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红木大门轰然炸开!
木屑与烟尘如浪潮般爆射中,王江的身影从中显现。
他跨过扭曲的门框残骸,踏入这间象征着曼谷地下权力的奢华办公室。
缩在巨大班台后的巴颂,满脸横肉因极度的恐惧而剧烈抽搐,像一滩在烈日下即将融化的黄油。
他那双平日里阴狠毒辣的小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里只倒映着一个身影。
那个正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向他走来的华夏青年。
“魔鬼!别过来!你这个魔鬼!”
巴颂发出撕裂声带的尖叫,肥硕的手掌狠狠砸在办公桌下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上。
咔咔咔——!
机关运转的沉闷声响彻整个房间。
四壁之上,那些装饰着名贵油画的墙体应声翻转,露出两个黑洞洞的枪口。
是早已预热完毕六管小火神炮!
天花板同时裂开,十几枚箭击发射器探出头,幽红的瞄准光束瞬间交织成一张致密的死亡之网,将王江完全笼罩。
这是巴颂最后的底牌,他耗费天价从以军火商手中定制的号称“宗师屠宰场”。
这套系统,足以将任何踏入此地的武道强者,在零点一秒内轰成肉酱,切割成焦炭。
“去死啊!给我去死!”
巴颂看到王江被死亡罗网彻底锁定,终于发出了癫狂的笑声,眼中已经开始疯狂脑补王江血肉模糊的凄惨模样。
滋滋滋——!
哒哒哒哒哒——!
他想象着快箭击打出去射到身上产生的焦糊味,与火神炮爆燃的硝烟,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
然而,巴颂的笑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王江没有躲。
他甚至连步伐的节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仿佛只是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看着两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那些足以穿装甲的武器,在触碰到他体表三尺外的空气时,竟射入了某种无形而扭曲的力场,发生了诡异的折射。
嗤!嗤!嗤!
死亡弹炮向四面八方胡乱扫射,昂贵的波斯地毯被烧出一个个拳头大的黑洞,墙上那幅巴颂与某位王室成员的亲密合影,直接化为了飞灰。
而那火神炮喷吐出的金属风暴,则遭遇了更加匪夷所思的景象。
它们停下了。
数百发高速旋转的穿甲弹头,就那么硬生生地悬停在王江身前一尺之地。
弹头挤压着弹头,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却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一堵看不见的墙,隔绝了凡人的武器与神明的身躯。
“不……不可能……”
巴颂浑身脱力,烂泥般瘫倒在地。
一股温热的液体迅速从他胯下蔓延开,刺鼻的尿骚味瞬间弥漫。
王江微微皱眉。
他很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他抬起右手,对着那片悬停的弹幕,随意地挥了挥衣袖。
嗡!
空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鸣响。
数百发子弹仿佛接到了新的指令,以比来时更加恐怖的速度,原路返回!
砰!砰!砰!
两挺火神炮瞬间被打成一团扭曲的废铁,墙壁上的发射器也被精准地点爆,火花四溅,整个办公室狼藉一片。
王江踩着满地滚烫的弹壳,走到瘫软的巴颂面前,俯视着这团不断颤抖的肥肉。
“别杀我……”
巴颂涕泪横流,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地板都被撞出了闷响。
“我是议员的座上宾!我和皇室有关系!你杀了我,整个泰国都不会放过你!”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色厉内荏地嘶吼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王江看着他,眼神里没有讥讽,只有纯粹的漠然,像是神明在俯瞰蝼蚁的挣扎。
“钱?”
“我自己拿。”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江的瞳孔化作两个深不见底的紫色旋涡。
摄魂术。
巴颂眼中所有的恐惧、狡诈、疯狂,在刹那间被抽干,只剩下纯粹的空洞与呆滞。
他成了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
“站起来。”
王江的声音平淡无波。
巴颂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
“打电话,让你的财务总监,滚上来。”
巴颂机械地拿起内线电话,用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说:“素察,带最高权限密钥,上来。”
三分钟后。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助手,惊慌失措地推开了门。
“老板,警报……”
素察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见了办公室里的惨状,以及站在老板身边,那个如同神魔般的青年。
门口,浑身是血的阿力如铁塔般守着,一动不动。
他旁边的修罗,正用一块白布擦拭着刀锋,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具具尸体。
素察双腿一软,死死扶着门框才没有当场跪下。
“老板……”
巴颂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公司所有的资产,包括所有的黄金,美钞。”
王江随手甩出一张域外账户的账号。
黑色的卡片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黑线,精准地钉在素察面前,入木三分。
“集团所有资金,干净的,不干净的,全部转进这个账号。”
王江的声音很轻,落在素察耳中,却比刚才的炮火轰鸣还要震耳欲聋。
素察颤抖着看向巴颂,寻求最后的确认。
“照做。”巴颂的声音像是一块木头在摩擦。
素察的魂都快吓飞了,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个提刀的男人,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颈上,冰冷刺骨。
王江带来的律师和会计师团上楼,开始清算
报表上,无数代表着罪恶的数字开始汇聚。
贩毒、走私、器官买卖……长生集团盘踞东南亚十几年,用无数尸骨堆积起来的黑色财富,此刻正化作疯狂跳动的电子洪流,涌向那张神秘的黑卡。
两天后。
“转……转完了……”
素察瘫在椅子上,浑身被冷汗彻底湿透。
“三十一亿四千万……美金。”
站在门口的阿力,看着这么多钱,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眼中满是狂热与敬畏。
这笔钱,能买下半个曼谷的命。
“滚!”
素察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死寂。
王江收回黑卡,目光重新落在巴颂身上。
钱,只是利息。
他要的是本金。
“看着我。”
王江上前一步,右手五指张开,直接按住了巴颂的天灵盖。
这一次,不是控制。
是霸道至极的——搜魂!
“啊啊啊啊——!”
原本呆滞的巴颂,突然爆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那是灵魂被暴力撕开的剧痛。
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团,七窍中缓缓渗出黑红色的血液。
王江的神识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在巴颂浑浊的记忆海洋中极速穿行,直接刺向最深处。
果然没说实话,还有二笔秘密基金,也给我吐出来吧。
他在找一个人。
那个被尊称为“先生”的存在。
画面定格。
缅甸北部,野人山深处,一片被终年瘴气笼罩的原始丛林。
一座阴森破败的古老寺庙。
大殿里没有供奉佛陀,只有一尊面目狰狞、通体漆黑的四面邪神像。
邪神座下,是一个巨大的、通往地下的入口。
记忆继续深入。
潮湿阴暗的地下实验室里,无数铁笼里关着活生生的人。
老人,妇女,孩童。
他们或被插满管子,或皮肤溃烂,或双眼赤红,正在疯狂地撕咬着身边的同伴。
实验室的尽头,一个身披暗红色袈裟的老僧背对而坐。
当他缓缓转身。
王江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枯槁如树皮的脸,眼窝深陷,瞳孔中燃烧着两团幽绿色的鬼火。
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人类心脏。
“四面佛……”
王江收回手,眼中的紫芒缓缓敛去。
这就是长生集团在东南亚的根。
一个披着袈裟的恶鬼,一个用活人修炼邪术的降头师。
砰。
巴颂肥硕的身体软倒在地。
他的大脑已被彻底摧毁,成了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
但王江,不留活口。
他抬手,对着巴颂的胸口,凌空一掌拍下。
无声无息,化为飞灰。
这位叱咤曼谷的地下枭雄,死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下。
“让律师和会计师处理完后续。”
王江转身,向外走去。
“是,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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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长生大楼门口。
王江双手插兜,缓缓走出旋转门的废墟。
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警灯疯狂闪烁,刺破了曼谷的夜。
一辆黑色越野车旁,阿彪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王江出来,连忙拉开车门。
“江哥!刚才那笔钱……我他妈数不清后面有多少个零啊!”
王江坐进后座,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投向北方,仿佛穿透了无尽的夜幕,看到了那座藏在缅北深山里的罪恶古寺。
“钱只是工具。”
王江弹了弹烟灰,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个老秃驴拿活人练功,因果缠身,死气冲天。他的命,比这三十亿值钱。”
“阿彪,开车。”
“去哪儿?江哥?”
“缅甸。”
王江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去见见那个所谓的‘佛’。”
“顺便问问他,他的金身,抗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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