干脆在车里拜堂得了!省得待会儿进了林子,被山神爷当成野鸳鸯棒打鸳鸯!”
“就是就是!”三娃跟着起哄,“艳姐你这情话也太肉麻了!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能炒一盘菜了!”
云霄被逗得哈哈大笑,低头在慕容艳的唇角啄了一下,惹得她脸颊绯红,伸手就往他腰眼上拧:“笑什么笑!再笑我把你嘴里的牙都掰下来,磨成粉镶在奇石上!”
就在这时,车窗外突然闪过一道白影,速度快得像闪电。
“卧槽!那是什么?”大娃失声喊了出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窗外,只见雪地里蹲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耳朵尖儿却是一抹耀眼的红,正蹲在一块青灰色的石头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亮得惊人。
“这是雪兔,长白山的特有物种。”五娃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学名** Lepus timidus **,冬天的时候毛会变成纯白色,就为了跟雪地融为一体,躲避天敌;夏天又会变成灰褐色,跟树皮一个色儿。它耳朵尖儿的红毛是天生的,特别好认。而且它的后腿比前腿长多了,跑起来跟飞似的,能跳三米多远呢!”
“乖乖!这兔子也太好看了吧!跟白玉雕的似的!”慕容艳扒着车窗,眼睛都看直了,“我要是能抓一只回去养着,天天给它喂胡萝卜,肯定比宠物店的兔子可爱一百倍!”
“别想了!”云霄敲了敲她的脑袋,“雪兔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抓了犯法。而且它野性大,养不活。你要是真喜欢,待会儿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做成手机壁纸,天天看个够。”
慕容艳撇撇嘴,有点失望,却也知道云霄说的是实话。她刚想收回目光,就瞥见雪兔蹲着的那块青灰色石头——石头上刻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纹路,像极了五娃说的禁步石。
“哎!你们看那块石头!”慕容艳指着窗外,“是不是就是五娃说的禁步石?那兔子踩着呢!它就不怕遭报应?”
五娃凑过来一看,眼睛瞪得溜圆:“还真是!这兔子胆儿也太大了吧!难道它是山神爷养的宠物?”
话音未落,那只雪兔突然抬起后腿,对着石头狠狠踹了一脚,然后撒腿就跑,速度快得像一道白光,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卧槽!这兔子成精了!”四娃目瞪口呆,“它是不是在挑衅山神爷?”
“挑衅个屁!”大娃嗤之以鼻,“我看它就是饿疯了,想踹石头找吃的!”
众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越野车突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王翠花和那个老大爷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脸上带着点紧张:“慕容小姐,云霄先生,前面就是露水河老林子的入口了,车开不进去,得步行。”
众人纷纷下车,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松针和雪的清香。眼前的老林子遮天蔽日,高大的红松、落叶松直插云霄,树干粗得两三个人都抱不过来,树皮上布满了青苔,看起来苍劲又古老。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厚厚的积雪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我的天!这林子也太壮观了吧!”慕容艳忍不住感叹,伸手摸了摸身边一棵红松的树干,“这树得有上百年了吧?”
“何止百年!”老大爷捋着胡子,一脸自豪,“这片老林子的红松,最老的都有三百多年了!红松是咱们东北的珍贵树种,学名** pinus koraiensis **,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它的木材特别好,纹理直,耐腐蚀,以前都是用来盖宫殿、做家具的。而且它的松果能吃,松子又大又香,是长白山的特产呢!”
“松子我知道!”五娃抢着说,“红松的松子要三年才成熟,所以又叫‘三年果’。而且红松是雌雄同株的,春天的时候会开雄花和雌花,雄花是黄色的,像小穗子;雌花是紫色的,像小球儿,特别好看!”
慕容艳听得津津有味,刚想再问点什么,就被王翠花拉住了胳膊,老太太一脸严肃:“慕容小姐,进林子之前,我得跟你们说几个规矩,千万不能破!”
“啥规矩?您说!”慕容艳赶紧点头。
“第一,进林子不能喊名字,尤其是不能喊叠字名,比如‘艳艳’‘霄霄’,不然会被山魈盯上,它会学着你的声音喊你,一答应,魂儿就被勾走了!”王翠花掰着手指头,说得一本正经。
“第二,不能踩倒地上的塔头墩子,那是沼泽的预警,踩着了容易陷进去,而且老辈人说,塔头墩子下面住着土地爷,踩倒了就是不敬!”
“第三,要是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那是鬼拍手——其实就是杨树的叶子在响,但老林子的杨树长得歪歪扭扭的,风一吹叶子就响,跟拍手似的,听见了千万别回头,赶紧往前走,不然会被迷了方向!”
“第四,看见蘑菇别乱采,尤其是颜色鲜艳的,比如毒蝇伞,红伞伞白杆杆,吃了躺板板!还有一种灰花纹鹅膏,看起来平平无奇,毒性却超强,一滴就能要人命!”
王翠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听得后座的五个娃脸色发白。
“这么多规矩啊?”四娃缩了缩脖子,“那我还是待在车里吧,我怕被山魈勾走魂儿,变成没头鬼!”
“没出息!”五娃白了他一眼,“山魈都是骗人的!不过毒蘑菇是真的不能采,我爸说过,长白山的毒蘑菇有好几十种,每年都有人误食中毒。尤其是白毒伞,长得跟普通的白蘑菇一模一样,毒性特别强,根本没法分辨!”
“不止毒蘑菇,老林子里还有东北红豆杉,也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又叫紫杉,能提炼紫杉醇,是抗癌的好东西。”云霄补充道,“不过红豆杉的树皮和叶子都有毒,不能随便碰,更不能吃。而且它的生长速度特别慢,几十年才能长粗一点,特别珍贵。”
慕容艳点点头,把这些规矩都记在心里。她刚想抬脚往林子里走,就被云霄一把拉住了。
“等等!”云霄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眉头皱了起来,“你看这块石头。”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半埋在雪里的石头,青灰色的表面刻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纹路,跟刚才雪兔踩的那块一模一样——正是禁步石。
“这就是禁步石啊?”慕容艳蹲下来,伸手想摸,却被云霄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碰!”云霄的声音有点严肃,“老规矩,禁步石不能摸,不能踩,更不能搬。”
慕容艳吐了吐舌头,缩回手,却好奇地打量着这块石头:“这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怎么就成了禁步石了?上面的纹路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刻的?”
“应该是人工刻的,”老大爷凑过来说,“听我爷爷说,以前长白山的猎人进林子,都会在禁步石旁边摆上供品,祈求山神爷保佑。这些纹路是萨满教的符咒,用来划分山神爷的地界,外人不能随便闯。”
“萨满教?”慕容艳眼睛一亮,“是不是跳大神的那个?我听说萨满教是东北的原始宗教,以前的萨满能跟神灵沟通,还能驱邪治病呢!”
“差不多吧!”老大爷点点头,“不过现在很少见了。以前我们屯子里还有萨满,谁家孩子生病了,就请萨满来跳大神,跳完了病就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心理作用。”
就在这时,大娃突然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边!有个东西在动!”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林子深处的雪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看起来像是一只大刺猬。
“那是东北刺猬吧?”五娃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学名** Erinaceus amurensis **,冬天会冬眠,钻在雪堆里或者树洞里,不吃不喝,靠消耗体内的脂肪过冬。它身上的刺特别硬,遇到危险就会缩成一团,变成一个刺球,天敌都没法下嘴。”
“不止刺猬,老林子里还有紫貂,刚才我们见过的。”二娃补充道,“紫貂最喜欢吃松鼠和野兔,它的动作特别快,爬树跟飞似的。而且它的皮毛特别珍贵,是‘东北三宝’之一,以前只有皇帝才能穿紫貂皮做的衣服。”
众人正聊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卧槽!不是刺猬!是獾子!”大娃失声喊了出来。
“狗獾还是猪獾?”云霄问道。
“看它的鼻子!是猪獾!”五娃眼睛亮晶晶的,“猪獾的鼻子跟猪一样,圆圆的,狗獾的鼻子是尖的。猪獾是杂食性动物,啥都吃,昆虫、老鼠、植物的根茎,甚至还有蛇!它的爪子特别锋利,能挖洞,而且它的皮毛也能做衣服,肉还能吃呢!”
“吃不得!”老大爷赶紧摆手,“猪獾也是保护动物,不能随便猎捕。而且它的肉有股土腥味,不好吃!”
那只猪獾似乎被他们的声音惊动了,扭头就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没了踪影。
众人笑了笑,继续往林子里走。越往里走,林子越密,阳光几乎被枝叶完全遮住,周围变得阴森森的,只能听见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还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慕容艳紧紧攥着云霄的手,心里有点发毛。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拍手。
“鬼……鬼拍手!”四娃的声音都抖了,脸色惨白,“王翠花奶奶说的鬼拍手!”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听得人头皮发麻。
“别回头!往前走!”云霄低声说道,拉着慕容艳就往前冲。
众人不敢怠慢,赶紧跟上。五娃虽然嘴上说不信,但也吓得紧紧攥着大娃的胳膊,小脸蛋白得像纸。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那“啪嗒啪嗒”的声音突然停了。
众人松了口气,刚想停下来歇口气,就听见大娃喊了一声:“哎哟!我的脚!”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踩在了一个塔头墩子上,那塔头墩子软软的,往下陷了一截。
“不好!是沼泽!”云霄脸色一变,赶紧冲过去,一把抓住大娃的胳膊,“别动!越动陷得越深!”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王翠花赶紧喊道:“快!找树枝!找粗一点的树枝!”
二娃三娃反应最快,赶紧跑到旁边的树下,用力掰了一根粗树枝。云霄接过树枝,把一端递给大娃,让他紧紧抓住,然后和二娃三娃一起用力,把大娃从塔头墩子上拉了出来。
大娃吓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都说了别踩塔头墩子!你偏不听!”五娃又气又急,伸手拍了拍大娃的后背,“吓死我了!你要是陷进去,我……我上哪儿找你这么个傻哥哥!”
大娃缓了半天,才哭丧着脸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清……”
慕容艳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以后小心点,这老林子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这时,老大爷突然指着大娃的脚,喊了一声:“你看!你的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娃的鞋底沾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泥土,却又比泥土细腻,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是什么?”慕容艳好奇地问道。
老大爷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抠了一点,放在手心看了看,眼睛突然亮了:“这是泥炭土!下面说不定有好东西!”
“泥炭土?”慕容艳皱了皱眉,“那不是种花的土吗?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不懂!”老大爷兴奋地说,“长白山的泥炭土下面,经常能挖出琥珀!尤其是老林子的沼泽地,以前都是森林,树木倒下后埋在地下,经过几千万年的地质作用,就变成了琥珀!”
“琥珀?!”慕容艳眼睛瞬间亮了,“就是那个里面裹着虫子的宝石?”
“对对对!”老大爷连连点头,“长白山的琥珀又叫松珀,颜色有黄的、红的、褐的,质地温润,透明度高,是上好的宝石!尤其是裹着虫子的虫珀,更是珍贵,能卖大价钱!”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刚才的恐惧一扫而空。
“还等什么?挖啊!”四娃第一个跳起来,撸起袖子就往塔头墩子旁边挖。
大娃也顾不上害怕了,赶紧爬起来,和二娃三娃一起挖。五娃蹲在旁边,一边指挥一边科普:“琥珀是树脂化石,形成于新生代第三纪,距今有几千万年的历史。它的硬度很低,只有2-3,用指甲都能划出痕迹,所以特别容易加工。而且它的比重比水小,放在水里会浮起来,这是鉴别琥珀真假的好方法!”
慕容艳和云霄也加入了挖掘的队伍。云霄力气大,用树枝撬起一块厚厚的泥炭土,突然,一块黄澄澄的东西滚了出来,落在雪地上,闪闪发光。
“琥珀!是琥珀!”慕容艳失声喊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
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那块琥珀有鸡蛋大小,通体透明,呈淡黄色,里面竟然裹着一只完整的蚊子!那蚊子的翅膀、腿、触角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看得人叹为观止。
“我的天!虫珀!还是完整的蚊子!”老大爷激动得手都抖了,“这可是极品!能卖不少钱呢!”
慕容艳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琥珀,放在手心,只觉得触手温润,质感细腻。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脸上满是惊喜:“太好了!这次真是赚大了!”
云霄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喜欢就好。待会儿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挖出更多。”
就在众人兴奋不已的时候,五娃突然指着旁边的一块石头,喊了一声:“哎!你们看这块石头!好奇怪啊!”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埋在泥炭土里的石头,通体呈墨绿色,表面布满了细腻的纹路,像是水波荡漾,又像是云雾缭绕,看起来格外漂亮。
“这是什么石头?”慕容艳好奇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挖了出来。
石头有西瓜大小,沉甸甸的,触手冰凉。慕容艳仔细打量着,突然眼睛一亮:“这是松花石!而且是极品的墨绿松花石!”
“松花石?”大娃凑过来,“就是刚才那块鬼纹石的同类?”
“对!”慕容艳点点头,兴奋地说,“松花石是长白山的特产,又叫松花玉,形成于8亿年前的震旦纪。它的颜色有绿的、黄的、紫的、褐的,其中墨绿松花石是最珍贵的。你看这块石头的纹路,多像山水画啊!用来做砚台或者摆件,绝对是极品!”
云霄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极品。松花石的质地细腻,硬度适中,是制砚的上乘材料。以前康熙皇帝的御用砚台,就是用松花石做的,叫松花砚,是‘中国四大名砚’之一。”
“不止松花石,长白山还有长白玉,又叫长白石,颜色洁白,质地温润,跟和田玉差不多。”五娃补充道,“长白玉的硬度比松花石高,适合雕刻成各种摆件和首饰。而且它的储量很少,特别珍贵。”
众人正围着石头和琥珀兴奋不已,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幽幽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这是什么声音?”四娃的声音又抖了,紧紧抓住三娃的胳膊。
王翠花的脸色也变了,她紧张地四处张望,声音发颤:“不好!是雪妖的哭声!老辈人说,雪妖的哭声是凶兆,听见了就得赶紧离开,不然会有大麻烦!”
“雪妖?”慕容艳皱了皱眉,“就是刚才那个穿花裤衩的大姐扮的?”
“不是!”王翠花摇摇头,“刚才那个是我扮的,这个是真的!老林子的雪妖,是长白山的精怪,专门在冬天出来迷惑人,尤其是贪心的人!”
话音未落,那哭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
众人吓得脸色惨白,紧紧地靠在一起。云霄把慕容艳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声音低沉而冷静:“别慌!大家背靠背站好,手里拿着树枝,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别害怕!”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树林里飘了出来——和刚才王翠花扮的雪妖一模一样,白衣白发,脚不沾地,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看着格外渗人。
“雪……雪妖!”大娃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瘫倒在地。
那雪妖飘到众人面前,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就想去抓慕容艳手里的琥珀和松花石。
“住手!”云霄大喝一声,举起树枝就打了过去。
就在树枝快要碰到雪妖的时候,那雪妖突然停住了,身体晃了晃,然后“噗嗤”一声,白衣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衣服——一件花棉袄,一条花裤衩。
众人定睛一看,差点笑喷出来。
只见王翠花的老伴,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大爷,正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尴尬,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头套。
“大爷?怎么是你?”慕容艳笑得直不起腰,“你怎么扮起雪妖来了?”
老大爷脸一红,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懂老林子的规矩。没想到……没想到被你们看穿了。”
“我说大爷,你这扮相也太敷衍了吧!”二娃笑得肚子疼,“跟王翠花奶奶的一模一样,连花裤衩都没换!”
众人哈哈大笑,刚才的恐惧一扫而空。慕容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走到老大爷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爷,你这演技不行啊!下次扮雪妖,记得换条好看的裤衩!”
老大爷不好意思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递给慕容艳:“慕容小姐,别生气。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在老林子里捡到的,是一块长白玉,送给你当赔礼。”
慕容艳接过石头,只见那块长白玉有拳头大小,通体洁白,质地温润,像一块凝脂。她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谢您大爷!这太贵重了!”
“不客气不客气!”老大爷摆摆手,“你们是好人,不像那些走私的,只知道抢东西。我们屯子里的人,都谢谢你们帮我们赶走了那些坏人。”
就在这时,云霄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挂了电话,云霄看着众人,沉声道:“夜宸跑了,而且他还带了人,正在往老林子这边赶。”
众人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慕容艳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她握紧了手里的琥珀和松花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了?没关系。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云霄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吧。我们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而且这老林子,是我们的地盘,夜宸敢来,就是自投罗网。”
五娃也握紧了拳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对!我们不怕他!大不了跟他拼了!”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坚定。
夕阳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众人身上,映得他们的身影格外挺拔。老林子里的风吹过,带来松针的清香,也带来了一丝紧张的气息。
慕容艳看着身边的众人,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肯定不会好走。但只要有云霄在,有团队在,有这些淳朴的村民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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