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亮起,场景切换到了周一的魔咒课教室。各种念咒声和魔法光芒充斥着画面,弗立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尖声指导着学生们练习飞来咒。
“啊,飞来咒。”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一个非常实用的咒语。我记得我用它召唤过我的羊毛袜,柠檬雪宝,甚至有一次差点把福克斯从架子上召唤下来……”
辛尼娅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看屏幕,邓布利多,看屏幕!”
屏幕上,汤姆站在自己的位置前,神情专注。他面前放着《初级变形术理论》。他清晰平稳地念出“Accio textbook!”,那本厚重的书籍应声而起,平稳迅速地飞入他手中,甚至没有带倒旁边的水杯。
【“完美!太完美了!”屏幕上的弗立维教授激动地尖叫道,“看看里德尔先生!手腕平稳,咒语清晰,魔力控制精准!斯莱特林加十分!”】
“又是十分!”克里斯感慨,“汤姆,你简直就是学院的加分机器。”
汤姆淡淡回应:“我只是完成了课堂要求,克里斯。”
屏幕上,【汤姆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教室另一侧,与阿布拉克萨斯对上。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调侃的笑容,而是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和兴趣。】
“看这眼神,”辛尼娅压低声音,“决斗俱乐部之后,阿布看汤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嗯……升值潜力巨大的收藏品。”
阿布拉克萨斯清了清嗓子:“那只是对优秀表现的正常关注。”
弗立维教授宣布两人一组互相练习。教室里顿时更加混乱。
【轮到汤姆指定物品时,他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了阿布拉克萨斯那边,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阿布拉克萨斯别在胸前口袋里的、那支镶嵌细小蓝宝石的银色羽毛笔上。】
“等等……他想干嘛?”克里斯睁大了眼睛。
屏幕上,【汤姆抬起手,魔杖指向阿布拉克萨斯的方向,清晰而平稳地念出:“Accio Silver quill。”】
【一道无形的魔法波动瞬间射出。那支华丽的银色羽毛笔突然从阿布拉克萨斯口袋里挣脱,“嗖”地一声飞向汤姆!】
“梅林啊!”辛尼娅惊呼,“他召唤了阿布的羽毛笔!在课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观影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和低笑声。
“哇!里德尔!你胆子也太大了!”克里斯叫道,“公然挑衅啊!”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屏幕,脸色变幻,似乎回忆起了当时那一刻的错愕和……被挑衅的感觉。
【就在羽毛笔即将飞入汤姆手中的前一刻,屏幕上的阿布拉克萨斯手腕几乎看不见地动了一下。没有念咒,没有明显动作。那支疾飞而来的银色羽毛笔,突然在空中极其诡异地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地一声,轻巧地、稳稳地……落在了正张着嘴巴、目瞪口呆的克里斯·塞尔温的头顶上,笔尖朝下,像一根可笑的呆毛插在那里。】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观影室里也爆发出了一阵更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克里斯本人笑得最大声,指着屏幕上的自己,“我!是我!它落在我头上了!梅林啊!我当时完全懵了!”
辛尼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哦,梅林!克里斯!你那时候的样子太蠢了!哈哈哈哈!”
连西奥和阿尔法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邓布利多笑得胡子都在颤抖。小卢修斯看着屏幕上顶着羽毛笔、一脸茫然的年轻克里斯,也咯咯笑个不停。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屏幕上年少自己那从容优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当时确实被汤姆的突然“袭击”惊了一下,但反应迅速,不仅化解了挑衅,还反过来戏弄了克里斯,将一场冲突变成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滑稽剧。
弗立维教授维持秩序,询问怎么回事。
屏幕上,【阿布拉克萨斯语气轻松地说:“一个小小的意外,教授。看来里德尔先生的召唤咒力量十足,就是准头……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或者说,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太明确?”】
“哦,他真会说话!”辛尼娅笑着说,“说实话,你的目标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阿布。”
汤姆看着屏幕,平静地评论:“马尔福学长的反应速度和魔法控制力,确实令人惊叹。无声咒的运用,堪称精妙。”
【阿布拉克萨斯拿着那支羽毛笔,走回自己的位置,经过汤姆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
“不错的尝试,汤姆。力量和控制都有进步。不过,想从我这里‘召唤’走东西……你还得再练练。”】
“亲密的威胁!”辛尼娅精准地定位,“又是这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耳语!阿布,你真是太会了!”
阿布拉克萨斯哼了一声:“那只是必要的提醒。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差距。”
汤姆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差距确实存在。无论是在实战经验,还是魔法微操上。那次‘尝试’让我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
【屏幕上,克里斯·塞尔温哭丧着脸,揉着脑袋,对成为这场无声较量的牺牲品感到十分郁闷。】
“可怜的克里斯。”辛尼娅同情地说,但语气里还是带着笑意,“总是无辜躺枪。”
克里斯本人倒是很豁达:“嘿,至少我在霍格沃茨的历史上留下了……呃,‘浓墨重彩’的一笔?虽然是以一种非常愚蠢的方式。”
幕布暗下,这场关于飞来咒与羽毛笔的交锋结束。
“所以,”西奥·诺特总结道,“这次试探,他们都重新评估了对方。”
阿尔法德·布莱克点头:“很斯莱特林的方式。没有流血,没有咒语对轰,但权力的微妙平衡在无声中完成了又一次调整。”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年轻的竞争总是充满活力,不是吗?即使是在魔咒课上。”
“说真的,阿布,”克里斯转向阿布拉克萨斯,“你当时是不是有点生气?汤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抢’你的东西。”
阿布拉克萨斯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带着一丝傲然:“生气?不。那支羽毛笔是马尔福家的定制款,施加了反召唤咒。就算汤姆的咒语再精准一倍,也不可能真正召唤过去。我只是……配合他完成了一次课堂实践,顺便给他一个小小的……提醒。”
汤姆轻轻笑了一声,没有揭穿某人当时那一瞬间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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