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亮起,音乐变得暧昧而舒缓,带着水汽氤氲的感觉。画面切换到城堡六楼那间豪华得不像话的级长浴室。白色大理石,珍珠光泽的池水,蒸腾的热气,浓郁香氛。
“梅林最时尚的胡子啊!”辛尼娅·沙菲克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用羽毛扇猛扇风,“级长浴室?这简直是罗马皇帝享受的地方!我当年怎么没想办法混进去看看!”
克里斯·塞尔温眼睛都直了:“看看这浴池!还有那些金色的水龙头……里面流出的不会是金加隆吧?”
阿布拉克萨斯部长矜持地评价:“霍格沃茨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吝于提供符合身份的舒适环境。”
汤姆教授依旧面无表情,但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的坐姿稍微挺直了一些。
画面一闪,汤姆已经步入温暖的池水,闭目放松。宁静的氛围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滑开的门打破。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穿着深紫色丝绸浴袍,头发微湿,走了进来。】
观影室内瞬间响起一阵意味深长的“哦——”声,此起彼伏。
“巧遇?”辛尼娅拖长了调子,碧绿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马尔福部长,你管这叫巧遇?”
克里斯温用手肘撞西奥:“赌十个加隆,他是故意的!”
西奥面无表情:“不赌。显而易见。”
阿尔法德·布莱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仿佛对这种幼稚的把戏不屑一顾。
阿布拉克萨斯本人轻轻咳了一声,试图解释:“魁地奇训练后,使用‘活力之源’浴液是合理的选择。”
汤姆在一旁,用他那特有的、低沉的、带着一丝微妙嘲讽的嗓音慢悠悠地说:“确实非常合理。尤其是在明知另一位使用者可能在场的情况下。学长的‘风险管理’,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阿布拉克萨斯瞪了他一眼,耳根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泛红。
【“看来伟大的霍格沃茨在分配资源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重叠?”阿布拉克萨斯的声音带着一丝刚运动后的微哑,和他平时那种慵懒的腔调略有不同。他踱步走到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的汤姆。】
“看看小汤姆!”辛尼娅指着屏幕,“他耳朵红了!虽然脸上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他耳朵红了!”
【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肩膀以上,黑色的眼眸警惕而冰冷地盯着阿布拉克萨斯。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极其短暂地扫过对方浴袍敞开的领口下那片白皙的肌肤,以及浴袍下摆下笔直修长的小腿。】
克里斯哈哈大笑:“他都不敢看阿布!眼神飘忽得跟中了混淆咒似的!”
当阿布拉克萨斯解开浴袍,步入水中时,一阵不知名的魔力似乎干扰了放映器,屏幕出现了一些类似模糊小方格的东西,刚好将准备进入浴池的阿布拉克萨斯挡了个严实。
“梅林,这个放映机什么毛病!”克里斯抱怨着,甚至想上前看看这放映机是不是坏了,怎么画面模糊的那么巧。
当阿布拉克萨斯完全浸入水中,只剩下一个脑袋在水面的时候,黑暗中,汤姆悄悄放下手里的魔杖,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也暗了下去。
【汤姆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他迅速移开视线,看向蒸腾的水雾,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完全避开那具在灯光和水汽中仿佛会发光的躯体。】
辛尼娅用扇子遮住半张脸,但眼睛瞪得溜圆:“这画面……太有冲击力了!可怜的汤姆,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小卢修斯困惑地眨着眼:“为什么爸爸要脱衣服?浴室里不是应该穿泳衣吗?”
阿布拉克萨斯:“……”
汤姆:“……”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阿布拉克萨斯试图对儿子解释:“级长浴室……惯例如此,卢修斯。”
邓布利多校长适时地微笑着插话,缓解了尴尬:“啊,青春的活力与……坦诚。有时候,适当的放松有助于增进……了解。”
【屏幕上,阿布拉克萨斯加入“金色晨露”浴液,香气变得更具刺激性。他开始对汤姆进行关于权力、圈子、盟友的“教导”,语气如同魔鬼的低语,身体却在不断靠近。】
“他开始画大饼了!”克里斯兴奋地说,“用权力诱惑我们的小汤姆!”
西奥冷静分析:“同时进行心理引导和……嗯,物理上的接近。双管齐下,试图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
阿尔法德难得地评论了一句,带着一丝讽刺:“马尔福式的‘合作’邀请。总是包裹在诱惑与掌控之中。”
【“而且,我觉得,我们未来或许可以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而不仅仅是投资者和……投资对象。”】
当屏幕上的阿布拉克萨斯几乎贴到汤姆耳边,说出“真正的合作伙伴”时,观影室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高潮。
“合作伙伴!”辛尼娅尖叫,“他从‘投资对象’升级了!在浴室里!穿着浴袍!”
汤姆看着屏幕,微微蹙眉,仿佛在回忆当时那种被蛊惑和心神不宁的感觉。他颈间的共鸣之石,再次微微发热。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屏幕上那个主动靠近、眼神炙热的年轻自己,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有点怀念,又像是有点懊恼当时的过于……直接。
【“对了,汤姆,”他轻声说,目光刻意地扫过汤姆水下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你紧张时的样子……比平时那副冷冰冰的面具,生动多了。”】
幕布暗下,留下满室暧昧的余温和爆发的笑声。
“生动多了!”克里斯拍着腿大笑,“阿布,你那时候就知道怎么撩拨他了!厉害啊!”
辛尼娅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我宣布,这是我看过最刺激的一集!比决斗还精彩!”
邓布利多微笑着,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非常……增进感情。”
小卢修斯依然困惑,但看大家都笑了,也跟着咧开了嘴。
阿布拉克萨斯揉了揉眉心,带着一丝无奈的口气对汤姆说:“我假设,你并没有把这种……陈年旧事放在心上?”
汤姆转过头,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嘴角却勾起一个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弧度:“印象深刻,部长先生。毕竟,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您的‘投资’眼光,不仅限于魔法和政治潜力。”
阿布拉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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