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姐,你这可真不够意思了,”
王建军一拍大腿,“这么大的好事,怎么不早说?茜茜是我亲外甥女,向前那就是我的亲外甥女婿啊!这关系,得多走动走动!”
他说着,眼珠子一转,“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两天,我找个时间,先去拜访一下刘厂长?
也显得咱们娘家重视,给茜茜撑撑面子!怎么说,我们和刘厂长也是亲家了。”
王桂兰心里“咯噔”一下,她今天来,主要是想压陈小满一头,出一出两年前的那口恶气,可不是来给她这倒霉弟弟搭桥的。
自己的弟弟什么德行她能不知道?爱赌,脸皮厚,真让他缠上刘家,茜茜以后在婆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哎呀,建军,你这心意姐领了。”
王桂兰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人家刘厂长可和我们不一样,他忙着呢!
一天到晚的开会,视察,哪有空见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向前也忙,要上班,还要筹备婚礼,等结婚那天,酒席上就能看见了。”
“酒席上那么多人,哪能说上话?”
王建军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只要和刘厂长搭上关系,到时候那种大人物,他们手指缝里随便漏点,都够他还债了。
“自家人,总得提前熟悉熟悉嘛。大姐,你就帮忙引荐一下,吃个便饭就成!”
“真不行!”
王桂兰有些着急,声音也拔高了些,“你以为这是走亲戚串门呢?
人家那是厂长家,规矩大,我们这亲家,没事都不敢多去打扰,怕人家觉得咱们不懂事,拖茜茜后腿。”
她说完眼睛偷偷的瞄向陈小满,“对吧,小满?你也说说话,这哪能随便去?”
她这个弟媳自从她老娘死后,变得厉害多了,管她这个弟弟她还是服气的。
老娘在世时,弟弟是隔三差五找她们这些姐姐要钱,她们碍于老娘的威严不得不给,老娘死后,这个弟弟就没上过门要过钱了。
陈小满从躺椅上坐起,把身上的毯子叠起来拍了拍,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大姐说得对。”
她看向王建军,眼神平静,“厂长家门槛高,你这当舅舅的,心意到了就行,非要往前凑,让人误会你想攀关系,打秋风就不好了。”
“你……”
王建军想反驳的话在陈小满平静的眼神中消失。
王桂兰也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弟弟会这么听弟媳的话,虽然陈小满这话不怎么顺耳,但好歹是帮她拦住了王建军。
她赶紧就坡下驴,“就是就是,还是小满明白事理!建军啊,你就消停点,等喝喜酒那天,穿精神点,别给茜茜丢人就行。”
王建军心里猫抓似的,既眼馋那厂长家的关系,又怕真惹恼了大姐和陈小满,憋得难受,只好嘟囔两句,“行行行,不去就不去……我这不是为茜茜好嘛。”
王桂兰生怕再待下去他再出什么幺蛾子,赶紧站起来,“那什么,请柬送到了,我话也带到了。
正月十二,县城国营饭店,你们一家可都得来啊!我先去看看爸,待会还得去别家送。”
说完,她小跑着进了偏房,看了眼躺在床上红光满面却痴痴呆呆的王老头,想了想,掏出二十块钱放在了王老头枕头底下,
“爸,我给您放了点钱,你缺啥让建军他们给您买,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这话让刚准备进偏房找大姐借钱的王建军一愣,脚步停顿了一下。
而王桂兰则趁机出了偏房,几乎是推着自行车逃也似的出了院子,连陈小满一声慢走都没顾上回应。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王建军缩头缩脑地看了眼院子里,看到陈小满已经拿着请柬进了房间,连忙关上偏房的门,手伸进了王老头的枕头底下。
陈小满拿起那张红得刺眼的请柬,翻开看了看,又合上,随手放在桌前的抽屉里。
机械厂厂长,三室一厅,上海货,正月十二办酒席!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正月十二,真是一个好日子!
第二天,陈小满把紫灵和红梅,宝根三姐弟也送到了县城,让青禾管着他们仨把寒假作业给做了。
元月二十这天,天空阴沉沉的,一大早就叮叮当当下起了雪粒子,雪粒子落得又急又快,不一会儿街道上铺上了一层白色。
到了近午时分,雪粒子变成了鹅毛般的雪片打着旋儿落下,将院墙,屋檐都勾勒出柔软的白色轮廓。
夏花前段时间用供销社发的职工福利,咬牙买回了一大包颜色各异的羊毛线。
她盘算得仔细,爸妈和她们姐妹几个一人一件,她们一家三口的,她闲暇之余也织的差不多了。
爸,妈,大姐,秋穗,冬雪,青禾,紫灵,红梅和宝根的,就只能辛苦两个妹妹了。
所以,这些日子,秋穗和冬雪得了空便坐在火盆边,手里的竹针翻飞,忙着织毛衣。
大姐春芽在农业局的工作到了年关越发忙碌,各种总结,报表,来年的生产计划堆满了桌子,常常天黑透了才裹着一身寒气回家。
青禾在里屋的大方桌旁,督促着紫灵,红梅和宝根写寒假作业。
宝根调皮,写几个字就要走神,青禾也不急,只轻轻的敲两下桌子或咳嗽两声,宝根立马低下头,乖乖地写作业。
宝珠就给了她一支铅笔和一本本子,随她去画。
雪越下越紧,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积了茸茸的一层。
快到中午时,院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紧接着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王青禾,挂号信!”
秋穗正好织完手里的一排,放下针线,起身去开门。
门一拉开,风雪卷着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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