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王宫的偏殿内，檀香袅袅。耶律阿骨打坐在铺着羊毛毯的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新出炉的青瓷茶杯，杯身上绘着辽西草原的风光，釉色温润如玉。殿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一看，笑着起身：“是你们来了！快进来，我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进来的是契丹其他六部的首领——纥石烈部的完颜山、乌古部的耶律查、室韦部的拓跋力等人。几人刚进殿，就被桌上摆放的物件吸引了目光：除了耶律阿骨打手里的青瓷茶杯，还有晶莹剔透的琉璃盏、印着花纹的羊毛毯，以及一把造型精巧的铁剪。
“老酋长，您这又弄了什么新玩意儿？”完颜山凑上前，拿起琉璃盏对着光看，眼里满是惊奇，“这东西比中原的玉器还透亮，怕是值不少钱吧？”
耶律阿骨打哈哈一笑，故意端起架子：“这是宫里工坊刚烧出来的琉璃器，中原都少见。还有这青瓷杯，釉色是可汗让人调的新配方，比江南的瓷器还结实，以后往中原卖，保准能卖高价！”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侍从把东西分给众人：“这些都是给你们的赏赐，拿着玩去吧。”
几人接过赏赐，心里又喜又酸——喜的是每次来王宫都能拿到新鲜玩意儿，酸的是耶律阿骨打这“炫耀”的毛病，每次都让他们心痒难耐。
果不其然，耶律阿骨打喝了口茶，话锋一转，开始“炫富”：“你们知道吗？上个月，王室商队往薛延陀卖了一批铁器和羊毛衫，赚了足足五万两银子！还有咱们新成立的商船队，第一次去江南就卖了三千件羊毛衫，回来的时候拉了一船丝绸和茶叶，转手卖给草原贵族，又赚了不少！”
完颜山听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说道：“老酋长，您这也太能赚了！当初可汗邀请我们入股商船队，我还觉得航海不靠谱，现在想想，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耶律查也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我当时就想着守着自家的草场，放牧卖羊毛就够了，哪想到商船队这么赚钱。现在看着王室商队的分红，我这心啊，比被马踩了还疼！”
耶律阿骨打看着他们懊悔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却故意皱着眉：“你们啊，就是眼光太短浅！可汗早就说了，只靠草场放牧赚不了大钱，要多找路子。现在好了，你们错过了商船队，可别再错过下一个机会了。”
几人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拓跋力往前凑了凑，急切地问：“老酋长，您是不是又知道什么好机会了？快跟我们说说！”
耶律阿骨打放下茶杯，压低声音：“我偷偷告诉你们，可汗的工坊里正在研究新式瓷器和琉璃器，据说那瓷器上能画出会发光的花纹，琉璃器能做成比车轮还大的镜子，到时候往中原和西域卖，绝对是天价！”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新式瓷器和琉璃器要是真能卖天价，那入股工坊岂不是能赚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王宫的大门外就围满了人。完颜山、耶律查、拓跋力等人带着部族的文书，堵在宫门口，非要见耶律现。侍从没办法，只能赶紧去通报。
耶律现正在工坊里查看瓷器的烧制情况，听到通报后，无奈地笑了笑：“这些老家伙，消息倒是挺灵通。”他放下手中的瓷坯，对侍从说：“让他们去议事厅等着，我马上就来。”
来到议事厅，耶律现刚坐下，完颜山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可汗！我们听说您的工坊在研究新式瓷器和琉璃器，我们是来要求入股的！不管要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耶律查和拓跋力也纷纷附和：“是啊可汗！以前是我们眼光短浅，错过了商船队，这次您可不能再丢下我们了！”
耶律现看着他们急切的样子，心里暗暗吐槽：早知道现在，当初干嘛去了？嘴上却笑着说：“各位首领愿意入股，我自然欢迎。不过，新式瓷器和琉璃器的研发需要时间和资金，而且风险也不小，你们确定要入股吗？”
“确定！当然确定！”完颜山拍着胸脯保证，“我们相信可汗的眼光！就算有风险，我们也愿意跟可汗一起干！”
其他首领也纷纷点头，生怕耶律现不同意。耶律现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入股文书：“既然如此，你们看看这份文书。工坊的股份分为十份，王室占四份，剩下的六份由你们六部平分，每年按股份分红。不过，你们要承诺，不能干涉工坊的生产和销售，一切都要听工坊的安排。”
几人接过文书，快速看了一遍，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拓跋力一边签字，一边笑着说：“可汗放心，我们绝对不干涉工坊的事，只要能分红就行！”
看着他们签字的样子，耶律现心里忍不住想：这才对嘛！只靠奴隶放牧，能创造多少财富？把奴隶变成自由民，让他们有消费能力，我的工坊才能卖出更多东西。现在这些贵族也开窍了，愿意投资新产业，以后辽国的经济只会越来越活。
其实，这些首领们早就对释放奴隶的政策释怀了。自从释放奴隶后，他们把草场租给自由民，跟自由民签订分成合同，不仅不用再担心奴隶逃跑或反抗，还能拿到比以前更多的收益。就像完颜山，他的部族以前靠奴隶放牧，每年最多能赚五千两银子；现在靠自由民放牧和卖羊毛，每年能赚两万多两银子，比以前多了四倍还多。
“可汗，我们还有个请求。”耶律查突然开口，“我们想派部族的年轻人去工坊学习烧制瓷器和琉璃器的技术，以后也能帮着工坊多生产些东西。”
耶律现点点头：“可以。工坊正好需要人手，让你们的年轻人来学习，既能帮工坊，也能让你们多了解新产业，是好事。”
几人一听，更是高兴，又跟耶律现聊了一会儿新式瓷器和琉璃器的研发进度，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王宫。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耶律现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工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随着这些贵族的加入，新式瓷器和琉璃器的研发会更顺利，未来卖到中原和西域后，肯定能赚大钱。而这些钱，一部分会进入国库，一部分会分给贵族，一部分会用来提高自由民的收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作为一个‘资本家’，可不能竭泽而渔啊。”耶律现心里暗暗想，“只有让国民越来越富，让他们有消费能力，市场才能更活跃，国家才能更强大。以后，还要多研发新东西，多开拓新市场，让辽国成为真正的强国。”
此时的王宫偏殿内，耶律阿骨打正拿着新签的入股文书，笑得合不拢嘴。他知道，这些贵族之所以这么积极，都是因为他昨天的“炫耀”。而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只有让所有部族都跟着可汗一起干，辽国才能团结一心，才能越来越强。
“现儿这孩子，比我有眼光，有魄力。”耶律阿骨打喃喃自语，“有他在，辽国的未来，肯定错不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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