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满脸愤怒:“凭什么好事都被李为民占尽?难道他真是天神下凡?先是龙凤胎,现在于莉又怀孕了。老天爷怎么就不眷顾我一次?”他愤恨地咒骂着。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就别做梦了!”秦京如冷言讽刺,气得许大茂火冒三丈。
刘海忠收到李为民送来的喜糖,作为大院管事,虽然还是五级锻工没能升职,但这份心意让他觉得欣慰,说明这些年跟李为民相处不错。只是想到三个儿子,他又愁眉不展:长子刘光奇远赴外省,音讯全无,次子刘光天和幼子刘光福至今都还没成家。
“光天,你都二十了,该成家了。”刘海忠劝道,“别总想着于海棠,人家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学学李为民,人家都要生第三胎了。”刘光天听了,脸色沉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在刘海忠心里,这个二儿子是最被看重的。
刘海忠原本只看中刘光奇,但刘光奇忘恩负义,是个没出息的东西,让刘海忠彻底失望了。
于是,刘海忠把希望寄托在刘光天身上,盼着他能为自己争口气。
刘大妈听说于莉又怀孕了,心里也惦记着抱孙子。
都是因为刘光奇这个窝囊废不争气,否则她早就当奶奶了。
刘光天现在脑子里全是于海棠。
只要于海棠一出现,刘光天就像干涸的池塘重新有了水。
可于海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要是刘光天能娶到于海棠,刘家也能跟着沾光。
李为民实在太优秀了,样样都让人羡慕。
“光天、光福,你们俩可得给我争口气!”刘大妈不停地念叨着。
棒梗出院后整天无所事事。
李军也看他碍眼,不再带他干活。
虽然棒梗的眼睛是被电焊弧光灼瞎的,完全是自找的,
但小工厂还是给了他十块钱作为补偿,也算是够意思了。
棒梗脑子不笨,学电焊也快,就是不服管教。
还没等师傅李军同意,他就擅自拿起电焊枪干活。
这种人留着早晚要出事。
傻柱摇头叹息,既然李军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再去求也没用。
“这小子算是彻底完了!”傻柱叹气道。
白天,贾家只剩下棒梗和贾东旭两个人。
贾张氏坐在傻柱家门口纳鞋底——她知道傻柱赚钱不容易,
能帮一点是一点。
忽然贾东旭又开始咳嗽,越咳越厉害,最后吐了血,脸色苍白如纸。
贾东旭心里清楚,这次和以前不一样,病情来得太急。
他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要拉上秦淮如那个**垫背!”贾东旭神情狰狞。
此刻,贾东旭最牵挂的人是秦淮如。
尽管两人已经离婚,按理说秦淮如的事与他无关。
但贾东旭一直认为,当初同意离婚是**无奈。
在离婚前,秦淮如行为不检点,经常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至于她是否和傻柱有染,贾东旭不确定,
但他知道秦淮如确实经常跟其他男人有暧昧关系。
后来她越来越大胆,先是提出离婚,遭到拒绝后又要求分居。
最终以棒梗需要两千块医药费为借口,彻底和贾东旭离了婚。
贾东旭对秦淮如恨之入骨。
幸好傻柱娶了贾张氏,让秦淮如想改嫁傻柱的计划落空,
否则贾东旭早就打算和秦淮如同归于尽。
想到自己时日无多,贾东旭下定决心要把秦淮如带走。
只要没有了秦淮如,傻柱就不会再想着和贾张氏离婚,安心过日子。
虽然傻柱有点愚钝,但身体强壮,养家没问题。
至于小当和槐花,完全可以交给贾张氏照顾。
虽然贾东旭不喜欢傻柱,但自从他娶了贾张氏后,对贾东旭还算不错,
尤其是对棒梗,更是尽到了爷爷的责任。
贾东旭多年卧床不起,心理早已扭曲。
他此刻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带走秦淮如。
他环视四周,看到一把剪刀,便对棒梗说:
“棒梗,把剪刀递给我。”
棒梗照做了,将剪刀递给父亲。
贾东旭经常咳血,棒梗早已习惯。
他悄悄把剪刀藏进被子里。
不料忽然剧烈咳嗽,这次吐出的是黑色粘稠的血块。
棒梗这才慌了,急忙跑去对面找奶奶。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针线,快步走向贾东旭的房间。
只见贾东旭脸色惨白,不停咳嗽,嘴里不断吐出暗红色的血沫。贾张氏心里一紧,儿子虽然之前也咳血,但这次特别严重。
她手忙脚乱地去煎药,灶上的药罐咕嘟作响。贾东旭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苟延残喘,活着比死还痛苦。现在终于快要解脱,他反而觉得有些释然。
被褥下的剪刀让他指尖发凉,贾东旭露出一丝冷笑——只等秦淮如回来。
“妈,我撑不住了,该准备后事了。”他声音嘶哑地说。
“胡说什么!喝了药就能好!”贾张氏声音颤抖。
她知道儿子是个累赘,可到底是亲生的。要是贾东旭走了,那个入赘的傻柱更不会把她当回事。
贾东旭没再争辩,只是盯着房梁发呆。他不仅要给自己准备棺材,还得给秦淮如留一口薄棺——那个女人,必须死在他前面。
……
轧钢厂车间里,秦淮如正专注地打磨零件。自从易忠海退休,没人再护着她,工友们的刁难她都默默忍受。
机器轰鸣声中,她的右眼皮突然狂跳。老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祸”,这不是好兆头。
秦淮如心里顿时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别乱想,这都是迷信。”她暗暗安慰自己。
右眼皮跳了一会儿终于停止,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中午打饭时,秦淮如刚排好队,郭大撇子就凑了过来。
“淮如,给你两个白面馒头怎么样?”郭大撇子压低声音说。
这话的意思秦淮如心知肚明。以前日子苦时,她也曾用这种方式换过吃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离婚后回到车间,工资足够养活两个孩子,她终究还是有自尊的。
“滚远点!”秦淮如狠狠啐了一口。
郭大撇子脸色顿时难看:“装什么清高!”
这话虽轻,却被秦淮如听得清楚。她顿时火冒三丈:“郭大撇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说完抡起饭盒就砸了过去。
周围工人见状哄笑起来:
“郭大撇子你也太没出息了!”
“人家用得着你时笑脸相迎,用不着就翻脸不认人!”
“听说她离婚了,说不定在找下家呢。”
“像她这样,改嫁谁都正常!”
“你还是别费劲了!”
……
郭大撇子当然不敢真动手,但秦淮如的态度让他憋了一肚子火,暗自发誓再也不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郭大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秦淮如买了两个白馒头,一份白菜烩肉和猪肉粉条。
她打算带回家,毕竟小当和槐花也要吃饭。
回到四合院,她把食物分给了两个孩子。
这时棒梗跑过来喊道:“妈,爸让你赶紧过去!”
“他找**什么?”秦淮如心里疑惑。
两人已经离婚,贾东旭突然找她肯定没好事。
“爸今天吐了好多血,特别严重。”棒梗说。
听到前夫病重,秦淮如决定去看看。
虽然已经离婚,但毕竟曾经是夫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贾东旭真的不行了,对秦淮如反而是好事。
贾家的负担就能轻些,以后做事也方便许多。
比如劝傻柱和贾张氏离婚。
只要贾东旭一死,傻柱就可以以送贾张氏回老家为由提出离婚。
到时候,她就能嫁给傻柱了。
想到这里,秦淮如跟着棒梗来到贾家。
只见贾东旭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床上,咳嗽时不断咯血。
秦淮如一眼就看出他命不长久。
但当她被贾东旭直勾勾盯着时,浑身不自在。
“棒梗,你先出去玩。”贾东旭让儿子离开。
等孩子走后,秦淮如问:“你要说什么?”
她以为将死之人或许会说些好话。
“再靠近些。”贾东旭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让秦淮如脊背发凉,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近。
贾东旭一把抓住秦淮如的手臂。
“你明白我提离婚是**的,我心里一直只有你。”贾东旭突然开口。
这个“爱”字刚从他嘴里说出来,秦淮如就感到一阵不适。
结婚十多年,贾东旭从未说过这句话。
秦淮如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
“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秦淮如低声说。
“我活不了多久了,等我走了,你必须发誓不再改嫁,能做到吗?”
贾东旭盯着她,眼神让秦淮如后背发凉。
不许改嫁?
秦淮如觉得荒唐可笑。
别说两人已经离婚,就算没离,她作为寡妇也有权再嫁。
现在婚约已断,即使贾东旭活着,也管不着她的婚事。
“你别胡乱想。”秦淮如转移了话题。
“不答应就是有改嫁的念头!那我就带你一起走!”
贾东旭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你说什么?”秦淮如瞳孔一缩,满脸震惊。
贾东旭左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右手从被子里抽出剪刀,直刺她的咽喉!
秦淮如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剪刀擦着她的头发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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