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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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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华灯初上,夜市喧嚣渐入高潮,人声鼎沸,灯火如昼。

然而,在这片繁华之外,距离主街稍远的一处僻静河岸,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远离喧嚣,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旧灯笼挂在歪脖柳树上,投下昏黄摇曳的光晕。

河水平静无波,倒映着远处市井阑珊的点点灯火,与天边疏星相映,宛如星河落入人间,碎成万千流萤,在墨色的水面上静静流淌。

夜风拂过,带来隐约的笙歌笑语,更衬得此处幽静。

王清辞舒展了一下因久站而略显酸涩的腰肢,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褪去了白日的伪装,换上月白长裙的她,在朦胧的灯光下,身姿显得愈发高挑轻盈,眉眼间少了那份刻意模仿的公子气,多了几分少女特有的清丽与灵动。

她转过身,对着站在身侧、负手而立的独孤博,展颜一笑。

那笑容在夜色与灯影中,明媚得如同乍放的昙花。

“独孤兄……今天,我们玩得真开心。”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夜风般的微凉,不再刻意压低,恢复了原本的清越。

独孤博闻声,从远处水面的光影中收回目光,看向她。

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是啊,托王姑娘的福,逛了这么久,我这把老骨头,腿脚都有些酸了。”

“独孤兄真会说笑,” 王清辞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娇嗔,“你这般的高手,内息绵长,步履如风,陪我走这么点路,怎么会累?莫不是嫌陪我逛街无聊了?”

独孤博摇了摇头,目光重新投向远处明明灭灭的河灯倒影,语气平静:“累倒不至于,只是这夜市繁华,看来看去,无非是些吃食玩意儿、绸缎胭脂,白日黑夜,人潮往复,热闹是热闹,却大抵相似。”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真正的生死搏杀,也见过最底层的挣扎求生,这市井的繁华喧嚣,于他而言,不过是浮光掠影,难起波澜。

王清辞笑意更深了些。她自然知道,在独孤博这等见过大风大浪的江湖人眼中,这夜市的热闹或许微不足道。

但对她而言,这却是难得的…不,是从未有过的自在时光。

她没有解释,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向粼粼河面,看着那碎金般摇曳的灯火倒影,仿佛要将这份偷来的欢愉深深印入心底。

片刻的静谧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赧然,开口道:“独孤兄……今日让你破费了。那些糖人、面人、绢花、糕点……还有给凤凰买的那些小玩意儿,花了不少银钱吧?等回去后,我让账房……”

“王姑娘,” 独孤博温和却坚定地打断了她的话,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今日之行,本是在下为昨夜唐突之举赔罪,聊表心意。既是赔罪,哪有让苦主再破费的道理?些许银钱,不足挂齿。”

他语气坦然,虽说的确是“些许银钱”,但回想今日王清辞与蓝凤凰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都两眼放光、他跟在后面默默付账的场景,他的钱包也确实肉眼可见地瘪下去一截。

只是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王清辞微微蹙眉,还想再说:“可是……”

“没有可是,” 独孤博笑了笑,“小兄弟——咳,王姑娘,在下行走江湖,虽不敢自诩侠义,却也知赔罪需诚的道理。若连这点心意都要计较银钱,那这罪,赔得未免太没滋味了。你就当是……满足一下我这江湖散人,偶尔也想体验一番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俗套乐趣吧。”

王清辞被他这番话说得微微一怔,随即脸颊微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不再坚持,只是垂下眼帘,轻声道:“好……好吧,那便多谢独孤兄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蹲在河边,用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动着水中灯影、仿佛对一切对话都漠不关心的蓝凤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独孤博身侧。

她抬起那张精致却缺乏表情的小脸,清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独孤博,然后,伸出了一只小手。

掌心摊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蓝凤凰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独孤博。

独孤博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心中却是一暖。

他自然看出这金条价值不菲,远超今日花费,这少女心思单纯,大约是觉得他“没钱了”,便拿出自己最直接认为有用的东西给他。

他温和地摇摇头,婉拒道:“凤凰,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金条太贵重了,你自己收好。我还有些盘缠,够用的。”

然而,蓝凤凰依旧固执地举着金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持,仿佛在说:给你,你就拿着。

独孤博与她对视片刻,他心中那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却露出更温暖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蓝凤凰柔软的发顶,然后才接过那根沉甸甸的金子,小心收好。“好,凤凰的心意,我收下了。谢谢凤凰。”

见他收下,蓝凤凰那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嘴角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如同冰雪初融的一丝暖意,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空灵淡漠,转身又走回河边,继续看她的星星去了。

王清辞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也不禁莞尔。

但看着看着,她唇角扬起的弧度,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淡了下去,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该回去了啊。

偷来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

回到王府那高耸的围墙外,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蓝凤凰无需多言,身形轻盈如燕,上前一步,揽住王清辞的腰肢,足尖在墙根青苔上轻轻一点,便带着她悄无声息地跃过高墙,稳稳落在府内幽静的花园小径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迈过一道低矮的门槛。

两人刚站稳,便见独孤博早已好整以暇地负手立于不远处的一株桂树下,仿佛早已在此等候。月光透过枝叶,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王清辞看着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带着几分促狭:“唔,明明昨夜独孤兄还抱过我呢……怎么到了这王府门口,反而说什么都不肯再抱我一次,非要让凤凰带我进来?是怕人瞧见,坏了你独孤大侠的名声么?”

独孤博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无奈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王姑娘说笑了。昨夜是形势所迫,你脚踝受伤,无法行走,事急从权。如今你伤势已无大碍,再那般……于礼不合。在下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知‘男女授受不亲’之理。”

王清辞却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能洞穿人心:“真的只是于礼不合么?独孤兄明明……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呀?”

独孤博被她问得一滞,顿时有些语塞。他摸了摸鼻子,避开她灼灼的目光,含糊道:“这个……此一时,彼一时……”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见他那副难得窘迫的模样,王清辞见好就收,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仿佛偷吃到糖的孩子。

她对着独孤博挥了挥手,转身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去,步履轻快,夜风拂起她月白色的裙摆,像一只即将归巢的雀鸟。

走到月亮门洞下,她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独孤兄,今天……真的很开心呢。”

说完,便不再停留,身影很快没入了深深的庭院回廊之中。

独孤博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这丫头……活泼起来,倒是比她扮作男子时,生动有趣得多。

回到阔别一日的闺房,王清辞反手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轻轻舒了口气。脸上那明媚灵动的笑容渐渐褪去,换上了一丝淡淡的疲惫,以及……脚踝处传来的逐渐清晰的刺痛。

昨夜自己胡乱用了些伤药,脚踝的肿胀是消下去不少,白天勉强行走也无大碍,这才让她晚上能肆无忌惮地逛了那么久的夜市。

然而终究是没好利索,方才走了这么远的路,此刻松懈下来,那被强行压抑的痛楚便报复似的卷土重来。

她无奈地笑了笑,褪去鞋袜,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脚踝处果然又微微红肿了起来。

少女蹙着眉,单脚跳着走到妆台前,拉开抽屉,想找出昨日用剩的药膏。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瓷瓶,门外却忽然响起了几下克制而清晰的敲门声。

“王姑娘,歇下了么?” 是独孤博的声音,平静温和,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王清辞动作一顿,心中微讶。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着痛,慢慢挪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门外,独孤博长身而立,手中托着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清冷,但他看向她时,眼神却带着关切。

“方才在夜市,见王姑娘行走时,步伐偶尔略有凝滞,想必是旧伤未愈,又走了远路,有些不适。” 他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来,“这瓶中的药,对跌打损伤、气血瘀滞有奇效,尤其擅长固本培元,避免留下病根。你使用明日清晨,应当便无大碍了。”

王清辞怔怔地接过那尚带着他掌心余温的玉瓶,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微一颤。她抬眸,望向独孤博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多谢独孤兄挂心……还特意送药过来。”

独孤博摇摇头:“分内之事。王姑娘早些休息。” 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独孤兄,” 王清辞忽然开口叫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调笑的柔软,“这药……涂抹按摩的手法,独孤兄不指点一二么?或者……进来帮我?”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般大胆的话,许是夜色太浓,许是脚踝太痛,许是……心中那点莫名的冲动。

独孤博脚步一顿,背影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他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稳,无奈道:“此药只需内服,无需外敷。夜色已深,独孤某不便久留,王姑娘请自便。”

说罢,不再停留,身影很快消失在廊柱的阴影之后。

王清辞握着微凉的药瓶,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回廊,半晌,才轻轻“嗤”了一声,不知是笑是叹:“独孤兄还真是……”

她关上门,依言服下药丸。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暖流迅速从腹中升起,流向四肢百骸,脚踝处的刺痛感果然减缓了不少。

她简单用帕子沾了冷水,擦拭了一下因走动而微微出汗的身子,换上了寝衣。

然后,她走到衣柜旁,取出那套今日穿出去的月白色长裙。手指抚过柔软光滑的布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夜市的烟火气和……那人身上淡淡的气息。

她动作轻柔地,将裙子仔细折叠好,然后蹲下身,掀开床底一块松动的地砖,将这身衣服,小心翼翼地藏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脸上那刻意维持的轻松笑意终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疲惫与自嘲。

真的……藏得住吗?

苏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今夜夜市之上,人流如织,达官显贵、文人墨客亦不在少数。

或许……已经有人认出了她吧?

认出了这个与近日风头正盛的少年棋圣容貌酷似,却作女子打扮的少女。

要不了几天,流言恐怕就会像这初秋的夜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刮遍苏州城的大街小巷……

父亲得知后,会是如何的震怒?是觉得她丢尽了王家的脸面,有辱门风?还是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叹息道:“女子终究是女子,不成体统。”

想到这里,王清辞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管他呢。

反正,在那个男人眼里,自己这个女儿,从来就不是能让他骄傲、能为他传宗接代、能光耀门楣的儿子。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胸中那股莫名的郁结也随之吐出。

少女重新拿起那长长的裹胸布,一层层,沉默而熟练地,将自己重新包裹了回去。然后吹熄灯烛,躺倒在冰冷的锦褥之上,闭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少女沉沉睡去,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和紧抿的唇角,泄露了梦中亦不得安宁的心事。

小院另一侧,幽静的凉亭中。

蓝凤凰并未回房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块从夜市带回来的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仰着头,清澈的眸子望着天边那一弯清冷的弦月,眼神空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独孤博缓步走来,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也未曾言语,只是顺着她的目光,一同望向那孤悬天际的寒月。

良久,蓝凤凰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转过头,看向独孤博。她的声音空灵,言语如同孩童般的直白:“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但独孤博听懂了。

她在问,为什么王清辞要扮作男子?

独孤博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蓝凤凰柔软的发顶,动作温柔。

“凤凰,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世间纷扰,人心复杂,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他笑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得高,身体好。”

蓝凤凰歪着头,似乎消化了一下他的话,又似乎没完全懂,但她对独孤博有着一种本能的听从。

少女闻言,便乖巧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像一只安静的小猫,悄无声息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亭中,只剩下独孤博一人。

他收回手,目光重新投向那轮孤月,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那柄古朴长剑的剑柄。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却无法压下心头那一丝莫名的烦闷与……无力。

路见不平,可拔剑。

强敌环伺,可亮剑。

江湖恩怨,亦可一剑斩之。

可这高门深院里的无奈……又岂是手中三尺青锋所能斩断?

“呼……”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松开握剑的手,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

终究,自己离大侠,还差得远呢。

能护她一时安危,却解不了她心中枷锁。

夜凉如水,月光清冷地洒在寂静的王府庭院中,将独孤博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天山山脉深处,那座简陋却温暖的小屋内。

夜色正浓,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寒风掠过山脊的呜咽,以及屋内炉火偶尔爆出的“噼啪”轻响。

叶芷若是在一阵紧过一阵的窒息感,以及身上仿佛压了块巨石的沉重感中,艰难地醒过来的。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鼻尖先嗅到了一股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属于少年的温暖气息。

然后,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正紧紧箍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怀里。

这还不算,一条长腿更是嚣张地横跨过来,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小腿上,让她动弹不得。

更要命的是,她的脸几乎完全埋进了对方温暖结实的胸膛,呼吸间全是那人的气息,而某人的下巴,正不偏不倚地抵在她的发顶,睡得正香。

叶芷若:“……!”

她费劲地眨了眨还有些朦胧的睡眼,在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后,终于看清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熟睡中毫无防备的俊朗侧脸。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微微抿着,显得异常安静乖巧。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睡颜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她快要被这睡相极差的家伙勒死了!

白天那些缠绵的吻、滚烫的触感、羞人的情话……此刻全都化作了滔天的羞愤火焰,直冲叶芷若的天灵盖。她试图动了动,却发现身上那手臂和腿如同铁箍一般,纹丝不动。

“唔……嗯……” 她发出几声含糊的抗议,用力挣扎了一下。

身上的少年似乎被惊扰,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手臂收得更紧,脑袋还在她发顶无意识地蹭了蹭,仿佛在寻找更舒服的姿势,那条压着她的腿也示威似的又往下沉了沉。

叶芷若:“!!!”

她彻底清醒了,也彻底怒了。

所有的睡意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羞恼。

狗日的!睡个觉都不老实!这让她怎么睡?!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在心里把白明心翻来覆去问候了无数遍,俏脸涨得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憋的。

她试着用手去推他,去掰他箍在腰间的手臂,去搬开他压着的腿……

奈何两人力量悬殊,她又怕动作太大真的把他吵醒,面对更加尴尬的局面,只得徒劳无功。

最终,她只能像一条缺氧的鱼,勉强偏过头,从他胸膛前挣开一点缝隙,大口呼吸了几口带着他体温的空气,然后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挣扎,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罪魁祸首的睡脸,用眼神进行无声的控诉。

狗男人!睡相这么差!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不对,好像……已经有个倒霉蛋了?叶芷若悲愤地想。

炉火的余烬终于彻底熄灭,最后一点微光消失,石屋内陷入彻底的黑暗。

只有窗外风声依旧,以及……身边少年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还有叶芷若那气得快冒烟的磨牙声。

突然,少年的怀抱松了一丝。

就在少女好不容易想要就这样睡着的时候,异变突生。

叶芷若睁开眼,羞恼的看向白明心。

这狗日的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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