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倒吸一口冷气:嚯,老太太这次真动了手!
“孩儿他娘,你这下手也太狠……”
话没说完,正涂药膏的贾张氏头也不抬:“树不修不成材!该管教就得管教!”
傻柱一时语塞。
平时棒梗来顺他家的米面油,贾张氏哪次不是护着?
“孩子贪玩罢了”,这话她说过八百遍。
现在偷到她头上,倒讲起大道理来了?
傻柱心里冷笑,故意学着嗓子说:“棒梗就是来我屋玩玩,多老实的孩子。”
“您跟个孩子较真,还打成这样,至于么?”
贾张氏一摔药瓶,眉头拧成倒八字:“缺心眼的东西!我贾家的种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这儿有你插嘴的份?”
“你现在是张家媳妇,棒梗姓贾,跟你没关系了。”傻柱冷冷回怼。
贾张氏刚被孙子顶撞几句,立刻撒起泼来。
老太太这一闹腾,把昏睡的棒梗吵醒了。
男孩睁开眼看见贾张氏和傻柱,眼神里带着恨意。在他记忆里,奶奶从前连重话都不舍得说,更别说动手。
现在屁股**辣地疼,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痛。
全怪傻柱!自从奶奶改嫁,那个疼他护他的老太太就像变了个人。
以前秦淮如要管教孩子,贾张氏总是拦着护着。现在倒好,抄起鸡毛掸子狠狠地打。棒梗咬着被角,认定是傻柱抢走了奶奶的疼爱。
“还疼不疼?”傻柱凑过来装模作样地问,“以后别偷东西,要听话。”
棒梗扭过头不说话。看着这张虚伪的脸,他胃里直恶心。男孩盯着墙上的霉斑盘算:上次举报让傻柱吃了亏,这次非让他卷铺盖走人不可。
等他丢了福寿楼的工作,变成穷光蛋,奶奶肯定跟他离婚。到时候……棒梗磨着后槽牙,仿佛已经听见离婚证撕开的声音。
第二天清晨,易忠海老两口正往街道办走,兜里揣着复婚用的户口本。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正好,易小海和父母心情愉快。
易小海正好放假,不用上学,易忠海夫妇回到大院后,便带着儿子去外面吃饭。
易忠海一向节俭,从未在外用餐,今天难得高兴,决定破例一次。
经过反复考虑,他选择了福寿楼,因为傻柱在那里做厨师,他也想看看傻柱的工作环境。
另一边,棒梗醒来后,虽然屁股还疼,但勉强能走,只是动作有些缓慢。
显然,贾张氏下手不够狠,否则他至少得躺几天。
看到棒梗能下床,贾张氏的气已经消了,想说几句关心的话,但棒梗根本不理她。
此时,棒梗对贾张氏恨之入骨。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打一顿就记仇,以前白对他好了!”贾张氏心里暗想。
棒梗离开四合院后,直接去了派出所,举报傻柱偷东西。
他说傻柱每天从福寿楼带回鸡鸭鱼肉等剩菜,如果是汤水倒也罢了,但如果是荤菜,肯定不是剩的,而是偷的。
虽然棒梗只是个孩子,但他的举报引起了公安的注意,毕竟孙子举报爷爷的事情很少见。
福寿楼虽不如老莫气派,但档次和东来顺差不多。接到举报后,公安立刻前往调查。
……
中午临近时,傻柱正忙得不可开交。
易忠海一家坐在福寿楼大厅,等着上菜。
突然,几名警察走进酒楼,易忠海一脸疑惑。
不久后,警察找到了饭店负责人谈话,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气氛明显紧张。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福寿楼的掌柜对新来的伙计不太熟悉,只好叫来了主厨,接着傻柱也被叫到了前厅。
警察自然不会说出是谁告的密,只是来核实傻柱的情况。
当差役提到傻柱每天带剩菜回家时,掌柜和主厨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个年代,连饭粒都金贵,福寿楼难得有剩菜。
来吃饭的客人总是把盘子刮得干干净净,这一点后厨的师傅最清楚。
那个傻柱天天带回来的荤腥是从哪来的?
差役一查就明白了——傻柱确实在福寿楼偷东西。
他饭盒里装的不是清水,全是油汪汪的鸡鸭鱼肉和香肠。
每次炒完菜,他趁烟雾缭绕的时候,偷偷往饭盒里夹一筷子。
东捞一勺,西舀一瓢,时间久了就攒了一大堆。
靠着手快,再加上灶台上的油烟呛人,其他伙计都忙得顾不过来,没人注意到这事。
如果不是有人告到衙门,福寿楼上下还被蒙在鼓里。
当初推荐傻柱进酒楼的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傻柱脸色阴沉地站在一旁,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到底是谁害他,一定要找出来。
“**,玩阴的吧?”他咬着牙暗骂。
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许大茂。
这两个人从小斗到大。许大茂现在只是个扫地的,以前傻柱掏大粪的时候,他可没少嘲笑他。
后来傻柱进了福寿楼当厨子,听说许大茂气得直跳脚。
而且许大茂早就知道傻柱天天往家带吃的。
“肯定是这王八干的!”傻柱握紧拳头,发出咯吱响声。
差役查完觉得事情不大,训了两句就走了。
福寿楼因为事情严重,决定把傻柱开除。
一份体面的工作就这样没了。
管事把这事禀报给东家。
东家原本是因为傻柱曾经救过他的女儿,才让他进福寿楼当差的。
没想到这人本性难改,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自作自受,别怪别人。”东家摇头叹气。
傻柱摇摇晃晃地离开酒楼,恨恨地骂道:“许大茂,我跟你没完!”
他直接冲上街去找仇人。
这次他不打算只是打一顿出气——那太便宜对方了。
既然许大茂是扫地的,那就让他扫个够!
傻柱回到四合院,推出一辆粪车。
四个大桶装得满满当当,臭气熏天。
他把粪车推到许大茂负责的街道。
四桶粪便泼洒出去,整条街顿时恶臭扑鼻。
正在打扫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脑子有病?你发什么疯?”
傻柱满脸狰狞,根本懒得回答。
这副样子让许大茂摸不着头脑。
“想坐牢是不是?”许大茂大声质问。
“你害我丢了饭碗,玩阴的是吧?我明着来!”傻柱怒目圆睁。
“放屁!关我什么事?”
许大茂完全不知所措。
“懦夫!”傻柱挥拳就打。
见这人又泼粪又动手,许大茂慌忙躲闪。
该生气的明明是他才对!
这家伙吃错药了吗?
刚要逃跑,一拳已经砸在后背。
傻柱一拳打在许大茂脸上,许大茂当场摔倒在地。
许大茂本来就不敌傻柱,娶了秦京如之后身体更弱了。现在傻柱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见许大茂倒地,傻柱抡起拳头猛打,许大茂疼得惨叫不止。没几下,那张脸就肿得像猪头。
正打的时候,街道办张主任匆匆赶来。原来是有清洁工看到许大茂被打,赶紧去报了信。
“许大茂!大白天不好好扫地还敢打架?”张主任瞪着眼睛吼道。
傻柱一看领导来了,立刻蔫了。两人被带到街道办问话。
了解清楚原因后才知道,傻柱以为是许大茂去派出所举报他,导致他丢了工作,今天是专门来报复的。
许大茂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发誓说自己一整天都在扫街,并且找来了证人。看样子确实不像在说谎。
傻柱这下愣住了——除了许大茂,他想不到还有谁会举报自己。
张主任严肃地说:“就算真是他举报的,你也不能当街打人!再说,你要是没做亏心事,还怕被人举报?”
“我、我冤枉……”傻柱越说越没底气。
“呸!”许大茂一口唾沫差点喷到他脸上,“你天天往家拿食堂剩菜,全院谁不知道?”
许大茂虽然知道这事,但真没想过要举报。可不是他举报的,还能是谁?
张主任说:“想知道是谁举报的很简单,我去派出所问一下就知道了。”作为街道办主任,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真是多谢张主任了!”傻柱连连感谢。
张主任是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虽然老太太已经不在了,但她以前的威望还在。
后来张主任去派出所打听,发现举报人原来是棒梗。
傻柱一听是棒梗举报自己,整个人都傻了。
孙子举报爷爷?这还真是稀奇。
许大茂也一脸惊讶。
原来竟是棒梗干的,傻柱糊里糊涂的,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乱报复人。
棒梗这小子真是忘恩负义,傻柱天天给他带剩饭剩菜,他也没少吃。
现在棒梗这么一闹,傻柱丢了工作,以后家里吃什么?
看来这小子不仅没良心,脑子也不灵光。
眼下傻柱算是遇到麻烦了,如果街道办和许大茂追究下去,说不定还得进去坐几个月。
张主任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再深究。
还是要给聋老太太留点面子,不过虽然不送傻柱去坐牢,街上总得有人清理粪便。
“傻柱,你现在就去把街上的粪便全部清理干净,干不完不准休息!”
“是,张主任!”傻柱低着头,连连答应。
张主任没让他进监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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